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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咖啡欢呼一声,“原来我这么厉害!”它信心百倍地扑了上去,口中大叫着:“猫爪!”“猫牙!”“猫蹬腿!”三记绝招招呼过去,那只妖怪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咖啡已经看清对方是个瘦小的“人类”男子模样,它想都不想地又上去一顿爪牙攻击,咬住对方甩着头,“呼呼”地叫。
“啪啪啪!”刘地拍着手走过来,“干的漂亮!让你对付这只老鼠果然是最佳选择。”
咖啡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初战得胜得意非凡,听到这句话,斜着眼向自己口中的对手看过去——对手已经在它的攻击下显出了原形,那是……“老鼠啊!”咖啡怪叫着把对方丢了出来,“肥皂,溶液、消毒水!”它叫着跑起来,“老鼠啊,细菌啊!”
“你到底是不是猫啊!”刘地接住那只老鼠,看着用自己外衣用力擦着嘴的咖啡。
“猫又不是捕鼠的工具!”咖啡气呼呼地叫,“主人说了,老鼠身上有很多细菌,绝对不可以碰!你居然骗我去咬这种东西!啊,脏死了!脏死了!我要得病了!”
“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猫!”——这是刘地唯一的评价,他拍拍咖啡,“那不是老鼠,是妖怪!”
“妖怪!”
“你没咬老鼠,咬的是妖怪明白了吧,现在你已经能对付妖怪,你出师了!”
“我,打赢了妖怪……”咖啡看看地上的老鼠,再看看自己的爪子,渐渐明白过来,“我赢了!哈哈哈哈,就是的,妖怪算什么,还是猫厉害?!”
老鼠妖怪渐渐苏醒过来,又渐渐化作了那个又干又瘦又黑,乡下农民模样的人类,在三个妖怪,一只灵兽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我是说过要吃不错,可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好吃呢……”火儿愁眉若脸地说:“你们不会逼我非吃了它不可吧?”
“……谁会逼你干这种事,”刘地拍拍还在用爪子拽着刘地衣服擦嘴的咖啡,“实习结束,你毕业了行了吧,可以放开我的衣服了吗?”
“可是我咬了老鼠蔼—呜呜呜——”咖啡提起来就伤心。
刘地耸耸肩,拎起咖啡来向周影,火儿说:“走了。”
“那它怎么办?”火儿虽然不想吃,浪费了又不甘心地看着老鼠。
“让它走吧——真是奇怪的妖怪,天天在这里打洞玩。”刘地真想不通为什么这只老鼠一定要坚持不懈地在这里打洞打了好几天。
“哇呜——呜——各位大爷,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蔼—”老鼠终于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被一群厉害的妖怪抓住了,它双膝往地上了跪就开始磕头,边号啕大哭,“各位大爷,行行好啊,小的上有100岁老母,下有3岁的儿女啊!各位大爷大发慈悲,不要吃了小的啊,各位大爷……”火儿的眼睛跟着他的磕头频率上下,一会就觉得头都晕了。
“各位大爷行行好,各位大爷行行好,千万别吃小的碍……”刘地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了周影的口袋,拿出了钱包来,口中解释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见人家叫‘大爷行行好’我就想掏钱。”
“那为什么掏我的钱?”周影虽然这样不解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说:“原来妖怪也有以乞讨为职业的,我从来没想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吗!”刘地把钱递过去后说。
“钱……”老鼠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百元大钞,“这位大爷不但不杀我还……”它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至少可以给老娘买件象样的衣服回去了……”“你……是妖怪对吧?怎么这么象逃荒的呢。”刘地皱着眉头问。
“小人不是逃荒的,确实是妖怪,家住潍县的鼠妖张二十七,本是前来这里打工,无奈遇雇主不良,昧下小的一年的工钱,以至无法归乡,滞留于此……”他说的声泪俱下,“小人一家今年的年节也就泡汤了……”“……”刘地听得嘴都咧到腮了,“真是苦大仇深的被剥削者啊,可你好歹也是个妖怪吧?至于这样让人类欺负吗?”
“小人出身卑贱,种族名声狼籍,是以自小人祖父辈起便发誓堂堂正正做妖,数代以耕种、打工为生,实在不敢做出欺人杀生之事埃”老鼠眼眶红红地说。看来他对那个骗他工作一年却分文不给的雇主也痛之入骨,却还是忍了下来,没有把对方怎么样。
“所以你就来拆他的楼泄恨!”刘地有点明白了。
“不,不,不,小人不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老鼠慌忙说,“这些楼皆是小人参于修建的,即然没有拿到应得的工钱,小人就想把自己做的工收回。”
“把自己做的工收回?”刘地打量那些筛子似的楼,“就是说,把你干的部分拆掉吧?”
“是,是,别人辛苦建造的部分小人是万万不敢破坏的,小人只是拿走自己干的部分而已。”老鼠说。
“有道理!”刘地点着头。
周影对着那片楼群,总觉得哪里有点“没道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在这里收回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不,小人自己修的最后一块砖刚刚也拆下来了,本来小人准备再去找一份工作,多少挣几个钱再说,不然,不然是无颜回乡了。可是现在这位大爷给了小的钱,”他用颤抖的手举着那张钞票,“有了这一百元,小的就,小的就……可以多少买点东西回家了……”“太可怜了!”火儿忍不住揉着眼睛,“我从没看过这么可怜的妖怪,竟然被人类欺负成这样,太可怜了!来,我把这个钱包给你!”它大方地把从刘地身上弄来的钱包递过去。
“那么我也把钱包给你!”刘地一把抓过周影的钱包也递过去,狠狠地瞪了火儿一眼。
“我把这条银项链送给你!”火儿一把拽下刘地脖子上的项链。
“我把这件外套送给你!”刘地马上剥下周影的外套。
“这件风衣送你!”
“这件羊毛衫送你!”
“这个手机送你!”
“这支手表送你!”
“这件衬衫!”
“这条裤子!”
“皮鞋!”
“袜子!”
“……”
老鼠手里很快就抱满了东西,“各位大爷,你们实在是大善‘妖’碍……我今天是烧了高香才遇见你们碍……”他感激涕零地哭了起来,“各位大爷,你们的好心会感动老天爷的,好心有好报碍……”这场募捐的最后,他抱着两个钱包(共计五千五百六十三元七角),两套衣服(不含内裤、背心),皮鞋、袜子各两双、手机、手表、戒指、项链、墨镜各一,千恩万谢的离去了,剩下两个只穿着背心、内裤的妖怪站在冬夜的风中……“实习还没有结束!”刘地恶狠狠地宣布,“那个该死的建筑商!害我损失了最喜欢的一条项链!”他不能向火儿发泄(他自己的行为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把目标转移到了无辜者身上,“咖啡,你对付过妖怪了,现在敢不敢再去对付一个人?”
“人?”咖啡睁大眼,它还沉浸在战胜了妖怪的喜悦之中,一拍胸脯,“人算什么!猫才最厉害!”
“那好,我们走!”刘地一回头,“周影送我们去……”却看见周影已经上了车,正准备开走。“喂,你去哪里?别丢下我们啊!”
“回家穿衣服。”周影把自己的样子指给他看。
“这叫健康美!走走,先去××公寓。”刘地钻进了车里,“暖风开大点。
“我来帮你开!”火儿“嘿嘿”地冷笑着挥动翅膀,“你想开到几成熟啊?”刘地身上顿时冒出烟来。
大腹便便地建筑商躺在浴缸里,看起来有点象泡涨了的馒头。“呸呸,”火儿在他上方吐着口水,“今天晚上尽看见难吃的东西。”
“谁也没求你去吃啊!”刘地抓起桌子上的香烟,不客气地就着火儿点上,“咖啡,上!看你的了!”
“是!”咖啡大叫一声,向建筑商扑上去。浴缸中的男人正在为新建的楼群变成筛子的事烦恼着,突然见一只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恶狠狠地扑向自己,他用浴巾向猫抽过去,却被猫灵巧地躲开了。
“吃我猫爪!”这只猫用人类语言大叫着,“再来一个猫牙!”
“猫……在说话……”被咖啡连抓带咬地疼痛还不及猫会说话带来的冲击大,“妖怪碍……猫在说话碍……”“谁是妖怪!”咖啡冲上去又是一击,“再吃我一记猫蹬腿!”
“妖怪……救命碍……”建筑商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向门外逃去。
“你是我的实习作业,哪里走!”咖啡咬着他的脚踝拖回来,一顿爪抓牙咬,直到他倒在地毯上再也不动了。“哈哈哈哈,还是猫厉害,人类算什么!”咖啡爬上他的身体,摆一个胜利的架式。
“不错,不错。”刘地正从保险箱里往外大把大把地拿钞票,敷衍了事地说:“你毕业了,你厉害。”他很有良心地分了几百张钞票中的一张给周影,“我们走吧,免得被人看见。”
这时听见楼上呼叫声、打斗声的建筑商的家里人正冲上来,但他们看见的只是赤条条晕在地上的建筑商和一地的水迹而已。这名建筑商不久后便因为遭受到巨额索赔和出现“猫妖”的幻觉两重打击而精神衰弱,入院医治,而他的公司也因为这次事件,在几个月之后宣告破产了。
当然罪魁祸首们不管这些,他们正坐在车上,讨论回家穿衣服还是去百货公司拿衣服的问题。
冬日的早晨,阳光微弱地穿过云层落在大地上,数片残破不堪地枯叶在地面上翻滚而过,发出“沙沙”地声音,树叶卷过之后,现出了那只猫的身影。它的眼中闪着坚毅的目光,义无返顾地踏进了公园大门。
“没想到你竟没有逃跑,真的敢来!”黑猫站在树枝间问,问罢纵身一跃,灵巧地落在地上。
“彼此彼此!”花猫昂然地回答。
“那就走吧,”黑冰抢先向动物园中走去,它站在一面指示牌下说,“就按这个路线,先活着走到后门的,就是胜利者。怕死的话,现在退出也不迟。”
“哼!”咖啡一竖尾巴,“那你就快夹着尾巴逃回去吧。”
“走!”黑冰一躬腰,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咖啡生怕落后,紧忙赶上去。
在指示牌上划着的路线是:狼笼、野猪圈、猴山、鳄鱼池、长颈鹿馆、虎山……跑了没多久,两只猫便接进了第一目标,狼笼。
笼子里或坐或卧地关着七、八只狼,当两只猫跑近,它们立刻全站了起来,露出獠牙,死盯着对方。不过这也只是它们身为动物的一种本能而已,这种在动物园中出生,被人类饲养长大的动物已经失去了太多野生同类拥有的东西了。至少在野生环境中,动物们会直觉地分辨出谁更强大,不论是狮子老虎,还是熊,它们是决不会招饶“妖怪”的。它们都会明白,“妖怪”是一种比人类还有奇特而且强大的东西。而这些动物园里的狼却在黑冰和咖啡大摇大摆走进笼子之后,向它们包围了上来。
“死狗!”
“我最讨厌狗!”
难得妖怪和猫有了一致的观点,于是两只猫象一阵风似地卷过去之后,留下了一堆瘫在一起的“狗”。
咖啡拼命地往前跑,生怕落在黑冰后面,但是整天待在家里,运动少的可怜的它跑步怎么可能是野猫出身的黑冰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甩开了一段距离,当它到达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