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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几个大人离开,回到了病房前,只留下少年颓然坐在楼梯处。
梁若白已经大约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打算离开。
梁若白记得苏满夕的母亲很早以前就带着苏满夕离开了她的父亲,改嫁了另外一个男人,就像梁若白的母亲带着梁若白生活一样。也许是这种遭遇的相似,让她能够理解苏满夕的很多行为。面对苏满夕的弟弟的时候,她也像面对着自己的弟弟一样。
远远看见少年低垂着头,地面上有了滴滴湿润的痕迹,她心中有些不忍。走了过去,递上一张纸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看见了少年手背上被刮伤了,渗出小小的血珠,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她还恨着梁芮吧,而面前的少年此时此刻也是恨着梁芮的,每个人都有恨,当你遇到另外一个人,就像照着一面镜子,以至于不知不觉地产生了共鸣。她也是在等待着时机,她不会放过过去伤害她的人。
少年抬起头来看她,眼中突然有羞愧和赧然的神色。
梁若白回了电梯口,电梯刚好到了,她便下了楼。
她并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一句话,后来验证在了她自己身上。人的心最是难测,在蝴蝶效应的作用下,你不知道前一刻的朋友下一刻会不会变成了自己的仇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定是抽抽了,为毛又写了一章过渡章……我的男主还木有出来~不过后面JQ是大大的有~请不要弃我而去~
目前一直是日更,求撒花,求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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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暧昧氛围
梁若白回去后,竟然接到了两通电话,先是梁芮打电话说希望她能回家看看,然后梁恒的妻子许馨如也给她打了电话。
晚上,梁若白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辗转反侧,一时竟然睡不着。
因为过去受过的伤害,她始终不能把自己等同于梁家的一份子。现在,梁家的人这样明显地要让她回家看看,是有什么目的呢?再者,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她该如何再去见苏满夕。
天气渐渐地凉了,梁若白躲在被子里咬着被角。感到胸口胀闷得像有人压着,在这种感冒的时候,真的不太适合去面对那一大家子,她没有底气,梁若白颓然地想道。夜晚的黑暗不再是催人安眠的静谧,而是黑暗的怪兽。梁若白迷迷糊糊地睡去。
星期天,一直磨到下午,梁若白还是没有去梁家。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突然她又接到了电话。
电话里头,梁相南小朋友的声音软软的:“姐姐,你回来玩吧,何阿姨煮好菜。”
如果不是想要从越若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生母的情况的话,梁若白是不会回去的。当年梁若白的母亲带着她嫁到了越家,越若玺年纪比她大,知道的事情自然会比她多。
梁若白回到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她很诧异地看到了梁芮脸上带着伤坐在沙发上,而他身侧的是梁恒的妻子许馨如。
梁若白心中咯噔了一下,早就听说了梁恒出事了,许馨如看向她时眼中那暗藏的光芒是怎么回事?
梁芮想要单独和梁若白谈谈,然而许馨如却先叫住了梁若白:“若白,梁家有把柄落在了别人手里,我听你爸爸说那人看上了你。”
许馨如一句话抛出来,开门见山,一点不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梁若白怔住了。
梁芮本来是想要单独交代梁若白几句的,现在看许馨如这么说,也不好拉走梁若白。
“你们叫我回来是为了这个,凭什么?”梁若白感到十分的可笑,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若白,你要知道,那人家里位高权重,就算这会你躲过去了,他还是有办法找到你。如果,这回你梁伯伯能躲过这一劫,那么以后我们就算你的娘家了,我们好了,你也才会好。”
“那就等他找我好了,我对你们概不奉陪。”梁若白并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她就不信他们敢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去。
如果说,红灯区的女人是一剂毒药,专门毒杀男人的话。那么,面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就是一沟臭水,祸害所有人。明明官太太的位置岌岌可危了,却还要耍耍官太太的威风。
“等等,若白,你之前不是希望知道你生母的事情吗?”越若玺突然开口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梁家地位不保,自然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让许馨如站在她这一边。
梁若白闻言,犹豫了一下,能从越若玺手中知道自己生母的消息自然是最快的。
越若玺看梁若白已经心动了,便接着说道:“你要是答应了去见那个男人,那么我过几天便把越叔叔叫过来。”
“难道我不会去找他吗?”梁若白知道越若玺所说的越叔叔是梁若白的母亲后来嫁的男人越伟。
“你大可以试试。”越若玺笑了笑,比起越若白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假女儿,自然是她更亲了。
梁若白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愤慨,看着越若玺一副假仁义的面具,气得几乎要发抖。
“这件事情再商量吧,若白代表的是梁家的颜面,怎么能委屈若白。”梁芮这才开口,他之前并不知道梁昭去见梅容泽时对方提出了这么个要求,所以当越若玺说要梁若白回来吃个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怀疑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两个女人早已经从梁昭口里知道了梅容泽提出的要求。梁昭防着他,却没有和他说。
越若玺知道他们现在唯一的一张牌便是梁若白生母的消息,若是梁若白不肯,也暂时别有别的法子。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顺着梁芮的话语说了下去,换上了殷勤的礼貌:“我们先吃饭吧,这件事再说。”
和两条身体里藏着毒液的母毒蛇一般的女人坐在一起,梁若白又如何能吃得下去:“我工作还没忙完,你们说的回去再考虑考虑,你们先吃吧。”
梁若白朝门口疾步走去,几乎是跑出去的。
只听到梁芮在身后唤她:“若白,若白。”
而她,远远地最后瞧了一眼富丽堂皇的梁家,光辉夺目的外衣下,暗藏着卑鄙龌龊,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踏入。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忽然浑身一片冰冷。
******
走在步行道上,左侧突然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梁若白转过头去,看到降下来的车窗里,一张略感熟悉的面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名字叫做梅容泽。
梅容泽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回家吗?上来。”
梁若白怔怔的,不知为何对面前的男人有莫名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他是一个军人。
梁若白想了想;弯腰坐入捷达车内。
晚上七点多的B市街头;高楼大厦的灯光已经渐渐灭去,这个城市里的店铺一贯是很早关门的,上班族也下班了,属于夜晚的宁静慢慢降临。
天空呈现墨蓝色;那种浓郁得化不开的孤寂。
那一颗零星点缀的启明星;显得格外耀眼,是大城市里唯一能看到的星光。
车内;弥漫着薄荷水淡淡的香味。
虽然对他有种信任感,梁若白还是背包谨慎地抱在前胸。
她暗暗打量身侧的男人,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微微抿起;五官立体而且充满魅力。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帅得让人无法抵挡。
男人黑色的眸子睨了她一眼,眉头拧了起来。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让她上来她就上来。
梁若白不开口,他也能瞧出来她神色不虞,猜到梁家的人可能同她说了什么,便问道:“想什么呢?”
“突然想到一句话叫做‘失节事大,饿死事小’。”梁若白不知为何就说出这句话来,其实她不需要答应梁家人的,即便是为了找母亲,也不需要委屈自己。
梅容泽突然之间想起江翰之前和他说的梁若白和林宪洲在宾馆厮混的事情,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太作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吗?她感到自己原本冰封的理智出现了一丝裂纹,而后他又想激怒面前的女人,于是开口说道:
〃梁若白,我想梁家派代表和你谈过了,为了梁恒以及整个家族的稳定,你肯定明白你需要做什么。〃
“怎么是你?”梁若白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话,突然间觉得又失望又惊惶。她万万想不到梁家人口中看上她的男人是面前的梅容泽,看着他一脸正气的样子,怎么会开口要女人?想到这里,梁若白的声音也变得硬梆梆的:“为什么确信我会答应那些?”
梅容泽凝视着前方;并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启动了车子:“我送你,听说你一个人住,不如我们去路边找个地方……”
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何以语气如此轻佻。
〃停车。〃梁若白感到自己明显处于谈判的劣势,或者说这场谈判根本不存在,只是她自己在找羞辱。
“如果你打得开车门可以自己跳下去。”
面对梅容泽冷冷的语气,梁若白感到愤恨,她想到他把自己和那些装束妖冶暴露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践踏她的自尊,她就感到愤怒,她不是任人摆布的梁若白,想到这里,她猛然踩了他一脚,直接去抢他的方向盘。
“找死吗?”男人轻易地便推开了她,力道又不至于伤到她,车子缓缓停下。如果她真的不是好女人的话,不是应该很高兴地靠过来,然后庆幸自己又钓到了一个钱包吗?
梁若白发现车子停在了偏僻无人处。
她一惊,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男人浮现眸底的是暧昧的笑意,他将车子熄火,降下车窗,从仪表盘下的盒子里,摸出一根烟,再拿出打火机。
将打火机递到梁若白手里,梁若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给他点燃了烟。火光一闪,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香烟的尾端,不时亮出红色的光。
男人幽深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她,细条纹的套装让她有种小女人的感觉,柔细的棕色长发披散在脖颈后方,黑色的皮鞋显得有些不合格调。
凉凉的风将烟雾吹到她脸上,梁若白被烟熏得几乎要流出眼泪。她当然能够察觉男人在黑暗中的视线,就像是一把火落在她身上。
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愠色,男人掐了烟,准确地丢尽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梁若白这才发现,男人停车的位置正好有一个垃圾桶。难道她错怪他的?他停车的目的就是为了解解烟瘾?
然而,男人突然靠近他,借着昏黄而暧昧的灯光纤长的手指伸进她薄薄的浅色线衫。梁若白吃了一惊,要往后躲,男人却牢牢圈住了她的后背,一把防身的刀子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凭着多年训练的直觉,他发现了她衣衫之下有刀子的形状。
“怎么,怕我?是防我?还是要自裁?”男人右手搂着她,左手把玩着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