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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忍着痛皱眉求饶,换来那人一声冷笑。
“你也会疼?”
话落,他更加发狠地折磨着她,蝶依紧咬双唇,呜呜哽咽,不愿去想她现在的模样有多难堪多羞耻。那人突然抽离她的身体,然后揪起她头发硬把一硬物塞入她口中。一股咸腥味令人作呕,蝶依顿时醒悟,她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却被那人牢牢地捏住两颊,她再也忍受不了,不由泪流满面。
“吞下去,一滴都不许剩。”
那人低声命道,达依几次反胃最终还是把那肮脏的浊液吞入腹中,待那人松开手后,她无力地趴倒在地连连喘息。片刻,一软物重重地摔到她脸上,蝶依颤巍巍地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叠纸样的东西像是银票。
“谢公子。”
她垂首叩谢,那人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回到百花深处后,蝶依像是丢掉了魂魄,两眼呆滞地坐在软榻上纹丝不动,菡萏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便端来一杯浓茶好让她提神,没料茶水还没送上,蝶依突然弓起身子连连作呕,脏物都粘到了衣袖上,菡萏赶忙端来清水替她净身擦洗,脱下衣衫,只见她雪白的后背上布满青紫色的瘀痕与牙印,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菡萏一气之下不由破口大骂。
“呸!那个白亦鹤还算四大公子,我看就是人面兽心!”
“算了,别说了。”
蝶依边说边捂嘴轻咳,一不小心把眼泪都咳了出来。菡萏实在看不下去,放下手中湿布挤到她身边,紧抓住她的小说柔声道:“小姐,你就直接和崔娘说想找个好男人跟了,别再遭这种罪。我看云公子待你最好了,求他说不定能把你赎出去。
菡萏的话像是触到蝶依心中的痛处,她垂下空洞无神的墨瞳,两滴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落脸庞。
“菡萏,一入火坑就跳不出去了,这辈子我已经无药可救,你以后可千万别像我这样,若有机会就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早些嫁了,我一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看着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遗言,菡萏鼻子一阵发酸,情不自禁掩面痛哭。
真不知道前世作过什么孽,竟然会落到这里来,碰到个老鸨心如铁石,毫无半点怜悯之心,活在这种人间炼狱,不知还能不能出去。想到此处,菡萏哭得更是伤心,蝶依怕哭声太大把崔娘引来,只好柔声安慰,然后再找个借口将她支走。菡萏走后没多久,一个黑影从院中闪过,紧接着便推开蝶依房门。
“姐姐,我来了。”
黑影踮着脚尖,偷偷摸摸地走向床榻,手还没摸到柱子就见银光一闪,一把冰冷的匕首毫无偏差地抵上了他的咽喉。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柯木借着浅淡的月光,愁眉苦脸地盯着蝶依手上的匕首,蝶依冷笑一声,恶狠狠地逼问:
“你究竟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头墨发披散而下,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就像个从阴曹地府里爬上来的女鬼,柯木抬眸看着站在暗处的身影,似乎有点吓傻了。
“姐姐……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蝶依眼睛微眯,持着匕首抵上他脖颈,一步步将他逼入死角。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是为何目的接近我?说!”
柯木一抖,锋利的刀刃正好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肉,一丝血腥悄悄地融入昏暗之中。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不轨企图。”
柯木没有察觉到身上的疼痛,左心捧心、右手指天,说得异常诚恳。
“那你这些天去哪儿?为什么你一失踪就有人来追杀?”
“我被一群白衣人追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甩掉。”
柯木十分委屈地看着蝶依,就像小狗般可怜,蝶依当然看不见他的模样,不过从他言辞中似乎听出他并没有撒谎。
见她慢慢地把匕首放下,柯木大松口气,连做几下深呼吸,蝶依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立刻屏气凝神仔细聆听,只觉得他的气息与往日有些不同。
“你受伤了?”
“嗯,我吃了一掌,不过那人已经被我打废了,哈哈哈……”
柯木得意地两手插腰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突然猛咳起来,从他呼吸之间,蝶依感觉到他内伤很重。
“你伤得也不轻啊。”
“没事,我能挺住!今天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你们惹到了个不能惹的家伙,有机会就快点走,永远别回来!”
“你是指谁?白亦鹤还是云潇?”
“当然是白亦鹤,你以为四大公子的名号光是动笔磨墨就能来的吗?唉,为了查这些我的身份已经败露了,没办法多带一个人,所以……”
说着,柯木又咳嗽几声,蝶依连忙替他轻拍几下。
“别……别拍,我要被你拍死了。”
柯木勉强咽下口中的血水,然后用袖子擦了下嘴,这时,院落外传来几记奇怪的声响,蝶依听到了,柯木也听到了。
“别怕,那是我养的隼儿,大概有人来了!这里实在不能久留。”
说完,柯木从舌头底下取出一只半截指甲盖大小的竹哨塞到蝶依手里。
“我很想带你走,可我有要事在身,而且行动不方便,所以把这个给你,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吹一下,我会想办法过来救你的。”
蝶依听后一点一点地摸索着竹哨,然后把它放在口中吹了几下,竟然没有声音。
“嘿嘿,我的隼儿能听到。”柯木特意解释道。
“谢谢了。”
蝶依收起竹哨,眼眸低垂,屋内光线昏暗,但柯木还是看清蝶依烦乱愧疚的神色,他清清嗓子笑了笑说:“别以为我是为了你负伤的,说起来我也是为了自己。”
蝶依不太明白,没等她开口问,柯木已经闪身跳出窗外,在走之前他悄悄地说了句:“我来自丹兰,我的真名叫可穆罕。”
第四十四章 神秘道士
丹兰,西域的一个小国,地处墨泽西北边陲,主要以游牧为生。丹兰有个月氏部族十分强大,但在多年前已经销声匿迹,如今是由月氏部族的分支——大月氏统治。由于丹兰深居内陆,南面大部分都是荒漠,一年四季多睛少雨,气候十分干燥,再加上其地处偏僻且交通不便,物产资源都比不上别国富饶,所以大月氏经常会派遣密探精英潜入四国之中,专门盗窃冶炼、军事等机密。柯木不是第一个,当然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窗外鸟鸣清脆,不知不觉已经天亮,蝶依斜倚窗格,散乱的发丝垂落肩侧,那双对着窗外的眼眸像是凝望又像在期待。昨夜梦回故乡,小溪边、树阴下,俏影依旧,可她却记不得自己的模样,惊醒之后,一夜无眠。
蝶依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曾经的纯洁善良全都飞灰烟灭,只留下一幅肮脏不堪的躯壳,她痛恨自己是个妓X女,但看到那些皇孙公子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心里就有种说不清楚的快感,她能一掷千金,能呼风唤雨,哪怕要凤毛麟角都会有人双手奉上,可这些能代表什么呢?她只不过是个妓,到了白亦鹤床上连人都算不上。
累了,真的有些累了。勾心斗角,费劲心机,仇终究还是没报到。
突然,蝶依想去伽蓝寺,崔娘听后沉思好一阵子,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早上上香求神的人多,菡萏扶着蝶依分外小心,生怕一不留神被人撞翻。进庙之后,蝶依在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叨念许久,似乎是在祈求什么,矛盾与愧疚深印在她眉宇之间,却不知这些从何而来。
“菡萏扶我起来,我想求个平安符。”
蝶依终于跪拜完毕,菡萏抖抖站麻的双腿,上前将她扶起然后轻拍下她膝前微皱的裙摆。
“小姐,来,那里有求。”
菡萏一边说一边引她往小摊上走去。这时,有个算命的迎了上来,他留着一簇山羊胡,手里举着胡半仙的招牌,笑得一脸殷勤。
“这位姑娘要不要算命?”
胡半仙拈着胡须,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看上去不怀好意,菡萏感觉此人不善,连忙扶着蝶依绕开道。
“谢谢,不用。”
“过来算一卦吧,若不准分文不取!”
胡半仙拍拍手里的金字招牌,说得胸有成竹。菡萏狐疑地打量他几眼还是摇头。蝶依好奇地停下脚步,缓缓开口道:“先生会不会看手相?”
胡半仙侧过首,悄悄地扫了她一眼。
“当然,若不准我分文不取。”
“好,麻烦先生帮我算算。”
“那姑娘这边请。”
说着,胡半仙将蝶依引到小摊坐下,蝶依伸出右手直直地摊着,胡半仙小心翼翼地拿起折扇,煞有介事地用扇柄在她手心上划了几下。
“看出些名堂了吗?”
菡萏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地刺了句,胡半仙皱起眉头又仔细地看了遍。
“可否问姑娘生辰八字?”
“辛丑五月十五日午时。”
“啊呀,可惜!可惜啊!”
胡半仙猛拍下手中折扇,连连摇头叹息。
“若不是桃花相克,姑娘定是大富大贵啊!”
“哦?怎么个大富大贵?”
蝶依似乎颇感兴趣,胡半仙眉头紧拧,表情严肃地继续道:“姑娘面相不凡、八字又重,以后定能衣食无忧,享尽富贵荣华,可惜命里带有桃花劫,断了你的鸿运啊!”
“哎呀,这可怎么好?”
看这位先生说得有模有样,菡萏不由急得大叫。胡半仙喝了口茶,神情自若地摆了摆手。
“莫急,我有法宝。”说着,他便从袖里拿出两张黄符用红纸包好。
“回家把这个挂在东南面,不要轻易打开,切记!切记!。”
“哦!”菡萏乖乖地接过把符贴身藏好。
“还有尽量不要多出门,免得引来桃花上身。”
胡半仙又拿出道黄符给了菡萏。
“把这个放在姑娘枕头下面。”
菡萏连忙收起来。蝶依听他说完这些之后,嘴角笑意渐浓,然后扶着菡萏起身微微施礼。
“多谢先生指点,实在感激不尽,小小心意,请先生收下。”
蝶依从袖里拿出些碎银放下,胡半仙拈起胡须,装作无意地瞥了几眼。
“姑娘太客气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要不我再送你几道符吧。”
话还没说完,胡半仙提起狼豪卷上朱砂准备再画,蝶依连忙阻止道:“先生不必了,奴家还有事在身。”
“哦,那好,那好,姑娘走好!”
胡半仙乐呵呵地放下狼毫拱手作辑。蝶依微微一笑,扶着菡萏转身离去,还没走远,那位半仙突然来了句。
“姑娘,最后奉劝你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凡事切莫执迷!”
蝶依一怔,不由停下脚步回过头。
“您刚才说什么?”
胡半仙没有回答,转身像无事一般又开始招揽生意。蝶依定在原地神思恍惚,反复念叨着:“回头是岸,回头是岸……”
菡萏没听清楚胡半仙说的那句话,只觉得蝶依神态异常,她马上叫护院帮忙找下轿夫,尽快把蝶依送回去。
蝶依坐在轿中默不作声,她反复思量算命先生说的那些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可是这岸在哪儿呢?如今已走错那么多步,早就无法回头,除非死了,死了便能干净了。
突然之间,蝶依心里起了寻死的念头,行了一半她突然探出头说想要去看湖,菡萏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左思右想之后就命车夫停下,然后换上轿子去了湖心亭。
虽是春末,可岛上的风还是有些凉,平日里观岛游玩的人很多,今天却像见了鬼似的没几个人影。蝶依来到望月亭,叫菡萏引她到湖边,菡萏见她两眼空洞无神就像丢了魂一般,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小姐,看过之后早点回去吧,否则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