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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真的站在礼堂外面,看着外面被装扮一新的订婚宴时,竟然更多了一种恍惚。
脸上的蛤蟆镜,将一张娇俏的脸,掩去了大半,一顶鸭舌帽,恰到好处的掩盖住了所有的光芒。
一会儿,这里就要举办一场轰动京城的订婚宴,而新娘,却不是她。
“老大。”黑猫见她站在原地发愣,不由的张口叫了她一声。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卓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头冲黑猫笑了笑,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我没事,你们老大可是全世界最坚强最能抗的纯爷们儿!”
虽然了解卓婉的心性,但是黑猫还是从她的话里面听出来一股子酸涩的味道。
看着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等了三年的男人,没死之后却是跟另外一个女人订婚,能像她现在这样说出这样一番话,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吧?
“一会儿你就当他是个屁,管他娘的跟谁订婚,啪啪甩俩大嘴巴子,潇洒转身,有什么,有我黑猫替你扛着呢!”黑猫从心里面下定了决定,要是一会儿谁敢对他老大怎么样,他铁定跟他们拼命
东北的汉子,一向是豪放的。心性直,虽然黑猫人长得一点儿都不粗犷。
“好哥们儿!”对着黑猫眨了眨眼睛,卓婉几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部落到了黑猫的身上。
不知道黑猫是从哪里弄来的两张婚宴的请柬,两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柯业集团,在京城的影响,异常的深远,这次轰动的订婚宴,可谓是聚集了各方人士。
政界、娱乐圈以及商场上的各方精英,放眼一望,应有尽有。
卓婉竟然还在其中,看到了安东捷的身影。
苦涩一笑,其实,应该连他也知道付以然回来的消息了吧?唯独她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一个侧影,突然撞进了她的视线,令她整个身体都僵了僵。
不论过了多么就,那个人的身影,就好像定格在了她的脑海里一样,只需要一眼,就能清楚的看到。
他还是一如三年前那样,没有变过。高大的身躯,永远都能给人一种绝对的安全感。
尽管他现在穿的不是以往每次都穿在身上的军装,而是现在这套帅气的西装,尽管他现在比三年前,更多了一丝成熟内敛,可他还是付以然。
只不过,他再也不是她三年前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似乎感受到了卓婉的注视,正在忙碌的男人很自然的转过头,与她的视线相撞,卓婉并没有避开,就这么站在原地,直直的盯着他。
而对方却仿佛并不认识她一样,又极度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多么残忍,她于他,似乎只是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抓着黑猫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尖锐的指甲,似乎已经掐进了黑猫的肉里。
“老大,我们现在过去问清楚。”
过去问清楚?
摇了摇头,卓婉向后退了两步。
走到了这里,她竟然发现,自己没了勇气再过去问出那个残忍的答案。
无论他是失忆了还是变心了,都逃脱不出他要娶别的女人这项残忍的事实。
可是,身体刚向后退了两步,身后,便撞上了什么。
转过头,视线,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那双眼睛中的情绪她看不懂,但奇异的可以给人安全感。
穆斯尘,虽然他总是会给她带来危险,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总是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总是会以一种高调的姿态,以一种霸道且不可抗拒的方式,让她原本杂乱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没有任何理由,她就那样自然而然的信任了他。
黑猫认识穆斯尘,所以在看到穆斯尘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松开了卓婉,把她交给了穆斯尘。
“怎么,来的时候不是还气势汹汹义愤填膺么?现在相当逃兵了?”穆斯尘表面上谦逊,面上也是平静无波,展现着独属于穆斯尘的气质,可出口的话,却句句戳中卓婉的软肋。
“谁要当逃兵了?”卓婉想狠狠的瞪回去,可是被穆斯尘揽住的身子,半分动弹不得,只能直视着前方干瞪眼,“我只是突然觉得做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意义!”
“哦?”扬了扬眉头,穆斯尘的大掌圈在卓婉的腰上,几乎是提着她往前走的,“那你觉得什么叫有意义,什么叫没意义?”
被掐的腰疼,但卓婉还是咬着牙,努力的跟着他的步伐,慢慢的往前走。
“我觉得没必要的事情,就是没意义。”而现在她看到了付以然根本就拿她当个陌生人,她即便是过去也是自取其辱,那过去跟不过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轻声笑了笑,卓婉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可以感觉的到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却又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而高兴。
“你笑什么?”气呼呼的说出来,似乎现在根本就不是该笑的时候,他却该死的这么好心情,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气愤!
“其实我觉得挺有意义的。”也没管卓婉同意不同意,穆斯尘直接托着卓婉就往付以然站的地方走去。
“你是不是疯了?”卓婉一看这阵势,真的有些急了。
可是,穆斯尘哪里是被别人一说就能停下自己做的事情的人。他觉得,卓婉这样一味的逃避,对她自己也不好,倒不如这样直接的对上去。
反正两个人已经根本不可能了,把话说开,也免得彼此相互别扭着。
更何况,如果话不说开,不断了卓婉心里头那点儿笑笑的念想,那么他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往前迈出一步。
说白了,穆斯尘是有点儿私心的。古人云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也是人,讨老婆的事儿,自然也要自己来进行。
“穆斯尘,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还以为就是十头牛去请你你都不会来呢。”就在两个人快走到付依然身后的时候,一个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
循着声源处看去,一抹高挑靓丽的身影,身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明媚的眼眸中,满是幸福的模样。
听她的话,似乎跟穆斯尘很熟的样子。
卓婉知道,这就是即将跟付以然订婚的柯业集团的大小姐,柯简。
对着柯简点了点头,穆斯尘并没有跟她表现出过多的熟络来。
似乎除了在卓婉面前耍耍不要脸外,似乎他对待每个女人都是这种淡淡的疏离。
抿了抿唇,柯简总算是注意到了穆斯尘怀里揽着的女人。
眼中难免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柯简以为自己的眼神儿出了问题。跟一个女人有超过简单握手的亲密举动,简直比破天荒还要让人不可置信。
虽然柯简已经跟穆斯尘五年没见,但总归不会忘了他五年前的行为作风。
“以然,你快帮我看看,我没看错吧,穆斯尘那家伙真的在揽着一个女人唉!”柯简凑到付以然身边,亲密的揽住他的胳膊,语气状似撒娇。
被揽住的付以然无奈的笑了笑,眉宇间有着一股难掩的宠溺,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轻启薄唇,“每次对别人的事,你都那么操心,也不注意点形象。”
“干嘛要注意形象?”
“你今天可是新娘子。”
付以然的话一说完,柯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立马正了正自己的衣服,揽着付以然的胳膊,站的很直,跟刚才的随意判若两人。
然后,侧过头,俏皮的对着旁边的付以然吐了吐舌头。
瞧瞧,多么和谐的一幕。
卓婉仿佛从柯简身上,看到了三年前在付以然身边的自己。也是这样,她喜欢揽着他的胳膊,喜欢挂在他的身上,撒娇似的说自己渴了、饿了、热了、烦了、燥了,他总是会揉揉她的头顶,笑骂她没有一点儿千金大小姐的风范。
而她每次都会不顾形象的拖住他,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啃上一口,将自己的风范,展现的淋漓尽致。自然,他每次都会拿她没办法。
他,还是他,那个会温柔的笑着的他,那个如沐春风的他。
而他,却又早已不是当初宠着她的那个他。
物是,人已非。
揽着他的大手适时的紧了紧,似乎在借此来给予她力量。卓婉想,要不是他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她,恐怕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付先生,消失了三年突然低调回国,又是这样高调的出现在媒体面前,别来无恙啊。”穆斯尘的话,说的硝烟味儿十足,虽然他说话的口气通常都是冷淡的,可那语气中,却夹杂着另外一种味道。
“没想到穆首长还记得我。”付以然没有惊讶,低沉的笑了笑,回答的很坦然,而后转过头,看向穆斯尘怀里的卓婉,“婉儿,看来你这几年,生活的还不错,现在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他早就已经认出她来了,可是,他凭什么还可以保持这么淡定?他从哪里看出来,她这几年过的还不错?放心?他真的有担心过么?
卓婉想笑,可是此刻的她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真是天大的讽刺,付以然的话,似乎真真的在嘲笑着她这三年来的白痴行为。
挣脱了穆斯尘的怀抱,卓婉向前迈了一步。
她想为这三年多的等待,找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为什么?”
短短的三个字,或许在这几个人里面,除了柯简,谁都知道这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付以然定定的看了卓婉几秒钟,他的眼神,在此刻或许比看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我要为简简负责。”
如此简单的回答,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从付以然的口中吐了出来。
“以然,你们认识?”柯简有些不明所以。
“是三年前我还在国内时候的一个普通朋友。”付以然简单的对柯简介绍道。
而他用的词语,是普通朋友。
呵呵……普通朋友。
卓婉笑了,负责,他对她负责,那么谁又来为她这三年的等待负责?
身体不期然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头顶上方,响起一个掷地有声的浑厚嗓音,“那付先生就好好对她负责,至于她——我的女人,我会负责到底!”
穆斯尘所说的话,柯简是不明白的。自然他这句看似不明所以的话,是说给付以然听的。
而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付以然眼中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情绪。
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听着穆斯尘的话,感受着穆斯尘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心底最深处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触动,她才恍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这个男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已经离她很远很远。
时间,似乎真的可以沉淀一切,三年过后,再听到他说出这些话,除了最起初心里刺痛了一下,她仿佛连哭都不会了。
本以为再见到他,她会不顾一切的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骂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害她等了这么久。可现在能给她温暖怀抱的,竟然是另外一个男人。
原来,她竟然也早就不是最起初的那个她了。
“唉?那不是柯家大小姐么?快过去看看!”陆续来到场内的记者,左右观察后,终于看到了今天的正主儿。
于是,一群记着瞬间蜂拥而上,将四个人瞬间围堵在了一起。
“柯小姐,请问你跟你的未婚夫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请问你的未婚夫有没有什么身份背景么?”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