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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在我目光的逼视下颤抖起来,把自己抱紧。
攒压在心底的黑暗不是在膨胀,而是在爆炸!爆炸!我管不住自己了……我闭了闭眼,轻声说:“这裤子很脏很脏,不能再穿了。”
我拽下刚刚穿上一点的裤子,远远扔出去。我脱下自己的衣服套到醍醐身上。裤腿太长了,替他挽起来。衣服也很大,袖子挽起来,下摆在腰间系一个结。
“哪儿来的小美人啊?”“啊哈,美人脱衣了呀。”“他没穿刚刚好,你脱了也不错,穿什麽嘛,再脱多麻烦呀!”“这是美人救美啊,哈哈!”“美人来了就不要走了,大家一起玩玩嘛!”
男人们嘻笑著逼近。
我捏住醍醐粉嫩的小脸往两边拉拉,摆出一个微笑:“闭眼。”
它瞪著我,水灵灵的眼里满是害怕,指骨纤长的手抓著我的衣服角。
“不听话就丢下你不要!”我恶狠狠地说。
它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
“松手!”
纤细的手犹豫了一下,松开。
我转身,向近在咫尺的猥琐男微笑:“叔叔们要跟我玩啊?”
“是啊。小美人,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好不好?”离我最近的男人无耻地荡笑,大手朝我脸上摸了过来。
我冲他妩媚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他左手,右掌凌空斩到他小臂上。
“咯”的一声,是清晰的骨头折断声。男人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上,胳膊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著。
我向惊愕的男人们招招手,笑得更加风情万种:“来,大家一起上,我们玩NP。”
男人们脸色变得凝重。我微笑著解下脖子上的银丝项圈。这是白小花送我的礼物,非常细,非常亮,非常拉风,也非常要命。
手一抖,两米长的银丝打开逆刃,细小锋利的刃在灯光下泛起美丽的寒光。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杀人的感觉啊,是我最喜欢的感觉。
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一岁的时候。白小花把孤儿院那个奇怪的大叔绑到我面前,问我打算怎麽办。我向他要了一把刀,剁了那个男人的两只手,然後在他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里割断了他的喉管。
当鲜血从男人身体里涌出来,鲜花一样盛开在雨後的泥土上,我忍不住呕吐起来。吐完了,我擦擦嘴,冲白小花微微一笑。
白小花甩了我一个耳光:“杀人的时候不许笑!”
嘴角淌著血,我继续微笑,我说:“我觉得很开心。”
白小花把我抱进怀里,凶狠地揉我的头:“笨蛋!最好给我记住,难过的时候不能笑,一定要哭!再这样笑,我见一次打一次!”
於是我哭了。
但我真的不难过,我是真的开心,那些眼泪其实是喜极而泣下。我终於,终於,终於,终於,终於,终於……终於杀了那个人渣了!
我的噩梦,我的恐惧,我把它们封印在那一朵腥红的血花里。
软弱的小孩儿死掉了,消失了,这世界上只剩一个我——肖榭。乾净,漂亮,勇敢,快乐,自信,战无不胜,所向无敌。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我最後一次杀人。驱魔人有时候也杀人,但白小花从不给我那种任务。白小花要我答应他去相信爱,相信正义,相信善良,相信美好,相信希望,相信所有使人感到温暖的词语和句子。白小花说这样才可以获得幸福。
幸福啊?我当然想要。
所以,我成了驱魔人,为人类的平安与幸福而战。
轻轻抚摸指间锋刃毕现的银丝刀,我微笑著,眯起眼。今天要开杀诫了呢!久违的感觉,很期待啊。
10
当鸾宣闯到这边的时候,明亮的灯光下横七竖八都是尸体,我只穿一条平角短裤,光着身子站在血泊里慢条斯理擦逆刃银丝上的血迹。
鸾宣呆呆看着我,说不出话。
擦好了,整理好,我把逆刃银丝仔细盘到脖子里。
“不小心,被发现了。”我向鸾宣一笑。
鸾宣脸色很不好看。
我指指躲在墙角嘤嘤哭泣的醍醐:“瞧,我从下面找到的,一只修成人形的醍醐。长得很漂亮,就是胆子小,吓得一直哭。”
鸾宣说:“驱魔人条例第一条是什么?”
我问:“现在走,还是站这儿等警察?”
鸾宣盯着我的眼睛:“驱魔人条例第一条,以保护全人类的安全为第一要义,以杀生为护生之不得已手段。”
我笑了笑,走到墙角,把醍醐抱起来扛到肩上。
鸾宣挡住我的路。
他个子比我要高,我的眼睛刚好看到他的鼻子,修长,挺直,很漂亮。他有一张线条柔和的丰润的嘴唇,笑起来有一种奢华的雍容,现在绷直了,显得很严厉。
“肖榭!”美丽的嘴唇厉声喝斥我。
我微微仰脸,笑着凝视他的眼睛,轻蔑地说:“我杀他们,是他们该死。”
鸾宣很生气。
让他生气去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驱魔人是暗夜的存在,警察真来了不好办。我背着醍醐,鸾宣抱着盛龙涎香的箱子,我们快速离开现场,回到车上。
我和醍醐坐在后座上,鸾宣在前面开车,气压低得可怕,谁也不说话。
当我发觉醍醐不对劲儿的时候,他满脸都是冷汗,脸色难看到极点。我打量他两眼,忽然想到可能的原因,一把把他提起来,让他趴到我腿上。
我把手按到他臀缝的位置,他抖得更厉害了。
手指往里面探了探,隔着薄薄的裤子,清晰的坚硬触感从手指传来。
“找个宾馆。”我轻声说。
我知道鸾宣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我的举动,但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当我提出要求,鸾宣什么也没问,只嗯了一声。
醍醐根本没有办法走路,我抱着他下车。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鸾宣朝我伸了一下手,打算把醍醐接过去,可醍醐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去他怀里。
我说:“我抱着。他能有多重?”
鸾宣不再说什么,走在前面开房间。在宾馆小姐惊异的视线里,我光着身子把醍醐抱进了房间。
我先放了一池热水,试过水温才把醍醐的衣服剥下来,把他放进水里。动作像白小花当年对我一样温柔。
看到醍醐遍布全身的伤痕,鸾宣脸色更难看了。
我半跪在浴缸前,左手托住醍醐小腹,右手插进他股间,把手指慢慢探进后面的小穴。他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声痛楚悲惨的呻吟。我停下手,感觉难以继续下去。花小白当年为我清理的时候,也觉得很为难吧,也是这么痛心吧?
醍醐抖得很厉害,颤抖像是会传染,我也抖了起来,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奇异的痛楚在身上流窜,我感到害怕。
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恐惧,可这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定了定神,温柔却坚定地把手指挤进去。
鸾宣在我背后说:“我来吧。”
我摇了摇头:“我的手指比较细,他会好过一点。你在这里看着他会不舒服。你不如出去弄点药吧,再拿件衣服回来,他这个身材,得去儿童店买衣服。”
鸾宣立刻走了出去。
我想,他很不习惯这个场面。
大概觉得很脏吧?
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起来。白小花说这样不好,可感情从来比理智更忠实。
我从醍醐身体里拉出一串珍珠,颗粒很大,应该很值钱。我拿给醍醐看,醍醐抖得不行。我笑了笑,冲醍醐挤挤眼睛,把珍珠一颗颗捏碎,抛进坐便里冲掉。
11
鸾宣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醍醐清理干净,正在替他擦头发。
鸾宣买了大小两套衣服,一套是给我的,一套是给醍醐的。我看看他买的药,倒是很合适,就是不知道他买这些药的时候有没有尴尬。
鸾宣把东西交给我,往浴缸里看看,又看看我,欲语还休的样子。我看了醍醐一眼,小家伙两眼哭得又红又肿,在浴缸里缩成一团,好像刚才我不是替他清理身子,而是强奸了他一百遍。唉,不坚强的家伙。
我也懒得解释,把醍醐从浴缸里抱到床上。鸾宣拿了浴巾过来,我们一起替醍醐擦身体。我擦后面,鸾宣擦前面,竟是少见的默契。
醍醐羞得皮肤泛起微红,是少见的漂亮。我忽然想到,醍醐长大了说不定比我还漂亮,唉,人就是不能和妖比,尤其是不能和醍醐这种灵兽里的尤物比。
擦完了,我让醍醐趴到我腿上。
他虽然羞得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地趴下了。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臀,他忍不住扭动起来,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
“你背过身子去。”我对鸾宣说。
鸾宣敲敲醍醐的头,骂道:“臭小孩儿!”骂完,乖乖转身。
醍醐后面的小穴又红又肿,插手指进去很不容易,我才挤进去一个手指头,他就抱着枕头嘤嘤嗯嗯哭个不停。我不管他,只管抹了药往里面涂。他嘤嘤嗯嗯得更大声,我听得焦心,只好哄他:“乖,抹了药就不疼了。”
醍醐抽泣着说:“疼……疼……”
“抹好了就不疼了!”
“疼……”
“……”真郁闷,我忍不住吼他:“坚强点!你是男人!你要记住,你是男人!”
鸾宣纠正我:“从灵兽的角度说,他再过几百年才是男人,现在还是小屁孩儿。”
我张了张嘴,没吭声。我总不能说当年白小花给我弄这些的时候,老子疼得死去活来硬是一声没吭吧?那还不如杀了我!
听醍醐哭了一会儿,鸾宣忍不住又开腔了:“肖榭你轻点儿行不行,又不是杀猪。”
我冷哼:“切,我手法好得很,不信你趴下尝尝。”
鸾宣说:“如果你是说杀人的手法,我承认还不错。”
我笑:“好啊,哪天让你尝尝我杀人的手法。”
鸾宣也笑:“乐意奉陪。”
醍醐这臭小子开始还能勉强忍耐,弄到后来死活不肯再配合,哭得那叫惊天动地。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鸾宣赶开我,把醍醐抱到膝上柔声说:“宝宝你乖啊,那个坏蛋让他一边儿凉快去,我保证不让你疼。”
醍醐实际年龄不知,但能修成人形至少也有五六百年寿命了吧?五六百岁的宝宝,也不嫌恶心。我一边腹诽,一边不放心地盯住鸾宣,谁知他挥挥手,赶我出去。
我只好躲在门外听。说来奇怪,鸾宣的手指明明比我粗,醍醐竟然真的不哭了,虽然有发出奇怪的呻吟声,但好像并不痛苦,至少没有像在我手底下那么痛苦。看来鸾宣这家伙人臭屁,还是有点手段的,要是有机会我得向他请教请教。
里面渐渐没有声音,鸾宣声音低低的,不知道在跟醍醐嘀咕什么。
我百无聊赖,索性闭目养神。
养了一会儿神,我竟然靠在门上睡着了。我梦见一大片草原,草原是红色的,因为每一根草上都结了几张百元钞票。秋天来了,钞票熟了,我背着竹篓愉快地收割钞票。一边收割,一边沮丧地想:如果种出来的是银行卡该有多好。
一阵风吹来,钞票飞了满天。
我急了,撒丫子满世界追我的钞票。
正追得来劲儿,脚下忽然一空,我一头栽了下去。
我打了个激灵从梦里惊醒。我发现我半跪在地上,正狗一样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似醒非醒的蒙昧里,淡淡的烟草味道在鼻端萦绕。我略略抬头,看见鸾宣的眼睛,细长,温暖,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
他注视着我,惊叹:“这也能睡着,服了你。”
“这算什么?”我爬起来,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手臂,“这还是有门。就算没有门,金鸡独立的姿势我也照睡。”
“不是吧?”鸾宣笑。
“骗你赚钱啊?”我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点点他的肩:“让路。别以为站在门口就是门神。”
鸾宣连忙侧转身子。门很窄,我就在他旁边,正侧着身子努力往里面挤。他一侧身,我们就变成贴面相对的姿势。
我的脸突然很烫。
从刚才,蒙昧中醒来和鸾宣的眼睛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