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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皱了皱眉,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尾随着前方青影而去……
青龙静静的站在树下,看着那个叫无的男子,缓慢却努力的做着手中的工作,从井中取水,然后一桶一桶的倒入后院的大缸里,雨点打湿单薄的布衣,看起来更加瘦弱不堪……
“白虎!,你在附近吧……“
“什么事?“,同样低沉的声音轻轻传来。
“觉不觉得此人有些奇怪,他的身形,有些眼熟……“
“你是说……?”
“是!,我们马上传书给左护法,告诉他有件好事让他亲自来看……”
“明白 ……”
两日后,莫言来到江南分舵,由青龙白虎陪同,命令手下不准透露任何消息,暂时居住在后院客房内……
四月天气说变就变,前两天还阴雨连绵,却不想一早却是如此明媚艳阳……,青葱色的春意,弥散在整个庭院里,伴者清爽的气息在空气里流动……。
无拿着扫帚静静的站在一丛开的正旺的迎春花前,鹅黄的花瓣,被春雨散了一地,却依旧明艳可人,他轻叹一下,轻轻的扫着……
“喂,哑巴!!”
他没有回头,似乎是根本不打算回过头去,径自扫着……
突然后背出现一阵钝痛,一道鲜明的血痕出现在洗的有些泛白的粗布衣上,无踉跄了一下,冷冷的回头看着拿着鞭子,挑衅的望着自己的家丁……
“你聋了吗!!“
啪又是一鞭,瘦削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扫着面前的花瓣……
“可恶!”,躲在暗处的白虎忍无可忍的欲出手教训那个跋扈的家丁,却被莫言拦住,“看下去……”
至少挥了五次鞭子,那人似乎也累了,恨恨的开口,“死哑巴,以后看小爷叫你你还不应声!,快滚去把后院也扫干净,小爷要出去!!,听到没有,回来如果没有作完,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微暖的风轻轻的吹着,流动在空气中的花香中隐隐多了丝血腥味,庭院中的青衣人,侧头看了溢出血痕的衣服,仿佛嫌脏般皱了皱眉……
半夜时分,后院小柴屋被人一脚粗鲁的踹开,“死哑巴!!,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居然没做,害福伯扣我工钱!!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一棒挥来,一脸欲置人死地的狠毒。原本蜷缩在床上的身影缓缓坐起,单手握住挥来的木棒,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深处传来一般,“找死……”
家丁愕然张大眼睛,恐惧的看着突然一闪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你!你会说话……”
话音未落,便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接近地面,前方没有头颅的身躯上,左手伸出,犹自捉住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最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宛如冰雪般剔透绝美的容颜,在清冷的月光下,冷冷的笑着……
“果然是你……,百里澈月!”
无……,也就是澈月冷冷的抬起头来,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三位男子,淡然瞥了一眼,转身取了白巾拭去手上的血迹……
“澈月!”,莫言惊喜的看着比五年前更为憔悴,却依旧俊美的高洁的男子,“教主找了你很久……。”
“……”,丢掉带血的白巾,澈月冷笑一下,拖了尸体丢出门去,径自打了桶水,将手放在冰冷的井水中细细的洗着,仿佛三人不存在一般……
“百里公子……”,白虎想说些什么,却被莫言阻了去,三人默默无语的看者澈月将水倒在地上,带回面具,转身回了小柴房……
“要告诉教主吗?”,青龙有些心痛的开口
“恩……,毕竟他们早晚都会见面……”
“明白了……”
荆烈赶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傍晚,下马直接冲入后院,将那个正在洗衣的羸弱身影紧紧拥在怀中……
江南分舵的舵主苏隅、管家苏福以及所有的仆人,看着素来冷酷无情的教主抱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眼珠差点从眼眶中脱落,“教……教主他……”
“你不会明白的……,此次苏舵主真正立了大功!”莫言笑着,示意众人全部退下,将一方静谧,留给二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澈月……”,荆烈一把握住细瘦的手臂,低沉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微微的颤抖,“为什么不见我!!”
澈月怔了一下,清澄的眸子中只有一闪而过的悲伤,却转瞬消失了去,微微仰头看着暮色苍穹,俊秀淡雅的面容上,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兀自由他抱着,吻着……
须臾,荆烈抬起头来,揭开轻薄的面具,看着面具下宛如天人般清冷的容颜,轻轻的摩挲着,漆黑的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柔情,垂下头去点水般吻着久违的面颊……
“你是我的!”,抬起头来时,荆烈已然恢复了固有的冰冷,“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即便你恨我,也决不放开你的手……,你……,是我的……”
再次拥他入怀,荆烈低沉的话语有着微微的颤抖;仿佛带着心痛和叹息……
澈月自始至终都未曾动过,甚至没有丝毫移动的打算,清澄明亮的眼中,除了淡然,还是淡然……就如同当年说过的……
如果有来生,让我不要有任何感情…… 第十一章
闲情减旧,无奈伤春能作瘦。桂楫兰舟,几送人归我滞留。
西门官柳,满把青青临别手。谁共登楼,分取烟波一段愁。
‘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澈月自手中书本移开目光,侧目望着雅致的庭院中春意正浓的紫云银杏,和银杏树边低头打理的玄衣男子……,依旧狷狂飞扬的乌发,俊美无俦的容颜,深邃冰冷的黑眸里,是暌违已久的温柔……
微微闭了闭眼,将目光移了去,兀自停留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澈月!”,一个纤细的身影飞奔而至,扑入澈月怀中,“澈月……呜呜呜……,你这个坏蛋!!,清儿好想你!”
澈月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来人的头,回头看象陪同少女同来的男子……
“清儿……,澈月身体虚弱,你让他好好修养……”
“修养?!!,还不都是门外哪个没有人性的男人!!”
“清儿!,不要胡说!!”
“我胡说?还有你!!,当年你助纣为虐……”
男人求救般看象澈月,却发现原本恬淡的人,脸色微微有些惨白,连忙开口,“清儿,再这样胡闹,我就不允许你出门!!”
“我要留在这里陪澈月,你走开!”
清夕没有发觉到澈月的变化,一径抱住澈月的臂膀,怒视着开口管教自己的男人,却不料突然被人揪住胳膊,甩了出去……
“莫言!,带她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永远不许来!”,
不知何时迈入门内的荆烈冷冷的看着搂着清夕的莫言,漆黑的瞳眸里,流动着暴怒的煞气,转过脸去,轻轻的将一身银灰衣衫的男子抱起,走出门去……
“春天了,外面的太阳很舒服吧……”
将他安置在适才铺好的软垫上,撩起乌亮柔顺的长发,在唇边停留……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清夕冷冷的开口。
清醇的眼睛忧郁的望着靠坐在银杏树下的澈月,银灰的缎衣,乌亮的长发,澄澈明亮却毫无生气的眼睛,细致晶莹的皮肤下,有着透明般的苍白……
“莫言……,澈月从回来,就是这样吗?”
‘恩……,他从来不开口说话,而且回来的当天晚上,就一场大病,而且……“
“而且什么?”
“据大夫说,澈月身体极差,估计是长期受酷刑折磨的缘故,一身伤痕……”
“……”
“……”
沉默了一会,清夕突然开口问到,“那他不会说话了吗?”
“不是,是他不想而已,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莫言看着前方温柔的将澈月揽在怀中,温柔的替他盖上单衣的教主,低低叹口气,“不知为何,澈月再也不穿白色的衣衫,甚至连看都不看, 烈为他准备了白色的衣袍,全数被他弃之箱底,单挑了些灰暗颜色的衣服穿,而且每日早晚净身,重病的时候也没有间断过,这些奇怪的举动,让我们都非常不解,他平素不是最爱白衫吗……”
“是他的错!”,清夕恨恨的开口没“是他杀了当年那个温柔恬淡的澈月!是他因为一己私欲,破坏了一切,全都是他自找!!”
“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莫言叹口气,挽起清夕的肩转身离开静谧的小院……
“恨我吗?”轻轻执起瘦削的手,握在掌心,冰冷的寒眸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爱意。
“……”
“……,情愿你恨我,也好过这样沉默的伤了自己……”
澈月轻轻的抽出被他握的手,翻身在他怀中找了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和风过处,清爽温暖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花香流荡在雅致的庭院里,乍看来,相拥的两人好似亲昵的恋人,静谧而和谐……
担心他虚弱的身体,自从回来那天,便将澈月安置在自己的厢房里,看着他每夜在梦魇中惊醒,见到自己时,又淡然转过脸去……
“我要怎样才能更加爱你……,澈月……”
轻轻抱起熟睡的人儿,抬手拢上微尝的衣襟,垂首在柔嫩的唇上流连,最终轻叹一声,抱他返回房内,放在床上扯了轻薄的锦被盖了,凝望许久后,转身离去……
关门声响起,原本安睡的人儿缓缓睁开眼,扯唇涩然浅笑,“何苦呢,……,你我注定互相追逐,却永远是劳燕分飞……,”
“为什么?”
原本离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次站在门口,静静凝望着自己,高大魁伟的身形散发着无形的怒气……,澈月淡淡起身,走到窗前做下,温煦轻灵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窗外……
“当年……”
“荆教主……”,澈月突然回过头来,淡淡开口,“那是过去的事了……”
“不!”,荆烈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握住澈月的肩,左手抬起瘦削的下巴,望进那双澄澈的水眸里,“不是过去!!,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忘了过去……,我不允许!!……”,将头靠在澈月瘦弱的肩上,双手紧紧将颀长单薄的身体揉进怀里……
“……因为,受伤害的……,不是你……”
高大的身形顿了一下,松开手,转身走出门去,临出门前,沙哑冰冷的话语缓缓传来,仿佛带着戏谑的笑意,“我的存在,本身对你就是一种伤害吧……”
“……”
见澈月无语,他冷冷的笑了一下,大力摔上门,带者暴怒头也不回的离去……
至那以后,荆烈极少出现在澈月面前,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澈月居住的小庭院中,会响起温柔凄婉的笛声,……,一如遥远的思念,诉说着今生的至爱缠绵……
澈月每每倚靠在床头,静静的听着,也只有在此时毫无波澜的绝美容颜上,才会流露出温柔悲伤的笑意……
“教主……”
“说……”
“据手下来报,昨天夜里,血刃再次出现,将日前寄宿在别庄内的黄河帮副帮主及手下全部杀死……,现场,留下此物……”
荆烈伸手接过,瞬间眸中精光聚敛,冷冷的开口,“莫言,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说……”
“烈你果然聪明,此物是前些日子京城送来的波斯贡品‘凌霄云丝’,冬暖夏凉,一匹缎子只能做两件衣服,一件在当今皇太后身上,另一件……,你是给了……”
“你怀疑澈月吗?,不可能!”
“烈,我到不是为那几个人的死担心,想想那日神医说的话,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话?……,我全忘了。”
“不要自欺欺人……,澈月的身体所有经脉移位,只有高手才办得到吧……”
“哼!,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