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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就知道冷战真对你动心了,那么你也不能再留在区里,所以后来风云在对你谩骂的那个星期,其中不乏有我请的小号在内,为的就是赶你出101区,可能就是风云后来也分不清哪些号是他找的人了吧。因为知道你这人对游戏中人重情,又心高气傲,所以你的离开成了必然。”
丁岚平淡地道出当年隐晦的往事,最后以一句话做总结:
“做任何事,我都喜欢永绝后患。”
哪怕那个人曾与你一同携手走遍玛法大陆,一起谈天说地,一起作战,一起遥想未来,你也眉头都不皱下就杀“情敌”于无形?飘渺仙子,是这样吗?我沉沉看着她,默然不语。
没有太多震惊,传奇中的事,一个又一个真相暴露出来,也越来越见惯不怪。
游戏人物其实只是操纵者的其中一个现实侧面,而丁岚会如此作为也恰恰表明她的言行一致,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她都始终如一对感情不遗余力争夺。
只是,不是以爱之名就能肆无忌惮且为所欲为,游戏里的谩骂到现实中的咄咄逼人,叹息在心口,那个飘渺仙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丁岚兀自笑了下后,视线避开我的眼,垂落在桌角上,“我以为冷战与靓猪就到这里止步,后来大家都不玩传奇,我因为一些事回了趟家,等过一阵却发现子扬与你同居在一起了,那时我并不太在意,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有个别女人都属正常,虽然你陪他的时间久了点,但也两年后与你分手了,我就更加肯定你于他来说,不过只是玩玩而已。
哪知半年后你那好姐妹结婚再遇,他的目光在你身上移转不开,之后更是不对劲,我只留意一查,就查出他与你又纠缠在了一起。像子扬这种人,吃回头草这种事基本不可能出现,可他偏偏就是回来找你了,这时我才觉得恐慌,急着对你威胁甚至恐吓,也派人跟踪拍下你与子杰暧昧的画面,可惜就是做到如此,他也没对你放手。”
她抬起眼,厉目扫来:“我一直不懂他为何对你有如此深的执念,直到那次宴会,揭开真相,才发觉你居然就是靓猪,这一切也都得到了答案。呵,以为我看不出他那冷漠的态度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就是那朝你扇去的掌,也有意避开了掌心,只用手指掠过,他是怕我对你报复吧,他早就已经知道你是靓猪了,是吗?”
见我不语,她也不需要答案,嘴角是苍凉的苦笑:“我为了他,不惜把导师也给推了出去,更是为他牵线省城这边的关系,余浅,你知道今天这个饭局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可他却为了你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拖延迟到。”
看着这般落寞的丁岚,我心中亦有些难受,她不过也是为爱而苦的女人。若要细算,从62区的格格到101区的飘渺仙子,她陪在许子扬身边已是多年。这份情,当不比我浅。
耳旁又传来丁岚冷沉声:“可是,余浅,这样又能代表什么?”
心间划过一道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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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坐在包厢内,桌上的菜已凉,更没了原来味道。
韩洛推门进来询问我是否要重新点一些菜,我摇摇头,原本就食不知味,现在更吃不下,何必浪费。“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许子扬在那边应酬,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吧。
见韩洛面有难色,我挑了挑眉问:“他有吩咐必须留在这?”
“那倒没有。”他连忙回道,“余小姐可在楼下附近转转,旁边还有个茶座。”听他这么建议,点了点头,径自走出了包厢门,实则我是胃痛难忍了,估计刚才神经太过紧张所致,所以走动走动好放松下来。
脑中回荡丁岚叙完旧情后说的话,她说这次许书记与许子扬在省城的事谈成后,会停驻几天商谈两家婚事,那边包厢里她的父亲亦在列。早前就知丁家是通省里的关系,书记作为省长候选人,若能成选,丁父必定在其中打了深切关系。
她又说:余浅,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魅力,没有人会是男人心中的独一无二,当利益面前,事业面前,男人永远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然后扬眉问我:你觉得你能拿什么来和我争?
句句诛心,句句又在理,我无言以对。
☆、88。江山与美人(为四苗钻石加更)
然而,丁岚走到门边时,又回过头来,脸上似嘲讽似悲哀:“余浅,其实有时候你比我还要悲哀,我起码还能与他同步,光明正大站在他旁边,你呢?你觉得你们还能走多久?醒醒吧,就算是。。。。。。曾经的飘渺仙子对靓猪的忠告。”
最后的这番话,比之前她让我看到的现实,更加触动我心。
其实今天的丁岚,态度要比之原来好了许多,没有了嚣张跋扈以及恶毒,算是我与她相处平和的一次了。谁说游戏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或多或少,飘渺仙子对靓猪是有些愧疚的,也曾真的将对方当成朋友吧。
走出饭店门时,发现韩洛跟在身后,刚想转身让他留步,忽然肚子剧痛传来,如刀绞般,痛到我忍不住弯下了腰,耳边传来韩洛焦急的询问声:“余小姐,你怎么了?”想回说没事,可是痛到说不出话,脚上一软,人往前栽了下去,倒地的时候失去了意识。
回转意识时,睁开眼就看到韩洛忧愁又紧张的脸,他的嘴唇在蠕动着,可一时听不清他说什么,过了会才辨别出意思来。顿时有种被天雷砸中的感觉,那隐隐抽痛到最后的肚痛昏迷,我一直以为是胃炎发作,结果居然是盲肠炎。。。。。。
之前都是征兆,可却被我忽略了。幸而听医生说,是胃炎发作引起感染性发炎,导致了盲肠炎诱发,总算得些安慰,让我觉得不至于连胃痛和肚痛都分不清。
眼睛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熟悉的人,看情形我应该昏过去没多久,韩洛直接将我送到医院来了。医生断定出来是盲肠炎,势必是得割掉做手术了,同意书签下,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并不可怕,现下的医术,割个盲肠就跟女人剖腹生孩子一般,属于小手术,基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打了麻醉药,根本没有什么知觉,只是觉得心荒寥寥的。可能真的是人在病中,会比较脆弱,总想多些温情。
而我需要的温情,直到我手术结束推进病房时,都没有到来。
韩洛一脸抱歉地站在我床前解释:“有打电话给许少,可是会谈期间,他把手机给关了。我有回去探看过,似乎何省长与丁局喝高了,兴致很高昂,拉着许少与书记不肯放,找不到机会跟许少汇报你这件事。”
我笑了笑,男人喝酒是这样,常常喝混了没天没地的可一直喝下去,心想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男人以事业为重,这样才显得大度吧。见韩洛欲言又止,心领神会,淡淡道:“你若有事尽管去吧,反正手术完成了,也很成功,这里又有护士在,我有什么需要会按铃。”
韩洛如释负重点头:“好的,那我先回饭店那边,等许少那边一完就立即让他来看你。”然而这一等,却是越等越心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麻醉药效也没了,刀口处开始撕心裂肺疼起来,整个人却动都动不了。
几度觉得口渴,想要喝水,伸手够不到头顶的按铃。韩洛给我安排的是间单人病房,我连指望邻床帮忙喊下都没法,吊挂的点滴到底时,无奈只好用力撑起身体按下喊铃,伤口处立即感觉到剧痛,然后有什么溢出,不用说,定是裂开流血了。
从来不愿将自己陷入到凄惨的境地,也总以乐观面对人生,可在此时,我的眼角终究是湿润了。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等待护士到来期间,我用尽全力将泪逼回了眼眶,任那撕裂的痛一点点侵袭。没有自虐的倾向,等护士换好了点滴,就告诉她伤口裂开了。
小护士很尽职,立即喊来了医生重新换药包扎,从头至尾我都没吭一声,而医生在临走时却说了句:“姑娘,还是打个电话让家人过来陪着吧。”然后是边走边低声嘱咐那名护士多注意这个病房。
心有凄然,家人?他们在哪?即使父亲就在这座城市,我能打电话给他?就算打了,家有妻儿的他,会过来吗?倒是后来那名护士时常会过来探看,询问我有何需要,免我再按铃唤人。
许子扬是到傍晚时分才匆匆赶来的,那时我正假寐着休息,可能是即使睡着也没有放松神经,也可能是我本来就浅眠,所以在感觉到有人触摸我头时,立即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他,嘴里一片苦涩,怔怔不语。
“怎么我就离开一会,你又住院了呢?”他坐在床沿,轻抚着我的脸,眼底满是怜惜。我垂下眼,喉咙干涩的不想说话。他又拉了我的手,“这么凉?韩洛真是的,也不给安排个好病房,这里连空调都没有。”作势要起身,我拉住他摇摇头:“没事,你知道我体质的,本就天生寒凉,一年四季都是凉手。”
许子扬微微俯身,气息轻吐在我脸上,低声问:“怪我来得太晚了?”他很敏锐,扑捉到了我藏在面无表情下的不快,可是他不知道我难过的不止是手术时他不在身边,还有很多掩藏在表相下的东西。
他轻啄了口我的唇,浓烈的酒气环绕而来,仔细看才发现他的脸色微白,眼中有血丝。他与一般酒喝多了的人不一样,别人是喝到脸红脖子粗,他则是越喝脸越白,至于那眼球上的血丝,应是昨夜没怎么睡导致的。不难看出,其实他很疲累。
“浅浅,中午会见的客人很重要,我是真的走不开。韩洛悄悄跟我说你昏倒进医院,还做了盲肠炎手术,立刻就心急如焚,可不把那些事情安排好,我根本没法过来。知道你受委屈了,晚上的应酬我以身体不适推掉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清洌的嗓音带了点沙沙的,抵在我唇边像是呢喃,像是解释,像是细语。
如果他声称是刚刚才得知我住院这件事,那么我会大笑三声,指着门口让他滚。什么应酬吃饭会从中午吃到傍晚?韩洛不可能一整个下午都找不到机会告诉他。
而他却选择对我毫无隐瞒,让我看到他身在其位的身不由己,也让我看到他面面俱到中却没有忘了我,更让我看到他有在对我付诸感情。这样的他,我没有办法去怒斥。
最爱西楚霸王的故事,记得当初曾与他一同坐在沙发上看一部叫《楚汉骄雄》的港片连续剧。历史上着名的东城之战,也是项羽与刘邦的最后一战,当勇猛无敌的项羽带领几十骑冲出重围时,无人不惊叹于这个人的雄才伟略与英雄气概,然而他最终为了回转去救虞姬而成为败者。
许子扬指着电视里江华饰演的正在乌江自刎的项羽笑道:他与刘邦比,输得可不止是一截。我缠着他细问原因,他沉稳浅笑着解释:楚汉骄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项羽将女人看得太重,江山看得太轻,尤其是他输不起,输一场就是自刎结局;而刘邦输了再爬,然后再跌倒再爬起,权衡利弊得失,他计算的很清楚,注定他得天下。
听他一番话,我在当时立即就改而喜欢了刘邦这个人物。后来常看一些有关西楚霸王的论证,越来越多的事实指证项羽这个人物或许英勇,但却不适为君,他的很多观点都太狭隘,就比如为救虞姬舍万民,中间的得与失,是人都分得清楚。
所以在许子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