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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满面狐疑,他浅讥入眼,沉笑着问:“怎么,你不知道?他派了人在附近盯着你,一旦有任何动静,都会上报到他那里。刚才你和秦宸约见,想必已经知会过他了,眼下我又找上门,他还能不马上赶过来?”
闻之我立即向四周察看,却是看不到他所谓监视保护的人。
许子杰见我神色犯疑,上挑着眉问:“不相信?”我也不客气点头:“既然有人守着我,你又怎么能在这里?”如果真要防备什么,眼前这男人应该是许子扬头号防范对象吧。
他闻言眸光浮现诡桀,说不出的令人感觉寒瑟,“许子扬能派人监视,我自然也有法子将人引开,浅浅,真是令我意外,你居然能在被全面关守情形下,与他联系上,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跑走。”
心中暗暗震惊,悄悄掩起桌上的烟灰缸在手下,打算必要时也好有个防备工具在手,只是许子杰那一切了然的眼神在告诉我是徒劳。确实,他若真要抓我,靠一个烟灰缸能成何事?只好又将手缩了回去。
现在只能寄望许子扬真会如他所说的在十分钟之内赶到,而我需要拖过这十分钟,尽量不惹怒眼前的男人,故而选择沉默以对。但许子杰是何人,又怎会允许我沉默,他突然向我凑近,离了一尺的距离,缓缓问:“知道我更意外的是什么吗?”
☆、80。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为很艰苦地方更)
眼前那双墨色的瞳眸里闪烁着不明的光,我看不明也看不清,只听许子杰轻声说:“我更意外的是,当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时,我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起初我以为是在担心你会帮许子扬来指证我,可后来我躺在你躺过的病床上,心底层层涌出的是空虚。以致于后来尽管他翻手覆云,重掌职权,我也不觉得惊讶和难以接受,最终这场争斗的下场,是各归各位,我没捞得好,他也没多进一步,反而都留了个教训在身上。”
一番话,我不懂他要表达什么,他似乎说半句留半句,意思莫名。我的眼中微有疑色,他所谓的教训是什么?忽然脑中一闪,想起什么,脱口而问:“是不是背上受伤?”
许子杰似有一愣,随即戏谑地笑了起来:“倒没想到他也会在你面前露了逊色,我和他一同受老爷子鞭刑的时候,他可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鞭刑?!”我惊得张大了嘴,这年头居然还动用私刑?这许家是有多大规矩呢!
这回许子杰是真的笑了,而且是放声大笑,引来旁边顾客的注意,顿时我们这一桌成了注目点。他边笑边说:“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就是拿皮带抽了几下。我家老爷子当年是军队里的,信的是棍棒底下出人才。我跟子扬惹了这么大的事,传他耳朵里面去,自然是将我们都给收拾了一顿,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皮开肉绽而已。”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被羽毛轻挠了几下,但想之前我不过手按在许子扬背上就听到他的倒抽凉气的声音,这一顿估计给抽得挺狠的。
颊上一凉,我顿时惊醒过来,发现许子杰的指尖不知何时触到了我的脸,连忙想往后退,可我已经抵在墙边,而他的再度凑近,形成了逼迫的包围圈。幽深的眸色,在我看来就是虎视眈眈,像是野兽看中了猎物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绞尽脑汁,急中生智向他后面扬声喊:“许子扬快救我!”他果然上当,条件反射回头去看,我乘机用力推了他一把,打算从桌前挤出去,眼见即将迈步出桌子,却被他拦腰一拉,跌回了原位,“诳我?浅浅,就算他真的来了,我也不会怕他。”
“许子扬!”我再度扬声。
这回许子杰瞄也不瞄,只是俯下身来凑近我,却突然从他身后传来沉冷的男音:“子杰,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我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了。”
许子杰面上一僵,盯着我的眼睛眨了两下,才直起身来回转,我惊目看去,许子扬赫然就站在他身后一米开外处,表情或许莫测,但眼中的暗芒却如冰刀一般,异常凌厉。
第一次呼唤我是虚张声势,第二次呼唤我却是看到了许子扬的身影从旁边晃过,许子杰以为我使用“狼来了”招数,置之不理,这回他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但我有注意到,首先他眼中闪过的是讶异,显然他虽然说许子扬会最快时间赶来,但想必对自己安排的人有信心,认为能够挡得住一时,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仔细看那处的许子扬,我见他额头有细微的薄汗,心中一动,他是在紧张我吗?
许子杰也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主,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浅笑着说:“刚好路过,就过来打个招呼,哥你何必这么紧张呢。既然你过来了,我也就不多扰了,你们慢聊。”说完,整了整衣领子,抬步跨出桌内的位置,却并未立即离去,而是顿住脚步,转身对我道:“浅浅,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这个约定永久有效,我等你回复的一天。”
我瞪圆了眼,他何时讲起这个约定了?直觉去看许子扬面色,果见他眉峰倏紧,眸光赤冷,即使是盯着许子杰嚣张跋扈远去的背影,也令我一阵寒颤。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子杰还真对你用了心,浅浅,你是否心动了?”当许子扬阴沉地问我时,我即刻知道许子杰最后那话的用意了,他只表达了一个暧昧的态度,就恰如其分的在许子扬心里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脑中转过一圈后,诚然以对:“如果心动,我不会坐在这里。”
如果心动,在医院的时候我就不会偷跑;如果心动,我也不会毫无顾忌跟着你许子扬走;如果心动,我就不是余浅了。。。。。。
许子扬定睛注目了几秒,眸色翻飞,思绪流转,沉沉浮浮不辨喜怒,最后上前拉我起身搂在怀中往门口而走。紧箍在腰间的手,沉稳却施加了重力,显露着他并没有完全消了怒意。
走出店门,就见两名黑衣男人站在车边,其中一人走上前报告:“许先生,很抱歉这次工作没有做到位。。。。。。”许子扬抬手制止了他,寒着脸道:“别废话,我会和你们老板再谈。”
说完就拉我坐进了后座,我向前一探望,见是那程磊在驾驶位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很萧冷,面无表情是他的标识,可嘴角却总会上扬着弧度,平添一股邪气。
我还在思量着,下巴却被扭过,正对上薄怒的眼,这才意识到当着某人的面,在那研究别的男人,是一件极不明智的事。许子扬盯我看了半饷,沉声问:“秦宸找你什么事?”
提到师兄,我心中一动,拨开他扣住下巴的指,蹙眉问:“你为何要派人监视我?”这种被透视的感觉,实在不舒服,虽知他可能是为了杜绝一些人或事,就比如像刚才遇上许子杰那般。
许子扬嘴里哼着气,被我拂去的指改而紧捏着我掌心,“我不派人守着,你以为我能那么快赶来救你?还是你想被子杰再度囚禁?”
囚禁两字让我慑缩了下,虽然在医院顶楼的待遇算是很高,可整日面对苍白四壁的墙,以及不说话的陪护,那日子是难熬的。这相当于是一种精神折磨,许子杰用这种方法逼迫我妥协,还记得那天他说如果我不低头,他不会再去,机会只有一次。那时,他是真的想就此将我困在那个病房里!
许子杰就是个疯子,行事极端,而且剑走偏锋,却又有着不输于许子扬的城府与谋略。
“别转移话题,秦宸这事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不是不知道工地那场意外是他与人串通了联谋的,居然还敢跟他出来?”
我顿时被他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给气着了,“师兄要走了,跟我告个别也不行了?而且就在公寓楼底附近的茶座。至于那件事,孰是孰非也说不清,但我信他是逼不得已,而且原本他要设计的是他自己,根本不是我。”
“呵,口口声声师兄长师兄短的,你就这么相信他?来,让我猜猜,他是不是拜托你来求我放过你的导师?”见我眉色微动,他眼底浮现了然,“余浅,你就是被卖了还在为人数钱,上级已经派下特派员来做调查报告,钟旻森一旦宽容就代表着事情还没有停止。我敢说秦宸此举必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一个人可以被收买第一次,就能被收买第二次。”
我越听越心惊,很想不相信许子扬所言,可他句句都戳中要点,回想刚才秦宸的神情,确实在提出要求时他是垂着视线,而走时又欲言又止,难道真的是我信错了他?
当怀疑的种子植入心间时,就会觉得每一分神色,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代表着某种讯息。而我想,如果师兄真的是最后想再利用我一回,那么也就唯独临走前让我脱离许家的劝言是真心实意的吧。
虽然有被欺骗的心痛,却并不太愤怒,就如许子扬所说,一个人被收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可那是因为他有把柄在别人手中,说到底不过是一句身不由己。尤其是导师这件事,其实就算秦宸没提出来,我也还会开口。
叹息在心头,微垂视线,定在许子扬的鼻梁处,轻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在你能力范围之内,请对导师宽容一点,好吗?”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下巴被他抬起,视线不得不对上,没有臆想中的寒凉,只是幽深难测,眼见那近在咫尺的唇越来越近,我的心却不可控制地加速跳动。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我们两人都受到惯性往侧旁栽去,他眼明手快撑住座椅,稳住身形,又捞住我的腰,免我摔倒在座椅底下。“该死!”一声低咒,冲着前面程磊低斥:“怎么开车的呢?”
程磊也不反驳,只是朝他努力努嘴:“有人冲车头上了。”
探眼往车窗外一看,果然车旁滚了一辆电瓶车,一个身影倒在地上,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孩。我们下得车来,程磊上前交涉,扶了女孩站起来。刹车及时,那个女孩只是自己摔了一跤,旁边好多人作证,女孩的同伴扶着她去了附近的诊所。尽管如此,许子扬还是吩咐了程磊去照料一下,把医药费给出了。
忽然觉得情景相似当年,我也是不小心擦过他的车子,从而有了最初的认识,从此泥足深陷,拔都拔不起来。
☆、81。搞乌龙
忍不住去看身旁的男人,只见他微眯着眼,察觉我的注视时,侧眼看过来,勾唇而问:“怎么,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
我心有波澜,这算是心有灵犀吗?居然想到一处去了,若没有那一次的偶遇,我和他只会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也没那许多牵扯了。缘起时,谁也无法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我和他的缘,始终不能鉴定是良缘还是孽缘。
等程磊回来后,车子再次启动,被这么一打岔,之前的气氛也全都消散。许子扬似乎若有所思,目光沉定在某处不动,我也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致在倒退,脑中却是空乏的思维。直到汽车停下,看清眼前建筑物时,才回过神来。
居然是回到了那个我曾与他一起生活两年的地方!
“先住我这边吧。”耳旁是男人淡淡的解释,车门已经被推开,我只能走下来。
一步步往前,踏着的是光滑如镜的地砖,却似乎踏在心尖上,若不是许子扬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我,恐怕真会扭头落荒而逃。
不说这座大楼,就是这个所谓的高级住宅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