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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也没什么好解释,只是。。。。。。“许子杰,你还是叫我余浅吧,轩猪这个称呼听着别扭。那些传奇里的往事毕竟已经过去多年,好多都不记得了。”
看到他清亮的双眸黯淡下来,知道他懂了我的拒绝。确实在此种情境下,我不想让他有任何错觉,认为我忘不了62区里的那个唯一,也不想让他以为我和他有可能开始。他眼底的认真藏了情意,而现下的我没有心力来应付他的感情。
莫名的感觉很累,一个许子扬就够让我头疼,再加入许子杰,真心不想牵扯进他们两兄弟之间。尤其是此时我隐隐听出了许子杰对许子扬的敌意,不自作多情地认为是因为我的关系,但起码避开些。
“为什么你对我和他是决然不同的态度?明明是我在游戏里对你用情深,而他是抛弃你的那个,可你却总是偏向他!难道真要我把他拉到谷底,你才愿意跟我吗?”
许子杰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突然紧盯着我,让我看清他眼底不掩藏的狠意。我心中吃惊,急声问:“你要做什么?或者,你已经做了什么?”
他眸光浮动,闪过惊讶,却不急着解释,而是伸过手将我的左手扣在掌中,放缓语声说:“行,你既然想划开游戏里的界线,那就回归现实,我喊你浅浅。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对你放手,接下来他也没时间来兼顾你,因为他将面对广大媒体和外界百姓的质问。”
当时我不明白他话的涵义,却觉这时的许子杰像变了个人。以前的他是张扬跋扈,但情绪都外显,不会让人感觉他难懂。但现在他眸底有着深沉,更有着势在必得的气势,也许这才是他潜藏的本性。
只过了两天,我就大致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住在头等病房里的日子,除了无聊孤单了些,其他方面都是最好的。许子杰似乎很忙,并不会一直都陪在旁边,他也没禁止我看电视,转着频道,恰好看到了地方台的新闻。
几乎满篇新闻都是报道我在工地发生意外的这次事故,从钢管砸下后我倒在地上昏迷的照片开始论述起,到后期在院治疗情况,一系列的追踪报道成为了专题。
而两天前我在医院里的失踪更是成为了焦点,媒体人声称已经准备要对伤者进行采访,却中途突然爆出我从病房里消失了,纷纷揣测是人为还是我“行事低调”不欲面对媒体。
然而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突然新闻里声称有人爆料那次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有一段录音电话作为证供,大致内容是蓄谋人拨打给工地失手的那名工人的电话详细内容记录,质问对方怎么不看准了再脱手钢管。
因为录音不清晰,声音辨析度很低,可爆料的内容却是惊悚。意外与蓄谋,区别可就大了,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制造事端,引起全市轰动,那么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无声看完整则新闻,心情变得很沉重,不是因为新闻里的主角是我,而是那个所谓的证供录音,虽然音质很模糊,可我还是听出了那是谁在说话。因为我跟这个人十分熟悉,听不出声音却听得出口音,他在某些字上会有特殊的乡音。
他是师兄秦宸。
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师兄有这么一通电话被录音下来,而且还被爆料了出来。尤其那电话内容,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师兄与建筑工人串通好了要制造一个意外事故,而原本那根钢管是对着他头砸下,那么出事的就会是他。后来却因为我的“多事”,然后换成出事的人是我。
可我不懂,师兄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个项目是导师特为重视的,走到如今已经完成了大半,只等工程交付,那么我们整个研究所就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分发到我们学生手上的也不是小数目。而师兄是导师最得意的门生,按理他不该制造意外来破坏导师参与的这个项目。
回想起师兄来看我时眼中的愧疚与痛楚,有些了悟,原来他心里承受的不光是表面看到的,内心一定更加煎熬。难怪颓废、憔悴等种种,都在他身上出现。
事实的真相一旦无法掩盖,那么被挖得就会越来越彻底。当我看到新闻里报道说已经找到录音中的主谋,且警方参与调查时,再也躺不住了。让守在门外的陪护去找许子杰,我要立刻见到他。
在此期间,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新闻三十分的专题报道,从头至尾没有出现秦宸的相关镜头,然而,我却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这是一个连环计。
从事故意外发生开始,到我失踪牵出背后人为主谋,再到主谋现身,然后由知情记者在媒体大众面前隐射此次市政工程内部有猫腻,在采购与建筑用材上都有很大出路。
不用说,目标指向的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许子扬。
许子杰没过一会就来了,他一进门就咧着嘴笑问:“浅浅,你找我?”这几日我跟他共处时,虽然不会给难看的脸色,却很少与他交谈。原因在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他。。。。。。
我将目光转向电视机,这是个新闻台,时事新闻播报完后,就会轮放精彩内容。余光里许子杰脸上的笑敛了下去,我叹了口气问:“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
原本还算和睦的气氛瞬间凝滞,许子杰走近我身旁,视线盯在我侧脸上,“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他轻笑了下,又问:“浅浅,你想知道什么答案呢?要我承认这些事,还是你其实想问的是我哥现在的情况?”
突觉一阵寒倏,为何有人可以一面谈笑炎炎唤着哥,一面又在暗中算计着对方?倏然抬起头,看进他眼底深处,忽略他后一个问题,敛淡了神色道:“你可以选择不回答的。”这时候,我若有一丁点在意的神色出现,都会引出他某一面情绪吧。
许子杰苍凉一笑,摇摇头俯身与我平视,“在你心里,许子扬总是占了先,我不懂,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就因为他比我早一步找到你?可是他在半年前也把你甩了啊,哪怕他现在又要你回他身边,可有对你一分尊重?他跟丁岚的事,是两方家长都同意了的,为了仕途,他不可能为你舍了丁岚,难道你能容忍他一脚踏两船,做他背后的情人?”
黑眸里墨色流转,带着逼人的气势,这才是许子杰的本色,几天来他极尽温柔情意,可人之性格早已恒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转变的,他的天性里有着掠夺,自然会心有不甘。
他语意中透露的讯息,以及最后亲蔑的话,确实刺进我心头,痛到麻木。微微叹气,皱了眉,烟波清澈,清浅开口:“许子杰,你跟他区别不大。”
见他眸中闪过茫然困惑,我唇角牵动浅讥:“许子扬对我如何,暂且不作定夺。可是你呢,也不见得就比他有多喜欢我,表面的温柔情意其实一戳就破,整件事的过程里,我充当的不过是你对付许子扬的棋子。”
这回他脸变了几变,眸色越发黑幽。
看着这样的许子杰,不由在心里感叹,他们两人虽然是堂兄弟,可真的很像,五官像了五成,城府像了七成,而眸光掠动却是像了九成。若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我还看不清许子杰的眸色也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而改变。
“这是个一早就计划好的政治阴谋吧,你想把他拉下台,丁岚可能不是站在你那边,但却也很好的成了你第一步棋子,将这个市政工程借由她的手交到导师那边,许子扬势必凭借与她的关系插手其中。
然后你开始暗中谋划,精心布置每一步棋,秦宸早被你收买,所以他在适当的时机暴露在众人面前,看似预谋策划这起意外事故,实则是为了引出工程内部早就存在的采购与材料问题。这才是你全盘计划的关键,也足以让许子扬身败名裂。”
☆、73。心有残念(票满1500加更)
好心计,也是好谋略,每一步都做到位,从工程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政府工程计划最初,许子杰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他甚至买通了里头很多关键人物,尤其是采购那一块,我记得许子扬对待这个项目十分认真,从图纸都采购的材料都事必躬亲把关着,可就目前爆出来的事,问题就出在了材料上。
部分材料选择了劣质的,相对采购价却要高出市场价。所以媒体方就会怀疑这相差的金额去了哪里,老百姓也对这座天桥的牢固性产生了质疑,劣质的材料建造出来的所谓市政工程,还有何安全性可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期还会陆续有建筑工人自首声称偷工减料,将整件事的矛盾更激发出来,然后通过网络与电视媒体,彻底将许子扬推向风口浪尖。
而这些事的策划,是在许子杰与我摊牌之前发生的,也就是说他那时根本还没有对我有任何念头,已经定下了这一计划。即使后来对我存了一些念想,但在意外事故变成为我之后,他还是走了一步绝好的棋,让我的失踪将许子扬极力压下去的新闻又再度被炒起。
所以,他明面上像是为了争夺我而与许子扬宣战,实则是他本来就有那个野心要对付许子扬,这种心思绝不可能是近期出现。许家的内部情况我不知,但两人的父亲都同在市委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这场战争是官场之争。
等于说,在我与许子扬同居的两年,每次可看到许子杰与他是兄弟情深,两人感情交好,实则不过是貌合神离,各自心中有着戒备。后来时隔半年后在谢雅的婚礼上再遇,当时的许子杰突然恶意整我,必然是想利用我来达成什么目的。
之后一连串的追逐,看似他对我存了兴趣,实则都是在蓄意谋划。可能连许子杰本身也没想到谢雅与君子事件爆发引出了我玩传奇,且是101区靓靓的猪这回事。那他曾在老区与许子扬同玩过一个帐号,自然能够猜到靓靓的猪就是水云轩。
这场精心布置里,他唯一算漏的就是这些以及我这个人。可能在当初他操作的人物,唯一对水云轩,风云对靓靓的猪,情是真的,但时隔多年也不可能强烈到让他放弃早已布局的计划。所以即便我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代替了秦宸做那受罪羊,他依旧照着原来的计划运行。
这几日他忙碌不见踪影,恐怕大多数时间都在操纵整个全局,以及在市委机关里头做文章,为求保证许子扬在这次事件中无法翻身,哪怕是他父亲出面都难。
男人的阴狠、城府、谋略,他一样都不输许子扬。
也是,许家的男人又何尝会是庸碌之辈,许子杰给大家看到的是肆意张扬一面,如此处心积虑,遮的是众人的眼,最主要的也是许子扬的眼,要不然如何能一举击溃对方。
在我淡漠地细数这些心中猜测后,许子杰缓缓直起了身,脸上神色变得莫名,目光却不避忌,一直盯在我脸上。连着几天的修养,虽然不致于动都不能动,但头上缝针的线还没拆,每天依旧需要定时换药,所以我只能斜靠在床上,目光上抬与他对视。
突然,许子杰弯了唇,眼角上扬了弧度,而那眼底的深幽情意也一扫而空,“余浅,你很聪明,原本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内幕的,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猜个**不离十。确实我很早就有心算计他了,谁让他在老爷子眼里是精英拔萃呢,这次我倒看看他能怎么避开。”
接而又话锋一转,语音变得轻柔:“女人还是笨一些才好啊,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