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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
余依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问话的口气好像是怀疑丈夫出轨的妻子,赶紧补充道:“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赵莹在电话的那头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张总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最近好像因为没被评上先进,对张总有些不满。”
“为什么会张俊不满?”
“据说本来我们公司中层每年都有三个先进名额,但是今年因为公司的效益没有往年好,所以就把先进名额压缩成了两个,财务总监就被刷下来了。”
余依依很少跟张俊聊工作上的事情,她对这些一点概念都没有,又跟赵莹闲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心神不宁,风雨欲来。
挂了电话后,赵莹看着窝在被窝里玩手机的某人问道:“你今天晚上又不回家吗?”
正好此时赵聪在游戏里手脚麻利地干掉了BOSS心情正好,便翻了个身调整出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说:“不回去了。”
“咱妈问起来的话怎么办?”赵莹坐在床边,对这个一反常态早早上床的某人很不习惯。
“不会问的,妈巴不得我天天夜不归宿。”赵聪平直地把在床上转了个圈,然后把头枕赵莹的腿上,抱怨道:“为什么不能跟爸妈说咱俩在交往?”
赵莹靠在床头,神色莫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还是回家住吧。”
“你怎么能在吃了我的爱心晚餐后狠心把我逐出家门呢?”他说得非常委屈,活像她在弃婴似的,而他就是那个可怜无辜的婴儿。
赵聪所说的爱心晚餐其实是一顿炸酱面。进入十二月她就在没完没了的加班,每天重复着上班加班下班这种单调又十分折磨人的生活,只是每晚回家趴在沙发上快断掉的腰和酸痛的肩膀让她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赵聪此时都会从电脑前面起身给她倒一杯水,面露不忍。
“财迷。你总有一天会被钱累死。”他说。因为之前他追问她到底为什么跳槽,她无奈之下只好告诉他她现在的工作薪水翻番。
今天回家赵聪破例没有在电脑前,也没有给她端茶送水,赵莹以为他不在。当她趴在沙发上意识混沌的一刹那,她瞥见他从厨房出来,还围着围裙。
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形象。
赵聪看见她吃了一惊说道:“今天回来的比以前早了,快起来洗手吃饭了。”
赵莹看见餐桌上的炸酱面震惊地无以复加。
赵聪很是得意:“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手艺吧?”
赵莹点了点头。
“你猜我是跟谁学的?”
赵莹吃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咱妈?”
“不,不,是咱爸。”
乘以2的无以复加。
“你知道咱爸教育我什么吗?”
赵莹摇摇头。
“咱爸教育我男人至少要会做一样饭,这样老婆跑回娘家了也不用挨饿。”赵聪模仿起赵爸爸来惟妙惟肖,看得赵莹差点喷饭。
“你有没有告诉爸,现在老婆跑回娘家可以去下馆子?”
“没有,当时还小。”赵聪眨眨眼睛问她:“今天我特意为你下厨,你就没有点表示吗?”
赵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赵聪把手伸出来给她看:“你都不知道今天的胡萝卜又多难切,我这只手被切了两次,还有这只手被油烫了。”赵聪说完见她仍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索性指了指自己的脸点明:“亲一口。”
赵莹顿时脸红了,拿着筷子不停地捅面前的面条,羞赧地说:“嘴上全是油。”
“没事一会洗脸,”赵聪见她仍然一动不动便威胁她:“要不然我亲你了?”他刚说完,他的脸就被飞快地啄了一下。
“这叫敷衍,我来告诉你亲是怎么样的。”他这样说着便朝她扑了过来,赵莹吓得赶紧躲开。但是她的速度明显比某人慢多了,几下就被压身下狼吻起来。他密密实实地压住她,手还不老实地钻到她的睡衣里,沿着腰际往上摸到她胸前的浑圆不停地揉捏。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上涌起一阵阵陌生的酥麻,他身下的坚硬硌着她的柔软生疼。她用力地推他了很久,他才离开少许喘着粗气,迷离地看着她:“莹莹,我们不要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他说的时候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筹谋着什么事。
赵莹果断地拒绝道:“不要。”但是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更像是邀请。赵聪亲了亲她的脸颊笑得跟偷了腥的猫:“看来咱俩想一块了。”
再次落下来的吻火热缠绵,如燎原之火似的席卷她的全身。
幸亏余依依打电话过来。
回过神来,赵聪正枕着她的头玩手机。
赵莹问道:“如果妈问起你的话,你怎么说?”
赵聪干脆地答道:“我就说我在跟人同居。”
赵莹差点没摔床下面。
余依依下班回到情人谷的时候,就看见张俊正在二楼的客厅看文件。
她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张俊抬起头看上去风尘仆仆,形容憔悴。
她又问道:“出差了?”
张俊点了点头。
他看上去真的很累,胡子拉茬的,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
余依依问他:“吃饭了吗,要不要让大厨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张俊又点了点头。
余依依看了看他面前有水,也就不再多事,回自己卧室换上家居服,再出来的时候张俊已经把文件放到了一边,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
她甚少看见他如此疲累的样子,一时间站在客厅中间忘了反应。倒是张俊先问起:“你那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那天的事情她问过了赵莹也没问出个大概,心里却认定没事,但总觉得放心不下,这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便说:“没什么事。”
张俊无端地就笑了笑。
余依依心里七上八下地,犹豫了半刻还是开口说道:“你妈打电话来说,过几天是朱朱的生日问你回不回去。”
张俊牵了牵嘴角,不甚耐烦地说:“下次有这种事情让她直接问我。”
余依依知道张俊跟他妈妈闹脾气多半是因为自己,这个时候只好耐着性子劝他:“朱朱现在也大了,很多东西也慢慢懂了,你这样一直冷落他,他会感受不到父爱。”
张俊依旧靠在沙发上眯着眼,表情欠奉。
余依依继续说下去:“你就朱朱那么一个儿子,你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为了他吗?如果没有他,你那么辛苦还有什么意义?”
“张俊你有没有想过回老家去,你母亲岁数也大了,还有儿子?唐氏机械再好毕竟是唐家的,现在唐虞又回去了……”
张俊倏然地睁开眼睛,看着她:“你是为了唐虞劝我离开唐氏机械?”
“唐家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余依依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不该说了。”
服务员端上几个菜放到餐厅,过来喊张俊去吃饭。张俊起身时,余依依窝在椅子上想心事没动。
张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如果我离开唐氏,你是不是就不跟我离婚了?”
“张俊这是两回事。”三年前她嫁给他就是个错误,又怎么能一错再错下去。
张俊本来疲惫不堪的面容这时候更阴沉地厉害,最后饭也没吃拂袖而去。
她好像经常气得他拂袖而去,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过分。余依依蜷在椅子上翻弄着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唐虞发来彩信,是一张图片,苍翠的松枝上压着皑皑白雪。他在后面追加了一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幸好我在严酷的寒冬,还保留着坚定的信念。
唐虞后来打电话来跟她说那是在他入住宾馆的院子拍的,她原以为是在某个公园或路边拍的,他一定选了很多角度才照出这样一张没有任何建筑物的照片。她很喜欢雪景,尤其喜欢纯自然的雪景,以前她就和他在大雪过后上山去拍过雪景,然后洗出来一张张贴在租住小屋的墙上。照片先是被贴成”TY”两个字母。
她当时很不满,指着那两个字母说:“为什么只有你的名字?”
“是我们俩的,”唐虞本来还想解释过来抱住她看了一会便把照片揭了重新贴了一遍变成“YT”。
贴完抱着她撒娇:“是我的错,唐夫人是我们家的珍宝怎么能放在后面呢?老婆,你看我这么机灵是不是该奖励我啊?”
她转过头轻吻了他一下,却被他含住,唇齿相依浓情缱绻。两个人从地板到卧室激荡出一室的火热。
那时候满脑子只来得及想天长地久,几时曾预料到会有这三年的陡然巨变。
余依依本想跟唐虞回一个短信,但是踌躇到上床也没想好发什么。似睡非睡之间,她满脑子清晰地浮现出两个字:“陪葬。”一身冷汗。
早晨张俊打电话过来说,他的一个文件落在情人谷了,让她给他送过去。
麓溪公馆离唐氏机械本来就不远,不到五分钟的车程。余依依上班后瞅着空送到唐氏机械。张俊却不在办公室,他秘书出来把她带到会议室端上茶水招待,说:“张总马上回来,请您在这稍等片刻。”
余依依原本打算将文件交给秘书,但是那秘书一看见文件跟看见烫手山芋似的,一个劲跟她重复“张总马上回来,请您在这稍等片刻” 。
那个秘书客气有礼,她也不好强求,便在会议室待下。会议室很大,单独占了一层楼,四下寂静。只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余依依还没反应过来门便从外向里打开了。
门外是一脸错愕的唐虞和惊诧的赵莹。
唐虞口气不甚好地问她:“你来这干什么?”
余依依看着赵莹的表情从惊诧变为错愕。
余依依老实地说:“昨天晚上张俊把文件落我那了,我今天来送给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唐虞的唇已经紧紧抿住,再开口带着滔天怒气,“你昨天不回我短信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我不是说让你跟他撇清关系吗?”
赵莹的表情快速从错愕变为震惊。
赵莹倒是机灵,这个时候迅速反应过来说:“领导,我先下去接设计师,你们慢聊。”
“老实待着,别想脱了干系。”唐虞转过身吼赵莹。
赵莹的表情瞬间变为委屈。
唐虞骂道:“一个个笨得要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赵莹当时心下一凛。余依依脸上一阵阵发烧,拿着文件转身就往外走,被唐虞一把拽住。
唐虞狠狠地喊了一句:“余依依,你……”
“吆,我说唐总,才几天没见呢,你就干起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勾当了?”清脆的声音将刚才的剑拔弩张都化为乌有。
进来的是范小米,还有一个清秀绝伦的男孩。
赵莹见过几次,知道是展远。
唐虞不说话,依旧寒着一张脸,拽着她的手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范小米看着这一幕啧啧赞叹:“唐虞,你真闷骚。”
赵莹一时间没忍住,笑喷,展远也笑得别过头去。余依依脸一下红到耳根。
唐虞脸又黑了三分,警告道:“范小米你收敛点。”
范小米压根不看他,拉着余依依的手求道:“这位姐姐,你什么时候让你男人去跟我老娘说我跟他已经分手,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到此,赵莹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戏码,新欢旧爱齐聚一堂,精彩绝伦四角恋。今天这班上得真值。
余依依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