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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莹心急如焚地四下张望,可是周围太多人来来往往仿佛变幻的迷宫一样,明明只有几秒钟,明明前一分钟还好好地。
“你在干什么呢?”突如其来的声音,赵莹回过神来,赵聪就在她跟前。
见她没反应,赵聪继续问道:“你怎么了,找人吗?”
赵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哽着声音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就在你前面啊,你干嘛东张西望的?”赵聪不解地问道。
赵莹这才松了一口气,尴尬地把他的手臂放下,呐呐地说:“我以为又会被你丢下了。”
她的声音很小,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他似乎只是愣了一下,便拖着她一直走到车前,一路都拽着她的胳膊,小时候他也这么拖着她走,他从小就嫌她烦,恨不得把她丢得远远的。
明明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明明自己打车也可以回家的,明明不该这么依赖他。
“我今天在网上看了个有趣的题目,说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想明白?”赵聪不怀好意:“题目是第一人称的,我就用第一人称来说啊。今天在公司又被上司给骂了,就是那个连在公司女同事之间风评也差到爆的老秃驴。‘该不会最近老觉得有人追踪我的犯人也是那老贼秃吧?’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抵达家门口。虽然说是家,但其实也是个只有两个房间的老旧公寓,就只有起居室厨房和寝室,也只有起居室才有窗户,虽说是真的很便宜啦。打开门锁进了房间,吓了一大跳,起居室的衣橱被翻乱了!想起来了,今早吃完早餐出门时忘了锁门,就这样去上班……啊啊……窗户都有锁上,也就是说一定是从玄关侵入的!感觉好差劲!真让人不爽!好想去死!算了,今天已经这么累了,晚饭也别吃了,明天再报警吧!我再次确定玄关已经锁上,往寝室走去。”
赵聪便说便瞄赵莹,确定赵莹在听就问道:“故事讲完了,故事里的‘我’会不会遇到危险?”
“不会吧?”
“会的,”赵聪特意压低声音说:“因为那个窃贼就藏在她的寝室里。再给你讲一个吧。”
“我不想听了。”
赵聪笑道:“就一个,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人称的。1904年8月,我在家中发现了一本可疑的日记。先说明下,我家是6年前结婚的妻子挑屋并购入的中古住宅,不过我妻子已经在前年和两个女儿一同在船难中丧生,两个女儿虽然在其两日后被冲上不同的两个海岸边,但还是没被救活。前几天,因为要改造妻子的房间故请了木工师傅来,结果他交给我一本说是在妻子房间天花板内发现的日记本。那本日记确实是妻子的笔迹没错,翻开看了看:7 / 15: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老公你一起生活了。(那天是我跟妻子的结婚纪念日啊。)9 / 21:这是因为你才有了现在的我。12 / 9: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离开老公你的。2 / 23:就快了喔!2 / 29:你能够明白了吗?当下我立即感到无比惊惧,立刻搬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这个故事也讲完了,故事里的男人在害怕什么?”
“你怎么这么坏呢,”赵莹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他看了有半晌突然很委屈地说:“你这样老是欺负我很有意思吗?”
“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还不是因为看你从刚才就心情不好嘛。”
他笑得洋洋自得,偏偏她就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把头扭向一边生闷气。
赵聪对赵莹的生活方式十分诟病,明明年纪轻轻地,却一点娱乐也没有,只会窝在家里看电视。
相对而言,他的生活明显丰富很多,即便是同时回家,他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头就扎进自己的房间,呼朋唤友,升级杀怪。
对于家务,无论是洗刷还是收拾,赵聪心中一点概念都没有。赵莹心里这样抱怨着,一边利落地收拾衣服,刷锅,擦地。
当赵聪因脖子酸痛下线四处寻觅吃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赵莹抱着腿蜷在沙发上看电视。赵聪凑过去瞄了几眼:“这种肥皂剧有什么看头,你怎么跟老太婆一个兴趣?”
赵莹白了他一眼:“不如你,御宅族。”
“你还知道御宅族?”赵聪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原来你也没那么老气横秋。”
“我老气横秋真不好意思,”赵莹纵然这样说也不像以前那样犀利地反击,只是掩着嘴打了个大大哈欠,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沙发上的靠垫上依偎过去。
赵聪这才发现赵莹已经睡眼惺忪,便说道:“既然这么困就别看了。”
赵莹缓缓地嘟囔道:“妈很喜欢这个电视剧,不过最近重播得少了,她这次回老家不能看,就让我看了把剧情告诉她。”
“既然这样上网下载不就好了?”赵聪继续说:“去睡觉吧。”
“妈又不会上网。”赵莹依然赖在沙发上。
赵聪仔细看了看电视,说:“电视名我记住了,我去下载下来,明天你在电脑上看。”说完赵聪便伸手去拉赵莹。
“算了,我还是自己看吧。”赵莹又使劲地往沙发里缩了缩。
赵聪这才发现不对劲,注视着赵莹。赵莹精神已经很不济了,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阖上,又勉强地睁开。她长长的睫毛仿佛粘水的蝴蝶,每一次振翅赵聪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动一下。明明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胖过,一直也都小小的,但是娇小的粉脸却褪出了初见时的暗黄和那俩团大大的红晕变地白皙透明。
赵聪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戳了戳,很Q的样子。
赵莹却被惊醒了,看了看他问:“你怎么还在这?”
赵聪尴尬地缩回手,问道:“你是不是害怕啊?”
“谁会害怕啊,”赵莹沉默了一会极不情愿地说道:“我不敢去卧室,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都怪你出的什么题啊。”
赵聪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要不要去我屋睡?”
这丫头还有一点是没变的,长这么大还是这么胆小。
赵聪房间就一个字“乱”,墙上贴着温蒂的海报还是高中时代的,虽然赵妈妈和赵莹先后帮他贴过几次但是现在依然有一个角掉了下来。床上的枕头从来没有摆正过,歪斜地放在床的中间,毛巾被乱糟糟地皱成一团被扔在床头,屋里最整齐的地方是电脑桌,原本放着中午吃剩的盘子、碗和筷子,已经被赵莹收拾洗干净。
赵聪是一个极重视个人隐私的人,初中的时候就因为妈妈进他屋而反抗折腾过很多次,后来他索性自己在门上里外分别装上了锁扣和锁,无论人在不在家屋里的门都是锁着。因为这件事,赵妈妈和赵爸爸当时差点把他赶出家门。
这种“隐私保卫战”一直持续到赵聪去上大学,他离家了,后来锁也找不到,不过赵妈妈也养成了每次进他屋都征询他的意见。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留下的后遗症就是赵妈妈收拾卫生的时候经常忘了打扫他那个屋。
赵聪跟在赵莹身后进屋,抱着赵莹的枕头和凉被,不好意思地说:“将就点吧,床单好像是刚换过的。”
“这个不用你说,昨天晚上我刚给你换的。”
赵聪的床是1。5米大床,赵聪把赵莹的枕头放到床里侧,又简单地把床铺整理了一下笑道:“你还是睡里侧吧,万一有什么出现的话,我可以帮你抵挡一阵。”
亏他能把自己说得跟救世英雄似的。赵莹看着他恨得牙都痒痒。
自从奶奶去世后,她一直跟赵聪睡一个屋,一直到她小学三年级时,家里换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可是她胆小,每次害怕时她不敢去找爸爸妈妈,就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站到赵聪的床头。
赵聪每次都很烦,但还是会让一半的床给她,一直到她上初中。
也许是困过劲了,赵莹睡不着,蜷缩在里侧盯着墙。
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能感觉他翻了个身压在她的凉被上。
“睡了吗?”赵聪很小声地问道。
“嗯。”赵莹轻声地应了一声。
“那我去玩游戏喽。”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那轻快的声音明显是作弄,但是赵莹还是一下子就着急了,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背心使劲扯住:“别去。”
赵聪便不动,仍由她扯住:“我一直都搞不懂,你怎么还这么胆小,都这么大了?”
赵莹一直抓着他的背心,使劲攥住:“我也不明白,我甚至搞不清是真实还是噩梦。我老是梦到夜里一个女人冲到我的床边对我又打又骂,梦里我还很小不停地求那个女人,喊那个女人‘妈妈’。就算到了现在我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会有女人从屋子的某处冲出来。”
她说得声音很轻,但是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隐隐地发抖。
纵然那时候他也很小,他大约也知道一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转过身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
他本来还想说几句,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均匀地呼吸声就像咒语似的,让他心里跟猫挠得似的。
赵聪叹了口气,放开她起身将电脑打开。他游戏里的老婆正在呼他一起升级,他犹豫了一下将电脑关上重新到床上躺下。
长夜漫漫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有点坏也有点善良的哥哥啊
☆、女侠
范小米的师兄肖庄奔四的年纪,是学美术搞设计出身的,用他的话讲那就是“搞艺术出身的”,如今开个广告公司,分外重视起自己的艺术气息,非常喜欢听别人称他是艺术家而非商人,十分乐意别人喊他大师而非老板,当然他十指芊芊更愿意点钞而非画设计图。
范小米没少损他,一个“搞”字跟性别和身体某个器官联系起来,猥琐不堪,但是凭什么跟艺术两个字联系起来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主要是自欺欺人,自欺欺人的人没救了。
肖庄的老婆也颇不以为然,说她师兄那仅剩的艺术气息全给了网上的小姑娘。范小米最近还发现她师兄颇热衷于玩微信,但是为了世界的和谐,她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的师嫂。
范小米终于等到有正事去广告公司,去的时候广告公司的人已经下班了,只余肖庄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范小米禁不住又用眼神逡巡一番,两百多平的办公室里确实只剩下肖庄一个人,没有其他帅哥了。
肖庄挑眉看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的?”
“谈展台设计啊。”
“那为什么看见我那么失望?”
范小米摸了摸脸,表现那么明显?
肖庄说:“那么大的展台设计,我们以前没有过经验,幸好展远来了,他设计过不少,你们俩好好沟通一下。”
“真的?”
肖庄十分鄙夷地看着她,“你能不能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太花痴了。”
范小米又摸了摸脸,怎么会?
“肖总,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角落想起。
范小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果然是展远,格子衫、牛仔裤,修长挺拔,如秀木,如翠竹。
展远似乎也吓了一跳,惊疑地问:“你是,你是,你是那天给我五十块钱的人?”
肖庄瞅了瞅范小米说:“没看出来你还会仗义疏财?”
范小米“嘿嘿”傻笑:“日行一善。”
肖庄又看了看展远说:“你不知道吧把你介绍到这来的也是她?”
范小米继续傻笑:“日行一善。”
“太感谢了你,你这是好人。”展远老实地说,全然不顾范小米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