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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头在躺椅躺下,半眯着眼睛,冷冰冰的道:“你自己带他们到东边厢房挑货,看好了来谈价钱就是。”
“好嘞!”老李答应了一声,招呼西门金莲向着东厢房走去,很显然,老李对胡老头这里很是熟悉。而货主居然不陪着客人一起看货,也算是一件怪事,老李居然没有说什么。
西门金莲低声问道:“这胡老头是什么来历?”
“谁知道呢?”老李摇头道,“据说他不是本地人,文革时期不知道怎么跑来了揭阳,就在这里做起了翡翠毛料生意。他赌石很有一手,眼光独到,着实赚了一些钱,只是他脾气怪得很。”
“怎么个怪法了?”展白问道。
“人家见他赚了钱,富裕了,那时候他还年轻,自然免不了有人给他说媒,让他取个女人,生儿育女啥的,结果——他却是一一推了,至今为止,这老头也就是一个人,也不知道他赚了那么多钱做什么,将来带棺材里去?”老李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东厢房的门打开。
老旧的房子,低矮得紧,加如今已经是黄昏时分,屋子里更是光线幽暗,线人老李四处看了看,扯了一下灯头线,一盏昏黄的灯,在房里亮起。
西门金莲看了看,东厢房不算大,地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一些翡翠毛料,无一例外,这些毛料竟然全部都是全赌的,没有一块是开过窗的——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看翡翠毛料,着实是考验眼力得紧。
但是入乡随俗,她也只能够认了,当即从包包内取出手电筒,照了照,挑了几块表皮表现略好的毛料看了看,倒也还算不错,其中一块三四十公斤左右的,居然是冰种飘绿的。
另外一块只有十公斤左右的,是一块绿色中带着淡淡紫色的,色泽过渡倒是好,只是紫色的颜色实在太淡,她知道这种绿色带紫的,俗称春带彩。
西门金莲知道,紫色一旦切割出来做成首饰,在自然光线下,颜色还要更加淡然一些,这种颜色不算浓艳的紫色,并不受欢迎。不过水头不错,莹莹玉润,而且也是冰种的。
西门金莲想了想,反正不算大,买回去切开来,自己作为平常佩戴的首饰倒是不错的,毕竟带着玻璃种艳绿的首饰在身,磕磕碰碰,着实不方便,而金丝红翡的就更加不方便作为普通日常佩戴的首饰了。
这次西门金莲并没有弄什么玄虚,向胡老头那样的怪人,似乎一切是关关道道,都是多余。因此她直接招呼老李过来,叫过胡老头,问了一下那两块的价钱。
胡老头倒也爽快,那块玻璃种飘绿的,要价五十万,春带彩的要了二十万,合计七十万。而胡老头未等西门金莲说话,就直截了当的道:“小姐是老李介绍过来的,不知道可知道我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西门金莲愣然,线人老李并没有说起过啊?
老李忙着陪笑道:“胡老头,我还没有来得及和西门小姐说起这个呢!”说着,他忙着又向西门金莲解释道,“事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老胡这边的毛料,都是一口价,老胡不开虚价,你也不能还价,若是想要收,就直接交易。”
“原来如此,倒也爽快得紧。”西门金莲点点头,原来赌石也有着一口价的说法。
“这价钱我倒是可以接受,只是今儿没带这么多现金。”西门金莲皱眉道,“如今天色已晚,不知道明天转账可以嘛?”
“自然!我并不要求现金交易。”老胡点头道,“不过如果小姐诚心要,还是请支付一定的押金为好,你要的这两块,我就另外处理,否则,如果再有人来看货,我不能保证不出手。”
西门金莲点头应允,想了想,问道:“胡先生这里只有这些毛料?”这人既然是个怪人,而且线人老李也说了,他的眼光不错,怎么会只有这么几块毛料呢?
“西厢房还有一些毛料,不过价格偏高!”胡老头道。
“可以看货吗?”西门金莲问道。
价钱偏高倒也罢了,西门金莲个人感觉,虽然胡老头这边是一口价,但是就刚才那两块毛料的表现来看,他的要价并不高,就算他开个虚价,她还价的话,最多也就是还到这个位置,翡翠毛料有着一定的底价,不会太低的,尤其是一些表现良好的全赌毛料。
依然是线人老李带着西门金莲和展白向着西厢房走去,路过中间的小院子的时候,胡老头再次躺在院子里的藤制躺椅,旁边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里面,发出不知道是歌曲还是什么的声音,低低浅浅,宛如江南女子凄迷的幽怨之声。
那一瞬间,西门金莲几乎有着一种错觉,恍然回到童年时代,老师就这么躺在院子里,听着老旧的收音机里面乱七八糟、她完全听不懂的声音……
低低浅浅,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在听着收音机,还是收音机在无奈的呻吟。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胡老头那一身湖蓝色的长衫,在朦胧的夜色中,原本的湖蓝色变成了一抹黑色,和这夜色一样让人感觉朴素迷离……
而当线人老李带着西门金莲走向西厢房的时候,胡老头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她头那枝镂空雕刻的玉簪。
西厢房,同样是破旧低矮的平房,同样是一盏昏黄的灯,在夜色中摇曳着明灭不定,地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一些翡翠毛料,依然是全赌的毛料,但是表现却比刚才东厢房那边的要好的多。
西门金莲感觉自己这一次真的没有白来,陈辰没有一起过来看货,简直是一大损失。
只是面对着满屋子的毛料,一瞬间她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说实话,如果光看翡翠毛料的外表,她就是一个新嫩中的新嫩,完全只有被宰的份,可是如果要把这西厢房内所有的毛料透视一遍,也绝对不附和实际。
所以,西门金莲想了想,还是找几块看的顺眼的毛料透视一番。
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第一个相准了一块表皮灰绿色,大约二公斤的毛料,根据她死记硬背下来的赌石资料,初步判定这块毛料应该是后江厂的。
主要的原因是这块毛料实在小巧得紧,就搁在一块黑乌砂皮毛料的面。
西门金莲蹲下身去,取过那块毛料看了看,有着丝丝松花,表皮的沙倒很是细腻,如果出绿,应该是玻璃种。
她懒得多研究,直接用异能透视了一下,结果却让她大大的失望,玻璃种倒是玻璃种了,只是仅仅只有靠近表皮的地方,有着一丝丝淡淡的绿意,买下来后,想要取料都很难。
“算了……”西门金莲把这块毛料放下,转而看底下那块黑乌砂皮的,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不禁皱眉——这块黑乌砂皮的表现可不怎么好,出来隐约有着几朵松花外,根本找不到莽带,而且表皮也略显粗糙,远不如刚才那块灰绿色小毛料的表现好。
接下来西门金莲一连看了好十几块毛料,只是结果却都不怎么样,就连一些表现好的,里面也并没有表现水好、种好的翡翠,虽然也有着一些值得赌一把的毛料,但她的兴趣并不在此。
“再看两块,没有满意的就算了,明天继续去逛玉器街!”西门金莲在心中叨咕着,总不可能指望着每次看货,都能够找到极品翡翠的,这么一想,倒也心安理得。
而她最后瞄准的两块毛料,都是二三十公斤左右,个头不算大,两块的表皮都是褐灰色的。西门金莲先用手摸了摸那块略大的,表皮倒是细腻,只是也没有松花莽带。
事实西门金莲心中很是好奇,刚才胡老头明确的说了,西厢房的毛料要比东厢房的价钱高,如此说来,这里面应该都是他看好的货色,可是表现怎么都不咋地?虽然刚才在看货的时候,她也发现了一块玻璃种的,只是水头实在不好,干巴巴的让人倒胃,颜色虽然是绿色,却是黑绿色,切出来做成首饰也不好看,自然就被她放弃了。
摇摇头,这老头是个怪人,怪人做事正常人是想不通的。
老李就站在西厢房的门口,而展白也站在门口,两人都是背对着门,所以,她几乎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异能透视。西门伸出右手按在那块褐灰色的毛料,褐灰色的表皮在眼底褪去竟然是无色玻璃种?西门金莲心中好奇,无色玻璃种这几年才被炒热,深受一些小姑娘追捧,但是她并不怎么喜欢这种类似于玻璃的色泽。
但是,不对劲啊?这无色玻璃种的颜色似乎有些偏黄?难道说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的影响不成?
但是,肉眼受到灯光影响,难道掌眼也受影响不成?西门金莲记得很清楚,哪怕是在漆黑一片中,掌眼也是不受影响的。
如此说来,这块无色玻璃种的毛料,本来的色泽就有些偏黄?透视进去大概四公分左右,西门金莲一呆,整个毛料如同是出现了一道分水岭,原本偏黄的色泽陡然一下子转为明黄色,宛如是黄金般的色泽,晶体也更加细腻光泽……
“黄翡?”西门金莲在心中闪过这两个字,只是黄翡并不受众人所爱,听的说,只有那种鸡油黄,价钱才算偏高,而她手中的这块,颜色并不算太过浓艳,反而带着一种只有黄金在灯光下才会发出的色泽,相对来说,淡了一些。
而黄色和紫色一样,一旦加工成首饰,在自然光之下,反而更加显得色淡,因此颜色要是不够浓艳,绝对是不受人追捧喜爱的。但这块黄翡却是地地道道的玻璃种,水头通透,加晶体也很细腻,质感很不错。
西门金莲在心中叨咕:“算了,买回去做成摆设自己玩儿,看了半天,总不能白忙活了,反正只要价钱不太离谱,也不会赌垮了。”
这块看了,另外一块自然也要看看,看着那表皮和大小,同样是褐灰色的,想起看过的赌石资料,这两块毛料,应该都是出自打木砍厂。
打木砍多出黄翡、红翡,表面有着白雾或者黄雾……
西门金莲这才想起,赌石还有着看雾一说,当即举着手电筒,先把那块黄翡的毛料细细的研究了一遍,果然,如此细看,才可以在表皮下,略略看到那隐约可见的黄雾。
难怪这两块毛料被放在西厢房,如此看来,那个胡老头真是个赌石高手。
看了黄翡的,自然要看另外一块,西门金莲用手摸了摸,女人特有的敏锐细腻,让她感觉到这块毛料似乎并没有那块毛料那么细腻光洁,但和很多毛料相比,质地还是不错。
用手电筒照着,有着那块黄翡的经验,这次她很轻易的在表皮下,看到淡淡的黄雾和红雾纠缠在一起。
“难道竟然是双色的?”西门金莲心中暗道,今天走运了?
心中想着,西门金莲右手已经按了去,透过褐灰色表层,表皮有些厚,难怪看着不是那么细腻,足足透入进去三公分多,依然是白花花的石头,并没有出色。
西门金莲皱眉,难道判断有误?随即就释然笑了笑,哪里有那么多的翡翠?但一念未了,感觉却突然一窒,出现在她眼底的,居然是一抹淡红色。这红色并不鲜艳,却是很多女孩子很喜欢的胭脂红,带着春天落日夕阳特有的暖色,看着人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质地很是细腻,并不如外表粗糙,甚至有着一种淡淡的糯化,介于冰种和玻璃种之间,没有玻璃种那么通透,但更显厚实沉重。
西门金莲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如果将来结婚,带着这种喜庆颜色的首饰,那才叫好看。
“呸!”西门金莲忍不住轻轻的啐了一口,脸一阵火辣辣的,想什么地方去了?
而随着透视进去,里面的色泽,并非单独的淡红色,在淡红色的底部,有着一段仅仅只有两指宽的黄色带,色泽也不算浓,更不像刚才那块黄翡那样亮丽,多了几分深沉,配着那份淡红,过渡颜色清亮鲜明,很是完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