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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雪地里咆哮着,尖叫着,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雪团,肆意地砸向对方……没有恩怨,没有情仇;没有傲慢,没有难过;没有纠纷,没有抢夺……
有的,是一颗颗最最明净的年少的心。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雪战,三个少年,四个少女,在属于他们的雪国,热血着、沸腾着、盘旋着……
——燃烧着!
这时,哗啦啦的大雪漫天飘散下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她们在这场大雪里,忘记了他人也忘记了自己,彼此在欢快的世界里享受着最孤独的快乐!
——迎着风,迎着雪,他们忘乎所以地在属于他们的雪国上演着一场轰轰烈烈的青春年少。
嗯,这是2008年的冬天,一辈子沉淀在他们心里的最美好的冬天。
大年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噩梦一般谁都不敢触碰,但谁都逃避不了。2009年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刘小北一丝雀跃的心绪都没有,他无法去想象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新年没有往日的期待与张望了。
——或许,不仅仅只是刘小北有这样的心情。
新年一溜烟的工夫跑开之后,便是新学期,而新学期的他们则面临着文理分科的重大抉择。
刘小北在文与理之间徘徊不定的时候,他应父亲的意愿选择了理科。在他还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的时候,恰好得知庄晓婷也选了理科,这一切他心里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很多选择无关对错,却关乎未来;而那个未来,犹如被雾霭笼罩的大山,无法张望,无法明晰。
除刘小北和庄晓婷之外,其他人大部分都选择了文科,比如夏晨、夏米以及苏小曼和罗子璇。
在文与理这两条路上多更的不是选择,更多的是对分离的不舍。大部分同学都在祈祷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和自己一样选择相同的科目,这样才不至于让世俗讲他们分开,才不至于让聚散匆匆而来。
开学一星期后,刘小北从靠近篮球场的窗户看到了下面正在训练的龙嘉南。刘小北觉得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龙嘉南选择了体育特长班。对于龙嘉南这种体魄健壮的学生来说,不练体育着实浪费了人才。这样的话是芙南高中的某个体育老师说的。当然这样的话肯定有一定的科学性。但是不科学的东西往往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比如此时龙嘉南身边跟着的陆娟,刘小北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得出的答案是陆娟跟随龙嘉南一起进了体育班。
刘小北这样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很快地刘小北离开窗户,将目光转移在有幸和自己同一个班的庄晓婷身上。
“庄晓婷,我哪天给你的资料,你帮我整理好了吗?”
刘小北神秘兮兮的样子,从他的语气里可以猜测出,那些资料就如同他的生命般重要。
紧接着,庄晓婷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复印件。
“都好了!”
信心满满的样子。
而此时在篮球场上的龙嘉南,身边跟着陆娟。一开始,陆娟选择了文科,但是在龙嘉南选择体育班之后,陆娟则跟随龙嘉南去了体育班。
——这看似任性,实则与任性无关。
——更多的是爱与欢喜。
在陆娟心里,不管龙嘉南平时多么的痞气,都是他个人的魅力。但凡和魅力挂钩的总总,陆娟都喜欢。
所有在龙嘉南毅然地选择体育班之后,陆娟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体育班。
但这样跟随着龙嘉南,龙嘉南总觉得陆娟像跟屁虫一般,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也足够厌烦。
——或许,在龙嘉南心里,陆娟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而陆娟对他的爱与欢喜,他自然放在心里。但是喜欢这种东西无关勉强,更多的是自愿。
所有在陆娟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随之下,他依旧不习惯。
——甚至,他想尽快撇清自己与陆娟之间的关系。
【Chapter07】迟到的夏米
老这样跟着我,你累不累啊?”
龙嘉南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丝的无奈。k璩晓
“不累。”
陆娟的回答简洁而明了,在她东张西望之余,最终躲在了龙嘉南的身后。
龙嘉南反应过来,正朝他们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柝。
“你躲什么?”
龙嘉南问,可是怎么也不见陆娟的回答。
“那是谁?你父亲?枧”
龙嘉南接着问,这次似乎他猜对了十之八*九。
不一会儿,看到中年男子西皮领革地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位置,陆娟终于不再躲避,因为她知道此时无法再躲避什么了。
——更多的是面对,面对不想面对的;或者,面对早已习以为常的这林林总总。
“爸。”
陆娟探出一个头,眼睛不敢正视前方的中年男子。
“你还知道喊我爸,看你最近在搞什么,学习的事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站在一旁的龙嘉南则不说话,看到大发雷霆的陆父,龙嘉南只好慢慢地挪动着步子,一心想离开。因为他不想渗和进这对父女之间的战争。
——可是,他也许不知道,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全都是他,一直都是他。
“我……”
“你叫龙嘉南,是吧?”
陆娟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就被陆娟的父亲打断了。
而龙嘉南听到陆父那严肃且有力的声音,则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微微地侧着头,脸上透露出一丝丝淡定。
——这便是最真实的龙嘉南,在任何场所,面对任何人,他都毫不慌张。
“是的,没错,我就是龙嘉南。”龙嘉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着,后面又礼貌地加了一句:“陆伯伯。”
陆娟的父亲望着龙嘉南,似乎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像内心所想的那样,在陆父心里,龙嘉南还是蛮懂事的一个少年。
“爸!”
此时的陆娟似乎在刻意躲避什么。
陆父似乎不想再去理论什么,他挥了挥手,表示这一刻陆娟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走,他所做出来的姿态就像是精明商人给下属的任务一般,难以琢磨,却要他人去细细体会。
可陆娟却丝毫不理会父亲的指示,她背对着父亲,朝父亲站着的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句话都没有,决绝而又无情。
陆父摇摇头,望了一眼龙嘉南,只好准备离开。
——似乎,陆父的时间永远是这样有限的;在某些事情上,他不可能花上大把的时间。即使现在和他对着干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他似乎也逃不脱时间的束缚。
紧接着,龙嘉南发现陆父又是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荡漾出来,没有涟漪,却满是波澜。
“陆总,我们该走了!”
龙嘉南在礼貌示意准备离开的时候,后面竟多了一个人的声音,他叫陆娟的父亲为陆总。这和龙嘉南心里所猜想的一样,像陆娟这种穿着时髦、个性张扬的女生,家庭肯定也没那么简单!
“我们走吧!”
陆父言简意赅,而龙嘉南也朝着刚才陆娟离开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如同戏剧般上演,这样或那样的,像一条河流,永无止尽地奔流不息,在还没抵达最终的彼岸之时,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美好,什么是丑陋。
这时,刘小北已经走向正在思考着什么的龙嘉南了。在龙嘉南不经意的一个抬头之后,他终于面对了刘小北。但他的脸上一丝微笑也没有。他不是害怕刘小北,而是不想见到刘小北。
——有些时候,恨一个人往往是由爱而起。
龙嘉南对庄晓婷的爱,转接变质成对刘小北的恨。这中间就好像是第三者插足,令人发指。可是刘小北似乎永远都不是第三者,在他们三个关系微渺程度到达一定的时候,没有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谁是谁的谁。
“喂,龙嘉南!”
刘小北的声音是那样的有力,可是声音里好像带着失去了什么似的。
“什么事?”
龙嘉南突然停住脚步,他慢慢地等待着朝他走来的刘小北。
接着,龙嘉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经典红双喜”,手法熟练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之后,努力地往嘴里吸了一口。
然后蹲下,似乎已经很疲惫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刘小北第一次看到龙嘉南抽烟的样子,却是这样的熟练,整个动作像有了四五年烟瘾的男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刘小北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之余,全是不敢相信,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你管不着!”
面对这样的龙嘉南,刘小北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接下来龙嘉南的话让刘小北有些意想不到,他完全不知道龙嘉南竟然会猜中他的心思,或者说有些事有些人,龙嘉南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这个人便是庄晓婷,而这件事便是庄晓婷生日。
“你是因为庄晓婷这个周末生日才来找我的?”
龙嘉南问,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安详和不屑。
接着,刘小北一阵木讷,他所有的心思仿佛一并被龙嘉南猜对。
“晓婷希望你能来……”
刘小北说完,龙嘉南笑了笑,这一笑仿佛很多事情他想在乎都已经到了无法在乎的尽头了。
是不是有些人有些事,这辈子就注定走远了?
无法明晰,在龙嘉南心里,现在空缺,原本属于庄晓婷的位置,直至现在都还没有人能够住进去。就算文理分科之后,陆娟一直追随着龙嘉南,龙嘉南选择体育班,她也义无反顾地跟随选择体育班。原先她本来是念文科的。陆父也是这个意见。而陆父的意见更多的是为陆娟的未来考虑。但陆娟从来都是一个喜欢和父母对着干的女孩子,她喜欢刺激,她喜欢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他人左右。所以在父母安排好的道路里,陆娟一直保持沉默,在无法沉默之后,只好自我摆脱束缚,自我升华,甚至自己为自己的未来撑开一片天空。
“我没时间。”话落,龙嘉南把烟熄灭,头也不回地背对着刘小北的方向离去。
他还是无法原谅刘小北;或者,他还是学不会释怀。
——尽管,他一度的冷血,甚至不可一世。但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他的软肋,他的毒。
哎,他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药。
刘小北无奈一笑,犹如陆父那般,惘然又无措。
——无法回去的年少时光,在那些发生变化的微妙事物中,悄然流逝,如同夕阳,如同霓虹,如同城市的最边缘……
刘小北的心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霭,模糊之中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爱、希望与未来。
紧接着,上课的铃声响起,刘小北向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学楼走去。
自从文理分科之后,原本在一个班的同学现在在个自的人生道路上,不得不离开,不得不分散。
当刘小北走到教室门口,侧身发现任课老师还在教学楼走廊的对面抱着教案书走过来,于是微微地转身,在走廊之上面对着对面文科班的同学,一片死气沉沉,比理科班这边还好安静。
他们说,学文的学的是古今,学理的则是在跳跃中死去。现在看来,无论选择什么,都是一个字——死。
对于死,这些高中生还没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说他们现在所想所做的,远远还没有到死的地步。
——死,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字眼。
刘小北不禁打了个寒颤,回到了教室。
临近下课的时候,夏米在理科八班教室门口微微地探出一个头。这一幕,刘小北没有发现,反而被前桌的庄晓婷发现了。
于是,庄晓婷转过头,叫了一句刘小北,然后指了指夏米的方向。
“看,夏米在那里。”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