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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人选居然骂上了,骂她不算,还说什么家教问题。连着她的父母一起骂上了。谭音暗下决心,以后再不相亲。那怕是终生不婚,也不相亲了。
在男人的惊怒眼光中,谭音直接拿着手袋离开。她连和男人对骂都觉得恶心。所以泼完咖啡后她就昂着头走了。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谭音一直到坐进了自己的飞梭后才哭了出来。这是从乐乐走后她头一次哭出来。这一年来,谭音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压抑着自己的感受,也压抑着她对乐乐的感情。可是感情就像是火山,越压就越要喷发。生活上的不如意、孤独的感觉、父母的指责都让她更加的想念乐乐。
谭音现在的飞梭还是以前双人飞梭。乐乐走后,她并没有把飞梭换成单人的。这不划算。双人飞梭比单人飞梭耗能多。而这个社会最贵的就是能源。但谭音不想换。飞梭是以前为了和乐乐一起出游而备的。包括所有乐乐用过的东西都在。她在无意识的保持着她与乐乐共同生活的空间。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以前她不敢去想这种行为后面的原因,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想念乐乐,需要乐乐。这个基因人牵动着她的全部生活和情感,成为了她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环。尤其是在受了委屈后,她更是整个身心都在呼喊“乐乐”。
谭音哭着回到位于农场的家。打开视屏电话,她如同发通报一样的告知父母,她以后不再去相亲了。叫父母别再给她介绍对象,再介绍她也不再理会了。她任性的告诉父母她的婚事她自己决定,要父母别再操心。说让父母别再操心只是一种好听点的说法。谭音话里的真实语意只有一个,就是“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气呼呼的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父母的电话就打了回来。谭音不想接,直接拔了信号线。抱着空空的电话,谭音坐在地上又开始掉眼泪。乐乐乐乐乐乐…… 谭音的身心都在呼唤乐乐。她需要乐乐,恨不得现在就能抱着乐乐。说什么不能沉溺于一个人,不能玩物丧志,还有什么恋物癖、社会压力、不容于世俗的感情,让这些都见鬼去吧!谭音需要乐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谭音和乐乐在一起,谭音还是需要乐乐。为了父母的意见、为了世俗的眼光,谭音曾试着放弃乐乐。但最终的结果是她伤害了那个会无条件对她好的人,也把她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谭音想起了那个黄老板如预言一样的话“你会后悔的。”是的,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她要去找黄老板,她要去找乐乐,她想再买回乐乐,她要找回以前的幸福生活。这一回,她不会犹豫躲闪。这一回,她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乐乐。她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乐乐能回到她身旁,她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可惜的是,上天在她违背誓言那天,就已经不想给她平静的生活了。做为一种惩罚,谭音以后的日子再也无法安分守己的过下去。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命运的走向奇妙的让人惊恐。
谭音发誓要找回乐乐。想到立刻做。第二天一早,谭音就亲自去幸福家政服务站。那家店还在那儿,黄老板还在那儿。可是乐乐却不在那儿了。早在十个月前,乐乐就被转卖掉了。谭音想查一下买走乐乐的人,但因为涉及个人隐私保密法的原因,她没能从黄老板那儿得到太多的在效信息。仅仅知道乐乐的新主人也是一个单身女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买乐乐的目的也是为了照顾生活兼打发孤独。
这就麻烦了。洋市不大,但也有好几十万人口。现在社会,结婚率没以前高。四十来岁的单身女人多的可以用箩筐装。而且十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这个女人也许已经结束了单身,也许去了外地,也许又将乐乐转卖了。无数的可能性让谭音的寻人之旅困难重重。在这些困难面前,若是一般人也就叹息着放弃了。可在谭音面前,困难是胜利之母。以前就说过,谭音性格中最大的特点就是任性。任性的人一般都比较执着。她们固执的要世界按她们的想法来运行。如果她们看地球的自转方式不顺眼,甚至会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地球倒着转。
这就是任性的人。谭音是任性的人,也是执着的人。她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她想的生活就一定要过上。乐乐被人买走了,这难不到她,大不了再买回来。她谭大小姐又不是没有钱,又不是舍不得花钱。乐乐找不到了,这也难不到她,找不到了就接着找、托人找、上天入地的去找,直到找着为止。谭大小姐有的是恒心耐性、有的是人脉关系。她真正想做的事,天皇老子都没法阻止。
托黄老板帮忙找乐乐,和有买二手基因人的商店打招呼寻找乐乐。接下来谭音就拿着有限的资料去了警局。在那儿,她的父亲的一个老部下的儿子领她去了的警局的人口管理部门。她托人从户籍人口中寻找可能买走乐乐的人。还去报上登了寻人启事。有事情忙,她的生活充实了很多。农场的事、乐乐的事、托朋友帮忙的事、还有扩大寻人渠道的事,一大堆的事令谭音忙的团团转。
这么忙,她自然没了时间回家过新年,父母要来也被挡掉了。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乐乐身上,哪有功夫理爹娘。所以说过分溺爱的孩子没良心。更过分的是,经过一年的相亲磨难,她对爹娘的感觉已经变成敬而远之了。如果不是唐明玉的电话,她很可能就完全把父母就扔到了脑后去了。
唐明玉和她成了朋友,父母的动向就从他那儿得到。很多次,唐明玉都能提前告诉她父母在和什么人接触,给她找的新对象是什么人。没想到这个管后勤的政府公务员居然有当特务的能力。不过谭音觉得唐某人之所以这么关心她的对象问题,其中看笑话的成分居多。看来所谓好脾气也只是个幌子,忍着不发脾气的后果就是这个男人发展出一种独特的发泄方式看别人倒霉,然后暗地里笑。
话说回来,唐明玉的电话说她父亲最近与基因工厂的人接触很多,还说到要找人,不知想做什么。这令谭音警觉起来。父母一直反对她与乐乐在一起,认为是乐乐诱惑了她。这个结论实在荒唐。谭音是主人,乐乐是附属。如果不是她愿意,乐乐根本不可能诱惑她。就像男尊女卑的历史上人们总说红颜祸水,殊不知如果不是男人自身□无节制,红颜根本不可能变成祸水。可父母就是认为她现在的不乖乐乐要负很大责任。如果父亲先找到了乐乐,很可能会把乐乐杀掉。父亲手头的人脉资源比谭音强的多,他的手段也比谭音更有效,论心狠手辣谭音根本不是对手。这一段时间谭音的行动并没有遮掩,父母知道她在找乐乐也不奇怪。如果父亲认为乐乐是女儿前途的拌脚石,那么被父亲找到的乐乐就凶多吉少了。
☆、伤心的重逢
5、伤心的重逢
放下电话,谭音觉得背后一层凉凉的冷汗。现在她没有时间来调适自己的心情。现在她必需争分夺秒的提前找到乐乐。一般的娇娇女,遇到困难都会向父母求救。但谭音知道父亲不可靠,乐乐的事如果向父母求救只能加速他的死亡。找乐乐的事,她只能孤军奋战。更有甚者,如果找到的乐乐,父母很可能会干涉。因而她想到了长期与父母对抗的可能性。她不怕母亲明面上的反对,但害怕父亲会用暗地里的手段来拆散两人。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乐乐。
父亲从基因人工厂入手找乐乐,这倒是点醒了谭音。所有的基因人体内都有唯一的定位器,在基因人小时候植入身体,这是防止基因人逃跑做乱而设定的。现在正好用这个功能来找人。谭音电话联系了黄老板,问询这方面的事项。却被告知正常情况下非基因人的主人不能使用这个功能查找。正常情况下不能找,那么什么情况下能找?怎么想办法把正常情况弄成非正常情况?谭音开始动脑筋。
这就是特权阶层与普通民众的区别。普通民众守法,特权阶层玩法。普通民众遇到法律所不允许的事就停止,特权阶层遇到法律所不允许的事就想办法绕开法律。谭音从小看上层社会的人怎么玩法。在法律没妨碍她时她是个守法公民,如果法律妨碍了她,守不守法就要看她大小姐的兴致了。不过表面上,她永远会守法。钻法律的漏洞正是她守法的表现。
谭音上网,查专门的法律文献,找寻不违法又能查找乐乐下落的方法。最后还真给她找到了。法律规定,如果基因人在使用期间有违法或伤害主人利益的行为,可以使用体内定位器进行追查。追溯期从发生违法伤害等行为后算三年内有效。乐乐才走了一年多,就说有笔账目不清楚,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找到乐乐了。谭音美的冒泡,自觉找到乐乐指日可待。
第二天谭音来到黄老板的店里,才发现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基因人有违法或是伤害主人利益行为,需要基因人工厂协同查找时,申请者有举证的责任。也就是说谭音要想让基因人工厂帮忙找乐乐,必需拿出乐乐害人的证据。谭音不想也不可能拿出这样的证据。她即不想弄一份伪证来留下她违法的证据,也不想诬赖乐乐。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黄老板说话了。他问谭音为什么这么重视乐乐,为什么只要乐乐,为什么其它基因人不能代替。谭音也楞了,她不是没有看过其它基因人,比乐乐高壮的、比乐乐漂亮的、比乐乐聪明的、比乐乐会照顾人的都有,但她从没想要其它的人。除了乐乐,她不想要任何人。乐乐在她心中是无可替代的。除了乐乐带给她的便利,还有乐乐带给她的快乐,更有她对乐乐无法割舍的感情。这份感情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乐乐不但能填满她生活上的空缺还能填满她情感上的空虚。一个念头突然就冲进了她的脑海,或许这就是爱。
这么想着,接下来谭音告诉黄老板的只有一句话:“我爱乐乐。”擅长变脸的黄老板这次用一种讳莫如深的面孔看了她半天,才叹息般的说:“你后悔了。唉!你的事我来想想办法吧。我在基因人工厂那儿有人。”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十几天后,黄老板打电话来说查到了乐乐的行踪。至于具体地点,黄老板在电话中不肯说,一定要见面谈。见面谈就见面谈。谭音不怕黄老板弄鬼。这个人明明有办法找到乐乐,却一直看她瞎忙活。要不是前次不知发了什么疯同意帮忙,现在她说不定还在白忙活。所以谭音一面对黄老板找到乐乐心存感激,另一方面又对黄老板不早伸出援手心怀怨怼。
谭音以为黄老板要见面会提什么要求,没想到见面后黄老板却很爽快的给了地址。只是在谭音准备去找乐乐的时候拉住了她。黄老板说:“这个地址上写的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而且乐乐要晚上才会在那儿。”对于洋市,谭音并不太熟。这几年她来往的只是一些大型商业区和公共场所。地址上显示的是一个混在老旧住宅区里的小旅馆。对于这样的地方她从没有涉足过。听了黄老板的话,谭音心情沉重,一种不好的预感压的她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谭音出发去找乐乐,等到了地方她才隐约明白了黄老板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旅馆的一楼有个小吧台,供住宿的客人吃东西或是喝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