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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便拿出了从公司带回来的统计表,他让她去书房办公,她没的拒绝,只好进去。
每个季度都有那么一两天要忙成这样,平时她自己的时候,也是带回家去加班,有时白天忙的不能弄,晚上就要弄一个晚上,熬夜对公关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她对数字不怎么敏感,所以速度更慢了起来,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杯橙汁放在了一边。
她抬起头,见他已经换了家里的便装,白色的T恤,带点浅色格子的休闲裤,虽然休闲,但是整个人给人感觉仍旧十分的时尚,想起徐瑛露常常开玩笑说,时尚这种东西最不靠谱,长的漂亮的人穿成村姑是复古,村姑穿阿玛尼还是村姑。
他瞥了一眼电脑,说,“喝点东西再继续。”
容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用了。”
他看着容颜,突然将她拉过去。
容颜说,“你干什么?我还有很多要做。”
他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将她拉到了一边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让她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觉得那样的动作有些矫情,他却执意按下她,然后,伸出双手来,按在她的太阳穴边,说,“工作途中太烦躁的话,中途休息一下再继续,效率会更高。”
他手上轻柔的在她额头上揉着,真的很舒服,容颜便松懈下来,看着他带着温润优雅的笑,看起来那么的迷人,她直盯着他看着,慢慢看的呆了。
他说,“你看我干什么?”
她笑了笑,说,“这个样子好像是老爸哄女儿睡觉。”
他一脸黑线,瞪着她,“我有那么老?”
她不管他,又说,“来,讲个故事吧,那就更像了。”
他脸上更黑了几分,掐了她脸颊一下。
她笑起来,他看着她的笑容,想了一下,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故事……”
容颜说,“老掉牙啦!”
他低头看着她,两个人对视,发笑。
外面,月光轻柔的穿过落地窗,撒在地上,窗子开车,窗帘底下的穗子,好像是天使的裙摆一样,慢慢的飘荡着……
容颜慢慢的竟然睡着了,躺在他的腿上。
大概是太累了,尤其看了太久的电脑,脑袋昏昏沉沉的,所以躺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仍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正对着墙上的钟表,上面显示着时间,已经是两点钟。
容颜大惊,糟了,弄不完明天要怎么跟老大和陈总交代。
她忙起身,跳下了沙发,边埋怨着,“沈奕默,我就不该相信你,你看我……”
然而她转过头,就看见,沈奕默竟然坐在她刚刚工作的办公桌后,他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了。
她愣了愣,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上,慢慢的走过去。
桌子上放着她的表格,已经成排的打印好,电脑呈现在休息状态,她一碰鼠标,上面是她统计表的最后一页,表格做的很漂亮,清晰可见,比她做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而他,趴在桌子上,静静的,均匀的呼吸着,样子并不显得疲惫,却是温润可人,脸上那柔和的表情,就好似一甘泉水,缓缓的,轻柔的,流淌在这夜里。
*
“上个季度,本公司虽然经历过艰难时期,但是整体的资金是呈成倍的增长的,这些进步,离不开大家的努力,为此,本月的奖金,大家全体双倍!”会议上,陈总无不兴奋的说着,大家听有钱拿,欢呼起来。
散会的时候,陈总看着容颜,说,“你这个统计做的很一流,比你以前拿过来的强多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用功,就算是一开始不懂,慢慢的都能带出来,尤其这个表格里做的分析数据,一目了然,省了不少事,对下一季度的分析也做的很好,十分专业,容颜,不过什么时候你学过统计学了?”
容颜一脸黑线,干笑两声,说,“做的很好吗?我只是依葫芦画瓢……”容颜也不敢说,数据曾经给别人看过,这个表格根本是别人做的,不关她的事。
陈总却一脸千里马遇见伯乐的表情,容颜当时真怕他再一个激动,把容颜弄到财会部门什么的……
陈总离开了,容颜才松了口气,心里想,那表格自然是专业,沈奕默是做什么的,专业的资本家啊,不过,外面一直说,沈奕默是二世祖,好像他只是因为有沈家的庇佑,才会做到什么好,却不知道,沈奕默却也有自己的能力。
瞧着陈总那一脸惊喜就知道,沈奕默做的一定是一流的好的。
是啊,那样天人一般的人,什么都是最好的。
下午,沈奕默如期再次停在了她的公司外面。
容颜心里叹息,因为这个家伙,她少了多少陪小虫的时间,但是,不跟他去,不知道他又要怎么闹,万一闹到发现了小虫,权宜之计,她还是必须要舍弃一面。
其实理智点的想,她知道这样见面,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是多么的不明智,但是怎么办?是因为她干渴了太久,独自闯荡了太久的缘故吗?忽然,有这样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会默默的帮她,会默默的,在点滴中关心她,会装作若无其事,却对她温柔以顾,她内心里在,便觉得,似乎有了许多安全感。
或许她该理智的想,这不过又是他的一种泡妞的手法,他这样的男人,在他玩世不恭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俘获多少女人的心,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他该是更能把握住。
所以,她再也不能对付他了吗?
她在他面前,再也不是势均力敌了吗?
感情跟理智,在一瞬间,变得纠结起来,最终,她还是选择,暂时做乌龟,缩在乌龟壳里,至少,她要保留着那个壳,给自己一个退路,若有一天,真的需要,她便刻意,全身而退,这样就好。
沈奕默依旧是带她去吃饭,今天,他选了一家看起来很漂亮的粥馆,里面有各种营养粥,点心和小荞麦饼也很特别,粥馆里播放着新闻,容颜边听着,边吃着,他在一边,微微靠在带着卷花边的椅子上,翘起一只腿,样子很懒散,不时的用修长的手指,轻巧的端起桌子上,用金边勾勒的瓷碗,瞧着她吃粥的样子也那么认真,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的病跟你的心态也有关系,你不要做什么都一本正经的,吃个饭,防松一下,绷着自己,好像随时都是弦上箭一样,你怎么那么多敌人,要随时都警惕着?”
容颜抬起头,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我的病?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好好的,你问谁能看得到我病了?”
他想了一下,点头,说,“你这个病是要‘深入’了解,才能知道的。”他看着她,眯着眼睛,“不许别人知道!”
容颜端着碗,觉察到他那重点有点不对,她说,“为什么不许,我觉得这个病很好。”
他说,“呵,谁生病了好?”
她说,“让人知道了,就会知道,我不会不小心中招,在做的时候,也少了一套程序,大家开心的来,放心的走,多么美好?”
他顿时脸上一黑,看着容颜无所谓的耸肩,他不得不打击,“喂,你错了,男人之所以喜欢上女人,就是因为有可能会犯错,有可能会捅娄子,这是一种紧张的征服感,才让男人放弃了舒服的自撸,找女人发泄,所以,你这样一说,男人没了那种紧张感,还不如随便找个洞了!”
容颜说,“哈,这么说,我以后可以清清静静,跟男人绝缘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他一听,又不对,看着她,仍旧一脸的一本正经,“你不能这么说,但是你这个病,跟内分泌有关,我觉得主要也跟没有一个男人在你身边有关系,为了你的内分泌能越来越正常,我该牺牲一下,让你不时的好好发泄通畅一下,现在我们当做是病友一样的探讨,无关风月,只是略微研究一下身体构造问题。”
容颜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啊这是。
“算了,我哪敢麻烦沈总,想要通畅自己,干脆去找个牛郎好了。”
他说,“牛郎那样,对你的身体并不了解,怎么可以呢,而且我们这个需要做长线定期治疗,按疗程服用,如果找牛郎,要多花多少钱?”
容颜说,“这么麻烦,那算了,我宁愿就这么病着好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当我是在为人类受罚好了。”
“哎,你不能这样不自信,更不要讳疾忌医,内里服药,是化学疗法,外在我会帮你定期‘按摩’,是物理疗法,在这双管齐下的作用下,相信你一定能早日恢复健康的。”
她还想再说,却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用惊讶的声音,说了声,“奕默?”
容颜听见声音,略愣了愣,抓过头,看见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衬衫,一身笔挺,直立的头发,显得十分精神,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那么笑着走过来,样子十分的爽朗。
沈奕默听见声音,跟着微微转过头去,看到来人时,脸上刚刚那痞痞的笑容,却落了下去,变为一种让人说不出感觉的微笑,看着来人,他并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里,从容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时,来人已经大步走过来,看见容颜,扫了她一眼,随即又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沈奕默说,“大哥一向在家做孝顺孩子,并不爱出来,怎么今天没在家陪父亲吃饭,却跟我一样出来鬼混了?”
沈奕默叫人什么?大哥?
容颜的目光更定上去,这个人,是沈奕默的大哥?
但是看着两个人,却并不是一样,不过细看,脸型有些相像而已。
容颜记得当年两人结婚,他大哥在外地政府公干,加上对容颜这个沈家媳妇,并不待见,所以谁也没有回来,容颜自然也就没家过他们。
那人说,“父亲想吃这家的糖米糕,我来为父亲带回去。”
沈奕默唇角翘起,笑的越显亲和,却怎么都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知道大哥是最孝顺的人了,那就快回去吧,不然父亲等不到,不知要怎么失望。”
容颜还在看着,那个人却忽然坐了下来,沈奕默冷眼看过去,“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他说,“这几天不回家,是躲着我?”
沈奕默轻笑一声,“因为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所以不能回家。”
他一挑眉,样子很是犀利,“上周末,你摆了我一道,奕默,自家兄弟,我就直说了,你想要雅兰科技,跟我说就是,咱们都是沈家,我的,不就是你的,但是你何必弄手段,偷偷把合同给改了……”
沈奕默一笑,冷哧了声,说,“我不知道大哥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好好,你跟我装是不是?”
沈奕默抬起头,“大哥,我装没装,你心里有数,你做没做过,我心里也有数,我们就心照不宣了,不要再耽误彼此的时间,大哥不回去吗?若是大哥不走,我可要走了。”
“沈奕默,你是在跟我狂吗?”他忽然气愤的发飙。
沈奕默亦冷下脸来,看着他,“沈濠霆,我狂还是你狂?既然不对盘,就不要再说废话。”
“你别以为爸向着你,你就给我来这一套!”他冷哼了声说。
沈奕默说,“什么叫我别以为,父亲虽然老了,但是他什么都看得到,沈濠霆,谁是忠,谁是奸,他一目了然,我们都不用装。”
“呵,你比我多什么?你不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