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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视力,将对人类的正常生活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周誉先正值28岁这一大好年华,突然之间双目失明,就算意志再坚强,也难免会感到失落。
每每看到失落、沮丧的患者,叶修维总会嫌自己的医术不够高明、经验不够丰富。
他真希望自己可以在一朝一夕之间练就纯熟的医术。
“周先生,我看您似乎不太习惯医院的饮食。要不要尝试一下中餐?”
叶修维主动转开话题,想帮助周誉先从低落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医院能提供美味可口的中餐?”周誉先的语气有些轻蔑,“德国人的味蕾比电线杆还要粗,他们能做得出地道的中国菜?”
“我认识一位在海德堡开中餐馆的朋友,他那里的中国菜做得很地道。您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叶修维仔细观察着周誉先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提议。
“如果您能吃饱、吃好,相信您的心情也会跟着愉悦起来。您的心情好了,病情便能跟着好转。”
周誉先微微愣了一下,心里逐渐升起一股暖流。
都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在异国他乡遭难,变成了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瞎子,竟然还能够遇上如此细心、体贴的医生,这叫他如何不感动?
“好,那我就尝一尝那家餐馆的菜。”周誉先语气温和地说道,“它家有什么特色菜?你给我介绍一下。”
见周誉先愿意敞开心扉接受自己的建议,叶修维高兴得露出了笑容。
“我个人比较偏爱淮扬菜,所以,只对它家的淮扬菜有了解。其它菜系的,我就不知道了。”叶修维欢快地说道,“您喜欢什么菜系?我可以帮您问问。”
“就淮扬菜吧。”周誉先答道,“清淡一点。”
“那我向您推荐平桥豆腐、清蒸蒲菜、软兜长鱼、大煮干丝。”叶修维笑道,“我个人觉得这四道菜做得不错,您要是觉得不好吃,可别怪我推荐的不好哦。”
周誉先闻言,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他爽快地点了下头,说道:“行!”
自从品尝了叶修维介绍的淮扬菜,周誉先便将一日三餐都交给了柳卿辰的“中国菜馆”来做。
得知周誉先这个大金主是叶修维介绍过来的,柳卿辰拍着叶修维的肩膀,笑道:“小维,你真是长大了,懂得做生意了。”
叶修维一听这话,不高兴地说道:“柳叔,我绝对没有想过做什么生意。我只是希望他可以摄取充足的营养、保持愉悦的心情、早日恢复健康。”
“是!是!我这不是逗你玩嘛。瞧你这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柳卿辰以手指轻轻点了点叶修维的嘴角,眉梢、眼角都散发着慈祥的光芒。
“你说,你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了你这么单纯的孩子?他把你保护得这么好,以后有的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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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
“为什么?”叶修维不解地看着柳卿辰。
“你爸现在的事业,将来不都是你的吗?就你这单纯样儿,还不得三两天就败光了?”柳卿辰叹息道,“没有儿子继承,他把事业做那么大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都便宜给了外人!”
叶修维沉默了很长时间,方才幽幽出声。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就知道你没有想过。”
柳卿辰带着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叶修维。
“小维,你已经21岁了,也不算小了,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了。
“你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这个志向当然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的那一番心血该交给谁?
“他辛辛苦苦奋斗了半辈子的事业,你真的舍得拱手让人?”
我想当医生,也是为了他啊!
我哪知道他会改行当商人,生意还做得那么红火。
叶修维正在暗暗叹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医院,他赶忙接了起来。
“停止呼吸?”
叶修维惊叫一声,“腾”的一下站起身,飞快地向屋外跑去。
“快联系海德曼教授,做好手术准备。”
柳卿辰望着叶修维匆忙的背影,心道:“照你这么个忙法,你怎么可能有精力接手你爸的事业?唉……”
周誉先在医院花园里散步时撞到了花坛,头部血流不止,一度停止呼吸。
格哈德?海德曼教授为周誉先做了手术,吩咐叶修维24小时留守医院,以便随时观察病患的情况。
望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周誉先,叶修维心中焦虑不已。
因为遭遇车祸,周誉先的脑部一直存在淤血。
如今,他的脑部又受重创,这对于他的病情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想到自己花费了那么大力气才使得周誉先的病情有所好转,现在,因为护工的失职,周誉先又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叶修维突然觉得非常恼火。
他找到周誉先的现任护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护工自知理亏,一直低垂着头乖乖挨训。
叶修维发完脾气之后,心情舒爽了不少,这才有心思向护工询问周誉先受伤的前因后果。
据护工表示,他下午3点时用轮椅推着周誉先前往医院的花园晒太阳,中途离开了10分钟左右的时间。待到他回到周誉先身边时,周誉先已经带着满头满脸的血倒在花坛边,陷入了昏迷状态。
听完护工的述说,叶修维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周誉先应该不是那么冒失的人,不会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独自在户外随意走动。
难道有人袭击他?
会是谁呢?
为什么要袭击他?
袭击时间掌握得这么准确,难道凶手一直潜伏在医院里伺机而动?
……
叶修维越想越觉得心惊,想要报警,又担心这些只是自己的主观臆断。
他暗自烦恼了半晌,最后决定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尽可能多地陪伴在周誉先身旁。
周誉先昏迷了两天之后,顺利度过危险期,慢慢苏醒过来。
他睁着暗淡无光的眼睛、神情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周先生……”
叶修维俯身在周誉先耳畔说话,声音嘶哑得仿佛砂纸打磨着石头。
“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到叶修维那嘶哑的声音,周誉先完全可以想象身旁这人形容憔悴的模样。
一想到此时此刻,叶修维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便感觉有一缕阳光穿透了重重黑暗,照亮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他缓缓将头偏向叶修维所在的方向,动了动手指,想要触摸叶修维。
叶修维见状,立即伸手握住周誉先那宽大却苍白的右手,安抚似的摩挲着对方的手心。
周誉先想要握紧叶修维的手,却苦于身体虚弱,只能无力地任由叶修维握着。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热量,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只在无边无垠的黑暗中孤独地飘飞的残破风筝。
他觉得自己终于回到了地面,回到了温暖的避风港。
只是被一只单薄、纤瘦的手轻轻的握着,便能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安定,这对于周誉先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他突然想要拥有这只手,想要拥有这只手的主人。
周誉先本是习惯了孤独的人。
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他不希望受到牵绊。
因此,他虽然自百花丛中过,却一直片叶不沾身。
可是,遭遇了重大变故之后,周誉先的想法渐渐改变了。
他现在突然想要有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
他希望两个人可以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互相扶持着共同走过今后人生中的风风雨雨。
自从周誉先出了车祸、双目失明,他被免除了格瑞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裁职务。
表面上看来,他只是因为身体状况无力履行其工作职责,才会被公司董事会免除职务。
事实上,他是被一直以来都对他虎视眈眈的叔叔周光耀夺权。
因为曾经的亲信纷纷倒戈,周誉先已经失去了对“格瑞集团”的控制权。
一想到耗尽了父亲毕生心血的公司在自己手里被人夺走,周誉先便感到愧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如今,周誉先只能通过远在美国的朋友了解“格瑞集团”的一些近况,却无力回国与周光耀“战斗”。
双目失明的他,犹如被剪去双翅的雄鹰,纵有凌云之志,却无法再乘风翱翔。
陷入众叛亲离境地的周誉先没有想到,他能够在异国他乡遇上一位善良、敬业的医生。
这位医生虽然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能够不计较自己的坏脾气、一直细心体贴地照顾自己。
在与这位医生的相处过程中,周誉先时时刻刻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人性光辉。
正是因为有了这光辉的指引,周誉先才不至于迷失在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周誉先想要抓住这光辉,想要让叶修维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尽管他与叶修维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尽管他看不到叶修维的面容,尽管他不了解叶修维的家庭背景、生活经历,但是,他那颗敏锐而又敏感的心在告诉他:就是这个人!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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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随
“周先生,我知道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宜费神,但是,我要是不赶紧把事情问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
叶修维贴在周誉先耳边,小声地说着话,语气中满是焦虑。
“您不必张口回答我,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就行。如果您的答案是肯定,就动一下右手大拇指;如果是否定,您就别动。我现在问您,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刚刚苏醒过来,周誉先感到很疲惫。
但是,他还是被叶修维的表现勾起了好奇心。
他很想知道,叶修维到底是为了何事如此焦虑,这事又怎么会跟自己有关。
见周誉先动了一下右手大拇指,叶修维立即发问:“周先生,您在花园里受伤,是被人袭击了吗?”
周誉先愣住了。
苏醒之后,他一直忙着思考有关叶修维的事情,竟然忘记了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虚弱无力、脑袋又为什么会疼痛不已。
周誉先仔细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想起了自己被护工推到医院花园里晒太阳,想起了自己正倚靠在轮椅上昏昏欲睡、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触电感觉,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应该是被电击器电晕了。
有人袭击我?
为什么?
电晕我的人是谁?
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