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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友嗣就是被这一眼给勾起了兴趣。很浓厚的兴趣。就好比是他今晚上吃多了咸,忍不住吃点甜东西一样。
这叫做欲望。
孔老夫子说的很对,食色性也,霍友嗣现在忍不住要吃点儿甜点。
季微安降三品,就要到霍友嗣那里交官印。这是规矩。季微安没好气的到了霍友嗣的府上,踹翻了霍友嗣的一个茶几。
“……我是不小心碰到了。”季微安喝著茶阴阳怪气的说。
霍友嗣笑笑,不对这件事情说什麽:“你跟我进来一下吧,我把新的官印交给你。”
季微安眯了眯眼:“大人既然知道我要来,何不提早做准备?难道是想把季某引到里面──除之而後快吗?”
霍友嗣扯开嘴唇:“季将军一向以英勇善战出名,难道会怕我给您来阴的?”
季微安扩大了瞳孔,仰著下巴俯视著霍友嗣嘲弄的脸:“怕是不怕,只是不想中小人的招──当然──”他皮笑肉不笑的低下头来,“大人,应该不算是个小人吧?”
霍友嗣放下茶:“谈不上君子,但小人麽──还不屑为之。”
季微安哼了一声,跟著霍友嗣进了一个内屋。
“什麽地方?”季微安拨开帘子不耐烦而又高傲的问。
宽敞的房间,有点豪华的睡房。
“难道大人喜欢把官印放在枕头下面睡觉?”季微安嘲弄的大笑,转过头去看面无表情的霍友嗣。
季微安的笑突然僵硬下来。
接著便被霍友嗣一掌打在胸口上,脚一软,倒在地上。季微安心里一边大叫不好,一边放声大骂:“小人!”
他挣扎著站起来,不稳当的扶住桌子,口出一口血:“竟然真的暗算我……”
霍友嗣缓缓的解自己的口子,漂亮的脸上浮著一丝狰狞的笑:“小人不屑为之,是因为我只想做禽兽。”
季微安咬牙,挥手向霍友嗣攻去,但受了重伤的他哪里是霍友嗣的对手,被他两三掌便给挤到墙上。
“啧……真讨厌……”
霍友嗣喃喃的说:“挣扎的真讨厌……”
缓缓的伸长了手臂,将墙上的一支箭抽出来。
“……你……”季微安惊恐的睁大了眼,“要……做……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震飞了外面一棵老树上的一群倦鸟。
天微红,夕阳惨烈。
季微安的右肩被穿透,牢牢的钉在墙上。
“……早就说了让你听话的。”霍友嗣不耐烦的扯开他的腰带,抬起季微安的两条细细的腿。
霍友嗣咬著疼的说不出话的季微安的唇瓣调侃:“季将军肯定没和男人做过吧?……消魂的很!”
季微安被疼冲昏了神智,一时想不明白霍友嗣这是要做什麽──杀了他麽?
不像……
是什麽?
季微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想说些什麽,可是说不出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很快从下体传上他的大脑,像被雷打了似的,先是痛,而後是麻,一阵一阵痉挛。
和著肩头的那股疼,心脏的那股疼,传上来。
季微安的喉头一甜,血又顺著下巴淌出来,滴在锁骨上……
霍友嗣把季微安肩头的伤疤舔了又舔,季微安剧烈的喘了几口气,那伤疤也随著起伏而跳跃。
季微安每次都会紧张到发抖。
一旦霍友嗣把的衣服全扒了下来,他就会死白著一张脸,抖的想筛子似的。
霍友嗣把季微安散乱的头发顺好,俯在他耳边黏黏糊糊的哄道:“你知道吗?你病了之後我都担心的快要死了……真的,不骗你……”
他弯起眼睛和眉毛,狐狸一样的狡诈:“你看你让我担心的,这下子你可得补偿我才行,微安!”
季微安抬起手,又甩了他一个耳光,抖著声音说:“霍大人,我不希望我的名字从一个禽兽的嘴巴里倒出来……您行行好,被再玷污这名字了!”
霍友嗣哼了一声,掰开他两片臀瓣:“身体都那麽脏了,还在乎一个名字麽?”
刺进去,肉翻滚著一片红色。
季微安尖叫一声。
“看……”霍友嗣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掬起一滴血珠,抹在季微安苍白的嘴唇上,“流血了……”
季微安干干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呻吟来,呜咽似的。
天很快黑下来了。风还是那麽冷。
季微安回想起第一次来。
每次和霍友嗣做,季微安都会想起第一次来。那天完事之後霍友嗣对他说,我征服了天下,就不信征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季微安。
季微安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却笑著对霍友嗣说:征服一个人不难,征服一个疯子却很难。
季微安抬起另外一只手,恶狠狠的将箭拔出来,血肉溅了霍友嗣一脸。
季微安歪著嘴:
“别想拿这事儿威胁我……”
说完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
霍友嗣站在那里,睁著黑不见底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著脚边这具冰冷冷的赤裸的肉体。
心里面的欲望火烧火燎,烤的他狠不能现在就扭断季微安的脖子将他囫囵吞下去才满足!
季微安那天被一顶轿子抬回了府。
莫少华掀开帘子一看,却看见一张宛若女鬼一般阴厉的面孔。
莫少华吓的退後几步。
季微安倚在轿子里,捂著还在渗血的肩膀,冷冰冰的看著自己的脚。
季微安下了轿子之後对莫少华说:“你主子是谁?”
莫少华扶著他,讷讷的答道:“您啊……”
季微安点点头,冷笑:“那好,从今天开始,我做什麽,你都不要有任何异议!”
莫少华懵了:“您这是……”
季微安看著他,低低的神经质似的回答:“季微安遭人羞辱,季微安要报仇,季微安要──报仇!”
但是季微安并没报仇。起码是现在没有报仇。
季微安想从冰冷冷的地面上爬起来,但是起来了又跌回去,反复了几次,终於放弃。
霍友嗣抱起他,将他安置在一把椅子上,替他穿上衣服扣上扣子。
霍友嗣梳好他的头发之後说:
“你别送我了。”
季微安闭著眼不说话。
霍友嗣低下头吻他的下巴,快要凑近他的唇的时候却被季微安一掌打在胸口上:“滚开!”
季微安阴森的低吼。
霍友嗣笑:“你为什麽就是不让我亲你的唇呢?──难道──”他歪了一下头,冲著门外,“是为了你的莫少将?”
季微安的手猛了一抓衣服,狰狞的扯开两片嘴:“霍大人,时候不早了,我还要休息,您──请回吧!”
霍友嗣冷哼。
霍友嗣推开大门走出去。莫少华将他送到大门。
但是霍友嗣却在进轿子之前转回身,挑著眉毛对莫少华笑笑,颇是狡诈:“莫少将,你可要好好照看你那古怪的主子,别让他被人欺负了……哈哈!”
莫少华心里一刺。
他在门外听的是一清二楚,恨不能冲进去就这样打碎霍友嗣的脑壳。但是季微安不动作那莫少华也不会有动作。
因为季微安对他说,我是你主子。
他是他主子,那他就不能越轨。
莫少华等霍友嗣的轿子走远了,便迫不及待的折回大厅来。
季微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呆呆的不知道看向什麽地方。
莫少华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腋下:“将军,我扶您回房。”
季微安推开他淡淡的说:“别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莫少华坚持:“您要静到什麽时候?回房里再静也不迟。”
季微安陡然情绪激动起来,他扬起声来嘶喊到:“这里哪里轮的到你说话!?滚!滚出去!”
见莫少华站著不动,他气急的捶了他一拳:“死狗,不听话是吗!?”
莫少华咬牙:“那你要一个人在这里静到什麽时候!?”
季微安歪著头:“……我自己一个人能走回去,要你操个什麽心?”
莫少华跟他赌气,他抓住季微安将他扯起来:“走,你走走看!”
手一松,只剩下软绵绵的身体倒下去。指头边上是一滩血。
季微安跪在地上,面无表情。
莫少华却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哇的哭出来:“主子……您这是何苦啊!?我带您走吧,咱什麽都不要了!咱什麽都不要了!”
季微安抖了抖嘴唇,好不容易才支起身子坐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懂……你主子有苦衷……算了,带我回房吧,确实是走不动了……”
季微安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悄悄说: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手狠狠的抓了莫少华的肩膀一把。白骨寒寒。
“听说……”
胡须碰到白瓷青花杯。
老人轻轻啜了口茗,接著问面前的白面书生。
“今天霍友嗣去了季微安那里?”
白面书生头一点,轻轻的将身体弓到前面去:“是的,右相,最近季微安似乎和霍友嗣走的很近──以前我就觉得他俩之间有那麽点古怪──前些日子季微安不还收了霍友嗣三门洋炮吗?这麽贵重的礼物,他竟然也收了下!”
右相在丫鬟的按摩中享受的闭上眼睛,微微的动了动两片嘴:“季微安现在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以前他爹那个老顽固在的时候,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现在他爹一升天,这小子就给我怀鬼胎!”
白面书生笑笑:“他当年还没从您门里出来的时候,不一直表现的很乖顺吗?就是脾气坏一点。没想到他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想投靠霍友嗣……您看……”他做了一个喀嚓的手势,“是不是趁早把他给做了?”
右相慵懒的睁开眼:“我就说你卤莽!”
白面书生一低头。
“季微安现在还是犹豫不决吧?他是霍友嗣的心头刺,怎麽著也要想办法拔出来。只要季微安犹豫一天,霍友嗣就难受一天,拖的时间越长对咱们越有利,就越能巩固地位。至於季微安……我想……”
他挥退了丫鬟。
“还不至於马上就叛变。他这个人,我一直很摸不清楚──他到底要什麽?他似乎什麽也不要但似乎什麽都要,庸庸碌碌任人差遣,不过是个战争工具,军事智囊。他到底想要什麽呢?”
右相苍老的手支起脑袋:“好象有什麽事情瞒著人,不能说──说不定是个什麽大秘密……我,很期待能把他秘密挖出来的一天……”
白面书生拱起手:“大人英明,手下自愧不如!”
右相冷笑,端起茶杯来喝茶。
季微安上朝的时候走路有一点别扭,皇上把他叫出来问:“你的腿怎么了?”
季微安高傲的抬起头颅来:“没什么,皇上,被一只疯狗咬了一下,留了一点小伤。”
然后别有深意的瞟了霍友嗣一眼,霍友嗣望着他,也是别有深意的笑。
皇上大笑:“季将军也有被狗追的一天?”
哄堂大笑。
季微安不以为然的扬起笑:“世上疯狗总是很多,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追……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说,如果想不被疯狗盯上,那就得小心翼翼的走,免的进了它的圈套。”
“疯狗也会设圈套?”
“皇上有所不知,”季微安拱手,“疯狗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头脑,为了一点点的臭骨头是会发了疯似的四处嗅,一旦见到什么荤腥了,哪怕不过是些长了蛆的烂肉也会扑上去大咬一通——”他扭个身,转到霍友嗣面前,轻蔑的扫着霍友嗣俊秀而微笑的面孔,“不过那些烂肉很难得到,所以它也就只好动点心计,无耻下贱的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