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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西睁大眼说:“我都相亲这么多天了,还要再相亲?!”
“你相亲这么多天,有找到合适的?要是有,当然不用再去,不然就一直听妈妈的安排。”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徐坤不屑的笑着说:“你那算是份工作?等嫁了人,如果觉得在家无聊,可以找份在办公室的工作,至于你那个导演的白日梦,就不要再做了!”
“我不同意!”徐靖西从沙发上跳起来,认真的说:“爸爸你可以嘲笑我做梦,但是我不会放弃的,你说的做家庭妇女或者到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我都不会接受,年后我就会回H市去。”
“你敢!”徐坤肃了表情,重重的把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听你妈安排去相亲,回H市你想都不要想!”
“凭什么一定要让我相亲,相亲那么多次也没找到合适的,以后也不会有合适的,我不会去的!”说着拿了电话听筒给陶敏娴,“您告诉陈阿姨,初二那天我有事,去不了。”
“你有什么事?”陶敏娴接过来,又把话筒扣好,“西西,我不说出来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一个星期以来,你相亲都是什么态度?冷着脸不是故意失态做给对方看,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相亲的态度?”
徐靖西没想到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顿了顿索性坦白的说:“没错,我确实态度不对,因为我根本没想结婚嫁人,是你们非要我去相亲。我早就说过,我对结婚没兴趣,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所以你们也不要白费功夫了。”
“你敢!”徐坤沉声说,“你不结婚想老死在家里吗?那是正常人的生活?不要异想天开了!”
“怎么不正常!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养得起自己,一个人足够开心,怎么算是臆想?单身主义者多的是,您不要这么保守!”
徐坤哼声说:“别人单身是他们的事,你作为我女儿,我就不允许你不结婚!你说我保守古董也没用,我徐家养的起你这个人,但是丢不起这个人,这个婚你必须结!”
徐靖西气结,“您能不要想着自己的脸面吗?觉得我哥哥和嫂子离婚丢面子,我不结婚也丢面子,您真正为我们想过吗?您是为了面子而活吗?”
徐坤猛地一拍茶几:“这是你做女儿对父亲说的话!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一个女孩,不结婚将来老了我们不在了谁照顾你?你懂不懂事?”
徐靖西冷着脸说:“我用不着找个随时会出轨的男人照顾我,像我嫂子那样,整天和我哥吵架有什么意思?结婚以后就能保证不离婚了?找个那样的男人结婚,我宁愿单身一个人过得自在。”
陶敏娴也生气了说:“你还没结婚怎么知道就会离婚,我不管你以后是想拍电影,还是想结婚后离婚,至少今年你一定要给我把婚结了!”
“我不结!”徐靖西眼神坚定的说,“您爱怎么安排是您的事,我过完年就走,不会再去相亲的。”
徐坤冷哼:“你以为回来了还能再走?你再走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徐靖西气急了:“你讲不讲道理!无论如何,电影我是一定要拍的,年后也一定会走,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你们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没办法!”
徐坤沉着脸说:“你大可以试试,过完年到底能不能走出这个家门去!”
徐靖西不甘的梗着脖子瞪了片刻,大步上楼去了。
谢如歆正好下楼,见她讶异的问:“怎么了西西?”
徐靖西抹一把眼泪,面无表情的说:“没事。”咣当一声关了房间门。
☆、第二十一章
和徐宅那边说好晚上八点吃年夜饭;六点钟的时候谢如歆来敲她房间的门:“西西;去吃饭了。”
徐靖西隔着门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过年呢西西;不要生气了,快出来和我们一起去伯母家。”
“你们去吧。”徐靖西一点过年的喜庆心思都没有了。
徐坤的心思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下午吵了两场架,此刻脸色依旧不好看;见她犯倔脾气也不管了;对谢如歆说:“她不去就算了;正好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那些不三不四的思想!”
陶敏娴多少有些心软;拽了他一把,徐坤更是冷哼一声:“你拽我干什么,这么不懂事;我看就是把她宠坏了!我们过去,让她饿着吧!”
徐靖西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躺在床上忍不住又掉了一串眼泪。
她在外面奔波一年,再苦再累再被瞧不起,也从来没有哭过,因为她不在乎那些外人如何看待她,也从不将他们的刁难与讽刺放在眼里,只有父母的不理解与竭力反对,让她没办法忽视。
她不结婚,他们视作幼稚,她做导演,他们当成儿戏。
但是在她看来,那都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以及梦寐以求的理想。
*
窗外鞭炮声不绝于耳,过年的喜庆与热闹气氛却与她毫不相干。卧室里漆黑一片,徐靖西断断续续的哭了四五个小时,胡思乱想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又逐渐想起以前的一些伤心事来,在没人陪伴与安慰的夜晚,连想到在这一年里穷的拿到微薄的薪水找一家小小的火锅店庆祝,都觉得委屈。
外面鞭炮声越来越密集热烈,徐靖西头晕脑胀的起来摸索到卫生间上厕所,洗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也没看来电显示,接了电话心不在焉的问:“哪位?”
接近零点跨年的时间,韩家里一片温馨热闹,徐靖南和莫颜都过来了,还有其他亲戚和几个跑来跑去的小孩子,韩煜站在露天阳台上也不觉得冷,微微笑着说:“新年快乐。”
徐靖西听见他的声音,顿了一会儿,看着镜子里双眼红肿,面无表情的人说:“嗯,还有事吗?”
韩煜这才发现不对。
电话里,她那边一点背景声都没有,与这边鞭炮齐鸣的气氛就像是两个世界。他和她通电话的时候不多,每次她都是恶言恶语的故意与他作对,而此刻她声音里带了浓重的鼻音,完全不是一贯的腔调。
韩煜问:“怎么?不开心?”
镜子里的那双红肿的眼睛立刻又滑下了两道泪珠。他一个外人都能发现,她正在伤心。
徐靖西吸了口气说:“没有,你没事我挂了……”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最后那丝哭腔却出卖了她。
“徐靖西!”韩煜制止她挂断,温声问:“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吗?”
她不说话,他便含笑说:“马上十二点了,听说哭着跨年,以后会哭一整年。”
徐靖西被他戳破,干脆自暴自弃的闷声说:“关你什么事!用不着你管!”
韩煜沉沉的笑:“怎么不关我的事?眼睛哭得肿成一道缝,过几天再见你,吓到我怎么办?”
徐靖西正一边听电话一边照镜子看自己的眼睛,被他说了个正着,莫名的觉得喜感,破涕为笑的说:“吓死你!”
韩煜声音沉稳而安定的说:“笑了就好,不要哭了,哭坏了眼睛还怎么拍电影,嗯?”
徐靖西想起徐坤的话,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涌出来:“拍什么电影!我以后都拍不了电影了,我爸妈把我关在家里,H市以后都不能去了!”
韩煜循循善诱的问:“怎么回事?不要哭了,听话。”
徐靖西抽了抽鼻子,走出卫生间,躺在床上闷声絮语的把这几天的事情一并倒给他,说到伤心的地方,还要停下来哭一会儿。
明明电话那边是一个她平时最合不来,最讨厌的人,她却肯把她最烦恼,最不好看的一面告诉给他。
因为他见过她太多的难堪和委屈。
她絮絮叨叨的说完,韩煜却在那边笑:“哭得那么伤心,就因为这些?”
“这些还不够!如果不让你做总裁了,你试试?”徐靖西跟他说了一通,有了些力气跟他作对。
韩煜从善如流的说:“嗯,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徐靖西没得到同情与安慰,气得大喊:“我吃饱了撑得和你说这些!”
说到这个,韩煜叮嘱她:“好了,一会儿去找些东西吃,不要饿着,吃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过去了。”
徐靖西叹了一声,知道这种事外人也是无可奈何,便低落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许是被他解围的次数太多,她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寻求安慰。
徐靖西亲戚朋友多,真正能听她讲这些烦恼的人却没有几个。家里人不理解她做的事情,只一心一意把她当做乖巧的女儿宠着,在外面交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怎样的家庭背景,她亦是无处可诉。
只有韩煜,既见过她撒娇任性的时候,也知道她在外面受尽别人给的委屈。
她最敌对的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和她互放毒箭,她为难的时候常常挺身而出。见过她被人讥讽,送她去过医院,也被她吐过一车,今天又听她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徐靖西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的睡不着,不知道几点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像是有陶敏娴和谢如歆的说话声,等声音消失了,她又清醒了。
就这样几乎一夜未睡,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徐靖西听见外面有人走动,陶敏娴过来敲门:“西西?”
徐靖西没出声,谢如歆说:“可能还在睡,我们先过去吧,一会儿再叫她。”
外面彻底安静后,徐靖西睁眼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翻了个身。
不知过了多久,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韩煜”。
“怎么了?”
韩煜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下,问:“还在睡?”
徐靖西声音还有些哑,闷闷的问:“没有。”
韩煜说:“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徐靖西:“……”
“你说什么?”徐靖西彻底清醒了,不确定的问:“你在哪里?”
“你们小区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
徐靖西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我去接你,你等等。”
*
小区大门那里果然停了辆车,徐靖西还穿着一身厚厚的家居服,过去敲了敲窗户,韩煜降下车窗,她惊讶的说:“真的是你?”
韩煜上下打量她一眼,说:“上车再说。”
徐靖西满心的疑问:“你不是在H市吗?怎么会在这里?”
“刚到。”韩煜随口说着将空调开到最大,“冷不冷?”
徐靖西摇摇头,还有些懵:“你开车过来的?”将近一千公里。
“坐飞机,车子是从这边家里取的。”韩煜含笑解释着看了她一眼,才注意到她眼下的那两抹青灰和肿胀的眼皮,“昨晚没睡好?”
徐靖西情绪又低落下来:“睡不着。”
韩煜思忖说:“回去再睡会儿?”
“我不想回去。”徐靖西歪头倚着靠背说,又扭过来,“我想回H市。”
韩煜一时没说话,片刻翘了翘唇角:“好,可以订十点的那趟航班。”
徐靖西抬眼皮狐疑的看他,韩煜没忍住,摸了摸她鸡窝一样的头发,“我订机票,你回去收拾行李?”
徐靖西怔怔的盯了他半晌,突然就明白他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了——吃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过去了。
十点半的那班飞机很准时,登机后空姐提示手机关机时,正好接到徐坤打来的电话,徐靖西盯了半晌,直到屏幕暗下去,过了片刻又再亮起来。
韩煜坐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