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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说这回绝对是光掉链子。”阿彼把端上来的奶茶点心全摆在永恩跟前,“他就应该送你回家嘛,这样即使丢了手机也不会丢了你。”
光对永恩,那种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的神情,“大姐,因为这事儿我打从伦敦回来已经被埋怨无数遍了。”
琛又赶着问,“到底你手电号码尾数是多少,7159?7169?还是一起吃酒?”
永恩无辜,回敬光,“大哥,吃一壶酒而已,4159啊。”
顿时,凌乱了……
叙旧,七嘴八舌,话题没头没脑,阿彼仍惦着永恩临走前的事儿,念叨,“那时候也不知道你离开是帮我和阿文,还生气你跟家里闹矛盾,怎么着也应该先来找我,而不是先买机票飞走吧,你不知道,后来怎么找你都没消息,我多难过,见到排骨饭都有心理阴影了。”
永恩也说,“你不知我打工的那家公司,对工读生多残酷,我上司最爱对我挥着胳膊大呼小叫了,她嗓音分贝高的大概能震碎珠宝展览柜台上的防弹玻璃,可她每次嚣张的时候我都想,这要是唐意彼,她一定会忍下去,然后我就忍下去,后来……”
没等永恩说完,阿彼就哭了,“永恩,你怎么会去打工呢?”
永恩想着该怎么将她所谓的“独立”掰扯的靠谱点,“一开始是离家出走嘛,不肯要家里的钱……”可看着阿彼泪流一双,不知为什么,那些以为自己隐忍到很好的难过,就在心里发酵,冒出酸楚的小泡泡,眼里泪花乱转,然后,和阿彼抱在一起,姐俩开始淹大水。从咖啡馆到吃晚饭的地儿,这对闺蜜一会儿抱着哭,哭完再擦干眼泪擤完鼻涕笑,笑一会儿不知触动了哪里又哭,
基本上,阿彼和永恩在本质上多少都有点没心没肺,和很多女生一样,她俩有细致入微小心眼的地方,但粗枝大叶的部分更多,阿文有时还说,就中意阿彼坚强独立,真有什么事儿忙起来把她独自搁哪儿一段日子,她绝不会因为没男朋友陪而一哭二闹三上吊,在男人眼里,女人不爱哭是优点来着。谁曾料和永恩这一见面,姐俩这大水淹的,三年的配额都用光了吧。三贱客开始还笑呵呵劝,后来不知怎么,也被连累到想哭又想笑,尤其是阿文,眼圈红红好几回。
这哭哭笑笑的间中,光是显得心不在焉的那个,开始是对着不知谁的短信蹙眉良久,后又跟琛咬耳朵,“把握机会,上次人走了你憋屈出个胃出血,这回人再走了我怕你脑出血。”
琛防着永恩听见,特小声,“你又知道我憋屈?”
光,“这种事儿装不了。对了,芸涓去澳洲演出几时回来?”
琛少沉默。
光贴他耳边,“别怪我没提醒你,永恩和阿彼一样,都是死心眼讲原则的人,你处理不好,怕适得其反。”
琛依旧沉默。他最中意阿光的深谋远虑,细心妥帖,为朋友尽心尽力,可这次,他心里只想说,光,能不要这么尽心尽力吗?无论是为他,还是为永恩。可他的某种私心作祟,有些事有些话,他不肯对光明言。
直到一锅鱼头泡饼吃个干净,永恩才列她的行程表,要看午夜场,玩个通宵,明早赶飞机回~~伦敦,不能说回芝加哥,那会戳破她的谎言。
终于,大家才想起来,光顾着哭哭笑笑的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异口同声,“你不能走。”
永恩玩笑,“都这么舍不得我啊。”
彼,“当然舍不得你,可有更重要的事,慧找你,而且,非你不可,刚遇到你的时候,其实我们正商量怎么找你呢。”
永恩,“慧找我?慧已经回来了吗?找我什么事情?”
慧被家人从温哥华押回来,怀孕了,被禁足在她自己闺房一步不得而出,乔家二老只字不提慧想嫁的那位芳邻,也不许其他人去看望慧,包括二公子景琛。因为琛就是那个明明一直知道家姐与芳邻交往却从没报备给家长知道的傻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罚光傻蛋的薪水就不错了。乔家二老只肯光探望慧,带着拜托的意思,“阿光,你一向理智,自小和慧一起长大,又一向谈得来,帮我们劝劝慧。”言下之意,甚至还有暗示光劝慧打掉孩子的意图。
光见到慧之时,他的“青梅”气色不赖,听古典音乐,看王尔德,美美地吃烤鸭卷饼。慧的房间是乔家宅子里最好那间,打开玻璃屋顶的帷幕,冬日阳光雨珠样洒下来,曾经,光最爱在这间屋子里与慧安静地呆着,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度过一个写意的下午,谁知再临香闺,已是物是人非。
慧不如光这般多愁善感,不客套不寒暄,轻轻与之拥抱,直接道,“光,我需要你帮我。”
光,“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慧,“帮我找到永恩。”
光讶然,“找到永恩?”天晓得,他刚刚得而复失。
“必须找到她,如果找不到永恩,就帮我找到季uncle和云aunt,找不到他们,我只能去拜托逸华姐了。”慧脸上在笑,眸子里却一层水波荡漾,小声,“光,帮我,我不能做日本传说中的那只夕鹤,我要他驾着祥云来接我。”
那天去看慧,能谈私事的时间不多,乔伯母不放心,一趟趟往慧房间走,光只能假意做出劝慧的样子,呆一小会儿就出来了,而且之后再无探望慧的机会。他总结,慧给他的寥寥数语里的信息就是,永恩能让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来救她。
永恩诧异,“我怎么可能认识慧的邻居呢?她从来没告诉过我那个人是谁啊,我所知道的关于慧的事情,还是一年多前由阿琛转述的。难道这一年多来,你们都不知道慧的恋爱对象是谁吗?”
不知道,即使那年为了找永恩他们顺带去了趟温哥华,都没见到慧的邻居。慧回家探亲过一次,并未将芳邻一起带回来介绍给家人朋友认识,甚至乔家二老飞去温哥华那么多次过,还是没见到过那位神秘的邻居。好像整个恋爱期,慧把她的邻居给藏了个密不透风。等慧通知家里她想结婚,二老再赶去,就是直接把闺女押回来家,至于慧想嫁的那个男人,一句不提。
神秘芳邻到底是谁?光沉吟,“一个能和永恩,和季uncle云aunt还有逸华姐有共同联系的人,会是谁?”
答案,泰哥!
第44章 44
除光之外所有人都喊停,尤其阿文,“江启泰不是在纽约开保安公司吗?怎么会在温哥华?再说,就算他在温哥华,也不代表就遇到慧。”
彼,“不可能,太巧合太狗血了。”
琛,“就算遇到我姐也未必就相爱啊。”
永恩,“前车之鉴,泰哥不可能再与象慧这样家世的女孩子交往。”
光对永恩,“你中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慧的邻居究竟是who的关键。”
似乎有道理,众人开始七嘴八舌找蛛丝马迹
永恩,“那段时间,泰哥说有个比较重要的任务要出,可能会常跑加拿大。还有,有一次,慧问过我泰哥的事情,还说要去整容呢。”他转向琛,“泰哥和逸华姐的事情都是你跟慧说的对吧。”
琛承认,“有过,巨细靡遗,通电话时当八卦来聊。”又说,“其实想想看,能在火警时候把我姐从浴缸里救出去,还会就地取材修好一辆发动不了的汽车,也只有泰哥才做得到吧。”
文,“可是为啥慧不让我们直接联系江启泰却让我们找永恩?”
彼打一响指,“这个就是夕鹤的故事了。”
日本民间传说,一只灵鹤被贫民阿平所救,幻化成人形嫁给阿平,夜夜闭门用自己的羽毛为阿平织锦换取生活所需,并与阿平协定不要偷看她织锦,后来阿平要求鹤妻织出更多的锦缎换取财富,还偷看妻子织锦,才知妻乃当日所救的灵鹤。
光道,“这个传说其实有很多版本,其中一个版本是阿平知道妻子是一只鹤后很害怕,有嫌弃之意,灵鹤伤心之下才飞走了。”
永恩,“那慧的意思是?”
光,“我猜这是慧想要找到你,或者你父母的原因。”
琛少小崩溃,“明白了,她在我们面前隐瞒泰哥,在泰哥那里藏起自己和我们,我这个姐姐真玄妙。”
彼,“因为了解泰哥和逸华姐的往事,慧怕泰哥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对她有所抗拒,所以一直瞒着交往,现在瞒不住了,她怕泰哥生气,所以才找永恩和季uncle 云aunt,永恩一家人于泰哥关系匪浅,慧想你们为她做说客。”
“而且,如果找不到永恩一家人,她甚至不惜找逸华姐到江启泰面前为自己做说客。”光摇头,轻声,“这不是她要他驾着彩云来接她,是送他千米长阶,好让她自己走下来。”
阿文没听清,“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什么,”光对永恩,面瘫脸,“你知道怎么找到泰哥是吗?”
永恩点点头,她看得出来,慧这件事上,光不打算站在泰哥的立场考量,泰哥做的好,是应该,做不好,光一定会为慧讨公道。她有一瞬恍神,泰哥和光的拳头谁比较硬?泰哥会象阿文那样对光手下留情吗?
正自怔忪间,手机炸响,一看号码,方明诚?!老天啊,这个时间打进来?永恩起身,“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避去包间外面,“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你师父找你。”方明诚说,“事情似乎有点复杂,总之,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阿泰到纽约总公司找我,探问你爸妈还有你的去向,说有事想想你帮忙。因为我不在,助理接待的他,帮他联系到我,我就把你现在用的这个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还让人给他买好最快飞国内的机票,阿泰已经从纽约搭机回去,估计会很快联络你,永恩,你恐怕不能马上赶回家。”
永恩答应,“我知道,我见到他们了。”无须讲太明白,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方明诚,“你们几个孩子之间感情一向好,重新聚在一起很开心吧?”
“是,”永恩不想多谈,问,“妈咪好吗?”
“很好,”方明诚语气温煦,“刚起来,我在弄早饭。”
现在是芝加哥时间早上七八点钟,一个有妇之夫给非妻女性弄早饭,永恩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沉默。
方明诚,“妈咪常常问你几时回家。”
永恩嗫嗫,“再过几天吧。”清清喉咙,“泰哥搭的哪班飞机?我去接他。”听着方明诚说了时间班次,心不在焉随口道,“好的,再见。帮我亲亲妈咪。”话甫出口即后悔不迭。
那边已道,“好的,我会。”
永恩捂住嘴,完了,她真的就是因为心里事儿太多不够谨慎一时间疏忽。
可方明诚当真,他有点窘迫狼狈却热情满满地,“永恩,爹地也很想你。”不知是不是怕永恩后悔或是其他什么,老头这次没磨蹭,快快断线。
永恩站包厢外面,背靠着墙,胆怯无比,也懊悔不已,她不知该怎么进去见阿文,那个刚才跟着她和阿彼红好几次眼圈的兄长。
阿琛出来寻她,“讲电话这么久?”觑着永恩神色,“你没事吧?谁的电话?”
“呃,我,我爸的电话,”永恩有点紧张无措,“没事,进去了。”
琛拉住她,“永恩,这一年多,你生活的还好吗?”
“嗯,都很好。”永恩把电话揣兜里,神色已恢复爽朗清明,“我找到泰哥了,他已经从纽约搭机回来,明天早上,我去机场接他。来,进去告诉他们。”
按照永恩的说法,泰哥主动联络季伯父和伯母找永恩下落,想必是已得知慧被禁足,需要支援,而且他人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