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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瞪着方逸文紧张欲死,她后来跟爸妈扯,早上出去玩的可不是游泳,而是骑单车和滑板啊。没人和永恩坐交换眼神,俱一派闲适,天公地道的神态。文少道,“游泳啊,看情况吧,一直不太喜欢室内游泳池,所以夏秋游泳多,冬天打球,或是玩滑板骑单车什么的。”
琛少添砖加瓦,“是啊,前两天早上还约永恩一起出去练的,她厉害,我们都玩儿不过她,滑板这运动还是身材小巧占优势……”
全对上了,亲妈没找到破绽,随便搭几句话,总算出门去也。永恩暗松口气,拍拍胸口,偏头,迎上三对不无埋怨的眼神,阿琛帮永恩把滑下来的毯子往上拉拉好,小声,“花样还真多,亏着我们不笨,要不跟你得累折(音she二声)腰。”
永恩笑眯眯,“不怕你们接不住,各位都高高手嘛。来,吃水果。”
谁知那三位根本就不是吃素的,“水果?不要,羊肝可以。”
永恩是服了,还真不客气啊,只得叫钟点工,把季家妈妈刚煮好的羊肝切好端上来。谁知少爷们的不客气也有级数的,眼睁睁见琛少还有交代,“切薄,配豉油,再来个沙拉,红酒醋拌,萝卜要心里美和沙窝两种,包心生菜,紫甘蓝小番茄洋葱多点儿……”
永恩扬着破落音抗议,“你们三个吃货,当我家是酒店?”
才没人理她,已经在研究喝哪种酒,红的?白的?啤的?方逸文目力超人,瞪着吧台那边的酒柜,“有一支上好纯高粱。”
竟然就这么造上了,花生米,香肠,羊肝,沙拉摆一茶几,电视频道调到球赛,永恩咬牙对慢条斯理品羊肝的三位,“还真宾至如归哪,你们是来探病,还是打劫的?”
阿琛总扮演着三位中发言人的角色,“来报喜的。”
永恩没甚力气窝在毯子里,眼神问,喜从何来?
“你的考试成绩,不错,高数过了。”
一提到考试,永恩感觉从云端落回地面,注意力总算从浑浑噩噩的单恋里挣扎回几成,“难以置信,居然会过。”
方逸文半凉不凉,嚼着脆萝卜片,“你也算难得,虽然在国外长大,文科成绩比我还好呢,方块字儿写的也不赖啊,卷面比我的看着漂亮多了。”
永恩还没来得及高兴,先生疑窦,“你见过卷纸?”
吃货琛道,“不但见过,还改过,不改,你高数如何能过?”
晴天霹雳,永恩被这消息砸的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静在那儿,嘴里一个字儿都吐不出。
始终不及光,人气定神闲,细细品羊肝,跟个美食家似的,“火候掌握老道,非常细腻,入口即化,香料使用很温和,去了内脏的腥膻,又不会夺食材本真的味道……”
没等光嘚嘚完,永恩一只生果丢他,怕惊扰钟点工,不敢太大声,“喂,你们做了什么?别吓我,我胆儿小。”
方逸文撇嘴,“你胆儿小?爬墙头的劲儿哪儿去了?”
永恩气急败坏,“爬墙头只是失礼,但不是作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还是阿琛体贴,肯好好说话,“我们去改了卷纸。那你知道阿彼啦,她一门心思死命K书,要拿奖学金。阿文怕阿彼的理科成绩不过,拿不到奖学金,影响她这个假期的心情。我们都希望阿彼高高兴兴,春节时期非常配合地到阿文家,和家长们好好吃顿饭嘛。逸华姐和伯父春节都回来,阿文家里再不是方伯母一手遮天,阿文想得到家里多数人的支持,春节时候把他和阿彼的事情订下来,出于这种目的,我们趁半夜回校,修饰过阿彼的试卷。因为阿光说你也因为期末考的不是太理想,哭丧着脸躲到音乐室,干脆连你也顺带啰。”阿琛给永恩定心丸,“放心,没人发现,有阿光这个超级技工在,不会有问题的。”
永恩翻眼睛,她不是相信他们没问题,而是相信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有人制他们。无奈,“这是作弊。你们这样搞有没有人发现?不会被监控记录下来吗?
这样的答复,“连监控一起改就好了啊。”
“保安怎么可能会让你们随便改监控记录?”
方逸文鼻子里哼一声,“保安怎么可能不给我随便改?”
永恩快崩溃了,“你们真的是黑社会啊。”
方逸文承认,“是,我姥爷以前贩毒起家的。”
永恩挠头,“喂,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小事儿。”
对面三个嗤嗤笑,也不知是笑什么,笑几笑极有默契同时脸一板,异口同声,“保密,不许讲给唐意彼知道,不然杀了你。”
永恩直觉这不是在开玩笑,但一时也没搞太清楚他们笑什么,面孔天真,反问,“为什么不能被阿彼知道?”
乔景琛叉快羊肝直接喂永恩,“阿彼不如你随和,她要坚持的原则太多,被她知道,又有得闹,为了我们这个小圈子的安定团结和稳定,拜托你守口如瓶。”
永恩机械性咽下那块羊肝,食不知味,皱眉,“知道阿彼坚持的原则多,就尊重她的原则啰,干吗非得这么整,阿彼宁愿不要奖学金,也不会想要作弊的。”
方逸文喝着小酒,道,“老子只要我家阿彼高兴,其余不管。”
谢韶光则云,“我忙活到半夜两点,回头还被你吵的睡不成觉,如此辛苦,可不能再生变化。”
永恩暗忖,原来,那个晚上他后半夜回家不是去灌黄汤,而是改阿彼和她的卷纸去了啊。不知怎么,爱令智昏,季永恩就觉得,对,作弊是有犯罪感,但她真的很看重,阿光为她做的这件事,他肯关心她心情不好,并有意愿,用他们那种蛮横粗暴的方式,让她开心,即使她只是他的顺带,这已足令永恩灵魂温暖。
“季永恩,如果阿彼跟你说,她觉得她的成绩好像不太对什么之类的,你知道怎么应付的啰?”方逸文威逼利诱,“会做一点,到时候我和阿彼结婚,你当伴娘,除名师设计的伴娘服再加一套顶级钻饰。”
永恩是存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心,可不知暴君到底怎么想,他咽下口纯高粱,忽又道,“喏,你会做一点,我们几个……”他是指自己和阿光阿文三个,“我们几个里,除我死会的,他俩你随便挑一个,就是你的人了。你要不会做,我指定把你送去给山西煤老板当三奶四奶。”他们仨里随便挑一个就是“我的人”了?永恩怦然心动,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僵住,指望暴君多说几句,来点细则啥的,谁知人叉子一放,“我去洗个手。”永恩眼巴巴,接下来呢?
接下来,接下来证明方逸文就是个信口开河,除永恩,谁也没把他话当真,琛少轮上接力继续苦口婆心,“永恩,阿文人糙了点儿,说话不中听,但你知道他为的是啥,就图个能跟阿彼好好过个年,不吵架,不生气,不掉眼泪,不闹分手呗。喏,阿彼信任你,你从旁帮衬帮衬,让阿彼稳稳当当拿着奖学金,去见阿文家的家长,最好能把事儿定下来,咱们心也都安了是不,你懂的。”
永恩失落,啊,原来随便讲讲哦,瞥眼南极冰,他也正朝她看过来,目光撞个正着,永恩心口一窒,好似自己的秘密都被人看穿般狼狈,本就感冒还没完全退烧,脸登时烘烘发热。可南极冰面对季永恩永远的心底无私灵台清明,还以为永恩仍纠结于作弊这回事儿,劝,“别太单纯,人活于世,总免不了作弊的。”永恩望天,算了,到底还是没在一个频道里,电波接不上,心无灵犀,半点不透啊,禁不住长长叹气。
琛问,“怎么样?答应吧,别纠结了,这样不算背叛阿彼,我们是在保护她。”
永恩答应,“我卷纸都被你们改完了,想把自己摘出去是不可能,你说我不跟你们同流合污还有路走吗?行,算我一份。但下……”
光接口,“好,下不为例。”
永恩悻悻,“对。”忽想起一事,见暴君还没回来,问光,“阿彼没再为阿文背我上楼的事儿吃醋了吧?要不要我去跟她解释?”
光不同意,“一时小情绪,都别放心上。”
“阿彼还吃这醋啊?”琛情场老手的经验之谈,“解释,就是掩饰。有些小情绪,大家都当没发生过,很快也就忘了。真当个事儿琢磨,怕会琢磨出事儿来。”他看看永恩,似有深意,“永恩,你那个藤木,算是个事儿不?”
永恩才又想起来,“哎呀,藤木,他回大阪没?”赶紧拿手机出来翻短信,“我记得收到过他一条短信,说是这两天的飞机的,糟糕,我都忘了回复他。啊啊啊……”季小姐惨叫,“完蛋了,他昨天的飞机。”
琛和光交换个眼神,俱确定,那藤木君在永恩这儿,多数不算是个事儿。只剩一片羊肝,俩人极默契,猜拳定输赢,光赢,叉起叉落,羊肝入胃平安。阿琛转脸瞅瞅永恩面上颜色,“还没退烧吗?脸这么红?”手抬起来欲触永恩额角试她温度,永恩不耐烦躲过去,径自自责中,“不是烧,是急,哎哟,我怎么都没去送藤木啊,太没道义了。”懊恼不已,鼻子更堵,抽纸巾擤鼻涕,当着俩帅哥面大喇喇,也不避讳,很大力地擤。
琛少收回手掌,掩饰失落,“不是有通气鼻贴吗?”
阿光盯着电视,似乎专注,嘴角似笑非笑,也不知乐个啥劲儿。
阿文从洗手间出来,对着茶几上空荡荡碟碗气骂,“你俩傻吃啊,干吗一点都不给我留?”
永恩惊,“你们都吃光了?我爸最喜欢的羊肝。”
阿光嘴角的笑容缓缓放大,电视里只是再放回顾往年春晚的金曲嘛,笑什么笑?可是笑的真好看。
阿琛发现,“永恩,你擤鼻涕擤的鼻子下面皮都破了诶,要擦点药膏。啊,我记得有种眼药膏可以擦上去用,效果非常好。你家有那种药膏吗?药箱在哪里,我帮你看看……”
永恩任由阿琛用棉棒蘸了药膏帮她安抚鼻子下面那一丝疼痛,脑海中,慢镜头样回放的,却是下雪凌晨,谢家墙下,阿光神清气爽的面容。
阿琛有建议,“永恩,给你个治感冒的偏方,开水泡姜片,等姜味泡出来,水也温了,加一汤匙蜂蜜。你家有姜和蜜吗?在哪儿,我弄给你……来,尝一口,不会很难喝的……”
永恩喝姜汁蜜茶,眼前浮现,雪色灯影里,阿光慢慢漾在嘴角的那朵微笑。
阿琛关切,“永恩,你的脸还是很红,再量个体温吧。”
暴君文,“琛,我不知道你懂这么多,以前那些女朋友感冒你都这么照顾啊?”
琛,“死一边儿去。”
永恩跟阿琛一起叱阿文,“死一边儿去。”只是重复,不知其意,她在姜汁蜜茶动荡的水纹里,看到的,却是光那双清亮的眼。好神奇哦,他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可她还是很想他,很想他。
是夜,永恩写电邮给阿光
半夜爬上你家墙头,搅得你不得安眠,不是在整你,我是在整自己。最终,你仍夜夜好梦,而我,病的半死不活。一直以来,我不停胡闹,只是想让你注意我,阿光,我这番心思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终究,没发出去,一个字一个字地,永恩全部删掉。暗恋的那些委屈,是不好对人诉苦的,永恩跟自己说,季永恩哪,爱了,你就得爱得起,情意虚掷多少,你就得负担多少。
第16章 16
季太太为老公料理的羊肝,季先生一口没吃着,难受,埋怨永恩,“倒是给我留一口,为什么全切了?”
“这得问钟点工,”永恩就着温水吞药片,推卸责任,“我们家帮工的伍阿姨被年轻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