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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不及了。”乔云涛含笑低语,“而且我也没力气再走。”
打定主意赖着,就想看她怎样。
她听明白了,有些不确定。愣愣地看了他许久,脾气渐渐平复,直到最后无影无踪,脸又泛红:“你要我怎么帮你?”
乔云涛笑了:“借你家的……”
“我家没有多余的床。”江小鱼飞快地表明。半夜放着这样的男人进屋,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他睡得着,她还睡不着。不好意思,她笔下的男主角都和他一样俊美,有点想入非非。
“小鱼想多了,我是想借你的沙发睡一晚。”乔云涛笑得白牙晃晃,明明笑得温和儒雅,她觉得刺眼,“当然,小鱼舍不得借沙发的话,我还是回去睡地板。我洁癖,连空调都让人拆走了,这种天气睡地板还凉快些。”
转身作势要走。
看上去有温暖气息的女人,心底有最柔软的地方,不会真让他睡地板吧?
果然,她喊住了他:“那你就睡沙发。”
就说嘛!愉快地回来,躺上沙发。
“十几天后我会很忙。”说着,乔云涛开始脱衣服睡觉,“所以这几天小鱼要好好地带我逛逛。”
他白晃晃的半裸上身出现在面前的瞬间,江小鱼傻了眼。
15.调查她
脑筋停止运转,江小鱼傻傻看了半天,过足了半裸美男瘾。然后咬着牙,红着脸,两步当一步,大开了门:“乔先生,我的意思是,把沙发拉到你房间去睡,而不是请你到我客厅里来睡。”
单身女人果然心里曲折得很。
唉,这女人!她不都有儿子了嘛,看见他披着上衣,脸儿这样红。这年头这样纯情的未婚妈妈还真稀有。
她跟杜海岩之间是不是也这样一清二楚?
乔云涛心头掠过不太舒服的感觉,然后大笑着起身。紧凝着她一会儿,才弯下他尊贵的身子,把沙发推了出去。
江小鱼让开,牙咬咬的脸红红地看着半裸的他扛着她的沙发回了1203房。
“谢谢你的沙发。晚安。”乔云涛关门前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夜是温柔地床。小鱼,下次不要在午夜这样看着男人了,省得男人犯法。如果小鱼不是老了点,我的男性荷尔蒙一定会让我失控。”
说她老?她记得很清楚,他比她还大了两岁。
脸上的血色更加浓,一张清丽的小脸扭曲着,江小鱼在把嘴唇咬出血之前,一字字问他:“乔先生,哈佛的墨水比中国政法大学的墨水要货真价实吗,几年就把你染黑了。”
乔云涛一愣,然后一个大大的笑容浮现:“小鱼,你这样才像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会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像他的姐姐贵为佳家连锁商场首席执行官,一样跟他斤斤计较,连打个喷嚏都不放过他,非得送上几句损人的话不罢休。
悠悠一笑,他含笑看她:“我保证中国政法大学的墨水比哈佛的还要好。”
无力感更加重,江小鱼慢慢关门:“乔先生,你太闲了。”
“才说了,十几天后我会很忙。”说着,乔云涛将上衣全脱了,准备睡觉。
又来一次养眼的镜头,她会喷鼻血的说。世上美男多,但适合胃口的并不多。她再挑,就是挑不过他去。
所有的愤怒和不满当即立断全压下,飞快地关紧了门。
天,他要住下去,她非疯掉不可。
她这几年为了生活,基本上练就了圣人,还被他半夜惹得水深火热。该死!恨的是自己不中用,不争气。
想哭。
还不能哭,就是当年自己意乱情迷而又胆小如鼠,才造成了今天这尴尬的局面。
她宁愿遇上的都是坏人,她迎头一战。可是,他偏偏那么好。
偏偏他扯上杜家的女儿,扯上余雨慧的女儿,要不然,她一定拼死迎头拿下他。
江小鱼失眠了。
又老又丑又孤单,很不幸地被林小霞说准了。不要等“总有一天”,她如今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拿过桌上涛涛的一张8寸相片,江小鱼的手指停在了那灿笑的小脸上,然后贴在脸上,幽幽叹息。
起身,打开电脑,要开始准备新文了。要不然,谁来养她一家子啊!
混乱了好多天,脑袋里空空如也,她绞尽脑汁,半天也没个创意出来。
长篇不行,先来个短篇投稿。总要挣点面包,要不然这日子如何生活下去。
如果涛涛不被人嘲笑,如果妈不被人欺侮,她一定回到洞庭湖去,做她的渔民,养活三人。
可惜,因为她的未婚先孕,更因为她读了那么多书也没起作用,成了方圆几里路人的笑柄。田若兰不能受刺激,那地方已经成为了她们一家三口的禁地。
眼前浮过在商场时的余雨慧眼中的阴狠,江小鱼有些莫明其妙的冷意上升。
《婚姻爱情平行线》,好了,一万字的短篇,决定了。
题材很好选,六七十年代的人都是走这条路,八十年代的明明自由恋爱结婚,最后也会婚姻与爱情背离。九十年代的——还没开始,想必也是**不离十。
很普通,很好想。大众的文才是真正的好文。
可仍然写不下去。
脑海里一会儿是杜海岩,一会儿是余雨慧,一会儿是汪雪琴。
最后想的是乔云涛。
彻底写不下去了。
打开网页,将读者留言一一回复。
这是个老读者的留言:“我似乎看到了重生的三毛,用她的洒脱描写着忧伤,用她的飘泊解释着快乐,用她的心灵倾诉着故事。”
她回复:“人在天涯,恋人魂归天堂,一个人的流浪不快乐。小鱼儿想着和恋人流浪最幸福。”
小鱼儿就是她的笔名。她是一名网络言情小说作者,网络女作者常常被戏称为美女作家。这个戏称,贬高于褒。
不错,她就如杜清雄所说,写的就是爱情故事,长长的故事就发到网站连载,短篇的直接投稿到杂志书刊。
那满纸的爱意,那挚情的描述,那断肠的情感,那噬骨的缠绵,都在她文中流淌出来。相信每个人都相信,她是身经百战才写得这么真实,冰寒彻骨。
文笔是练出来的,情节是编出来的。一切,熟能生巧。
接着失眠。
听到那声恐怖的关门声,乔云涛好心情地笑了,慢悠悠地躺到沙发上。
心思飘渺。
惊奇地发现,她脸红胆怯,他心情舒畅;她喷火无奈,他心情高扬无限。
一口一个乔先生,显然对他有意见。他谦和有礼,乐于助人,还落落大方地把她从杜清雄手里救出来。哪来的毛病让她挑,居然生气。
一米八的他睡着才一米八的沙发,而且还是自小过得优渥生活的他,实在是有些勉强。拿起仅装了手提电脑的背包,起身往天涯如家酒楼走去。
中国政法大学?灵光一闪,她怎么知道他是中国政法大学出来的?
出了电梯,打电话﹕“秦源﹐留校的感觉如何﹖”
“你疯了,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还好。虽比不上小弟你潇洒﹐想在北方就在北方﹐想在南方就在南方﹐想在中央就在中央﹐想在地方就在地方﹐可仁兄我不上不下的也挺舒服。”手机内传来秦源爽朗的笑声﹐“怎么﹐咱领导今天想起穷哥儿来了﹖”
“领导你个头。实话说﹐有事相求﹖”唇角微微一勾﹐乔云涛眼睛玻Я似鹄穿o“江小鱼﹐看不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等明天再说?不行——快起床,我现在就要知道。”
16.叫我云涛
江小鱼失眠的后果是,第二天醒来时全身乏力。比写文熬夜还辛苦。
起身走到母亲房间,田若兰精神状态并不好,还有些胡言乱语,声音高亢。所以精力用得多,睡得也沉。
涛涛却早早起来了,江小鱼轻声吩咐儿子乖乖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替他准备好两本科谱漫画,又无力的爬回床上睡觉。
不过江小鱼很快又被吵醒。谁在按门铃?
涛涛飞也似地开了门,然后将小脑袋探了出去:“嘘!”
人小鬼大的家伙!乔云涛哈哈一笑:“小家伙!”
“不要笑,你会吵醒我的妈妈。”小家伙生气了,嘟起了小嘴儿,眯起了眼睛。
“你妈妈怎么了?”昨晚她是不太好。
“妈妈很辛苦。”涛涛很认真地解释。
有些动容,这么小的娃儿就知道妈妈很辛苦,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六岁的娃儿这么懂事,让人心酸。
江小鱼听到儿子在客厅和人说话,没听到母亲的声音,不放心,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把梳子,边梳头发边走了出来:“宝贝,你又忘了妈妈说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妈妈,叔叔不是陌生人。”涛涛笑容可掬地回答她。
叔叔?
一眼看到了乔云涛,江小鱼一个错手,梳子掉失,在地上撞击出清脆的声音。猛然想起自己还是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卡通睡袍,江小鱼赶紧退回房间。
有些失神。
晚上有夜色作保护色,感觉没什么。可到了白天,就像一切屏障都没有了,自然而然缩进自己的龟壳。
好一会儿才换好家居T恤衫,及地长裙,深呼吸,江小鱼蜗牛似地来到客厅。
乔云涛居然还在,和涛涛一大一小在大谈太空。
“叔叔,人如果去太空,要挂在哪里才不会掉下来?”涛涛仰起小脸一本正经的问。
汗!乔云涛当真擦了擦汗!他总不能把那科学的一套照搬出来,解释个清清楚楚,那样今天上午就别想做别的事了。得找个有童趣的回答才对得起涛涛这一问。
想当年他是个小天才,所以二十岁已大学毕业,现在怎么连六岁小娃儿问题都找不着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个——”乔云涛洋洋一笑,“涛涛,叔叔跟你打包票,真要去太空了,随便挂在哪里,永远也不会掉下来。”
那当然了。
“真的?”涛涛眼睛一亮。
“真的。”乔云涛伸出手指拉勾勾,证明自己的坚持。
“叔叔好棒哦!”涛涛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
“涛涛更棒。”乔云涛说的是真心话,“涛涛以后想上太空?”
“嗯,我要看很近很近地看星星。”涛涛笑逐颜开,“不过妈妈说,我要去北京上学,然后进国务院,那样才能看到爸爸。”
这志向可大了,还有点奇异。
乔云涛一抬头,看着江小鱼愣在那儿,若有所思,脸色奇诡。
乔云涛起身:“以后天天见面,叫江小姐太见外,小鱼叫我乔先生也太见外。我以后就叫你小鱼。小鱼以后也就叫我云涛。”
“啊?”江小鱼的脸色一白。
“小鱼,你还不舒服?”乔云涛皱起了眉头,昨晚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浮现在脑海。
“没有。”淡淡一笑,江小鱼靠在墙壁上,轻轻地问,“乔先生找我有事么?”
“叫云涛!”他坚持。
“云涛!”她从善如流。昨晚的心思全涌了上来,心里慌得厉害,眼神闪烁。
“我要去买点东西放到家里,要锅炒菜,要床睡觉。”乔云涛温和地笑着,阳光得让江小鱼不敢对视,悄悄地别开了眼眸,“我不大会买。小鱼,你帮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