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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老总吃巧克力,应该不会太让人笑话。多少它是糖中糖,价格上就占了优势,应该对得起尊贵的老总。
请他吃糖,只是让他云总知道她结婚了就好,免除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结婚对她而言,沉重如泰山,心里就如他的脸,到了冰点。
“哦?”云维庸果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些糖好一会,浓眉微微地蹙起。
“喜糖。我昨天结婚了。”江小鱼补充。同时微微躬身,双手拿起巧克力,几乎举到他下巴。她要的就是他的重视。云总,请注意你的秘书结婚了,不要老是情妇情妇的胡说,有失雅致。
“哦?”云维庸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云总,我放着,你有时间就尝尝。我先忙了。”这人面无表情,连句客套话都懒得给她,她看着那抹冷有些心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云维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深幽的眼眸让她根本猜不了他在想什么。然后身形一转,居然把巧克力提了进去。不一会儿他办公室里居然传来巧克力浓烈的香味。
这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还真吃巧克力啊?江小鱼闻着那香味有些愕然,忍不住就想笑,无意间让心头的郁闷散开了不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巴掌,背上居然有着微微的冷汗冒出。好象,他忘了那事——那就好。
江小鱼靠着椅背出了一会儿神,浅浅地忧伤笼上了眉头。她在这儿想七想八,心里其实有着背水一战的心境,为了是谁?并不是昨天和她走进结婚礼堂的男人。
突然惊醒,才发现上班时间过了好大一会儿,连忙开始做事。
先泡好一杯咖啡送到云维庸那儿,看着他正在看股市动态。也让江小鱼想起了乔云雪正在抛售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恨她没钱,想收为自己门下也只能痴人说梦。
忽然想起那五百万,也许多少可以做点什么。决定了,她不能出手,可是可以找林小霞出面。
但愿林小霞还能抽出这么点心思替她帮忙。
然后打开电脑开始看销售数据——这是云维庸上周交待她必须了解的动态。
数据很好,一路飙升,全家福的势头确实猛。佳家堪忧啊!
很明显的事实,这里人口是固定的,消费能力是稳定不变的,东家生意好,西家定然下降。佳家现在不知道状况怎么样?
乔云雪说的不错,佳家的扩充太过猛烈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所以老门店就有点顾不上。但愿乔云雪能找到对策——她要不要直接提醒一下乔云雪?
她和杜海岩走进结婚礼堂这件事,乔云雪根本是恨不得拍死她,不知道她相不相信她的话啊!
“江小姐,请把三个经理找来。”云维庸的声音从里面清清楚楚地传出来。
“是,云总。”江小鱼应上一声,起身去找人。三个经理,收货部,销售部以及售后部的全到齐。
听到江小鱼报告人已到齐,云维庸这才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瘦削的手抓着门框,犀利的眼眸圈巡着面前三个年轻有力的部门经理,轻轻地咳了声,让那声音听起来更加的严厉:“以后有什么事无须找我,直接向江小姐报告。本分店江小姐全盘负责。不管有多重要的信息,都由江小姐反馈给我。各位听清楚没有?”
谁敢对老总的安排有意见?就是有意见也识相地把意见谋杀在摇篮里。只是三人面面相觑,明显共同有着同一个疑惑,这江小姐才来不过几天,居然取得大老板的完全信任,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江小鱼也感觉到了,愕然看着云维庸,非常清楚地明白一件事,就是他彻底地把她江小鱼拉下了水,想是长了十张嘴来解释她江小鱼和云维庸没有任何关系,只怕得到的效果刚好相反。
“云总真是英明,下属应当尽力。”江小鱼就算再隐忍,这会儿也是咬牙出了出来。
云维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当然,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更何况我对江小姐确实非同一般。”
瞪他,江小鱼不明白他到底在报那一巴掌的仇,还是真是另有所谋。
三个经理还在等她主导呢,只得压下心里的无明之火,邀请三个部门经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三人一个个跟江小鱼客气一番,然后正危而坐,严肃地向江小鱼报告着上周商场的经营。云维庸在旁只听了个开头,已负着双手离开。
江小鱼看着云维庸的背影,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只得默念:天将降大事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她来这儿本来就打算受苦,然后吃得苦中苦,才得人上人。那么,一切都来得更猛烈些吧!云维庸,我等着接你的招。
等三人报告分析完毕离开后,江小鱼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些事她前所未有地没接触过,这会儿明明手脚都闲着,连杯水都没当,竟觉得全身乏力,骨节疼痛,双目艰涩。
果然劳心比劳力辛苦多了,亏得乔云涛还要分管重要部门和宏观经济部分,比如财政,统计,公安,市政建设等,甚至分管工业、内贸、交通、公安、司法、信访、安全生产、政府法制工作。他怎么从来没跟她说过他分身乏术。
心里蓦地沉甸甸的了。乔云涛,乔云涛啊!
他恨她是对的。好不容易两人互相信任,互相倚靠,亲如夫妻,就毁在她一念之差上。后悔么,她现在还没觉出来。
但心里空空落落,怎么这么难受。
杜海岩!可怜的男人!
他是把昨天当成他俩的洞房花烛夜来度过了。居然想着奇妙地度过那个他盼望已久的晚上,想着买个帐篷过夜。稳妥如江小鱼当然不会同意这个主意:“海岩,你现在——弱不禁风。”
江小鱼淡淡地笑,不想刺激他,但更不能让一个病人任性。昨天还躺在床上不能动,今天好不容易意气风发了,万万不能被秋天的海风给吹倒。
要知道九月的晚间,海风又大又冷。
要知道他随便一个感冒,可能引发重症。到时不说杜海燕借机嘲讽,病人的健康才让人心焦。
“以前年年在海舰上巡逻的时候,常常想着今生能带着小鱼,我今生的爱人来到海上,整晚地看着海潮起伏。”杜海岩语气有着微微的恳求。可能情绪有点激动,不懂浪漫的人居然说得有几分诗意,让江小鱼忍不下心来拒绝。
“两个小时。”她语气坚决,不容他反驳。
“那么,就两个小时吧!”杜海岩轻轻地抬起手,刮了下她小小的挺直的鼻梁。然后凝神看着她白皙的脸庞,漆黑灵动的眼眸,眼睛定着了,连身子都凝固了。
“我去租帐篷。”江小鱼在他的手摸上她的脸之前站了起来。
“小鱼——”杜海岩惆怅的声音有着不甘的凋零。她应该知道,他对她的渴望是她的全部,而不仅仅是一桩婚礼。
“海岩,等领了结婚证再——”深深地吸了口气,江小鱼才能平静地说下去,“海岩,你需要静养,就算静养几个月都很必要。我的愿望是你能活得久一点。真的。”
然后淡淡地笑,保持平静地望着清瘦的男人。掩饰了自己心中的挣扎。她这才知道,其实要改变主意嫁给一个人真的很快很容易,可要让自己的身体接受第二个男人,无论如何那是如同跨越南极般的困难。
这是女人与男人的根本区别。
女人的身体向来比心更执着而诚实。那是让女人通向情感之路的最佳捷径。江小鱼隐隐知道,如果乔云涛没有那么热烈地带她在欲海里浮沉,相信她的心里如今不会这么痛。
“小鱼——”轻轻地婉惜声还是轻叹声从杜海岩那儿传来。
果然租来帐篷,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装好,两人躺在里面先是静默,然后才断断续续地找着话说。能说什么呢?说着说着必然又会说到心痛之处。
杜海岩依然心有不甘,试图改变两人的状态:“小鱼,上帝都知道我们会不离不弃,为什么不让我完全拥有你?”
“还早。”江小鱼回答,“海岩,我们还算不得是真正的夫妻。这样不好!”
“可是,你愿意无名无份地跟着乔云涛。小鱼,你和乔云涛同居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好。”杜海岩显然沉不住气了。
江小鱼愕然,猛地坐了起来,看着杜海岩的清瘦的面容半天发不出一声来。他对乔云涛自小有意见,她上次知道了。没想到杜海岩还计较这件事。
这男人吃醋了,一旦有了堂皇的身份更是打翻了醋瓶,吃得根本就不顾她的感受了啊!
用力地闭了下眼睛,才又睁眼看他。为他的憔悴而忧伤,又为他的执着而伤脑筋。眼睛无意看到他下面,果然那里膨胀着男性的欲望,裤子被撑了起来。
当机立断,江小鱼把帐篷打开了一个洞,让外面的风吹入,让两人冷静下来。
然而杜海岩不许,搂着她稍稍直立的腰,把人圈入怀中,然后拼命地亲吻着她的脸,眼睛,唇,颈部,一直下移。一双手也开始去拉她的裙子。
江小鱼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杜海岩掀到一边,跑到了帐篷外面。亏得他重病乏力,要不然,她此刻只有被他……
然后两人相视无语。江小鱼在想,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二次,下次他要时怎么办?
最后是涛涛的一个电话把江小鱼带离了海边。
在离开海边之前,江小鱼把杜海岩送回了酒楼。杜海岩没有再逾矩的动作,只是紧紧地搂着她,总是不肯放手……
怎么好像地震了?江小鱼的神思还在昨天,可办公桌竟摇晃起来。
天啦,这地方还地震吗?这地方地震不是会引起海啸吗?涛涛那儿近海,不会有事吧?江小鱼腾地站起,转身就朝外跑。却被一个人用身体堵在半圆形办公桌间。
“你想干什么?”是云维庸的声音。
他的手正在叩着桌子,原来不是地震,是他的“杰作”。
原来她这一发呆竟过去了一个小时。
“下班吃饭。”她赶紧见机行事。虽然确实是被老板抓着了开小差,可也不能老实承认。
“我们的交易呢?”云维庸冷冷地硬梆梆地提起。
原来他找她是因为这个。真难得,他居然记得,那太好了。
“云总,我记得,你还并没有教我什么?”江小鱼浅浅一笑,无动于衷地表示她不是特别在意那桩交易。
“和三个经理交谈处理事情,基本上就能把商场自来货到售后处理全盘掌握,这就是我教你的。”云维庸冷冷地看着她。
的确是,不过这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还可以赖帐。
既然要从商,首先把自己的道德观,老实的为人处事通通收起再说。
“云总,你弄错了。我想要的商业上的敏感,眼光,机遇,以及走捷径。云总,我最近非常需要钱,所以我希望云总教我一些技巧性的问题,而不是简单的百货商场的操作。”江小鱼微微一笑,“云总孤身一人在外,穷孩子出身,如果没有这些非常人的能力与技巧,我相信云总这么多年就是日以继夜的工作,也就只能开个半大不小的商场了此余生。可是云总的身家如今堪称天价,难道云总认为,我可以替云总背情人这个黑锅,却没有机会赢得云总一番白金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