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知道杜海岩生气了,静静地坐到一边。眼睛的余光看着他的壮硕,也看到了他腹间的隆起——他果然正欲火焚身。
江小鱼压下心中的惴惴不安,将目光完全抛向窗外。窗外的大海,明心见性,驱赶了房中的暧昧。
她孤独,寂寞,需要有力的臂膀来依靠。她是个成熟女人,还是个专攻言情的作者。凌晨写到热血沸腾的地方,更是心往神驰。
但有自己的立场与坚持,不因时空而变。
如果不是这样,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忘了她,而不是一年比一年更放不下她。
这样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喜欢?不喜欢就算了。一周前我做过小手术,过一两天更好。”杜海岩的声音清凉。比空调下的冷空气凉得多。
“什么手术?”江小鱼微微抬起眼眸,担忧地看向他。不过很快就垂下了眼。
在旁站了好一会,一直等腹间的热情冷却,他才用力拖起她的手:“你不用知道我做了什么手术。只要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他换衣服了。当着她的面,一身略带棕色的强健肌肉在她眼皮下全部呈现,一点也不避嫌。
杜海岩换她衬衣长裤,打好领带,更显高大,一张严肃的脸更是凌角分明,顿时那种霸气全张扬了出来:“明天上午我要去医院复查。下午五点,你过来这里等我。我有事情和你谈。”
“身体……要紧么?”不放心地看着他,肤色健康,精神饱满,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来,“要不,我明天上午陪你去医院?”
本来想好好地谈谈两人的未来,要走要留总得有个结局,现在所有的想法全卡在了喉间。
“不用。”杜海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再找你。”
起身,杜海岩紧紧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一打开门,只见余雨慧一脸阴沉地盯着江小鱼。
“伯母……”江小鱼有礼地打招呼,但只说了两个字,余雨慧高扬起头,当她不存在,问儿子:“海岩,你动了什么手术?”
“小手术而已,不劳驾母亲大人亲自询问。”杜海岩的声音说有多冷就有多冷。
“海岩,我先走了。”江小鱼不方便夹在两母子中间,见机行事,提出告辞。
“好。”杜海岩瞧着江小鱼进了电梯,瞧着电梯显示已到了十楼,才转身冷冷地面对母亲,“你真想知道我动了什么手术?”
“你是我儿子呀!我当然想知道。”余雨慧真情流露。
杜海岩轻蔑地看着母亲,语气极尽讽刺:“当然,我是你儿子,生来就是,户口本上有写明,DNA会证明,谁也不能否认。可是你知道你儿子三十二岁以来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余雨慧语塞,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儿子应该接受她给他的好安排,恼羞成怒:“你到底动了什么手术?”
杜海岩的声音冷冽如冰:“我结扎了。”
10。 男欢女爱
“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吓唬到我了。难道你又是为了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才这样说,她的儿子都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你别想把那野种带回家。”余雨慧高分贝的声音响遍了二十楼,一张脸被吓得扭曲变形。
看电梯显示停在了一楼,知道江小鱼已经离开。杜海岩冷冷地瞧着母亲,不解释:“雪琴呢,你不是急着叫她做你儿媳么?叫她过来,我会和她好好培养感情。”
“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想带那野种回家?”余雨慧声嘶力竭。
“我要雪琴。我娶她。”挑战着母亲的威严,杜海岩的笑容冷寒彻骨。
正在这时,电梯内跑出娇美的汪雪琴,只见她眼睛一亮,灿若明珠:“海岩哥哥,真的娶我?”
“当然。”杜海岩轻轻地笑了,冷酷隐入了笑容。长臂一伸,汪雪琴整个入了怀。杜海岩两步就将她带入房中,重重地甩上了门。
余雨慧站在走廊里,呆若木鸡。
为什么会这样?
不管结扎是真的假的,她们母子如今僵化到这种程度,都是江小鱼害的。江小鱼居然替她那个小野种谋她杜家的后来,她非整死那个小贱人不可。
第二天江小鱼四点四十就到了酒楼。
还是不放心杜海岩说的“小手术”,所以她提早来了。她一定要问清楚,别看杜海岩位高权重,能和他说真话的不多。
轻轻地敲着门,江小鱼望着20—1的门牌等开门。
“阿姨,来了,来了。”里面传出了汪雪琴娇柔的声音。好久,门才开了。
果然是汪雪琴,一张脸盈盈的笑着,幸福得似乎要疯掉。长发披散,穿着半透明的纱质睡衣,将一身好身材全勾勒了出来。原来这苗条的女子该丰满的地方丝毫也不输人家。
只是她怎么穿成这样在杜海岩房里?还一脸的庸懒风韵。
看见是江小鱼而不是余雨慧,汪雪琴轻呼一声,紧抱自己,倏地就往里面跑,直朝薄薄的被窝里钻。
江小鱼僵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番情景。
床上凌乱,床上的男子正是杜海岩,裸着身体,正一脸沉没地凝着她。
胸膛上趴着脸儿红红眼儿媚媚的汪雪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她昨晚拒绝了他的求欢,他马上就另找了个女人满足自己,找的还是个觐瑜他多年的乖乖女。
杜海岩昨天不是说他动手术了么?动手术的人还能做这男欢女爱的剧烈运动?瞎扯!
“对不起,我打扰两位了。”江小鱼脸色苍白,往外退去,顺便拉好门。
“小鱼,进来。”杜海岩严厉的声音阻住了江小鱼离开的脚步。
江小鱼停住了,等了好一会,给了两人足够的时间穿衣服,才又慢慢地走了进来。
果然都穿好了衣服,杜海岩还打好了领带,汪雪琴则换上了隆重的紫色绸质晚礼服。两人看上去很相配。
得意地瞄了江小鱼一眼,汪雪琴飞快地在杜海岩如大理石般严肃的脸上亲吻一下,然后飞跑了出去:“海岩哥哥,我在二楼等你。五点马上到了,快点哦!”
杜海岩要拉江小鱼。她闪开了,眼神闪烁:“海岩,你不是有话要谈么?说吧!”
杜海岩看着江小鱼紧抿地唇,并不说话,只是五指扣住她的五指:“下楼吧!有件不大不小的事在等着我。”
带江小鱼到了二楼的包间,里面坐了三桌人,酒席已摆好,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
宾客清一色的高门人士。
男的俊朗,女的漂亮。男的衬衫领带,女的高雅长裙。珠光宝气,喜气盈盈。
更加衬出她的寒酸。从不认为自己是灰姑娘的她,这时也自惭形秽。
里面竟有杜海岩的父亲杜清雄?那比杜海岩还威严十分的年近花甲的老人,看上去精神抖擞,一点也不老。
谁有喜事?
“小鱼,我订婚了。”杜海岩紧紧地看着她。
江小鱼有些呆,没有怯场。六年前她穿梭于众多豪门公子之间,如今淡定多年,对于豪门早已免疫。
她只是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阵势,有浓浓地被人宰割的感觉。更何况是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杜海岩。
“海岩哥哥,你下来了?真快。”如一只蝴蝶般轻盈,汪雪琴跑了过来,非常自然地从江小鱼手中接过了杜海岩的手。
“我和海岩哥哥订婚了,你要喝一杯喜酒么?”娉婷可爱的汪雪琴沉浸在喜悦之中,有着天使一样的笑容。一副无害的样子,笑盈盈地瞧着她。眼底的得意,让江小鱼瞧得一清二楚。
原来有些人天生就是阴谋家,所有的心思都在纯真的外表下面,连讽刺的话旁边人都听不出一根刺来。
“我们雪琴落落大方,配我们海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余雨慧更是得意洋洋。
“我今晚订婚。”杜海岩黑亮的眼眸太过幽深,她看不懂。
“好,恭喜。”江小鱼随口应着,声音干巴巴的,眼睛却湿润了。
原来要谈的是这件事啊!
以这么快的速度找到她,原来是想以更快的速度分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他昨天还在第二十楼向她送礼求欢呢!
摸向脖子上的铂金项链,真讽刺。
牵扯了六年了啊!
气氛怪异。
“我这次回来就是和雪琴订婚,明年成亲。”杜海岩缓缓道。
“汪小姐很美丽,很可爱,也很有见识。”江小鱼称赞着。那甜美的女子知道BMW有两种意思,知道更好的解释是白马王子。而她这井底之蛙仅仅知道那只是宝马的标志。
而且她为了爱他,竟毫不犹豫将纯洁的身子都给了他。
“雪琴年轻漂亮,为爱不顾一切。”那双炯炯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无视一旁的宾客。
“是啊!”江小鱼笔挺地站着,含笑回眸。笑出了眼泪。抚着劲间那条铂金项链,觉得那种清凉浸入了骨子里。
“你呢?”杜海岩突然问,声音硬得像花岗岩,“还会不会想我?”
11.蜻蜓点水一吻
问她会不会想他?
一丝几不可见的浅笑浮上江小鱼的脸,来不及说话,耳边已响起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海岩哥哥,我们过去见过伯伯吧!”
旁边,站着雍容华贵的余海慧,她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江小鱼。这一天内儿子对汪雪琴的疯狂纠缠,让她坚信儿子说结扎是为了骗她。最后胜利的一定是她余雨慧。
杜海岩如山般槐梧的身子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汪雪琴非常自然地将手勾进他的譬弯。
江小鱼转身要走。
余海慧满面笑容地拉住她,做给三桌宾客看:“小鱼,既然来了,吃点再走。小鱼是海岩多年的朋友,当然也会祝福海岩和他妻子百年好合。”
“当然祝福。”江小鱼的声音平静。坐下来,伸出筷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珍惜食物,会遭天遣。
吃,她吃。
慢慢地吃着,优雅迷人,淡定清新。
她听见杜海岩在发言,说着幸福快乐的话。也看见他们在宾客的注视下,热情的拥吻。
这情景,她想象过。只是主角换了而已。
她以为,他明知他母亲是什么人,只要他爱她,迟早会将她和母亲安顿好,所以她静等。谁知不是这样。
大家接着就宴。
快七点了。宾客已先后告辞,所剩无己。
抽出餐巾纸,细细地抹着唇角浅浅的油渍,稳稳地走进洗手间,将发丝理得一丝不乱,将衣领理得平平正正。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去同杜海岩告别,声音清新和悦:“海岩,再见!”
“再见!”杜海岩看着她,心思如海。这个女人他交往了六年,仍然不明白她,不懂她心里想些什么。
看似柔弱实则自强自立。
杜海岩然后慢慢地伸出手臂,将怀中灿笑着的汪雪琴拥得死紧,转身给父亲敬酒。
“且慢。”杜清雄止住她,不怒自威,声音不轻不重,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到,“你就是那个和海岩交往了六年的女人?”
所有的眼睛全看着了江小鱼。
“伯父,我和海岩只是普通朋友。”江小鱼躬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