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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的错啊﹗一夜情多了这条生命﹐不得不委屈了这小小的人儿跟着她受苦。
今天没有心思打字﹐可还是打开了电脑看文。
她最近有了个铁杆的粉丝。好象知道她最缺的就是钱一样﹐天天打赏九十九块。越云之鹤,很飘逸很有音韵的名字。她喜欢。
有读者留言﹐爱情来得都是这么难吗﹖
江小鱼微微一笑﹐爱情来得不难﹐一举手一投足就到了。可坚持下去很难﹐发展到能容忍双方的缺点﹐欣赏双方的优点就更难。至少乔云涛和她现在都还没达到这境界。
两人之间至今不能坦白以对。这种爱兼具了精神和肉体的结合﹐可其实不堪一击。那天的争吵就说明了这个——虽然那次争吵反而增深了两人的感情。
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谈过心。他对她欲望比相知更看重。虽说他以前从来就不是一个看重情欲之人。但现在的确就是这样了。
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
她回答﹕“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来得难些﹐也就会更猛烈些。年轻时最重要的就是热热烈烈的好好的爱一场。生命中最深刻的那个人﹐就是第一次热烈爱着的人。”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份感情也不会因时空而变﹐只会永远埋在心底让人看不见的地方。在某个忧伤的日子里﹐说不定又蹦出来伤伤人。甜蜜的忧伤﹐然后把人带入秋风之萧瑟中。
这几天她过得有些焦虑。全家福的应聘消息如泥牛入海﹐全无音讯。心里多少明白可能没多大指望了﹐但一旦有要进全家福的想法﹐就非要成功不可。
对生活的不服输﹐是她一贯的信念。要不然,她这几年怎么会过得这么自在。
乔云涛这几天忙﹐一直忙﹐总在三更半夜过来和她打个照面就走﹐最多就是一个吻。他总想着要她﹐可她不留他。老妈神经叨叨地让她不踏实﹐也不想让林小霞笑话﹐于是无论如何不让他进门﹐两人在天台吹完风就散。而她又打死不愿再去怡红花园。于是两人僵着了。
突然间就有了正在疏远的感觉。但只要他站在身边,又觉得那距离缩了回来。
但最近的本地新闻表明﹐他确实忙﹐也确实做了不少事。特别是民生这块﹐为外来务工人员提供了不少帮助。她甚至听说接下来的三年最少要在全市内多建五十所学校﹐就是为了尽量少出现因为没有办法接受义务教育的留守儿童。
另外就是环境。工业区向来污染严重﹐最近这边的马路两旁正大肆进行绿化建设。
“一个国家赚钱就是为了民生。取之为民﹐用之为民。”乔云涛那天这样对她说。当时她听了百感交集﹐直觉拉了他的后腿。她的思想感悟还停留在母亲儿子身上。只想解决一家三口的温饱问题。
站得有多高﹐看得就有多远﹐这就是铁的事实。
只有一件事她心里怎么也放不开。那就是白小柔。身为秘书的她﹐新闻里的镜头时不时就在乔云涛身边一起出现。让江小鱼顿时就感觉到了两人的差距。江小鱼甚至觉得﹐白小柔天天陪伴在乔云涛身边﹐她能忍着不生气﹐已经是身为女人最可恨的大度了。
果然生活圈子太小﹐心尖也就只有针尖大了。
不过有一次她就忍不住说了句﹕“其实你们真的很相配。”当初觉得他和杜海燕相配,如今觉得白小柔更相配。
干净的男人配上可爱的女人﹐真是绝配啊﹗
结果这句话让温润的男人畅怀大笑﹐对她吻了又吻﹐隔着布料咬她的丰满﹐让她又羞又气就是逃不开。羞愤得差点就直接在天台上跳了下去。
可是她还是没明白他为什么当初和白小柔就分开了。瞧白小柔对他那甜甜的笑容﹐那亲热的态度﹐实在不象是分手的人。而他们如今就住在隔壁——而他当初也就住在她江小鱼的隔壁﹐常常午夜间过去她那儿借半张床用。
唉﹐不想这些。
可是想到白小柔就又想到了杜海燕。
她不知道杜海燕在想些什么﹐居然让白小柔和她住到一起。可是知道一定不会有好事。她甚至担心杜海燕会象她当年一样﹐手脚利落地来个盗情﹐直接用某手段把乔云涛吃干抹净。而该死的是她觉得杜海燕完全干得出来。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觉得杜海燕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所以她有一次就忍不住问:“你不怕你的香邻把你给吃了?”
结果他一听,先把她江小鱼给吃了。
余雨慧几次过来和“亲家母”亲香都被江小鱼从一楼就挡了回去。田若兰精神状态一直就没正常过﹐天天都在训女儿不知足﹐训女儿看上没用的小白脸。
江小鱼又气又笑,乔云涛如果是小白脸,这世上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都可以归为小白脸。
“阿姨真的走火入魔了。”这几天偶尔会夜不归宿的林小霞说。
“幸好还有张大妈。”江小鱼认为她们搬过来的最大好处就是有这个好邻居。张大妈热情,看到田若兰这样常常会开导开导。虽说起不了大作用,但田若兰有个人谈心,多少舒解了心事。
“唉,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林小霞长长地感叹。
真是,妈还能挑么?她问:“小霞,这几个晚上你都去了哪里?”程心鹏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林小霞都直接把江小鱼的手机关机。后面程心鹏也就打得少了。
“天林酒吧。”林小霞笑嘻嘻地,“认识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真会玩。”
“小霞,你和程心鹏十几年的感情真地就这样结束了?”江小鱼总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十几年啊,不是十几个月,人一辈子就那么几个十几年。
“是的,就这样了。”林小霞完全没有异议,“这样好,我心里终于舒服了。小鱼,我现在不怀念爱情,只想着这世上如果有一个男人对我忠诚,我林小霞也就死而无憾了。”
可是在婚姻里,忠诚和爱情缺一不可啊!她得不到,所以只好玩了。
“你认识的那个有头有脸的人叫什么名字?”会玩的男人十有八九不可靠,江小鱼可不想看到好友从一个坑里跳出来,马上又跳进另一个更深的坑。
“乔云涛的前任,李子平。”林小霞慢悠悠地告诉她。
江小鱼手中的手机砰地一声落了地。
林小霞摇头:“别告诉我你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摔破杯子。虽说傻里傻气有时确实是你的风格,可实在丢脸。”
“别跟我胡说八道。”江小鱼顾不了地上地手机,先训她,“李子平风流成性,你疯了才跟这样的男人玩。”
“哈哈,我确实疯了。”林小霞完全同意她的意见,“可是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刺激,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忘记。那不是个有格调的男人,可是却是个让人开心的男人。只要开心,下三滥黄段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真不明白他老婆怎么舍得把他放出来。”
“小霞——”真令人痛心。
“我是个成年人。”林小霞摆明了不要她劝。
“小霞,你如果真想堕落,换个男人。”江小鱼恨得打她,“那是条吸血的水蛭。小霞,当年他不止一次意图对我用强。这人没人没人品,做官没官品。小霞你醒醒。”
“我清醒得很。”说的时候样子确实很淡定。
看来林小霞受到的打击远非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该死的程心鹏,居然让好友这么颓废。江小鱼反身捡起手机回到房间里关起门来打电话:“程心鹏,如果你还想要老婆回到身边,麻烦你行动快点。否则你老婆就跟人跑了。我警告你,如果小霞有什么闪失,我会把我所有的家当押出去,请黑社会把你做了。”
说得够狠,一辈子没打过人,没说过狠话,结果全扔给他一个人了。她就林小霞这样一个无所不谈的朋友啊!
好一会没听到程心鹏出声,但在挂机的时候,她听到话筒里传来男人低低的啜泣声。江小鱼听得有如天簌。很好,这个男人还有救。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真正的后悔了才会流下男儿泪。可是女儿的心很奇怪,它会是世上最柔软的东西,让坚如钢铁的男人为之融化。可一旦铁了心,就是钢铁也撬不开了。
但愿他还来得及。
可林小霞万万不该惹上李子平,这人至贱至烂。小霞再不抽身,终有一天被那人用下三烂的手段给毁了。
和林小霞谈心的这天晚上正是周末。林小霞依然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去玩了。江小鱼追到门口,也没法把人给唤回来。
江小鱼回到房间再也安静不下来,最后腾起起身,去房间看着母亲儿子已经睡熟,她也走了出去。
乔云涛今天还没来,那么她去找他好了。
自从搬出去住后这是第一次主动找他。李子平她应付不了,她必须找他帮手。
乔云涛打开房门看见面前清丽的小脸,本来有些疲倦的男人立即神采飞扬起来,一手就把她捞到怀中搂个死紧,亲了又亲。倒象十年八载没见过似的。也不问她为什么来,先和她来个抵死缠绵再说。
而且还是在那张没有床架的床垫上。完了也不放开她,把她紧紧搂着紧贴着他修长的身体。
“我才想着过来,约你明天去见爷爷奶奶。”他说,见她不动也不说,只当默认了,“那我就十点来接你。把涛涛带上。如果你母亲方便,也一起去。”
“我妈不会去。我想问,李子平缠上了小霞,有什么办法让他放开小霞?”她担心的只有这个。
“派记者跟拍吧,不要拍小霞就行。李子平怎么说也是个政府要员,再胡来也怕暴光,怕自毁前途。”乔云涛要笑不笑,“才高兴了一会儿,以为小鱼终于知道我的重要性了,谁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来了。”
但起码知道有困难找他乔大少了,好现象。有进步。
没有反驳他的话,她轻问:“怎么不叫人把床修好?”他堂堂一个副市长还真就睡一个床垫子,传出去不笑死人。
“修好给谁睡?”他笑得灿烂,“你又不来。”
她讶异地瞪着他,他自己不用睡么?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打算深究。
这话题好象有些敏感,她想啊想的,终于想出个新话题:“我要去找工作。”
“嗯。”他没意见,她早该从家里出去走走,要不然快成了与世隔绝的宅仙。宅是一个流行词,但其实不适合年轻人。
“我去应聘了。”
“感觉怎么样?”原来还先斩后奏了,说不定是想着他没权力管她吧!这个认知让他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她摇头,不打算告诉他没人要。周三面试,现在周末了都没有消息,摆明就是泡汤。问题是她面试时的自我感觉良好,问题是那份工作她还势在必得。挫败感不知不觉就袭上了心头。
看着她眉间淡淡的忧郁,他微微一笑,轻弹她微微郁闷的脸儿:“今晚别回去,陪我。好不?”
“嗯。”她点头,看着他孩子般的得意的笑容,又加上一句,“十二点我再走。”
现在十一点半。
“不行。”他强制要求。给他一颗糖再给一棒槌,他放了才怪。
但两人的谈话断在不停的门铃声中。看着感觉都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两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