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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痛﹐那陌生的怅惘,一阵又一阵袭过心头。
靠着岩石,乔云涛紧抿双唇。
突然,他温和的笑容回来了,阳光阔远。把昏暗的海面都照得似乎光亮了许多。
暮色中,隐隐地看见十米远的海中﹐海水没到了江小鱼的下巴,她正渐渐地走向他。
非常吃力,但非常开心。
脸色苍白﹐一身尽湿﹐头发湿成坨坨﹐丑丑地垂在脸上。衣衫的后面撕开﹐让前襟也垂了一点儿下去﹐露出了嫩白而轮廓分明的乳沟。可她顾不了这些﹐反而高高扬起头来笑。一手摸了把脸,脸上咸咸的海水甩到空中,甩出了许多细碎的花朵。
“小鱼,你会游泳?”
江小鱼声音清脆动听﹕“笑话﹐我是洞庭湖边长大的呢。梁山的水上漂算什么﹐我江小鱼就是洞庭湖的鱼﹐从小泡到大﹐水就是我的家。”
说着说着﹐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不过,我游得太久,真的没有力气了。一点也没有。”
她果然站在那儿不动,双肩低垂。
骄傲而柔弱的女人!
乔云涛大笑﹐优雅仍旧﹐又多了几分潇洒。他朝她游去。
水中的她笑意盈盈﹐泪花晶莹﹐乔云涛没见过这么纯真而美丽的女子。情生意动﹐双臂大大地张开﹐把摇摇欲坠的江小鱼抱了个严严实实。因衣衫撕裂而光裸在外的润如凝脂的背﹐勾起了乔云涛从来没有过的情愫。
有些不舍﹐有些珍惜﹐一双有力的手情不自禁地在她腰际游移。
很奇妙,他在海里,觉得自己的心最清澈,离她最近。
“谢谢你的声音﹐要不然我真的游进大海﹐永远也回不来了。”江小鱼眼睛灿亮。
“真的﹖”乔云涛惊问﹐转而轻笑﹐“我以为﹐小鱼游进大海﹐就不想上来了。”
“云涛﹐我不敢死。”江小鱼抬头一笑﹐“我上有老下有小,死了可不行。”
那笑容好俏皮﹐可是乔云涛却心痛。怀中这个一直轻颤的女人生活得多辛苦。
江小鱼看着了他眼中的心痛﹐看着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全部湿漉漉地垂了下来﹐性感而亲近。最后﹐她看着了那双和涛涛酷似的眼睛﹐细长而璀灿。
那双眼睛勾动了她十年的情怀。
意乱情迷间﹐她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最缠绵的吻。
他正想要。
当两个漉漉的身体贴合在了一起﹐当彼此感觉着彼此的轻颤﹐当她情不自禁将自己的纤细紧紧搂抱他。乔云涛一把搂紧了她光裸的腰﹐几乎将那纤细的女人揉之入骨。
腾出一点点空间﹐乔云涛那双渴求**的眸子熠熠发光﹕“小鱼﹐我们回车里去。”
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江小鱼,忘记了两人还在大海之中,忘记了羞涩,忘记了矜持,更忘记了自己正半裸着上身,还拼命挂在面前这个大男人身上。
“好。”她含糊地应上一声,不许他说话,拼着所剩无几的力气,勾着他的脖子索吻,把他所有想说的话吞入腹中。
搂着怀中半裸的温软,乔云涛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怀中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有着多样风貌的女人。男人的本能,很快被这女人惹得一身僵硬而灼热。低吼一声,一把将江小鱼从水中捞起,扛到肩头。
拼命往回赶。
在水中哪能走得快,江小鱼听到她心目中最优雅的男人在低低地咬牙切齿:“该死!”
这是乔云涛么?那看上去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乔云涛?听到那声诅咒,江小鱼低低而满足地笑。轻轻将手腾出,挑起他背上全湿的衬衫,轻轻勾划着他精瘦的背。
她发誓没有挑逗他的意思,只是想感触他那种力量与依赖。可她在他背上勾划的小手要了他的命。
“江小鱼……”乔云涛的声音嘶哑而激动,甚至有丝不能痛快得理的渴望和遗憾。
这女人哪里知道男人的痛苦。渴望而不得,致命的痛。
下腹痛,然后一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的痛。
天色差不多全黑了,幸而是六月,星空灿烂。终于摸索着爬上了崖,打开车门,后座放平,把江小鱼小心地放上去。江小鱼微微地侧身,见到乔云涛那双情意熏熏的眼,脸上一热,一身轻颤。
想起了当年的不顾一切。想起了当年那个醉意朦胧而**浓浓的夜晚。
回想起来,仍为当初的冲动而莞尔。爱么,当然有,但比起人家的山盟海誓,生离死别,她的单相思算得了什么。
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激情被生活磨砺,无论如何也淡了。
最担心的是他认出霸王硬上弓的她,怕他秋后算帐。
“这是车上。”收回思绪,她低低地提醒。
他的身份、家教与学识不容许“野合”。
可轻颤的语音反而加速了面前男人的渴望,那双细长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几乎衣不蔽体的胸前。他纤长白净的手轻得似烟,揭开了她胸口的衣物。
“夜晚,天地间只有男人和女人。”他含糊地说。
暑夏的热气袭来,江小鱼飞快地环住了胸,但在看见他湿漉漉的裤子被下腹的炙热与坚挺撑起时,缓缓地放开了。
最起码她还能为他释放激情。
说不出有什么好哭的,江小鱼忽然热泪夺眶而出。她缓缓地提起了湿漉漉的裙子,勾下了他的脖子。
28。 该死的顾书记
把羞愧全抛到脑后,勾下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罢,都随他。她认了。
乔云涛一伸手,把车窗帘全拉下。
这时驾驶座上响起不和协的手机来电铃声。
没有人打算理它﹐乔云涛看着身下的雪白与瑰丽﹐灼热的唇迫不及待地攻上那丰满的胸脯。
然而打电话的人相当执着﹐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猛劲。
“该死﹗”乔云涛优雅不再,咬牙切齿地伸长手﹐把驾驶座的手机拿来﹐准备关机。
“接吧﹐说不定有紧要的事。”江小鱼声音沙哑。看着他白白净净而充满**的脸上尽是懊恼的神情﹐窝心而又哭笑不得。
乔云涛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又依言接起。手机的音质极好﹐连江小鱼都隐隐听到对方的声音﹕“小乔﹐我是顾书记啊﹗我们终于找到你们那条岔道了……不好意思﹐这边岔道实在太多﹐我们警车刚刚开过去了﹐现在是一条一条下来看才发现。呵呵﹐小乔﹐你怎么不说话﹐手机出了问题﹖不过不要紧﹐你的车亮着灯是吧?我看到了﹐离我只有两百米……”
蓦地关了手机,又扔回驾驶座。
连车灯也关了。
“该死的顾书记。”乔云涛恼恨而无可奈何﹐想杀人的心都有。一双手,舍不得收回。
这老家伙真会挑时间啊。早不来晚不来﹐他乔云涛难得一次男人的冲动﹐他就来了。
这仇,结定了。
“是很可恨。”江小鱼附和他﹐低低地笑﹐怅惘地笑。
“先别动。”乔云涛的声音嘶哑﹐绷紧的一身痛得很﹐不得不慢慢地释放。
江小鱼果然不敢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扫视着他下腹﹐直到看到他的坚挺高高撑起的裤子慢慢回复平缓﹐才推着身上的男人坐起。拉扯着衣服蔽体﹐还没坐正﹐整个身子又被勾入他的臂弯﹕“外面有人﹐你先换衣服。”
是得换衣服﹐她的T恤裳背后裂了十厘米长﹐根本不能蔽体﹐见不得人。
可这地方哪有衣服换啊。
乔云涛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我买给我姐的裙子﹐还没寄。你穿着应该刚好。”
一摸衣料﹐知道肯定价值不菲﹐可现在他就是给金衣银衣﹐她也不能嫌贵不穿。
她温柔地睇着他﹐不动。
“快换。”他催。顾书记带着公安已到了跟前﹐就站在车外十米的地方。可能在猜测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讨论着不敢过来。
十来辆车全在外侯着,车灯把星夜照得就象大白天。
“你下车。”她不依。
“不行。”不容置疑的口气。这女人刚刚还眉目含情地投怀送抱﹐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想划清界线。晚了。
四目交战﹐江小鱼先败下阵来﹐气恼地背过身去﹐把身上只能算是一块破布的绵布T恤换下﹐然后把湿漉漉的胸衣偷偷塞到座位底下。
光滑而皎洁的背,在微微的星光下,在外面车灯的映射下,映入了身后的男人眼中。
江小鱼清清楚楚地听到乔云涛抽气的声音。
他非得看着她换衣﹐让自己欲火上升而又不能宣泄﹐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哭笑不得﹐这男人的优雅形象一直在她心中牢牢盘踞着﹐却在一日之间全数催毁﹐可该死的是她满心满胸都横溢着柔情。害她心里尽是柔软﹐明明气恼,偏偏窝心得很。
不敢先脱裙子﹐先穿上那套全新的天蓝色裙子﹐才伸手将湿裙子和底裤脱了﹐依旧塞到座位底下。
他来这里可是从政的啊﹐形象最重要﹐可不能留下不好的话柄给人家乱说。车里要有女人的内衣内裤的事被人知道了﹐可是个乱嚼舌根子的好话题。
他让她只在车门口弯腰亮了一下相﹐又坐回了车内。要记得﹐她身上只有一件深蓝色的裙子﹐里面空荡荡。
“你在这儿等着。”乔云涛吩咐﹐湿热的衣裤紧贴着身上﹐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气慨。他不卑不亢﹐含着淡淡的笑,优雅地走向那一大堆人。
乔云涛含笑周旋于各人之间﹐最后和一个年近半百的紧紧握手。
中年男人喊痛﹕“小乔﹐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捏断了。我知道你是嫌我慢﹐可我已经来得够快﹐从市中心到这里﹐就是飞车也要半个小时。小乔﹐交警都朝我开罚单……。”
坐在车内的江小鱼抿唇笑了。乔云涛哪是嫌他来得慢﹐他是嫌他来得太快了﹐坏了他的好事啊﹗
正出神﹐看见远远的一个公安拿起大盖帽在头顶用力地摇﹐大喊﹕“嫂子好。嫂子放心﹐那些坏人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嫂子﹖江小鱼挥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乔云涛是怎么跟他们介绍她的﹖
然后﹐她看见乔云涛意气风发地走了回来﹐上车﹕“我报警了﹐小鱼现在去局里备案录音。”
有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
开车﹐从那堆人面前经过﹐江小鱼看见每个人都一脸笑容﹐飞快地让开一条路来。拼命地朝车里的他们摇手。
另一辆警车很快跟在他们身后。
途经服装店﹐乔云涛下车。然后把车后门也拉开了。
“怎么了﹖”江小鱼问。
乔云涛笑笑﹐意味深长﹐一手接她下来,身形高大的他,把她全包在怀中,任何人也看不真切。
前后的警车都停了下来。
乔云涛朝他们颔首﹐然后拉着她走。
内衣店﹖
江小鱼一看就脸红﹐知道了他的意思。赶紧进去。
身后跟着个男人﹐哪能好好地挑内衣。不看牌子﹐不看大小﹐不看颜色﹐随便拿下一套就准备去试衣间穿上。
天知道没穿内衣的她站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的感觉。在这通亮的日光灯下﹐她连看他一眼都不好意思。
“36D?白色的﹖”他眼尖地看到﹐笑容高高地扬起。
“不好吗﹖”拼命冷着一张脸﹐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