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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千落没再说话,也没有阻拦顾君,这样善良的女人,就算在自己的身上划上一刀又有何妨呢!顾君见韩千落没有阻拦,停下手来,抬头看了看韩千落,道:“怎么,你不心疼了么,”韩千落道:“反正都已经坏了,一刀和一千刀是没什么不一样。”顾君笑着又捡起一把刀子拽过韩千落,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划吧,”韩千落一脸的不理解,道:“什么?”顾君道:“你不讨厌忧郁的自己么?既然讨厌,就把你的不高兴不开心全都杀死,我们一起驱走你的阴暗。”韩千落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君,手中不自觉地已经接过了刀子。
只见花布已经千疮百孔,像个马蜂窝一样。韩千落越划越高兴,此时还真像个淘气的小孩子,顾君见韩千落敞开心扉,更是高兴非常,真是玩的不亦乐乎。顾君道:“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心情很爽吧!”韩千落道:“真是无语,都让你把我带疯了。”
“啊,啊,千落,快看,天晴了,雪停了,你看吧,你心情一好起来,太阳都出来了。”顾君看着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道。阳光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光明,韩千落看着美丽的顾君,在韩千落看来,带来光明的不是阳光,而是顾君。
漫漫长夜
转天果然晴空万里,丝毫不见了昨日的阴霾。街道中央的雪花已被踩踏平整,硬硬的贴在了地面上,而街道两边的积雪却叠起了厚厚的一层,高的地方能过人头顶,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洁白如玉,银光点点,璀璨如星。
“记得小的时候,这样平整而坚硬的雪地是少不了我们孩子的,雪橇啊,滑板啊,竹板啊,滑雪的工具我们可是应有尽有,速度快起来的时候,旁边跑的车也快不过我们。有时候我们会拽着车的尾巴,脚下踩着滑板,很有一种飞驰的感觉,就是有时被司机发现,难免要挨人家一顿好骂。”韩千落心中想着,嘴角微微翘起,想想真是幸福的回忆。
儿时的记忆是人一生的最宝贵的财富啊,即使到我们暮年垂老之际,回忆起童年的种种欢乐,心中也不会淡却了那一份温纯。
那时孩子真的很多,一条街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小孩子,每一天,街上最美妙的声音就是一大群孩子共同嬉戏玩耍的欢呼雀跃声,他们不一起玩耍到天黑,是没有人想回家的,那时候孩子们的游戏也都是民间独创的,集结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和朴素的文化,不想现在孩子的玩具般机械,索然无味。而时至今日,像一大片云彩瞬间消散的无影无终,几乎已经没有小孩子了,原来如此狭窄的街道此时也会显得空旷寂静。
韩千落想到此处,难免心中又是一番感伤。而在感伤之际,自少不了郑予莜在自己的思绪中缠绕,郑予莜是一个鬼魂,附着在韩千落的身体里面,纠缠着韩千落的感情杂乱如麻。
“醉千回烤屋”,韩千落见此牌匾,心中念道:“‘醉千回’,哈哈,我rì醉足够千回,在此又何妨一醉。”想着径直而入。
话说顾君闲暇无事,也是独自漫步街头,时而傻笑一番,时而玩弄积雪。顾君想着再次看望韩千落,又碍于脸面恐惹其烦,正犹豫不决之间,转眼一看,那冰窗之内木椅之上坐着的竟是韩千落,再看此家牌匾:“醉千回烤屋”,顾君暗笑:“好个韩千落。”顾君心中一动,转身而去。
“千落,”韩千落正自喝着闷酒,听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竟是顾君,道:“顾君?你怎么在这?”顾君笑道:“韩千落,你这是什么意思,烧烤怎么能是一个人吃的,酒就更不能一个人喝了,”说着提起手中的两瓶烧酒,道:“怎么样,我陪你一起喝吧。”韩千落怔了一下,道:“这,你还是……”“老板,加一个杯子,”顾君打断了韩千落的话,在韩千落对面坐了下来。
酒不醉伤心之人,伤心之人无酒亦可醉。酒未过三杯,韩千落已经头晕脑胀,眼睛模糊不清,而顾君见此光景,心中更是一阵凄凉,道:“千落,你怎么样了,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韩千落支吾着道:“我没事,咱们继续喝吧。”说着又将两个人的杯子倒满了酒。
“千落,心中如果没有事,是不会醉的这么快的,我清楚的酒量,跟我说说吧,别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了,很难受的。”顾君一脸着急的看着韩千落道。韩千落抬头看了一眼顾君,道:“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事,再说,我也没喝多,今天状态不好,就是有点迷糊了。”顾君道:“千落啊,每个人心里的话都不是只能对自己说的,有人愿意用心听你的诉说,那么你可以尝试着去说,如果你不愿意对我说,那么就找你想向她说的那个人去说,反正不说出来心里会很难受的。”韩千落有些发急了,道:“顾君,我跟你说过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走,不要和我罗里罗嗦的。”说着仰头又灌下了一大口烧酒。顾君欲言又止,只是轻微的谈了口气。顾君暗自思量:“千落一定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说出来的,哈,自大的家伙。”
韩千落已经完全的醉倒了,醉的不省人事,心伤的彻彻底底,顾君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千千万万种的猜不透,只有怜惜,甚至心疼。
顾君拖曳着韩千落的手臂,一摇一晃的扭曲在冷冷的大街之上,顾君不停地呼唤道:“千落,千落,你醒醒啊,你怎么样了。”不管顾君怎样的叫唤,韩千落只有咿咿呀呀的不知言语,顾君只得一步一步的将韩千落往前拖。
“予莜……”韩千落咿呀着突然叫了一声,顾君心内一惊,但并未听清言语,便道:“什么?千落,你在说什么?”韩千落仍是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穿过“清河小区”,顾君辛辛苦苦将韩千落拖回家中,韩千落倒在窗上,而顾君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下午,顾君眼也未眨的照看着韩千落,而韩千落睡的死气沉沉,不省人事。顾君辛苦不表,不知觉间,已入黄昏,天色暗淡,天地之间像蒙上了一层暗黄色纱布,惨惨的透露的忧伤。
韩千落咿呀着睁开眼睛,见到顾君坐在身旁,道:“顾君?你怎么还不走?”顾君笑道:“我有点放心不下,多留了一会。”韩千落道:“你赶快回去吧,天也黑了。”顾君盯着韩千落看了一会,道:“那我回去了,你就接着睡吧,睡一宿觉,明天就都会好起来的。”说着顾君就离开了,人是离开了,却留下了千丝万缕的不舍。
未过几时,夜已深,一束皎洁的月光直穿窗牖,降落窗前,韩千落摇晃着站起身来,只感觉头阵阵的疼痛,膨胀欲裂,见月光如洗,惊了一下,道:“你来这干什么,是不是来嘲笑我的窝囊?”韩千落恍惚来到窗前,顿时惊呆了:
明月如新出池浴少女,体香肤白,皎洁如玉。夜色温柔宁静,空气种流动着缕缕气流如夜的精灵,清爽通透,湿润如洗。雪花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光洁如练,雪光点点像是无数的流萤忽闪忽灭,忽明忽暗,清澈柔美,妩媚动人。
韩千落不知不觉已经泪湿眼角,顺着脸庞滚落而下,由景触及情思,不觉便欲做歌,后提名为《雪夜醉歌行》,歌日:
幽夜眠绝起徘徊,霜月缱绻欲霜怀。
醉罢酒酣惹情乱,离忧孤枕寝卧难。
流空婉转细牖窗,清雪寂寂荧辉寒。
孤月怨怼空闺幕,离人悲泣自缠绵。
昔歌初雪情长在,未别恩怨思不散。
再呼琥珀杯无酒,欲吟清歌少管弦。
长相思,相思难尽愁肠断。
夜自黯然空望月,月自怆怳空对天。
曾经一支再无柳,阅遍芳华更无言。
一曲歌尽,韩千落更是愁肠欲断,不知所言。
母子矛盾
韩千落工作并不忙,更有了很多的闲暇时间。
不想回家的人很少,谁不爱自己的家,又有多少人不辞千里路,就是想回家和亲人团聚,若对于家都感情淡泊,那必是家已经和亲人没有关系,而韩千落,正是这样,他不想回家,虽然自己的父亲在家里,而在家里面的,除了父亲,还有令自己厌恶的后母邓蕴茹。
很久了,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韩千落总觉得于父亲韩宝志有所愧疚,而且父亲也多次打电话来唤韩千落回家,韩宝志嘴上不说,可心里面爱子想子的心又怎么能隐藏的住的呢,况且人上了年纪,思念儿女的心更是急切。韩千落心想:“就算是为了父亲,我应该回一趟家吧。”想着收拾行囊准备回家。
一路之上,又想起了死去的母亲薛眷芸,不免心中一阵苦痛,“也许在这世上,再没有谁能像母亲那样爱我了,”韩千落想道,“当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母亲见我没事就照着卡片画画,就把我送进了美术班学习,而从那以后,我就和画画结下深厚的情缘,感谢我的母亲,可是啊,没过几年母亲就病逝了,那抠到家了的女人邓蕴茹将我的生活彻彻底底的搅乱了,画画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母亲,我好想您,您再亲亲我的脸颊吧,我最爱的母亲啊!”想着韩千落不觉已泪流满面,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一滴一滴的凝结着满心的悲伤。
韩千落本就有自己家的钥匙,也没想敲门,开了门就进去了。见没有人,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稍作休息。邓蕴茹出来见沙发上有一人,“啊”的惊叫了一声,韩千落坐起身来,道:“你嚷什么啊,见鬼了?“邓蕴茹见是韩千落,道:“原来是千落啊,千落,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说一声。”韩千落一脸的不屑,也没正眼看邓蕴茹,道:“我父亲呢?”邓蕴茹道:“你父亲还没下班呢。怎么样,千落,最近过的还好吧,可是有日子没往家里来了。”韩千落瞟了一眼邓蕴茹,没有说话,心道:“可不是有日子了,不是因为不想看到你这张惹人烦的脸么?”邓蕴茹见韩千落不理,心里不是滋味,但脸上装着笑了笑,道:“好吧,千落,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要去做饭了,你父亲也快回来了。”韩千落一仰身复又躺下,闭上了眼睛。
“千落啊,乖宝贝,快来吃饭啦,”韩千落清晰的记忆着,母亲薛眷芸的声音仍萦绕在耳边,那是世界上最甜蜜最温柔的声音。在韩千落的生命中,虽然薛眷芸只陪伴过他十几年,可是影响到韩千落的确实整个一生,而韩千落也将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思念她,怀念她。
韩千落不是心狠之人,反而更多一些温婉柔静,但就是接受不了邓蕴茹,邓蕴茹除了提供他正常的生活需要,什么也没有给他,而在韩千落看来,这些基本的生活需求其实也是父亲挣来的,是父亲给的。而最让韩千落痛心且耿耿于怀的是,邓蕴茹因吝惜钱财而断了自己的绘画之路,以至今日未有所成,这仇结一直在韩千落心里纠缠。
正想着,只听厨房内邓蕴茹喊道:“千落啊,帮我把沙发旁的那袋葱拿来吧,”韩千落正想到了气头之上,哪又有心情去理她,韩千落翻了个身,侧卧在沙发上。邓蕴茹顿觉凄凉,心内委屈的很不是滋味,放下手中的活急走过来,对着韩千落叫道:“韩千落,你什么意思,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韩千落听着愈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转过身来,道:“我跟你过不去?你有跟我过得去的时候么?”邓蕴茹道:“我怎么了,这几年来,我精心照顾你们爷俩,我说什么了,你再看看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