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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这两个人,婚礼都敢翘班?
主角中途落跑,婚礼仍在继续。
毕竟这些达官显贵济济一堂的机会并不多,自然要抓住机会多多沟通交流,没准儿以后还要用到这些关系,因此,尽管新郎新娘不见了踪影,却并没有影响到宴会上高朋满座的含金量。不过,也有不理这些提前离席的,比如我们。
当时我正和赵赟在餐台前边吃边聊,刚说得兴起,就听背后冷冰冰的飘来一句——
“走了。”
“呜。。。”我嘴里的一块蛋糕拦截了我后面的话,只得一阵呜呜声。
“快点,我还有事。”他丝毫不为所动,笔直的站在边上看着我的狼狈。
“能不能等一下,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话语权,他却不等我说完,潇洒的转身向外走去。“喂——”
我只好和赵赟匆匆挥手,追随着他的超大脚步而去。
直到坐上车子,我都还在大口的喘气,顺便向他投去控诉的一瞥。
“干嘛这么着急离开呀,今天放假哎,又不用上班。”我不满的抱怨,好久没跟赵赟一起聊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那个大忙人,居然都没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想起来就扼腕啊。
“哼,主角都走了,你还呆在那干嘛!”
“跟朋友聊天啊,你不是也好久没见你朋友了吗,干嘛不留下多聊一会儿?”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无聊?”
“谁无聊啦!”
“哼。”
又被他唾弃!我坐在车里闷闷的自我反省,为什么就被他压得死死的?想我怎么说也算是个白领精英了,却从来都没办法在他面前“翻身农奴把歌唱”,每次都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只能远远的避开他。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遇到困难就逃避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的高压威慑而形成的,并不完全是受妈妈的影响。看看我最近被他压迫得惨状就知道了,遇到这么一个恶魔似的家伙,除了逃跑我还能怎样?
假日的下午,街上车流稀少,行人寥落,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就到家了。
我看着车子在岗哨前面缓缓停下,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请他到家里坐坐,他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得偿所愿,毕竟这个婚礼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不过,还没等我犹豫完呢,他就先开口了。
“你在磨蹭什么,难道我走错路了吗?”他不咸不淡的问我,略带嘲讽的语调可恶至极。
“你在着急什么,难道你还有约会吗?”我不满的反诘。
“你猜对了!”他得意的微微挑眉,“我的确是有约会。”
“哼。”我也用单音节来回答他,然后抓起手袋猛的推开车门。“嘶”的一声轻响,我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慢慢的转回身,果然在这条淡紫色的小礼服上看到一个直角裂口。
不是吧,怎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咬牙跺脚才狠心买下的裙子,居然头一次穿就刮破了,真够衰的。
“快点关门。”他坐在车里不耐的开口。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看见人家伤心难过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居然只想着自己离开!
“哼!”我再次重重的哼了他一声,狠狠的当着他的面把车门摔上,然后看着他绝尘而去,自己被他车尾的烟尘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愁眉苦脸的进门,只盼望家里的温馨气氛能让我找回些自信。
“媛媛回来啦!”苏阿姨过来开门,连珠炮似的问我,“婚礼上有没有东西吃?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晚饭还要晚一些才好呢。”
我被她问得心里暖乎乎的,一扫刚才被袁里打压的阴郁心情,上前抱住苏阿姨的胳膊,乐呵呵的说,“要吃要吃,婚礼上的东西都是摆设,哪里吃得饱?还是苏姨最疼我啦!”
爸爸在客厅里听见我的话后,摇了摇头,“媛媛哄人的功夫可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嘿嘿,那当然。”苏阿姨转身去了厨房,我放下手袋慢悠悠的晃到爸爸身旁坐好,一本正经的说,“爸爸,你光羡慕我是不够的,要把咱们家传的这门功夫用到刀刃上去才行啊!”
“你这丫头!”爸爸愣了一瞬,随后大笑出声,虚卷起手里的报纸过来敲我的头。
我笑着躲出去,跑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挨着爷爷坐下。
“顽皮!”爷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的看了看我。
“是,谨遵爷爷教诲!”我把手举起敬了个礼,尽量的歪曲着爷爷的本意,“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做到,没有最顽皮,只有更顽皮!”
这次爷爷也忍不住要过来敲我,我再次转移阵地来到餐桌前,对着苏阿姨刚刚端出来的小点心赞不绝口。
“这孩子,一回来家里就笑声不断的,”苏阿姨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有些感触的说,“媛媛,以后不要总是加班了,家里少了你可是少了很多生气呀。”
我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应承着。苏阿姨佯怒的拍上我的手,凶巴巴的让我洗手去。我双手做投降状,乖乖的跑去洗手。
上楼换了居家的运动服下来,我端着点心在苏阿姨身边坐下,冲着爸爸和爷爷讨好的笑笑,顺便安抚一下长辈的自尊心。
“媛媛,你帮阿里做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爸爸放下手里的内参,突然问我。
“产品设计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剩下就看他找来的程序员们如何表现了。”我最近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完全是在陪袁里“共苦”呢,郁闷的是“同甘”的时候他却总想不起来我。
“那就是说,你该做的都做完了?”
“可以这么说,除非要策划新的版本,不过短期之内不会的。”新的升级版本至少要过上一年半载的才会考虑,新公司还是要先站稳脚跟再谋发展。
爸爸点点头,低头思索了一阵,然后抬头看着我,非常郑重的跟我说:
“媛媛,爸爸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啊?是!”我被爸爸的态度吓了一跳,赶紧收起嬉闹的表情,坐直身体,双手搭在膝盖上,聆听长官吩咐。
“媛媛,你,参军好不好?”
爸爸就是爸爸,轻描淡写的扔了个重磅炸弹下来。
我是勤奋的分割线
一石激起千层浪,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爷爷都摘下老花镜,诧异的望向爸爸。苏阿姨更是吃惊不小,忙不迭的问,“国栋,你说什么呢?”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我。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讷讷的开口,“爸爸,我好像没惹什么麻烦吧,怎么想起让我去参军啦?”
从小学就生活在大院儿里,习惯了常年穿着军装的家人,习惯了进进出出的军礼,也习惯了不经意流露的硬朗,不过,这不等于我会愿意亲自去当这个兵啊,不然,我干嘛不像其它人那样一路升入军校,非要念普通的学校呢?
“嗯?”爸爸被我问得愣了一下,看着我凝重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我的担心,他摇头叹气,“媛媛,你以为爸爸是让你去接受改造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已经被震晕了,陷入了对艰辛无比的军旅生涯的强烈恐惧之中,自然而然的就往最坏的地方想。
“哈哈,”爸爸不理会爷爷和苏阿姨的质疑,笑着探过身揉了揉我的头发,带了点宠爱的语气,“囡囡,爸爸怎么舍得让你去吃那个苦呢,让你参军可不是去受苦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威严的开口。
“爸,年前的时候我说过,空军想上一套地理分析系统,阿里后来不是建议我们自己做吗,我跟部里建议了,最后决定把这个系统交给空军学院负责。”爸爸仔细的跟爷爷解释,也顺便解开我和苏阿姨的疑云。
“那干嘛要让媛媛参军呐?”苏阿姨有些不满,“女孩子当兵多辛苦,就是我们做军医的也比普通医院的医生辛苦,何况媛媛又不喜欢,你干嘛还。。。”
“唉,我都说了不是兵,是军官。”爸爸有些无奈,家里的女人看来是怕了部队的辛苦了,也难怪,一家子除了两个小的之外都在部队上,想说不辛苦大概也没人会相信。
爸爸看了看脸色不愉的爷爷,只好再次认真的解释,“空军学院那边安排袁里的实验室负责这个项目,又找了媛媛以前的公司合作,在原来的产品基础上开发,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资源,不过,”爸爸停了一下,转过头看看我,“因为这个系统用到的图像和资料有许多都是机密,按照纪律那家公司的开发人员是不能参与的,但是实验室对现在的产品又不熟悉,没办法二次开发,所以必须找到一个既熟悉产品又有适当身份的人来参与。”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大概听明白了,感情是为了符合保密限制才让我参军。
“爸爸,一定要参军吗,我可以签保密协议的啊。”我不甘心,那身军装穿在别人身上我会觉得英武神气,要是穿在自己身上,可就只剩下压力和制约了。
“不行,那些资料都是重要的军事基地,绝不能外泄,即使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都有权限接触到。”爸爸摇头,打破我的幻想,“媛媛,你同意参加这个项目啦?”
“如果不用参军我当然没意见。”毕竟这个产品是我们辛苦两年才完善起来的,倾注了所有团队成员的心血和努力,对我们来说,它不但是一个成功的商业产品,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是入伍是必须的。”爸爸拍拍我的肩,“媛媛,你从小在部队的大院长大,又是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现在部队上需要你的才干,希望你能服从大局。”
“囡囡,你爸爸说得对!”爷爷用手里的老花镜轻轻的敲着沙发,坚定的说,“程家的孩子在关键时刻就应该冲得上去!”
我低下头,深感无力。从没想过这辈子还有机会混到革命队伍里去,而且还是这么突然,其冲击力可想而知。
我努力的想把情况理清楚,首先是他们需要一个对清软件的产品非常熟悉的人,这一点我责无旁贷,作为产品经理没人会比我更了解情况,其它人都只对自己负责的部分有足够的了解,却很难对整体有正确的把握,即使是测试组长也只对产品功能有个大概的理解,对前端的产品设计和开发却知之甚少。
其次,这个人选必须符合部队的保密规定,既然保密协议都不行,那么就只有参军一途了。看爸爸的口气,大概是不能妥协的。那么,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参加这个项目,要么就听爸爸的话参军。
我痛苦的抓抓头发,抬头看看爸爸和爷爷鼓励的眼神,咬了咬牙,大义凛然的说了句,“我参军。”
“好样的!”爷爷乐呵呵的竖起大拇指,“我家囡囡好样的!”爸爸也笑着点了点头,苏阿姨倒是有些担心的问爸爸——
“媛媛入伍之后会不会下部队?”
“不会,”爸爸拍拍她的手,直到她担心我吃苦,“媛媛是作为高科技人才引进的,和袁里一样在学院任职,不会下基层的。”
苏阿姨放心的点点头,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却不料,爸爸还有下文。
“不过,三个月的军训是免不了的。”
“啊?”我凄惨的叫了一声,现在是五一,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