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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挑衅、不屑和算计依次闪过,嘴角还挂着一抹再阴险不过的窃笑。不就是刚才赵阿姨当着他的面夸了我几句么,又没惹到他,干嘛那么看我?
我冲着他怒目而视,恨恨的瞪回去,他却不在意的轻轻转身,双手收进裤袋,从容的跟着父母离开,留给我一个修长潇洒的背影。
这厮!在英国那么有绅士风度的地方呆了那么久,居然一点涵养都没学回来,还是那么臭P!
那天之后,我总是忍不住去琢磨袁里最后的那个眼神,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有阴谋。依照他从小到大给我的印象,每回他要算计我之前,都是这副貌似深沉的表情,不得不防啊。
袁里,从表面上看绝对是个遵规守纪成绩一流的乖乖牌好学生,其实骨子里比袁则还喜欢作怪,而且是谁都抓不住把柄的坏,无论我是跟他斗智还是斗勇,抬杠还是吵嘴,除非他心情很好或者很不好的时候,会闭嘴不理我,否则,我没有一次能赢他的。
也就是这一点,让我在他的阴影之下郁闷到初中毕业,直到我卯足力气离开大院,去了一中念高中,才算正式摆脱了这个恶魔的阴影,如愿以偿的开始了一段没有压迫没有算计的幸福生活。
不过,恶魔终究是恶魔,并没因为到英国留学三年而改变丝毫。就是他那个眼神,害我年都没过安生。直到过完元宵节谜底才终于被揭开,我果然又被算计了。
那天程里终于跑完了公司的所有手续,办公地点也打理好了,兴冲冲的给我电话。
“姐,过来看看咱们公司吧,我都搞定了,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工啦!”那小子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隔着电话都能轻而易举的感同身受。
“好啊,恭喜我们程小弟迈出了创业的第一步,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
“嘿嘿,谢谢谢谢,我们在。。。”他顿了一下,突然换了语气,“唉呀,姐,你打算怎么过来呀,你又开不了车!”
没错,我现在开不了车啦,因为初三那天不小心把脚踝扭伤了。自从三年前在爸爸的婚礼上扭伤之后,右脚的脚踝就经常会伤到,只不过这次比较严重,又被吴伯伯很夸张的打上了厚重的石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脚残了呢。
说到底还是袁里惹的祸,要不是整天担心着他会怎么算计我,我也不会那么粗心的摔倒啊,他果然是我命里的灾星啊,大灾星!
最后程里说请别人到家里来接我,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考虑到过年期间不好打车,而且拖着这么大个儿的“石膏脚”也的确行动困难,我就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老老实实的等着对方上门来接。
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起来。保姆过去开了门,把客人让进屋里,我刚在心里夸这人的办事效率够高,一抬眼,哎?怎么是他!
袁里笑眯眯的在我面前蹲下,用手指戳了戳架在脚凳上的石膏脚,撇了撇嘴,不住的摇头叹气。
“喂,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流年不利啊,遇到他绝对是雪上加霜,真是命苦。
“我来接你啊。”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拍拍手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茶水,他点头致谢。
“接我?”我狐疑。
“小姐,你只是摔坏脚,又不是摔坏头,这种白痴问题你也问?”他甩给我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我一愣,万般不愿的承认那个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性。
“程里那小子叫你来的?”我咬牙问道。
他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为什么?”我不甘心,凭什么呀,我费劲心力躲了他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外加这三年,没有理由他一回国就来克我啊!
“什么为什么?”他不耐烦的站起来,作势要拉我起来,“还不是因为某个笨蛋好好的把自己摔成半残,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跑这一趟?”
“哼,还不时因为。。。”我习惯性的反驳他,差点把真话说出来。
他把我的石膏脚摆到地上,然后抓着我的手拉我起来,我的左腿突然一抖,身体立刻向后面歪过去。我惊叫一声,双眼紧闭,等着剧痛来袭,结果只向后倒了一半身体就被一条坚硬的手臂给捞了起来。
我被他拽进怀里,心噗嗵噗嗵的跳个不停。我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口,鼻端淡淡的青草香扑面而来,大脑不受控制的飞速运转,年轻温暖的身体在我的掌下渐渐绷紧,晶亮的眼眸深沉而专注,仿佛又回到了那丛美丽的蔷薇花架旁,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
“因为什么?”他扶我站好,淡淡的问道。
“呃,不,不为什么。”血液一下子涌上脸颊,我立刻低下头,坚决的向死鸭子学习。
从沙发到门口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我抓着他的手臂,一蹦一跳的前进。他大概是被我的龟速雷到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掰开我抓的紧紧的手,低声说了一句“站好。”
我乖乖站好,尽量自己保持平衡,我可不想摔个大马趴啊,大过年的。我还在自怨自艾的当儿,突然我的视野被调转了90度,身体从直立状态突兀的变成水平,等我缓过神儿来,自己已经稳稳的横卧在他的胸前了。
我默。这样的情形何其相似,自从成年后,仅有的两次这样的待遇都是因为脚伤,而且都是因为他而受的伤,好像我的脚跟他犯冲一样,唉,想想他不在的这三年,我没病没灾活得健壮如牛,怎么才见了他一面就摔坏了脚,就算是墨菲定律,也不能这样有选择性的针对我吧?
袁里抱着我依然步履轻松,看来我这段时间的减肥效果还不错,我在心里自我安慰。快到门口的时候,正遇到保姆端着水果出来,惊讶之余,非常自觉的在他的示意下过来开门,还不忘感谢他帮忙。我郁闷的想要撞头,明明可以自己走的,谁让他那么多事的,还真把我当残疾人了?
“你要是想不开,可以去撞墙。”头顶上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像花掉的CD一样,还很有规律的“卡壳”。
“嗯?”我有点不知所云。
“哼,你可不可以不要撞我!”他的声音有些闷。
“啊,对不起,我忘了这不是墙。。。”
“。。。。。。”… …
作为惹怒恶魔的代价,我被狠狠摔在副驾驶座上,肥大的石膏脚被重重的扔进座位前面的空间,疼得我龇牙咧嘴,却丝毫不敢出声抱怨。
…
搭他的车还只是厄运的开始,那之后的爆炸性消息才是真正的打击。
程里拉着单腿跳来跳去的我到处参观,美滋滋的介绍办公室的功能分区和装修风格,我悄悄的撇撇嘴,什么功能区啊,明明就是一个大通间,用了几颗盆栽隔开就算分区了?我只要转转头就可以一览无遗啦。
不过,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打击他脆弱的心灵,只好任他拉着四处蹦跶。
“程里,让你姐坐下,蹦这么大动静,小心楼下的人来投诉。”袁里时刻不忘对我冷嘲热讽。
程里对他言听计从,立刻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下,嘴里还谄媚的说,“还是哥想得周到。”
我不屑的抬头看天,嗯,看不到天,就勉强看看天花板吧。明明是讽刺我质量太大,动作不够轻盈,还说得好象关心我似的,我才不领情呢。
“姐,你的产品设计搞怎样啦?”程里递上矿泉水,开始显露资本家的本色。
“分析报告已经做了第一稿,接下来就要和架构师一起讨论软件的框架,你还是尽早把人找来吧,越晚就越麻烦。”
“姐,已经找来了啊,”程里伸手往旁边一指,“哥就是公司的首席架构师啊!”
“什么?”我不敢置信,回头去看袁里,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早就知晓了一切,怪不得那天的眼神怪怪的,还笑得那么阴险!
“就是这样的,哥,姐,这个产品可就拜托两位啦!”程里笑嘻嘻的朝我们一揖到地。
“不行,我拒绝跟他一起工作,换别的架构师来!”让我跟他合作?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姐,那个,目前公司只有他一位架构师,你看。。。”程里有些不解我的态度。
“那你还说什么首席?”我气闷,就他一个人,当然怎么数都是首席啦,真是。。。
“姐,我现在就只有你们两位可以用了,再说,袁里哥是公司的合伙人,不用付薪水的嘛!”程里有些得意,利用所有可以利用而且不必付钱的资源,是他目前首要的办事原则。
“你这臭小子,敢骗我!”我怒了,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心地善良的我呢?
“我哪有那个胆子骗你啊,姐,我冤呐——”程里顿足喊冤。
“哼,我才冤呢!”我比窦娥的姐姐还冤!窦娥起码还落了个为姐申冤不畏强权的好名声呢,她姐姐却白白被害死不说,到头来还落了个软弱可欺的反面典型,那才是真的冤呢!
“程媛,你想让程里血本无归被人上门逼债吗?”袁里看着我们姐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突然冷冷的问我。
“我,当然不想啊。”再怎么气人,那也是我弟啊,要是换成他,我倒是很乐意。
“那就别罗嗦了,明天开始到公司讨论产品设计,我先按你的设计作个原型出来,然后才能开始正式开发。现在对公司来讲,时间就是一切,要是错过眼下的这波行情,就算产品再完美也没有机会了。”他说得义正词严,而且,似乎很有道理。
“是啊,姐,有什么困难也先克服一下吧,你总不想老弟我赔得一干二净去坐牢吧?”程里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的确,要是他去坐牢了,叔叔婶婶可怎么办?婶婶要是知道因为我不肯合作还他的宝贝坐牢,还不生拆了我?我忍不住一个激灵。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克服一下好了。”我很不情愿,不过也只能应承下来。
回头狠狠瞪了袁里一眼。他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只留一个后脑勺给我,让我又是一阵郁闷。
隔天,袁里早上准时接我过去公司,开始了正式的产品功能规划和架构设计。
程里那小子每天就飞在外面,跑他认为可能会用到的各种各样的关系,空旷的办公室里除了桌椅有几张,绿植有几株以外,就只有我和袁里两个活物,四白落地空空荡荡的房间,连说话都会有回音,要不是旁边还有个人,打死我都不敢呆下去的。
当然,每天下班前保洁阿姨会准时出现来收垃圾,她倒是对我们表示出了明显的好感,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哪有什么可收拾的,当然欢迎啦。
几天下来,我开始慢慢的对袁里这家伙刮目相看了。小时候只觉得他两面三刀装腔作势得很,没想到这几年下来,还是颇有些锦绣藏于腹中的,当然才高八斗是算不上,不过三五斗是有的,已经足以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个产品我是针对中小型的企业需求来设计的,所以我觉得,产品应该比较容易部署,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去维护,如果功能升级的话,最好也能做到平滑,不影响现有的业务操作,你觉得我们这款产品用什么架构比较好?”
午餐时间,他难得的不再对我的产品分析报告指手画脚吹毛求疵,我小心翼翼的提出问题,希望不会捋到虎须上。
“嗯,中小型企业对成本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