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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昂装模作样地拆了几招,说道:“莫非你是十姐?”
忆苒一瞪眼睛:“知道了还不快走。”
子昂小声道:“我们这就走。”
“等等!那两个废物屡次破坏我的计划,你一会儿把他们废了。”
子昂怔住:“十姐,这恐怕。。。。。。。。”
忆苒嘻嘻一笑:“听话,等瓶子到手也有你一份功劳!”
子昂咬咬牙:“好!”他大声说:“这女人太过厉害!七哥八哥,咱们先撤!”
说罢一挥手,风花雪和风花月一起跟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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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偷梁又换柱
忆苒和子昂动起手来,予诺在车里心神不宁:“解玄,子昂可是为瓶子而来?忆苒怎么办?真的让她一个人撑着?”
解玄微微一笑,闪身进了车里,拉过予诺的手:“放心吧,她没事,等做足了戏,她自然会回来。”
予诺奇道:“你说什么?”
解玄靠近她,小声说:“她又没见过子昂,怎么就知道他是老十三?”
予诺猛地抬起头:“你是说——”
解玄点点头:“我们再等等,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凝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们两个之间情意的自然流露,让她手足无措,予诺一眼瞥见,轻轻把手抽出来,说道:“解玄,我们一会儿先送凝香姑娘回去吧,她跟着我们,恐怕是要受牵连。”话一说完,予诺不禁后悔,现在说送走凝香,她会不会误会自己是要赶走她?
凝香只是笑笑:“好啊。玄,你好好照顾予诺姑娘,她为你受了那么多苦,你可要全心全意地对人家。”
解玄点点头,说道:“凝香,你以后要多多保重。”
凝香笑道:“那是自然,我还要寻个好人家嫁了呢!”
正说着,忆苒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解家哥哥,我把他们都打跑了!”
解玄从马车里钻出来,笑着说道:“忆苒真是好本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做件事。”
忆苒嘿嘿一笑:“解家哥哥吩咐的,我哪敢不做?”
解玄从怀里掏出些银子递给她:“你去集市上帮我买个盒子吧,放青花瓷瓶的那个,我怎么看都觉得不结实。”
忆苒接过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说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多银子吧。”
解玄笑道:“你自己也该有匹马了,去选一匹中意的。”
“好啊好啊!”忆苒欢呼着,转眼间就没了影,好一会儿她的声音又传过来:“解家哥哥,我一会儿到哪儿等你们?”
解玄扬声说道:“去断崖好了!”
“好!你们可一定要等着我!”
忆苒的声音渐渐远去,解玄面色一凛,说道:“予诺,我们先送凝香回去。”
说罢一扬鞭,马车飞驰,穿梭在满眼翠色的春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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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凝香回到冷府,解玄又嘱咐了好几遍,要凝香近几日不要外出,解玄藏身的那座宅子,也不要再去。凝香也含泪叮嘱解玄和予诺要多加小心,不要为瓶子再受锦衣卫的迫害。依依惜别之后,解玄和予诺骑马赶去断崖。
瞻望那江南无尽的春情,碧色青山连着苍天,落霞与孤鹜齐飞,春水共长天一色!几只鸥鹭飞起,隐没在袅袅云烟里。解玄执着予诺的手,朗声吟道:“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予诺轻声笑笑,柔声问道:“解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
解玄叹道:“我爹爹要是早些明白,早日从宦海脱身,也不必落得如此。”
“解玄。”予诺轻轻倚在他身前,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却不知这小小的依赖,便已是对他最好的抚慰。
解玄笑笑,双目望着远山:“予诺,这件事情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朝廷也好,红衣教也好,我们统统都不必理会。”
予诺幽幽说道:“可是,我不愿这样怀疑忆苒,我不愿相信她和我的姐妹情意都是假的,就像我当初不相信子昂是坏人一样。”
“我知道。”解玄拥住她,慢慢说道:“我也不希望。”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传来,老远就听见忆苒的大喊:“解家哥哥,我回来啦!瞧我的马多漂亮!”音落人至,忆苒帅气地从马上跳下,得意洋洋地拉着她的小红马。
予诺一见,欢喜地摸摸小红马的鬃毛:“真是匹好马!”忆苒道:“你们两个的马一黑一白,我选匹红的,这样就不能弄错了。”
予诺笑着说道:“你以为都像你,还能骑错了?”
忆苒拍拍身上的大包袱说:“解家哥哥,你要我办的事儿我都办好了,咱们现在就把瓶子放在里面吗?”
解玄笑笑:“好啊。”
几个人把青花瓷瓶重新安放好,忆苒把空盒子背在身上,说道:“一会儿恐怕有人来,解家哥哥现在易了容,他们倒也认不出来,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
她喋喋不休地嘱咐着,解玄和予诺对视一眼,这忆苒,究竟是那一边的人?真是越来越让人不解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解玄暗笑:来了!
只见七个人骑马而来,予诺认得其中的四个:子昂、青舒、风花雪和风花月,他们全都换了黑色装束。而领头的那人,正是锦衣卫的大哥暗夜,另外两人,是老五和老六。
只听暗夜说道:“予诺姑娘,幸会幸会!听说有人给你留了东西,不介意拿给我们看看吧。”
予诺哼了一声,眼睛只望着子昂和青舒:“你们今天是来抓我的吗?”
青舒道:“说对了,今天我们东西也要,人也要!”
风花雪在一旁问道:“不知姑娘身后那人是谁,是不是又找了个相好的?报上名来!一会儿请你吃糖葫芦。”
忆苒赶忙接口:“这个。。。。。。。。这个人是带路的。”
暗夜冷冷说道:“带路的一样要灭口!”说完,他突然笑了:“流光,你没让大哥失望吧?”
忆苒笑嘻嘻地说:“当然没有!”说着纵身一跃,跑到暗夜身边:“大哥,瓶子就在我身上,大哥看看。”
说着解下包袱,打开盒子,里面居然真躺着青花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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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迷途尚知返
暗夜哈哈大笑:“予诺姑娘,你想不到吧?在你身边,我们的人已经潜伏了两年!”
予诺恨声问道:“忆苒,刚才你明明拿的是空盒子,瓶子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忆苒得意地说:“你忘了,我本来是偷儿吗?我使出真本事,你又怎么看得出?”
予诺怒道:“我真是错看了你!”
忆苒哈哈大笑,对暗夜说道:“大哥,这一次可要在干爹面前多为我讨些赏!”
暗夜阴冷地笑笑,对子昂说:“子昂!那女人就交给你了,你去拿她!”
子昂看着予诺,心中有万千情绪,这是他时常想念的女子,现在竟要亲手捉拿吗?暗夜又在催促,他咬咬牙,便要打马冲着予诺而去,解玄拳头握紧,准备拼死一搏。
“等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忆苒突然大喊:“老十三,我让你把这两个废物除了,你怎么不听话!”
风花雪道:“大哥哥,你瞧瞧她,我们没少为她办事,她却说要除掉我们!”
忆苒笑道:“那你来拿这个瓶子!”说着突然把手中包袱高高抛起,只见那包袱划成一道弧线就要坠落崖下,暗夜大喊一声:“快抢!”七道黑影冲着包袱飞身跃起,在青舒的手碰到包袱的一刹那,忆苒手中抛出几件火器,“轰”地炸开,解玄暗叫不好,飞身把予诺护在身下,立刻便有无数碎石砸在他们身上。
忆苒还觉得不过瘾,砰砰砰又抛出十几件火器,又是一阵轰鸣,山上全都是硫磺的味道。硝烟散尽,忆苒拍着手笑道:“老大,好啦!他们全都被我干掉啦!”
解玄和予诺站起身,眼前的山崖已经被炸得一塌糊涂,忆苒得意地指着山下:“瞧,老五老六,还有那两个肉球,都炸到下面去了。”
接着又往远处一指:“青舒子昂和暗夜在那边。”
解玄走过去,只见青舒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伸指往鼻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另一边,子昂呻吟着,看样子是炸伤了一条腿,而暗夜却不见了。
忆苒跺跺脚:“怎么让暗夜跑了!”她踱到子昂身边:“啊?还活著?!我补一下!”忆苒正要动手,予诺拦住她:“不许杀他!”
她慢慢走近子昂,在他身边蹲下,然后冲忆苒一伸手:“伤药给我!”
忆苒撅着嘴,从身上摸出伤药递过去,予诺小心地帮子昂清理着伤口,解玄也不拦她,只是站在一旁守着。
子昂咬了咬牙,说道:“蔷儿,你杀了我吧。”
予诺叹了口气:“我干嘛要杀你?你瞧,你当初送我的那匹马,现在还跟着我呢!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你送我银子,送我衣裳,还担心我是否安全。。。。。。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报恩还来不及,又怎么能杀你!”
子昂心里堵得难受:“可是,我是锦衣卫!”
“那又怎样?”予诺一边上药一边说,“在我心里,从没把你当成是坏人。”
子昂大声说:“你不要管我了!我是坏人!我就是坏人!我给解玄用刑,是我杀了他!”
予诺的手一抖:“什么?是你给他用的刑?”
“是!我用带钩的鞭子抽他,我用铁刷子刷他,他就是这么死的!”
予诺低下头,手上继续给子昂包扎,子昂“啪”地格开她的手:“你不要管我!”
“我就要管你!”予诺咬咬嘴唇:“解玄。。。。。。。。他不会怪你的。”
子昂嘶声大喊:“我不要你管我!我宁可你恨我,杀了我!解玄死后,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生,我总是能梦见他一身是血的样子。曾经一起喝过酒,一起坐过车的人,就那样被我害死了!他临死之前,还笑得那样坦然,而我心里,又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解玄走过来,沉声说道:“子昂,你不适合做锦衣卫。纪纲想要你在诏狱里变得更冷血,可是你不行!你良心会不安。”
子昂霍地抬起头:“你。。。。。。。解玄?!”
“是。”
哈哈哈哈——子昂仰天大笑:“好!你没死!那你杀了我!”
解玄道:“予诺不杀你,我又怎会杀你?你只是那时迷失了,只要你找回自己的善心,我杀你做什么?”
子昂颤声说:“我。。。。。。。终是比不上你。。。。。。。。你不杀我,今日的情我便领了!改日,我子昂一定会还更大一个人情给你!”
说着,他抬头看看忆苒:“你比我狠!你真的是老十?”
忆苒点点头:“我是。”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忆苒嘿嘿一笑:“我是锦衣卫中的暗棋——老十流光,可我还有别的身份。”
“什么身份?”
忆苒笑嘻嘻地说:“我就不告诉你!”
子昂点点头:“不说就不说。不过,你总算也做过锦衣卫,这些都是你的兄弟,你。。。。。。能不能帮我埋了他们。”
忆苒道:“好啊,这也是应该的。”
明月夜,短松冈。暮色四合,静谧的山林中赫然出现了几座新坟,子昂重重叩首:“哥哥们,只愿你们能托生到太平盛世,过丰衣足食的日子,来生。。。。。。。。再也不做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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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真正的身份
子昂走了,他说,暗夜回去,恐怕已经向纪纲汇报十三太保殉难的消息,他再也不必回纪纲那里了,而是要回家孝敬娘。
新起的几座坟,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忆苒不停地对着坟墓嘟囔:“你们可别怪我啊,谁叫你们是纪纲那混蛋的走狗,你们要抓我的主子,我当然不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