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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表上显示着20:00,除夕夜。
她飞快的从床上起来,套上围巾和大衣,没来得及换鞋,就冲下了楼。除夕出租车司机几乎都不上工,她固执焦急的等着,眼泪一直没有断过。原来她最害怕的事不是生离死别,而是蔺沈不要她。
七年时间,她知道即使她再过分,他都会默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守着。她无法承受他的目光不再落在她身上,不再纵容她,不再压抑自己的脾性在她累了之后为她按摩……
鞭炮声声,所有人都围坐在暖炉前守护,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当然也没有车。她孤零零的站在街头,头发没有打理,包括心情,所有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这事容榷忽然打电话过来,焦急的问她在哪里?
不一会儿他就过来了,跑得太急的缘故,有些喘,白色的雾气从他嘴里喷出来。她几乎是冲上去拽住他的袖子,泪水还挂在眼睫上,“带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求你!”
十分钟之后她坐在容榷的车开往老城区。
她要去寻找丢失的梦。那天从婚纱店出来时,她跟自己打了顿:如果这一天他和她拥有同样的心情,回到那里,她就去牵他的手。
车子如破开漆黑的夜幕,一路直上。车窗上映着炸开的烟花,缤纷夺目。她靠着车窗脑海里一幕幕都是时光在他们身上刻下的痕迹。
从十四岁到二十三岁,消失了又出现,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孔,残酷、冷漠、恼恨、压抑、别扭……他们就像一对别扭的小孩,明知道离不开对方,却还是要相互折磨。
“你真的决定了?抛弃一切和他在一起?”容榷低沉的嗓声在车厢里显得有些冷凝。
她望着车窗外,冷寂的夜,“宁晓说,我得不到亲情,受不住爱情,也不放过自己;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爱别人。她说她不要像我一样活得这么悲惨。宁晓让我看清自己有多悲哀,我活得太辛苦,对自己太过苛求,不懂得装糊涂。有时人生就是少喝了两杯酒,以至于活得太过清醒。我想放过自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容榷没有再说话。也再没有说话的立场。他是谁?是这个女人的心理医生,是朋友,是邻居,独独不是那种可以干涉对方的关系。
于是,他亲自把她送给别人。很讽刺对不对?他也觉得讽刺。
车窗上忽然飘了一朵雪花,然后很多很多朵,洋洋洒洒,像雪精灵。美得真脆弱,她想。但至少美丽过,不是吗?
终于到了。容榷将手撑在方向盘上,静静的望着远方,仿佛要打破什么似的轻轻的说:“下车吧。”
她却一动不动,双手攥在一起,“容榷……”
容榷一拳砸向方向盘,对她怒目而视:“不要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说话!老子不是流浪狗!还不走?要我赶你走是不是?”
她从来没有看过容榷发过火,身子缩了缩,伸出手却又缩回来,终究不敢碰他。她刚要推开车门,他却极快的锁住,沉沉的问:“可以不去吗?”
他容榷自小倨傲惯了,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
她咬了咬牙,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想够了,解了锁,疲惫的说:“你走吧。”
那条深幽的巷子依旧是红灯笼摇曳,不过盖上落了一层雪花。她站在入口,巷子如它的历史一般,沉重到能包容一切。但却是寂静的,没有一个人。她收紧手,眼眶又酸又涩,泪水从脸颊一直划进衣领里。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可怜虫。天寒地冻跟个傻瓜似的站在这里,默默的流眼泪。她想难道他们真的走到头了吗?连老天都不眷顾他们了?
“哭什么?”
声音是从背后发出来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站在那里,连抽泣都忘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她身后停下,蔺沈有些低沉的声音再一次传进她的耳朵里:“为什么要来这里?”
宁浅浅猛地转过身,鞋子在积雪摩擦发生奇怪的声音。然后用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你……来了?”
蔺沈穿着Cuccl冬季刚刚上市的长款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衬衫打底,低帮的皮靴子,看上去很单薄。她的目光一直留在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处,却觉得这衬衫越看越眼熟。好像跟她上次扔进垃圾桶里那件一模一样!记得那天他和宜雅兰去约会,然后她一气之下就把在Cuccl给他买的衬衫扔进垃圾桶里。难道他又捡回去了?她惊愕的看着他。
蔺沈别开脸,有些不自在,但仍是不依不饶的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这儿。”
宁浅浅病怏怏的身体奇迹般的有了活力,反问回去:“那你呢?为什么也来这里?”
蔺沈面容淡淡的:“因为看见一个傻瓜没头没脑的往这里冲,就跟过来了。”
“跟……跟过来的?”这跟她想象中相差太多了吧。
“不然呢?”蔺沈挑眉,好笑的反问。他刚到她楼下,就看到她上了那男人的车,有些不放心就尾随过来,没想到她要来的地方是这里。
“我想遇到一个好心人把我捡回家。我现在又冷又饿,还发高烧生病。”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这些理由够不够?”
蔺沈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捧过来搓暖了些的时候,捂在大衣口袋,“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冻成一根冰条?”
她仰着头对他笑:“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对不对?”
原罪第117章
'夏木上半朗番外'
夏木第一次见到蔡傅是在高二的夏氏周年庆典上。据说他是商业界的一颗新星,虽然在S大授课,却帮夏氏操盘,以至于增长了比往年数倍的利润,为此深得她爸倚重。她爸曾想用重金聘请他来公司主管市场部,但却遭到了拒绝。他说他志不在此。那时的他不亢不卑,让她小小的佩服了一把。
那次周年庆典上还发生了一点小事,就是开场舞。历年来开场舞都是为夏家夫妇为马首是瞻,但那次夏爸都婉拒,反而将夏木和蔡傅推到了场地中央,让他们跳开场舞。夏木嘴里还塞着蛋糕未来得及咽下,哽得脸红耳赤两眼热泪。而蔡傅则一派儒雅风范的朝她伸出手。
如果说作为上层社会家的子女不会跳舞,那绝对会让所有人都笑掉大牙。而夏木很不幸就是其中之一,简而言之就是舞姿是毁灭性的。她知道如果她这么一跳,肯定会丑态百出,让别人笑话不说,还让夏家蒙羞,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她就将计就计,装死充愣。原来也是哽得难受,她算准了蔡傅会那么没有绅士风度,所以她大胆而真实的晕遁。果然蔡傅接住屯她,夏爸脸一黑,自家的女儿自己了解,碍着贵宾在场也不好发作,就拜托蔡傅将她送回房里。
一离开宿舍厅蔡傅含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夏小姐,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让人宁愿装晕遁走也不愿和我共舞一曲的潜质。”口气很是捉挟。
夏木看着让人破穿,大大方方的睁开眼,装腔作势的咳了几声:“明知是死路一条还往死路上一路狂奔那不是我的风格。”
蔡傅笑:“那什么才是你的风格。”
夏木古灵精怪的眨眨眼,“大叔你已经离开人类很久了,你不懂的。不解释才是硬道理。”说完才发觉自己还悬在空中,粉颊染了几抹红晕,拍了拍他的手,嘟囔:“再吃下去就要变老豆腐了。”
蔡傅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真的是他脱节了吗?女孩说的话都变成了外星语。
夏木看他一脸茫然状,想来沟通不良,就用大白话说:“吃够了豆腐就放我下来!”
正人君子蔡傅第一次被人污蔑,而且是好心反被狗咬的那种,不怒反笑,“吃豆腐啊,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岂不辱没了这圣名?”
这会儿轮到夏木呆了,“你……你要做什么?”
蔡傅外表谦谦公子,内里却不是什么善类,猝不及防的抚上她的腰身,在她唇上试探的啄了一口,然后重重吸吮了一下,然后一派禁欲气质的正人君子模样抚了抚她的脸颊:“这才是吃豆腐,小姑娘。”
夏木在石化中任她妄为,清醒过来后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眼里已有泪意:“xx!无耻下流!”然后捂着嘴转身跑了。
夏木打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看到这无耻之徒,但事情往往不能随人愿,他仍是隔三差五出现在夏家,甚至在同一桌饭桌上!而且好死不死的坐在她对面,直接导致她食不下咽,常常扒不到几口饭就借口遁走。每到那里蔡傅就用那种似笑非笑了然于心的眼神看好戏似的看她。有时她甚至想,他频繁的来夏家做客,不会专门来看她笑话,以折磨她为乐吧?
高三浑水摸鱼的后果就是被夏爸送进s大商学院的命运。她为了抗议曾经绝过食、离家出走、以死要胁,都未能让夏爸妥协。最后夏爸果断的没收了他所有的副卡和现金,把她丢进大宿舍,让她自生自灭去了。
蔡傅虽然是她的教授,但她决定不认识他,正好蔡傅也不打算认识她,于是相安无事之下夏木恋爱了。
那是夏木的初恋,如果说一天划成三份,她只有半份的心思花在学业上,其它二份半花在申秋身上。甜蜜的让她一整宿的人都为之鄙视。卫小阳说她不懂矜持,现在的男生就是喜欢那欲拒还迎的调调。
她不以为意,笑得花痴白目:申秋说他就喜欢我这样。各花入各眼吧,姐妹们,我有信心降住他!
如今想来,她真的天真的很可怕。
与申秋一路顺畅,朝着未来狂奔。她以为会一直狂奔下去,直到寿终正寝。
从大一到大三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蔡傅在升大四关键的一年揪到了她的小尾巴,从此她的康庄学业路变得崎岖起来。
为了让他保守秘密,她鞍前马后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之后一整个暑假被他奴役,学那些该死的股盘分析,而那里她和申秋的感情走入一种怪圈,渐渐有了分歧。
无疑,蔡傅是个好老师,而她却不是一块良木。她对他有所改观,但也仅限于此。他可以是她的朋友、老师、甚至是哥哥,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她的丈夫。
果然是荒寥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她从来没有想过申秋会做出那么没品的事,一脚踩两船。她的确伤心的不行,三年时光她一门心思扑在这一个男人身上,而就短短二个月没有在一起,他就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是该说男人耐不住寂寞还是该说他们之间的感情经不起考验?
在pub被人了药,她神智半糊着状,但意识却还是有的,蔡傅明明可以制止的却任由了事态的恶化,没有迟疑的占有了她的身体。第二天一大早她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他却冷冷的看着她:“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请你高清楚。”他温文的表皮下长出尖锐的獠牙,“况且,你又不是处女,就当是玩了一次xx,何必那么较真?”
“混蛋。”
她怒不可遏,扑上去和他撕打,他却轻松将她控制住,“难道你想要一点赔偿?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和那个叫申秋的做的时候也要收费的吗?”
她的伶牙俐齿全部失了效,她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如果手上有刀,她不排除会立即手刃这个男人!但是她的力量那么渺小,他只有伸伸手就随时可以掐死她。
狼狈不堪的从那个屋子里逃出来,牙龈几乎咬得出血。但她却不能跟任何人倾诉这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