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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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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浅浅肤白眉目生得好看,配一袭长裙,娴雅中带着一点小妩媚。露肩裹胸的小礼服质地轻盈,与腰线完全嵌合,下摆很少,腰身调高,配上高跟鞋,显得身材十分轻盈高挑。夏木让她的马尾松开,一头带着自然卷的茂密头发倾泄在背上。
  夏木赞赏的点头,“走两步瞧瞧。”
  宁浅浅感到好笑,却还是照做了。裙摆款款,婀娜多姿。
  “如果哪天我改行做时款设计了,你来做我的模特吧。”夏木半真半假的说。其实很早她就有这个打算,但因为家业关系,一直不敢深入了解。但现在不同了,父亲有了得力女婿,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想过了,结婚后如果允许的话,她就出国念时装设计。但是她自己也清楚,到那时她已经嫁做人妇,不是曾经那个顾前不顾后的小女孩儿,所以实践起来应该困难重重。
  “行啊,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知道你不稀罕我那点儿小毛小利。”
  宁浅浅倒是没之前那么敏感,摊手叹息,“现在的我只靠着那点儿薪水养家,那有你说的那么富贵。”
  夏木但笑不语,宁浅浅虽然这么说,但谁都知道她从来没有为钱愁过。如果她想要,自然有人会巴巴的送上门,或许因为这样,她才能保持一颗安定的心。
  宁浅浅原本要把这礼服换下,但夏木却不让,说:“待会儿我穿上婚纱,我们正好排练排练。”
  排练应该是新郎和新娘的事儿吧。
  这时工作人员在外面喊:“夏小姐,婚纱改好了,麻烦你出来试一下好吗?”
  夏木在里头应了一声,就拉着她出去。宁浅浅唯恐裙摆太长,踩着摔跟头,就一直垂着眼注意着,不知问什么她就能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她还没有抬头就听夏木说:“单先生,不好意思百忙之中还要你抽空过来试礼服。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姐妹,宁浅浅。”
  “夏小姐不用客气。”对方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却熟悉的紧。
  宁浅浅头一抬就看到单无贺的脸,吓得不自觉退了一步,“单……单先生……”
  夏木恍然:“原来你们认识。那更好,浅浅,单先生是这次婚礼的伴郎之一,你们俩要好好相处哦。”
  宁浅浅总算听出了夏木的弦外之音,原来这鬼丫头早有预谋,特地给她物色对象来了。玩了那么多花招,这才是她的目的。可是介绍谁不好,非要介绍个单无贺?
  宁浅浅用目光秒杀她,她只当看不到,把宁浅浅和单无贺放在一起,啧啧的称赞:“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宁浅浅窘得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单无贺则显得很淡定。
  夏木进去换婚纱,单无贺和蔡傅搭着话,但仍能感觉他的目光在她后背扫射。过了一会儿他才过来,客气的说:“没想到宁小姐是伴娘,宁小姐今天很漂亮。”还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
  太失礼了。
  她不动声色往旁边移了几步,离他远了点,“单先生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他挑眉,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没有再和她搭话。
  夏木出来时,蔡傅的眸光闪了一下。的确让人惊艳。夏木个头不是很高,是属于那种俏皮的小女生,脸型有些像babyface,就是娃娃脸。这款婚纱妩媚间带着点小女生的俏皮,完全衬托了夏木的气质。
  蔡傅伸手帮她整理褶皱的地方,却被她避开。蔡傅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不显突兀的收回手,微笑的说:“很漂亮。”
  夏木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指着橱窗里另外一件婚纱对着工作人员说:“麻烦帮我取那件来看看。”
  工作人员将婚纱捧过来,夏木却推宁浅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穿婚纱的样子呢,试试穿给我看看。”
  宁浅浅对夏木十分无语,敢情她来这里的作用就是缓解准新郎新娘的气氛和压力的吗?
  被夏木半推半就换上了婚纱,这还是她第一次穿婚纱,那种感觉很奇怪,但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上它。不如趁此机会成全自己。一个完整的女人,一生之中一定要批一次婚纱,她也想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洁白的婚纱总会给人一种美好的幻象,像罩着一团云,从心底升起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出来后她也没注意其他人的眼光,夏木拖着长裙让人帮他们拍照,不容她拒绝,几个快门,几人奇怪的表情便摄入了相机。
  后来要离开婚纱店时,夏木才对她说:“我这个人比较悲观,怕有一天见不到你们披上婚纱的样子。单先生青年才俊,是父亲的合作伙伴,人还不错。浅浅,我是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只能指望你们幸福,不要步上我的后尘。人这一辈子有时即便是悲哀,也是要过下去的。但如果有人幸福,最起码还会有个念想。浅浅说老实话,不要错过爱自己的人,趁着他心里有你,你也放不下他的时候,好好在一起。”
  宁浅浅知道她指的是谁,一时沉默。
  “蔺先生,看得出来,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你。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宁浅浅笑得很苦涩,但有些事却不能跟她讲。说是感情如饮水,但感情有很多种,里面的因素错综复杂,不是一个爱与不爱可以理的清的。
  她现在就像一个不断在攀登的冒险者,只要她想休憩,想走得安慰些,随时可以抓紧身边人的手。但有多欢愉就会有多痛苦,她对他的伤害是注定的,就和他曾经伤害她一样,无法挽回。
  “其实何必顾虑那么多?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但回忆却是自己的。即便以后各奔东西或是形同陌路,但自己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生命里,像一幅泼墨画一样明显深沉。那就够了。”
  她或许是说给她听,或许也是说给自己听。她和申秋已经走到了悬崖峭壁,再无蹊径。而这些却给了宁浅浅警示,让她不得不慎重的考虑这个问题。
  拒绝了单无贺的邀请,独自回家。在车上跟宋宋打电话,说了许多是是而非的话,其实就是想她给自己一点勇气。夏木的话让她触动很大。
  她是该忠于自己的心,还是忠于理智的牵绊?
  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想法:如果在那一天,他能出现,她就去牵他的手。


原罪 第113章
  宁浅浅从来没有想过苏婉会找到她的楼下。那个贵妇人披着皮草坎肩,头发梳成贵妇人式的发髻,颈上和耳垂都带着当季新品的珍珠饰品,一副金贵的做派。就是因为这金贵,刺伤了她的眼。
  她来干什么?道歉还是请求她们原谅?但现在摆出这一副慈爱圣母的面孔是不是晚了点?只会让她打心底厌恶。她和宁晓,就算没有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她曾经说过,她只有宁晓一个亲人,而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贵妇人,已经跟她们没有丝毫关系。
  她原来想调头就走,心里想着或许拒绝单无贺的邀请是个愚蠢的决定。但如果宁晓看到她怎么办?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活生生地撕开?再一次面对这种丑陋的境况?有些事情她一人承受就好,宁晓自小与母亲最亲,如果知道母亲是故意抛弃她的话,不知会心伤成什么样子。
  她付了钱下车,苏婉一眼就看到了她,眼里有喜悦。但看到她眼底的冷漠时,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她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
  苏婉脸上的笑容有些讨好的意味,“宁宁……我想看看晓晓。”
  一听到她要见晓晓,火头蹭得压到了心底,“你休想!”
  苏婉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宁宁……我知道是我和叔叔对不起你们,但我真没有办法,我很想你和晓晓……你们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宁浅浅觉得她的说法十分可笑,却又笑不出来。何其悲哀?谈什么想念,说什么手心手背?如果她心里还对她们存在一分念想,就不会现在才出现!她明明就在这座城市,却忍心看着她和宁晓受苦,忍心摧毁她们的家……她是她见过最心狠的母亲,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她心底被愤懑占据,将她往外面推,“你给我走,我和宁晓不想见到你,永远都不会想再见到你!”
  苏婉被她推得踉跄,摇着头,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知何时起,宁浅浅也是满脸泪,懑愤难过和心酸无奈的情绪缠在心头。
  偷偷道地下血站卖血那针扎进皮肤时,她一边流泪一边想,如果亲人在就好了;当她晕倒在街头被别人当乞丐时,她委屈的想如果还有亲人在就一定不会让她受这种屈辱;但宁晓被赶出学校和她坐在马路上抱头痛哭时,宁晓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
  而当她们经历这一切时,她在哪里?她正在安适的生活,住在小洋楼里,披着一二十万买来的草皮,喝着温暖的摩卡,享受着身边男人的细心呵护……
  而就在她们拉扯时,一声小小的叫唤声让这场战争瞬间平息,如同被人施了定身魔咒一般。
  宁晓手里提着垃圾,脚上还拖着上次宁浅浅帮她买的那双大白兔棉拖,大大的羽绒服罩在身上,脸颊冻得通红,愣愣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晓晓……”
  宁晓身子颤抖了一下,丢下垃圾就来拽宁浅浅的手,“奶奶煲了龙骨汤,容哥哥刚回来带着好多礼物,我收到一只漂亮的大兔子,我们赶紧回去吧。”她的语速飞快,一直盯着地面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苏婉扑上去拉她的手,却被他急急避过,跌坐在雪地里。眼睛开始泛红,像小时候一样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宁浅浅:“姐,这个阿姨很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姐我们快上去吧,容哥哥和爷爷奶奶在等我们吃饺子……”
  苏婉捂着脸嘤嘤哭泣。
  不知道为什么,宁浅浅的心忽然揪痛。但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既然选择了遗弃,就彻彻底底的抛弃。
  脸上的泪痕冰冷,雪花打在身上,絮絮的,洁白无瑕。她把宁晓半抱起来,拍干净她身上的雪花,用袖子抹掉斑驳的泪痕,“走吧。”
  伸手是苏婉嚎啕的哭声,雪扑簌簌的下。
  是离人泪么?
  宁晓一直在发抖,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可以感觉的到她的压抑和难以纾解的难受情绪。容榷沾满面粉的脸滑稽的从门框里探出头来,只喊了一声‘小鬼’就敛了笑容,“怎么啦?”
  宁晓忽然扑进容榷怀里,淋漓尽致的大哭起来。容榷一双手全是白乎乎的面粉,直直的伸着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老太太听到了动静从里屋小跑出去,高声的说着:“怎么啦怎么啦?哎呦,小宝贝,谁欺负你了?”
  老太太将宁晓搂进怀里,一脸疼惜。
  宁浅浅敛下眼,满嘴苦涩。宁晓在她这个亲人面对压抑隐忍,却对着只相处了一个月不到的外人投入满心信赖和依赖,展露她软弱的一面。在这一刻,她真正被隔离了出去,成了一个实至名归的外人。
  她撑着墙转身,回到隔壁的家。然后瘫软在沙发上,盯着那面白白的墙。
  除了蔺沈,她对谁都是克制的。在危险无助或伤心难过时每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蔺沈。离开他之后,她才知道,独自面对这些莫名其妙的突发状况有多难。
  有时习惯了一个人的偏爱和纵容很上瘾。特别是在自己特别可怜和委屈时,适时的发作。整个人都在渴望和煎熬中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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