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夏木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打到她家里,夏妈妈说夏木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养。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设计院接到了许多委托,吴总破天荒给了她一项独立的项目,环中有一片老房子拆迁,改作商业大楼。其实如此大任宁浅浅心里头既害怕又没有底。毕竟之前她都是帮忙打打下手,做做效果图,没有单枪匹马的单干过。
吴总后来吩咐,“有什么不懂直接找我。”四面八方莫名其妙的目光往她身上扫射,犹如芒刺在背。
这么一来,她的直接搭档不就是吴总本人?这算是设计院有史以来的前例。宁浅浅背脊发凉,所谓表面上看上去的好事未必是好事,她曾经被他设计当过炮灰,现在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引起非议,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敢情她又是当炮灰的命?但无凭无据她实在没胆跟他理论。
接到任务后丝毫不敢怠慢就着手开始做设计策划,与客户端沟通,在吴总恶言相加中方案一次一次的翻新,但仍达不到他的标准,她不由有些气馁。
带着被批斗的一无是处的设计策划回到家,还未进门就接到了关枚的电话。
有的时候她觉得许多事都是事与愿违的,你偏偏不想面对,极力逃开之时,它却总是能找到你,然后缠着你。比如关枚的电话,比如关枚在电话里苦恼的说,蔺沈在绝食。
原罪 第100章
宁浅浅推开那扇房门时,一个马克杯劈头砸来,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头上估计已经见红了。
“滚出去!”蔺沈暴戾的吼道。
房间里拉得严严实实,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她一打开灯,坐在地板上靠在床尾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
房间里凌乱不堪,空酒瓶子随意摆放,一屋子的东西几乎被他破坏了大半。她紧皱眉头,那群人没脑子吗?这样还让他喝酒?
“蔺沈,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蔺沈身体微僵,缓缓抬起脸,但眼睛仍不能适应太过刺眼的光线,微眯起眼,眼眸里亮光一闪而过,随后脸色越来越阴沉,“你还来干什么?”
不到十天,他明显削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双颊都没什么肉了。这么脸一绷,显得更为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关枚说你在绝食,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她讽刺道。
他眼色一暗,怒意礡发,“非常抱歉没有让你称心如愿!”
“客气。”说罢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脸色微变,捉住她的手,微愠:“你做什么?”
“还怕我兽性大发不成?放心,这副病恹恹的身子骨,我没有一点性趣。”
蔺沈脸一下就黑了。但好在之后乖乖的没再轮动,由着她摆布。
她剥下他的衣服,看到绷带上印着明显的污血印子,想来是许多天没有换过了。她不由气恼,他非要这么折磨自己才心甘吗?这是枪伤又不是别的,引起病变怎么办?他怎么可以这么我行我素,一次又一次用性命威胁她妥协,可该死的次次受用。
她沉着脸让林管家准备好热水和消炎生肌的药,消毒的碘酒和干净的纱布。
伤口像是被水泡久了一样,周边的血都开始泛白,应该是捂出来的。碰一碰还会流血。她将碘酒擦在上面时,他的肌肉绷了绷,很浅的抽了口气。
活该!谁让他没有一点作为一个病人的自觉。烟酒不忌,难怪会好得那么慢。或许带着点泄愤与惩罚,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却并未阻止她的动作,而是闷声说:“谁让你说走就走。”
这怎么就变成了她的错了?但瞧见他眉眼间透着那一丝委屈,所有的话都梗窒在喉间,骨碌碌地滚进了心底。叹了叹:“是你让我滚的,幸好没滚远,不然就不会再滚回来了。”
蔺沈不语。
换了皱巴巴的床单和被子,让人收拾了一屋子狼藉,然后由她亲自侍候大老爷用餐。
病情能让一个强硬的人软化,把蔺沈变成一个难缠麻烦的人物。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他将头扭到一边,不吃。非要她一勺一勺的喂,而且跟吃不饱似的,吃完米饭要粥品,吃了粥品要甜点,不折腾她似乎骨子痒似的。
她生气,他就板着脸在一边装死人。这还不够,她说要回去,他就开始摔东西,把漱园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这大爷吃饱喝足就有力气折腾了,宁浅浅开始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如果早知道他会打蛇随棍上,非要将他再饿上几天才好。
关枚手脚麻利的把她的行李全部打包送到了漱园。然后悲戚的说:“宁小姐,你看看我的胳膊肘儿,都是给大哥折断的。你就行行善,救救我们吧。”
看着一屋子期冀的目光,她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之感。
她给他放好水让他去洗洗,嘱咐他只要伤口不要沾到水就行。然后自己去客房洗漱。谁知她洗完之后刚打开门,就看到蔺沈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自然没有好脸色,“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还不去洗澡?”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从保姆晋升到他老妈。
“受伤,洗不了。”
宁浅浅无语,他又不是手臂受伤,几时变得这么娇贵了?无奈,只好把他推进浴室,“你在这待着,我让林管家给你洗。”
谁知刚说完他就瞪了她一眼,径直出了浴室,往床上一躺,一副不愿搭理别人的样子。宁浅浅简直有了杀了他的心,他在那别扭个啥劲啊?!
“去洗澡。”她戳他。
他一动不动:“不洗。”
“你到底去不去?”她咬牙。
“不去。”他依旧很淡定。
宁浅浅深吸了口气,她觉得他和她的智商在退化,正朝着弱智儿童一路狂奔。
“好啊,你爱洗不洗!”放完狠话她只走了两步,就听到他细微的闷哼声。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看到他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
好吧,她认输,她认输还不行吗?
扎起头发撩起袖子,亲自为蔺大爷宽衣解带,服务到家。他倒是不满足,说身上发痒,她就厚着脸皮给他上抓下挠;他又说躺久了没运动身上痛,她就卖力的给他捏;好不容易这两项侍候好了,他又说刚才挠挠捏捏出了汗身上黏黏的,要重新洗过……怒!被汗湿身上黏答答的人是她好不好?
一开始面对着这么一个赤条条的男人的确有些难为情,但后来直接无视眼不红心不跳,只想着赶紧把这大爷侍候舒服了,她好去睡觉。那份被批得红碜碜的设计策划还躺在包里装死呢。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他又在为穿哪件睡袍和她闹分歧。
事先给他准备的浅灰色浴袍他不肯穿,她实在有些恼了,哪里有人会这样闹的?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硬是要让他穿上,可他偏偏冷着脸不领情,躲着她的手。他将近比她高了一个多头,在身高上她明显有些吃亏。所以要接近他的身高几乎是用跳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地板砖上滴到了沐浴露,打滑。她一滑就扑倒在蔺沈身上,然后两人双双落水,浴缸里水花扑腾,还是蔺沈将她捞上来的。
她撑在置物架上喘气,余光却瞥到蔺沈直勾勾的盯着她。喉结还上下滚动了好几下。她察觉有些不对劲,往下一看,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身上穿的睡衣是比较轻柔的料子,一沾水全贴在身上,跟没穿衣服一样。而这样若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感觉,却更为惹火。
她退开了些,扯了块毛巾裹在身上,支吾的说:“我去……找找有没有其它浴袍。”
他伸臂一拉,将她捉进怀里,胸膛火热,她的脸也热烘烘的。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那处的变化,更为惴惴不安。
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她腰身上抚过,引起一阵颤酥。她用手抵制着他越贴越紧的身体,“你……那个你不是受伤了吗?激烈运动不好。而且刚刚还不能洗澡来着……”
“那得看是做什么事。”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精准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无语凝噎,男人啊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刚还娇弱得连澡都洗不了,可一想到那种事,神龙活虎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毫不犹豫的剥光她,手臂一抬把她拦腰抱起,那力气可一点都不含糊。反而将她吓得心惊肉跳,生怕他的伤口裂开,动也不敢动,完全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伤口会感染……”她还在据理力争。他却无视的很彻底,自个儿享用身下的美味大餐。
“专家说这种事做多不但对身体有亏损,而且还会贫血……”她开始胡言乱语,专家的话他总不会不屑一顾吧?可是对于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来说,天生老子的话都等同放屁。所以蔺沈皱着眉头很忍耐的说:“有力气说些有的没的,不如自己动。一举两得,你也可以不用担心伤口裂不裂开这个问题。”
宁浅浅咬牙:XX!
然后变成了女上男下……
最后她精疲力竭的趴在蔺沈身上时,她觉得奴性这东西真的很可怕,男人XX起来更可怕!
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滴哒哒的滴着水,水声经过空旷绕音,就像打在心头上一样清晰。怀里的女子蜷缩在他怀里,睫毛和呼吸刷着他胸前的皮肤,很痒,似乎痒到了骨子里。
可再亲密,对她来说,他仍旧什么都不是。她心里面那个人谁都替代不了。因为没有谁争得过死人。况且,那个还是她从始至终爱着的人。
原罪 第101章
第二天赶到设计院时,她迟到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请进吴总办公室,被斥了一顿之后,他伸手跟要设计策划。她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应付,就据实说了,还没有改好。本以为会引来一顿好骂,谁知他却拎车钥匙,招了招手,“在这闭门造车也造不出什么好车。我们去中环看一看,或许会有新的idea?”
吴总的车看上去很粗糙不够精致,但底盘很高,估计上山下地都不成问题。她坐在副驾驶座,看到后视架上挂着一个平安符,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于是好奇的问:“你女朋友给你求的?”
吴总倒着车抽空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你也给男朋友求过?”
的确是求过的,不过现在随同林嘉南的骨灰一同埋进了地底下。读高中那会儿,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总想在喜欢的人身上贴身留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时老城区的香山寺香火鼎盛,每天求婚姻求学业求生财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她和钟了珍随主流,两人一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在林嘉南生日那天她扯了几根头发塞进平安符时,然后趁他不注意,塞进他大衣口袋里。第二天上课时就看到他领子后面露出小半截红绳,心里乐了许久。就连面对讨厌的蔺沈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想到这些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嗯。吴总的女朋友一定很爱你。”只有对爱的人才会送那么诚心的礼物。
吴总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和男朋友住在一起?”
她愣了愣,他的目光往领一扫,她顿时面红耳赤,拽了拽领口的衣服,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敷衍的笑了笑。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她却有些尴尬,毕竟被上司看到这些,总归是不大好的。况且,她肯定蔺沈十之八九是故意的,明明提醒过他她要上班让他注意点,他偏偏弄得像昭告天下似的。
中环离设计院挺远的,行程大概要一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