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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句话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蔺沈抿着唇冷冷的盯着她,好半晌才压抑的说:“我现在真的很想掐死你,我们先冷静一下。”然后放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会闹得不愉快是必然的结果,因为真相往往会比较伤人。她只不过是提前看透他们的结局。她和他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的未来……她不敢要。
有时习惯了一个人真的很可怕。之前他硬挤过来时她觉得床太小不习惯,现在他不在了,她觉得自己变得特别小而床很空很寂寞。味蕾也一样,在哪里都想找那种味道,但那种味道是存在记忆里,反复对比,却只会越来越失望。于是,她开始食欲不振。许多事都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实习的事果然在院里掀起一场哗然大波。在满天的流言蜚语中她淡定的在家与学校之间往返。其实如果真的看淡了,别人是伤不到你的。夏木偶尔回学校,啧啧称赞她的勇气,“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原本你才是传说中五毒不侵拥有金钢不坏之身的女金钢是也!”
其实夏木虽然在她们面前依旧活泼开朗神神乎乎,但如果细心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思越来越重,眼妆也越化越浓。后来有一次她回宿舍睡觉,她们才发现夏木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是每当她们问起,她都是打着哈哈一语带过,似乎并不愿多谈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申秋有关。
一连一周,蔺沈没有出现过。但在她要去实习单位报道的前一天,关枚突然造访。他脸色很不好,甚至有些灰败。
“虽然大哥明令禁止不能让宁小姐你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有权利知道。”
宁浅浅手一下掐紧了,有不好的预感。
“宁小姐,大哥遇袭受伤了,现在还在重试昏迷中。”
宁浅浅的心抽搐了一下,腿根有些发软,扶住桌台才勉强没有瘫软。她舔了舔嘴唇,“有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蔺沈在私人医院的重症病房,他鼻翼处插着管子,身上打了很多绷带,脸色很白,毫无生气。宁浅浅撑在玻璃上的手收成拳状,心里的恐慌像气压一样一层层压上来,几近让她喘不过气来。曾经,她也是这样亲眼目睹着林嘉南离开人世的。
不知几时陈梓来到她身边,声音低沉莫名伤感,“大哥还清醒的时候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但大哥都昏迷好几天了也没有转醒的迹象,我们只能找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从宁小姐那里出来后喝了不少酒,徐爷的人趁机袭击,大哥腹部中了两枪,胸前一枪差点就伤到心脏。”
原来罪魁祸首是她,因为那天她的话刺伤了他,他又无法冲她发火,只好喝酒排忧,没想到却害他险些丢掉性命。
回过神来已经泪流了一脸。
她换了衣服进了重症室,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他,许久才开口,“蔺沈,你如果不醒来我就立刻马上忘了你,然后跟别人结婚生孩子。”说完他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于是低低的笑了笑:“看来电视剧编得都是骗人的,人家主角这么一说,男主角就醒了。看来我们都不是当主角的命。”她轻轻将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的点着:“蔺沈,你把我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到底吗?从十四岁开始你就不停的把我往另一头极端纵容,是你让我变得懦弱,磨碎我所有美好的记忆,让我尝尽所有悲观和无奈,然后再给我筑一座粮衣城堡,让我依赖离不开你。这是斧目的吧?你处心积虑那么久,忍心让一切付之东流吗?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有明天我就要去设计院报道了,估计会很忙,或许会没时间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她说完这番话就要离开病房。关枚很不理解,“宁小姐你不等大哥醒来吗?”
“这里有最专业的医生护士,还有关心他的兄弟在,也不差我这个外人。”
她第一次在陈梓眼里看到怒火:“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大哥都成这样了,你还刺激他!总归到底,大哥会受伤难道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如果不是你,大哥怎么会躺在这里!”
宁浅浅仿佛没有受他的激动感染,淡漠的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怎么评断我的人品是你们的事,现在我要回家!”
她出了医院厦门所有的强硬顿时化为乌有。她和蔺沈在一起六年多了,要用什么法子刺激他,她最懂。所以她并不怕陈梓他们误解,毕竟他们都是因为太在乎他。
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了医院,在前台咨询时得知蔺沈已经醒来,转出了重症房间,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依照护士小姐给她的房门号,找到了位于贵宾区的贵宾病房。
病房前守着两个人,见到她面色都是一喜,刚好要跟她打招呼时却被她制住。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去,蔺沈不知在想什么出神地望着窗外。察觉有人进来,但看到那个人是她之后神色有些怔怔,过了一会苍白的脸上便渐渐布满了白霜,“不是没时间吗?你还来干什么?”
原来她昨天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只是顺道来看看,很快就走。”她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轻描淡写的模样。
“宁浅浅!”蔺沈顿时像是吃了十吨火药一样。但生气的结果就是扯动伤口,痛得眉目打结。
“是你自己不欢迎我的。”话是这么讲,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帮他顺气。他忽然攥紧她的手,眼睛黑沉沉的看着她,“你真的想要我负责到底吗?”
原罪 第95章
宁浅浅愣了愣,心里一慌就直了腰,“我……要走了。第一天报道迟到不好。”
蔺沈眼睛腾得黯淡了下去,表情也冷了,也不再看她。临走时她指了指带过来的早点,“饿了就吃点吧。”
她刚到走到病房前就听到东西扫落在地的声音。门口那两个小弟不知道大哥在堵哪门子气,互觑了一眼,均缩了缩脖子。宁浅浅忍了忍,坚定的离开了。
设计院男性居多,办公室一眼望去除了堆得有些凌乱的资料就是伏在电脑前十指如飞的人。带她进来的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小声的说:“他们都是工作狂,打点呢。这里阳气重,但怨气更重,你保重啊,他们的脾气不太好哦!”
那小姑娘将她带到一个独立办公室就溜了。虽然隔着一道玻璃窗仍能感受到里面的水深火热。那个男人将一沓设计图纸甩在对面那几人脸上,显然是很生气,隐约听见他大声训斥的声音:“……你们在学校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房屋建筑、给水排水、暖通空调的制图标准你们不知道吗?还有你,吊顶布置在哪里?……你,剖面图被你消化到肚子里去了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大办公室里依旧画图的画图,做建模的做建模,完全是一副习以为常事不关己的状态。不知道几时那个带她上来的姑娘又冒出来了,八卦兮兮的说:“里面那几个都是系出名门,也是来实习的,不过一天最起码站在里面被吴总臭骂一个钟头以上。”
宁浅浅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名门之后都过不了总设计师那关,那她这种半吊子的小家子气岂不是更惨烈?!
小姑娘看她一脸紧张,嘻嘻笑:“你也不要太担心啦,或许吴总会看在你是女生的面子上不会那么苛刻,不过能在吴总手下呆得住二个月以上的,不是人才就是忍者神龟。”
因为小姑娘几句话让她还算淡定的心有些惴惴不安起来。终于那几个大男生低着头红了眼从里面出来,她才被正式召见。
他翻了翻她的资料,抬眼打量她一眼,说:“S大推荐?”看到她点头,身子一倾,交插着十指问:“恐高吗?”
宁浅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的作了答,“一百米左右没问题,太高就不行。”
他点了点头,“在我手下做事最重要的是耐压抗压,我这里不养废物。还有,提前提醒一点,这我人最反感别人在设计院接私活做私活,要是被我发现立即打包走人,明白?”
他的气场给人一种很压迫不留情面的感觉。宁浅浅一介新鲜社会人士,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惟有点头。
他拨了外线叫了一个人进来,“最近小郝正好赶一个项目,你跟着他学,随便打打下手。”然后对小郝说:“给她安排一个位置,带带她。”
小郝的位置在尾端,他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了句你自己先看资料吧就埋头忙自己的事,压根没有理她的打算。其他人也仿佛她这号人物不存在,她尴尬的闲在一边,顿时感觉自己很突兀,像一个多余的人。
翻了一上午的资料,头昏目眩,又极其枯燥无聊。她险些没有直接睡死在资料堆里。
一切跟她想象中差距太大了,工作那股雀跃的心情也随之越冲越淡。
终于熬到下班,他收拾东西离开但其他人依旧没有动,像一尊尊木头,只有手和眼睛一直在动。她看了一天资料,脑袋里装得全是条条框框和密密麻麻的数字,现在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她和大家道别,他们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有的还能点点头,有的连头都懒得点,完全当她是一个透明体。刚走出大楼,前台的姑娘追上她,自来熟的和她打招呼,然后笑咪咪的说:“嘿嘿,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怨气很重?”
宁浅浅虽然觉得在外面说是非不好,但想起这憋屈的一整天,赞成的点头。其实她很怀疑,他们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和那个工作狂兼暴躁狂的吴总有直接的关系。她刚刚走的时候往他办公室里瞄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宗资料几乎要遮到他的头顶,估计没有到三更半夜肯定做不完。
“对了,我叫小姜。”小姑娘甜笑的自我介绍。
小姜和设计院那些人有很大的区别,最起码她看起来阳光许多。或许是女生天生八卦的缘故,之后从设计院到地铁站那段路,她听到不少关于吴总的八卦。据说那吴总有一个高官千金的女朋友,在某某市委上班,是个珠光宝气奢侈的主儿。小姜这么一说,她也就这么一听,总觉得这事跟她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和小姜在地铁站分手,她直接去了医院。
蔺沈正在睡觉,她刚坐了一会他就醒了。他脸色很苍白,但精神还好,或许还在因为早上的事生气,脸色有些臭。她细细给他削了一只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送到他嘴里。
大概吃了大半个的样子,他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好点了吗?”
他有些别扭的嗯了一声,“背上有点痒。”
宁浅浅撩开衣服给他挠,挠着挠着他就抚上了她的腰,手一带就吻住了她。她不太敢动,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屈着身子腰骨都快僵了。幸好后来被乍乍乎乎的关枚给打断了。
关枚脸不红心不跳,嘿嘿坏笑道:“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继续继续。”
蔺沈当然有些不爽,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关枚没敢再嘻哈,大哥明显的欲求不满,待会儿火烧到他这就不好了。
“大哥,这是上头审批下来的资料,你过目一下签个字。”他拿出几份文件,都是关于蔺氏上市的资料。蔺沈一改之前的轻松,认认真真看完,心里有了数之后才在后面签了名。
稍晚关枚让人送来了吃食,他们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