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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微的反应都被宋昭然察觉到了,撸开她的袖子,半截手臂都是横七竖八的划伤,虽然上了药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疤,但依旧触目惊心。江楠也皱起了眉心,“怎么会弄成这样?”
宁浅浅把袖子放下,笑着拍了几下两人的肩,“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好了。干嘛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宋昭然从后面拍了她一掌:“净胡说。”生离死别是宋昭然平生最怕的字眼。但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巧笑嫣然,她是真的觉得很庆幸。
不过她看上去似乎并没受到什么惊吓,反而神采奕奕,两颊都透着淡淡的粉红。宋昭然疑狐的打量她,“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宁浅浅睁大眼瞪她:“胡说什么呢?敢情你以为像小说里写得一样,我这个绑票丧心病狂地恋上了某一个绑匪?”
江楠忍俊不禁地笑道:“那岂不是比戏剧还要戏剧?”
宋昭然却没笑,目光有些忧虑,但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开学日无非找人隔了一个假期的同学瞌牙,整理一下宿舍,然后开开什么什么会之类的,挺无聊的。但没想到的是,全体系会结束之后老教授却叫住了她。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他有说:“系里面决定将你推荐到市设计院实习,有空你就到我那拿个表填好,再附几幅作品,一起交给我。”
宁浅浅有些怔,她怎么也没料到这等好的差事能落到自己头上。教授临走时拍了拍她的肩,“年轻人好好干,你的资历算是不错的了,现在又有现成的机会。”
那番话说得极阴晦深远,宁浅浅却听出几分别样来。突然想通,这机会应该跟蔺沈为院里捐那栋楼有关系。毕竟院长是懂规矩的人,平白拿了别人的东西,不给点好处又怎么会后期的合作愉快呢。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作展台,何乐而不为?反正拉交情的人是院长和蔺沈,她不过他们中间那架桥而已,如果她不识趣不愿做那辅路的桥,恐怕院长也会不高兴。
她和宋昭然一说,宋昭然就说:“系里那些男生估计将你活刺了心都有了。人家寒窗苦读这么十几载,图什么?恰好有那么丁点机会上位,却被你生生霸占了去。”
宁浅浅泪,这朋友做得可真太上道了,专程来打击地的。不过她并不太放在心上,面临本系男生的攻击是正常的,任谁谁都会心里不平衡,她一一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足够让别人拿口水淹死。
换了一批旧血注入了一批新血,学院到处都可以看到嫩得跟花骨朵似的小学妹,恸生生的问高年级的学姐学长们,某某地方在哪里?
系里正单着的狼人很沸腾,女狼们也蠢蠢欲动。正是守猎的好季节。宁浅浅和宋昭然是跟老得跟黄花菜一个级别了,只够格趴在阳台上看狼哥们勾搭小红帽的的场面。
宋昭然评价,“这招那哥们二年前就对我用过了,还敢拿出来现,啧啧,再没创意。”
夏木甩了包也凑上来瞧热闹,“哇!多新鲜的小卤蛋啊,看那群狼人看着XX萌动惊天雷勾地火的!”她刚说完就遭集体鄙视了。就连沉寂了不少的卫小阳都统一了战线。
说话,什么叫新鲜的小卤蛋?惊天雷勾地火是这么用的吗?
没文化真可怕。
夏木被人鄙视着鄙视着也就被鄙视习惯了,又像小尾巴似的跟进来,“我们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八卦了,好怀念啊。快啊快啊,快来八八~嘎嘎。”
又惨遭集体无视。
夏木有些伤自尊,故意慢慢地说:“我请吃饭,去不去?”
这次大家响应的很热烈,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三个已经出了门。她丈二摸不着头脑,“你们去哪?”
宋昭然淡定的斜了她一眼:“不是你说请吃饭的吗?”
夏木忍不住吐三字经:Kao,丫的说到吃饭就跟狗见了耗子一样。
在天然居海吃海喝了一顿,几人很没形象都打了个饱嗝。从二楼的旋形楼梯下到一楼,夏木却像一个石雕似的站在最后一阶没有动。而就在同时,她们也看到了刚进门的那个人,是申秋。而他手臂上挂着一个很清纯的女生,笑起来很甜,两个梨窝能甜到男人心头,所申秋也笑得很美满。就夏木的脸色是僵着的。
从远到近,申秋终于也看到了她们,然后将目光停在夏木身上。本能的想拿下女生的手,但最后却没了动人动作。
场面很尴尬。她们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打招呼。
那个女生看看她们又看看申秋,一派天真地问:“阿秋,她们是你的朋友吗?”连说话都是娃娃音。
夏木突然像铠甲女战士似的走向申秋,直直将申秋拉出门。那女生一跺脚想要跟上去,就被宁浅浅拉住,宋昭然随手把自己手上的奶茶塞给地,“请你喝的。”
“你喝过的……”那女生看到宋昭然有些冷的眼神,声音越来越低。捧着那半杯茶不知所措。
其实只有宁浅浅知道,宋昭然这人护短的很。即使申秋和夏木的事跟这个女生没多大关系,但仍控制不住迁怒于地。
透过玻璃窗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夏木和申秋。两个人都没有交流,申秋的头微低着,夏木抿着嘴,脸色很难看。
原罪 第91章
没有了空调的调节,外面燥热的连皮肤上都有一种长有芒刺的感觉。夏木觉得浑身痛,是被扎痛的。在她等申秋解释,可申秋却在等她责难。瞧,不爱了,连默契都降为零点。
夏木很想像所有撞见男友劈脚的女子一样,不是往他脸上泼一杯热饮就是一杯冰水。但她却下不了手,她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足够的面子。以前卫小阳常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她的鼻子骂,“你这是奴性,不给咱女同胞长脸!”
夏木和卫小阳的观念是不一样的。其实她家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和睦,夏爸应酬多,难免有许多沾花惹草的机会,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所以在家里没少闹。但尽管闹得再不愉快夏妈陪夏爸应酬时仍是贤惠大度给足了老爸面子。夏妈时常教育她,男人在外爱面子重尊严,女人就应该两手一起抓,在外放长线,在家搞霸权,这是身为现代女性的最高驯夫守则。所以风风雨雨几十年,面对各色各样的诱惑,他们依然坚守自己的婚姻。
夏木以此为戒,所以即使气得发疯,也只是拼命的折腾自己。终于申秋被她的沉默压得喘不过气来,“夏木,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一句话像一颗流弹轰然炸开,夏木觉得自己的世界正一点一点灰飞烟灭。不但灭了,还连碴子都没剩下。
多简单啊,其实没什么的,他只是喜欢上别人了。
她不怒反笑:“原来是喜欢上新鲜的小卤蛋啦。也是,我们这些黄花菜哪有那些小卤蛋新鲜美味又滋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着你我还觉得委屈自己呢。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就连一件我喜欢的衣服都买不起。不是你甩了我,是你丫根本就配不上我!看看你多穷酸,方圆都能闻到你的穷酸味儿,你身上穿得名牌也是我买的吧,那小女生不会是看中你穿名牌就以为你是小开吧?如果让她知道其实你不过是披着贵族皮的烂酸菜,不知道会不会赏你一刮子,然后痛恨你浪费她的感情,耗度她的青春呢?”
夏木脸上带着笑,但字字都难听之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只有气极了她才会刻薄得跟这个世界有仇恨似的。但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温和似水的。
这下申秋的脸色当真变成了和酸菜一个颜色。
“不要以为你有多少重要,告诉你,只要我乐意,我现在马上就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结婚!让你这个自卑懦弱的自私鬼见鬼去吧!”
她雄赳赳的冲出去,拽起一个刚下车的男人。其实她压根不知道对方是圆是扁,是叔叔还是大伯。夏木就是一个强压的弹簧,反弹起来时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我要跟他结婚!怎么样?至少别人有车,还比你高!”
申秋的脸色从酸菜色变成猪肝色,“夏木,不要闹了!”
夏木紧紧拽住半途抢回来的临时未婚夫,“谁在闹了?喂,你愿意娶我吗……呃……”抬眼看到那个男人时,她所有的思绪回拢然后当机归零,缓缓松开他的手,“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收回好了。”
蔡傅露齿一笑:“男人应该要绅士风度,女士都抛开矜持开口求婚了,我不答应又怎么说得过去?”说完目光转向申秋,“对不起,木木烦到你了吧。她平时都这样神神乎乎的,有些不好控制,你别介意。”
完全是自家人的语气。夏木心里虽然堵得慌,但凭空跳出一个自家人护着自己那种感觉也不是太糟糕。她也不过争一口气,她就是陪蔡傅演了下去,继续她的趾高气扬。
申秋的脸色彻底过度到苍白,听着这个男人亲密的叫着她木木,心里就特别的憋屈。
也终于认清,原来她比自己都走得早。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提前放手,不然到最后他只会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笑话。于是申秋说:“没关系,她喜欢玩儿,我也只是陪她玩玩而已。”然后转身推门进了天然居。
夏木的表情如鳞片一样,年鉴是只剩下一处称之为苦的色彩。她面对着车水马龙,一直隐忍的泪水却瞬间落下。蔡傅递给她一张素简的手帕,她在上面揩满鼻涕和泪水,然后递回给他,“我把我的失恋送给你,留个纪念。”
蔡傅轻笑,“真是厚重的礼物。夏同学你真大方。”
“大方是一个精神,你别客气。”
夏木鼻声很重,然后仔细的擦掉花了的眼妆,跟个没事人似的说:“谢谢教授满足我的虚荣心,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她走了几步就听到蔡傅在她身后说:“刚刚说的话还能算数吗?”
夏木眉头有些打结,“教授,你不会是想吃窝边草吧?”
蔡傅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派轻松,“你情我愿,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教授,你真失礼。我不愿意!”夏木气汹汹的走了。心里将蔡傅像炒板栗一样反反复复骂了九九八十一代。没见过这么落井下石的,她前脚刚失恋,后脚被了抓住小尾巴耍着玩,太过份了!
“姐要去海皇阁,不陪同就拉出去腰斩!”夏木恶狠狠的吼了一声,然后就往外面冲。
宁浅浅她们对视一眼,心想这孩子是受刺激了,赶紧跟了上去。
海皇阁是离学校不远的夜总会,设有单间的包厢。夏木进了包厢之后就完全不受控制,发泄式的大吼大叫,一整首也就**那一句能跟得上调。还非要她们三人摇铃助威,还喊口号:夏木威武!夏木查变形女金刚!
失恋的人最大,她们三人忍受着魔声贯耳,小学生似的喊着幼稚的口号。然后听到她唱着唱着就开始骂:丫的申秋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比老娘先出墙勾搭?!太不是东西了,道德沦丧卑鄙无耻下流……
声音通过麦放大,环绕着整间包厢。宁浅浅突然觉得特别难过,一对好端端的情侣说分就分了,不知是该感叹人心不古,还是该指责申秋薄凉。夏木骂得渴了,抓起冰桶里的酒就开始灌,失恋的女人有权利任性。
她酒量原本就不怎么样,喝了几罐就开始抱着麦默默流泪,包厢里一直循环的播放着一首歌,她不许她们切换,就这样抱着麦蹲在电子屏下面,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