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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沈深吸了口气,眸光微沉,将她一并往浴室里带,见她一脸茫然,面目表情的说:“你不是挺会侍候人的么?怎么,这会又变木头了?”
宁浅浅手一抖,他在生气。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刚刚还好好的。看她许久未动,他的眸色渐深,黑瞳里染了一丝凶狠。
宁浅浅紧了紧拳头,露出一个浅淡却微僵的笑脸:“好。”微踮着脚脱下他的衬衫,然后是长裤,最后剩下最后一条时,她的脸已经胀得通红,用一种极其尴尬的姿态站着,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蔺沈仿佛有心给她难堪,捏起她的下巴:“怎么?不敢了?”
宁浅浅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拽到身后,单手扣住她的双腕,“宁浅浅,你既然有心侍候就得让我舒舒服服!”
宁浅浅被他攥得眼泪都出来了,“好痛……放开……”
蔺沈轻笑,将她推开,跨进浴缸躺下,阖着眼枕在气垫枕上,脸上的厉色未退,“痛?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还杵在哪?”
宁浅浅吸了吸鼻子,安静的走上前,刚拿起男士香型的洗水露却被蔺沈打断,“水果味。”
她愣了愣,水果味一般都是她在用的。他等了一会开始皱眉头,宁浅浅只好赶紧挤出一些,打湿他的短发,把洗发水轻轻揉开。
他的表情渐渐放松,眉宇也舒展了许多。
宁浅浅的目光开始有些悠远,曾经她也帮林嘉南这样洗过头的。不过,那时是她调皮硬要帮他洗,结果弄得他眼睛里鼻子全是水。他在浴室里追着她打,花洒打湿了她全身。她吓得哇哇大叫,冲出浴室不小心撞进蔺沈硬梆梆的怀里,她只顾着注意着后面的林嘉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起当时林嘉南下沉的笑脸,心也跟着下沉……
忽然微热的水泼在她脸上,她立马回了神,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发起了呆。蔺沈面目沉郁的盯着她,倏得从浴缸站起,随便冲掉周身的泡沫,抱起她狠狠的扔到大床上。
宁浅浅惊惧的看着他:“对不起,我重新帮你洗……唔……”他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嘴巴又被他堵住,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在她口腔里横扫一圈,重重的咬住她的舌尖,她疼得尖叫才松开。
“再让我看到你想着他,我会让他付出比这惨重一百倍的代价!如果你想他好好的,就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限!”
宁浅浅恨极了这个男人,他不但控制她的人,还试图控制她的心。她紧紧咬紧牙关,承受他的怒气与粗暴。
许久平静下来他喘着气俯在她耳边说:“不要惹我生气,因为我怕会忍不住掐死你!明白吗?”
上卷 第38章 水晶球里的童年
她撇开脸望向窗外,花园里灯柱是十七世纪叶英国贵族挂在马车上那种引路车灯。树枝的阴影投在窗棂上,随风摇曳,像无数只打架的小鬼。可是他们只能困在窗外,进不到屋来。
有些冷。即使身边的男人皮肤烫人,可是她仍旧冷得发抖。
在她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听到他平缓的声音:“明天收拾一下,我们去明澳岛。”
把关枚踢到明澳小岛,自己去明澳小岛享受明媚假期,不得不说,蔺沈这种做法很不厚道。关枚得知这个消息时,险些抓狂。陈梓淡定的告诉他:“其实大哥一开始是打算把你丢到七号监狱的,但念在你捐钱出力的份上,退而取次,选了明澳小岛。不过,我倒是十分乐意你去找大哥抗议,我还是觉得七号监狱更适合你。”
齐飞适时地露出他的胳膊,上面有那个半拳大的肉坑让人心惊。关枚煞白了脸色,收拾了些东西,连夜奔往明澳小岛。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吃的用的,根本不用她操心,林管家会打点好一切,她只要带个人登机就行。
蔺沈这次出行没带任何人,自己开着直升飞机,穿越大半个海域,在那个椭圆形的岛屿登陆。从机舱上看下去,整个岛像一块黄玉,打磨得十分平整。临海高坝上有一栋白色小楼,有宽阔的露台,上面摆满了长青的盆栽。
直升机着陆时,机翼下方飞沙走石,细沙被风卷着四射开来,旋开一片坑硅的沙地。
蔺沈穿着短皮靴,上身是Gucci男士开襟衫,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打开舱门,利落的跳下去,然后再下面伸手将宁浅浅接下来。
岛上十分热,沙子被晒得热腾腾的,乍一踩上去,的确有些烫人。从坪地到海边小楼不过也就十来分钟路程,宁浅浅的脸已经被烈日晒得通红。蔺沈将她拉到自己的阴影底下,果然凉爽了不少。
或许是蔺沈早前吩咐的缘故,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生活所需品一件不差,就连冰箱与储藏室里都准备了将近一个月的食材与生活用品。
前厅里的落地窗一打开,海风一股脑的灌进来,薄纱窗帘吹得猎猎起舞,所有的不适一瞬被洗去,十分凉爽适宜。她眯着眼享受了一会,直到蔺沈用遥空器合上那片窗。他淡声说:“海上湿气重,吹多了会偏头痛。赶紧去泡个澡。”
从直升机上下来后冒了一身汗,刚刚被海风吹干,现在消停下来,感觉周身黏乎乎的,的确很不舒服。
卧室在二楼,很大的空间,装潢倒符合蔺沈的风格,简约大气。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柜子里有换洗的衣物,拿出来一瞧却是类似泰国沙笼的样式,宽松扎腰,露出半截小腿。质地十分清透轻柔,穿在身上透着一丝清凉。
二楼除了卧室和数间空置的客房,还有一个颇大的露天阳台,上面沙滩椅、露天吧台、嵌合式酒柜等等,一应俱全。在阳台上可以观赏一整片宽广的海域,海鸥低鸣在海上掠过,离天空很近,离海面更近。
露台另一头是一面缕花帘子,她一走近装有感应器的帘子缓缓拉开,入眼的一切让她震憾到无以复加。
这是一间琴室。却像极了她小时候耍玩过的水晶球里面的构造。白色的钢琴摆在最中央,面向蔚蓝的大海。四面墙与屋顶不知用什么质地的玻璃切割而成,虽看不出缝口但只要一个小小的遥空器,整座琴房的玻璃都会移动携合,翻新出各种各样不同的花样。以一个设计者的目光来看这精巧的设计,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这琴房像是一个单独切割出去的个体,仿佛被置在半空中,但她知道设计者是利用空间交替理论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错觉。如此高超缜密的设计技能,怕是她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海风利用特殊设计从不轻意发现的管道四面八方的灌进来,轻纱慢舞,各个角度都能感受到海风细致呵护。一仰头,整个天空尽收眼底。
她坐在钢琴旁,摸挲着光滑洁白的钢键,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缅怀难忘。多久没碰过钢琴了?二年,三年,或是更久。她也记不清了。
小时候学钢琴是任务,参加比赛是责任,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后来,家没了,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生存为目的,再没心思去挂念其它的。
想着,悦耳的音符在她指间划出,仿佛一种本能反应。就像以前无比次练琴一样,头脑里自然而自然出现了一张曲谱,慢慢的溶入意境,指尖在琴键上舞蹈。
上卷 第39章 明澳岛风暴1
宁浅浅在琴房逗留了许久,直到夜空升起星子。或许是太久没有弹的缘故,手指微微颤抖,手腕泛酸。
蔺沈呆在厨房,穿着样式与她差不多的衣服,头发柔顺,脚上还汲着凉拖。这身装扮立即消弱了他身上的锐气,颇有几分家居家人的味道。但如果是其他人做这种打扮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问题那人是蔺沈,就另当别论了。对于蔺沈的一丝不苟,宁浅浅是最能感同深受的。现在看到他这种打扮,还真是有一点……接受不良。
蔺沈没有转身淡声说:“过来把这土豆的皮削了。”
极平常的一句话,却像极了平常小夫妻之间的对话。
宁浅浅愣了愣才进了厨房,土豆已经洗净放在小篮子里,一旁的小桌子上摆着料理好了的鱼虾、五花大绑的大闸蟹。宁浅浅拿着多功能刀具看着蔺沈发怔,看他手脚利落的拨开蚌壳,取出里面的蚌肉洗净装盆,动作十分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她忽然有种不认识这个男人的感觉,记忆里的蔺沈不但养尊处优而且对吃穿十分挑剔,在漱园时有时一个月她竟吃不到一道重复的菜色。
蔺沈瞥了她一眼,将蚌壳收拾进垃圾筒里,“我十岁开始就在海鲜早市打工。”
宁浅浅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又为他所说的话震撼,十岁就在海鲜早市打工?那时他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他似乎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的过去,或是家庭。他的身世就像一个谜团甚至禁忌,没有人敢提。
宁浅浅陡然有些心酸:“你父母怎么会……”
蔺沈手势一顿,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沉几分:“他们?早死了。”
他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害怕,刀子一偏,在拇指上切下一道口子。她赶忙用水冲洗,不想被蔺沈看到。可他还是发现了,夺过她手上的刀子,有些粗鲁的处理好伤口,语气有些隐忍:“去摆碗筷,快开饭了。”
宁浅浅有些心虚,感觉自己很没用。乖乖的到客厅里摆好碗筷,磨磨蹭蹭等着蔺沈上菜开饭。这是种全然不同的感受,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一屋子菜香,客厅里百无聊赖等吃的女人……这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清蒸螃蟹、芙蓉虾、三鲜汤、清炒土豆丝,一碟碟端上来,不论是色泽与摆盘都不输于酒店,让人食指大动。
蔺沈斯条慢理的净手,在她对面坐下,“盛饭。”
宁浅浅乍一看到这些菜当真有些发怔,但随后心口又有些酸涨。这样的蔺沈颠覆了以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手好厨艺当然不是天生的,如果没有日积月累的功底,又怎么能做出媲美大厨的菜色?小时候的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被自己忽如其来的情绪吓到,她反应过来赶忙去够饭勺,手忙脚乱的盛好两碗饭,勒令自己正常一点。纵使蔺沈小时候再悲惨凄凉也与她无关!
蔺沈舀了汤放在她面前,斯条慢理的喝起来:“明天轮到你煮饭,一人一天。”
宁浅浅一口汤哽在喉间,猛得咳嗽起来:“……什么?我不……”
“这样才公平。”蔺沈淡淡的说。
蔺沈既然开始讲公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浅浅被他的话呛得脸红脖子粗,喝了好几口水才缓和过来,“不行,我做不好。”
她的确是厨艺不精通,小时候宁宅里有专人做饭,后来到林家有钟点工,再到漱园又有苏妈。她吃过的美食是不少,但实践操作经验几乎为零。
蔺沈仿佛看不到她的为难,剥开蟹壳,挖了一勺蟹膏到她碗里,“慢慢学。”
宁浅浅看着没有转寰的余地,只好郁郁的嗯了一声,开始祈祷自己明天不要烧了厨房,不要吃出胃穿孔才好。
一餐下来吃得十分过瘾,虽然后面蔺沈强制性的让她服抗敏药让她不舒坦。她舒服的躺在沙滩椅上,眯着眼望着无垠地粲亮星空,第一次对他毫无城府地笑逐颜开:“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蔺沈,你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吧。”从此自由自在,纵使漂泊无依,但也无牵无挂。多好!
蔺沈呼吸稍重了些,许久才冷冷清清地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