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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弟弟。
简洁一面想,一面不安地往另一边坐了坐,讷讷道:“我喜欢,仔细看。”
“哦。”樊守静淡淡应了声,又问,“这本书讲什么的。”
“这本书叫《真假茱莉叶》,讲述一个男孩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父亲约定在高中期间假扮成女孩……”她没说完,就发现身边的人气息一阵紧绷,她忍不住转过头去,却见他的表情僵直,眸中有着她无法理解的复杂。
为何?带着这个疑惑,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十几米外,有两个年轻人驻足,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让简洁看了不由赞叹:好一对金童玉女!
那男的她认识,正是他们班的班长大人;而那女的她却不识得,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并不是班上的同学。
简洁有些惊艳地看着那漂亮的少女,她的皮肤雪白,嘴唇红艳,气质绝佳。这些不说,最让人羡慕的是,她有一头过腰的长发,乌黑的,笔直的,光滑的,柔软的。阳光下,那顺滑的头发反射出眩目的光芒……
那是,明亮得令人嫉妒的光芒。
简洁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发——
又干又枯,说不定还分叉呢。
她有些哀怨地想着,忍不住再次抬头,钦羡地看向那头漂亮的长头发。这一瞅,竟教她意外地发现美人眼中的落寂与哀怨。
为何?
沿着她略显失意的眼神看过去,简洁却只寻到了身边这笑得浪荡的家伙。
咦?他什么时候又靠得她这么近了?
她不禁有些慌张地挪了挪身子,却不知她的举动看在他人眼里有欲盖弥彰之嫌。
终于,那美丽且气质的少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虽然去得决绝,却教简洁捕捉到了她眼里亟欲隐藏的情绪。
嫉妒,那绝对是嫉妒。
看了那么多漫画,她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未免也太逊了。
仅这短短的一个照面,简洁就把他们三人之间的混乱关系摸了个大概。不就是甲喜欢乙,乙喜欢丙,而丙又顾虑甲吗?这种恶俗到人人皆知,人人皆熟,却又人人皆爱的关系,最适宜……观赏。
只是,只是她身边的家伙为何没有如她所料地追上去呢?
“你不追吗?”她往上推推眼镜,小心翼翼地藏住心底缓缓升起的雀跃。
“我为什么要追?”樊守静扬着不正经的笑容反问。
“哦。”简洁淡淡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的静默反而令樊守静无趣地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他信步向前走去,只在经过兄长身边时,手脚不自然地僵了僵,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但简洁注意到,他离去的方向不正是少女之前离开的方向?
不追吗?她不信。就算不爱,她也不相信有人舍得让这么美丽的女孩伤心。
呵呵……不自觉地,她轻扬起嘴角,笑得无声。
“简洁同学。”留下来的樊恭默定定地叫她的名字,“你最好不要和我弟弟太接近的好。”他一边说,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眼镜?简洁这才意识到,今日的班长大人居然戴了一副细细的银边眼镜,比起昨天更是添了几分斯文与书卷气。再想想他那个双胞胎弟弟,真是有天壤之别……越想越有趣的一对兄弟。
“简洁。”见她不做声,樊恭默又叫了她一声,“我是好意,不希望你将来伤心。”他说完,转身离去。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简洁这才敢放心地笑出声来。已经有两个人同她说这样的话了,第一个是苏朵拉,樊守静的同学;第二个更甚,樊恭默,是樊守静的孪生兄长。
呵呵,难道他们不知道人是叛逆的生物,越是不让做的事,就越是飞蛾扑火地想去尝试。
M M M
镜头移到第二天中午。
太阳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暖暖地照在身上,简洁舒服地翻一个身,继续眯眼浅眠。
她正要再次入睡,却听闻一阵争执声渐渐拉近,声音越来越大,亦越来越清晰……简洁无奈地睁眼,正想离开,却又迟疑。
那是两个熟悉的身形,一个优雅,一个狂放,原来是他们!
简洁小心地将身形藏于树后,侧耳倾听。
“静,静。”昨天那个斯文气质的女孩失态地拉住前面的男孩,平日里顺滑的长发因跑动而微微凌乱,“你昨晚为什么没来?”
樊守静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托着额头道:“哎呀,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昨天是你生日。不如这样,改天我再送一份礼物给你。”他说着表情又习惯地轻浮起来。
“不,你不可能忘记的。”少女双手握拳,激动地嚷出来,“明明你也喜欢我的,为什么却总是这样若即若离?戏弄我让你觉得很有趣吗?”
她勇敢的示爱让躲在一旁偷听的简洁不由地钦佩不已。好一个敢于直言的女子,内外俱佳,她喜欢!
再看向男主角——
本以为他会有所心动,谁知不然。那该死上千万次的樊守静居然显出一副怕怕的样子,怯怯道:“桑雅,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把你当作妹妹而已,你知道我妈一直希望再生个妹妹的。”
他轻佻的语气与笑容却让桑雅渐渐冷静下来,笃定地说:“你撒谎,是因为默对不对?”她直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看到他灵魂的最深处,“静,你误会了,默和我根本就没什么,只是大人们把我们强凑成一对罢了。”
樊守静的嘴角弯得更高,似笑非笑,“我说桑雅妹妹,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大了,我是有喜欢的人,只可惜那个人不是你。所以刚才的话我们就当没说过,也没听过好吗?”
“不可能,说出口的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桑雅绝然地说,她是那种说一就一、清浊分明的人,最讨厌的就是犹豫退缩、暧昧不清,“好,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你告诉我她是谁啊。如果你说不出,那就代表你在撒谎。……还是,你认为我会卑劣地去找你心上人的麻烦?”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的Honey是个害羞的小家伙。”樊守静右手在下巴磨蹭着,烦恼地说,“不过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就把她介绍给你好了。”他强调地念着“妹妹”二字,同时意有所指地看了桑雅一眼。
桑雅不是笨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却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她握紧拳头,倔强地说:“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我当然也会很大方地叫她一声大嫂。”虽然她强自镇定,但依稀可见她眸间已隐隐闪现泪光。
没有漏掉她坚强下的脆弱,樊守静眸光微微一闪,半垂下眼帘,静默片刻后,狠心地启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啊 ?桑雅不解地看向他。
“当然是因为我和她约在这里了。”
闻言,躲在树后的简洁心一惊,有种不幸的预感。该,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希,希望不要啊。
她还在心中哀号,就见那个该死的臭男人一步一步地向这边走来。她是很想溜,但已经来不及了。
“Honey,我就知道你躲在这。”简洁的脚才稍稍动了一步,那个动作迅速的臭男人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然后,他背对着桑雅用眼神向她求救。
帮帮忙啦。
我为什么要?简洁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她可不想趟这趟混水。
拜托!那略显哀愁的眼神没有命令,只有企求。
天哪,简洁真想撒腿就跑,……可,可为什么她偏偏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难怪别人老是抓着这点吃定她了。她无声地叹口气,屈服于那双漂亮澄净的眼眸,将嗓音稍稍变柔:“静。”
她低沉磁性且带有一股暖意的嗓音让前方的桑雅霍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二人。
樊守静拉着简洁的手将她牵到桑雅跟前,睁着眼,弯着嘴角,似笑非笑:“桑雅,现在你看到了,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叫简洁。”他一脸深情看着简洁,仿佛最完美的演员,“我对她可是一见钟情啊。”
桑雅眯眼盯着他,久久没有移开,最后说:“我有那么容易被愚弄吗?还有,就算是我叫一声‘大嫂’,也不代表我要放弃你。”她说完,深深地看了樊守静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桑雅优雅的背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简洁赶紧甩开樊守静的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令樊守静失笑:“喂,不用这样吧,好像我是细菌一样。”
简洁推推眼镜,飞快地瞅他一眼,又是上次那句话:“你不追吗?”她记得有句话,好想说什么有花的时候就要折,没花的时候折什么枝(注:原话为“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哎,那话到底怎么说的来着?她苦苦思考,一时忘了身边的人。
“我为什么要追?”樊守静一挑眉,也仍是那句回应。
但这回他连一个“哦”也没得到……
反正自有人会安慰她。某人微微苦涩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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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二堂课,又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严某人仍是照例的一张苦瓜脸,面无表情,一丝不苟。
只见她重重地将抱在怀里的试卷摔在讲台上,然后双手撑着讲台,义正严词地说起开场白:“同学们,昨天的语文考试大多数人都表现不错,但是一个班里总是会有一两个害群之马拖全班的后腿……”
她才说到这里,下面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几人已经讨论起来。
“樊守静,说你呢,还不乖乖站起来认罪!”坐在樊守静右边的一个女孩推推他的胳膊,取笑。
“承让,承让。”樊守静起身,双手作揖,四面八方地转了一圈。
全班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恩哼。”严老师重重地咳了一声,“樊守静,不用急着认罪,我这次说的不是你。”
啊!?众人皆膛目结舌,互相看看……不是他,会是谁?
正当他们猜测的当口,“咔哒”一声,一个瘦瘦长长、畏畏缩缩的身形站了起来,习惯地驼着背,习惯地推推眼镜,低声说:“是我吧。”
于是众人的目光齐齐向后转一百八十度,集于她一人身上。
见此,严老师嘴角一弯,讥诮地说:“简洁,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她说着,拿起最上面的那张考卷,扬了扬,“要是你考试时也有这份机灵就好了。瞧瞧你考成什么样子了?才十几分,这是班上有史以来的最低分,就算是樊守静也没考出过这样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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