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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恶梦?”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他像个受伤的小小孩。
“怎么会?我很想和你谈一辈子的恋爱,当一辈子的情人呢!”
“真的?”孟擎雷闻言,精神为之大振。
“嗯!除非你不要我!”迎着他那毫不掩饰的惊喜,她觉得他真的好像一个长不大的大孩子一样,可是她却好喜欢。
“我才不会不要你!”孟擎雷像吃了一大罐定心丸,内心踏实许多。
“来,喝了这杯牛奶。”
“好!”
“我们到阳台去吹吹风吧!”应楚楚体贴的提议。
“嗯!”孟擎雷的双臂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应楚楚的香躯。
夜风调皮地吹拂着应楚楚发香飘逸的如云长发,点点光子吻上她的全身,像施了魔法似的,把应楚楚烘托得比平常更加妩媚动人。
孟擎雷看得疑了、醉了。
他有预感,他这辈子大概永远也看她看不厌。
“你为什么要当情妇?像你条件这么好、有不错的工作、人又漂亮,想追你、娶你的男人一定很多,你根本不需要当情妇,是不是?”他衷心的说。
“因为我和你一样不想被婚姻所束缚。如果我和一般男人谈恋爱,最后一定免不了会触及婚姻的问题,到时可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当情妇比较妥当。一般来说,会养情妇的男人通常不会娶情妇为妻,所以最适合我了,我可以免去结婚的压力,一辈子只谈恋爱。”这就是她的爱情观,早在大学时代她就决定了。
虽然她的三个姊妹盈盈、纤纤和翩翩都结婚了,而且都过得很幸福,但她只是衷心的祝福她们,却从不曾羡慕她们。因为她早就知道以结婚为终点的爱情模式并不是她想要的,而且不适合她。
“你的意思是说,对你而言只要愿意养情妇的男人全都可以?”孟擎雷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
“并不尽然,我可是有选择性的。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我的原则是不当有妻小的男人情妇。”
“为什么?”
“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伤害另一个为家庭付出一切的女人,还有那个家的孩子,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她非常坚持这点。
“难道你就不怕伤害那些没有妻小的男人其他的情妇?”他又问。
“不怕,在我的情夫未婚的情况下,每个情妇都有公平竞争的权力,输了只能怪自己魅力不够,恕不得别人。想当情妇就要有这层体认,否则就乾脆别做,乖乖地去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谈一场普通的恋爱,然后结婚生子过着平凡幸福的婚姻生活,不要异想天开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你非常特别而且很有思想。”正是他最欣赏的典型。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自信也是她迷人的特质之一。
孟擎雷连她这份自信也打心坎里喜欢。
真奇怪,这样的话如果出自别的女人口中,他会很鄙夷,当对方在空口说大话、可笑至极,唯独对楚楚不会。
“还有其他条件吗?”他再问,毕竟符合她先前说的那些条件的男人还是很多。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必须是让我喜欢的男人!”应楚楚坦荡荡的表态。
“让你喜欢的男人很多吗?”他此刻更加不安。
应楚楚聪明的以笑代答,只说:
“目前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目前?那以后呢?目前又代表了多久?一连串的不确定让孟擎雷心中的不安因子愈扩愈大。
“怎么了?”见他突然静默不语,她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他不好说出内心的不安全感,只能不着边际的语无伦次。
应楚楚以为他是在为她的将来担心,心中暖烘烘的说:
“别为我担心,就算将来我对你不再有吸引力,促使你想和我分手时,我绝对不会怨你,也不会怪你,更不会死缠着你,这是当情妇该有的认知和心理准备。所以你不必为我的将来挂心,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快乐就好了。”
“是吗?”他听得更加惴恻难安。
原来楚楚已经有离开我的打算,她并不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所以才会把将来的事都打算好了?
想到这儿,他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心,又悄悄蒙上一层阴影……
第四章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接下来的日子,孟擎雷又是在梦见楚楚离开他的一连串恶梦中渡过。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需想个办法才行——”
孟擎雷强烈的告诉自己。
他必须尽快证明楚楚是很爱他、在乎他的,如此他才能相信楚楚不会离开他,好让自己不再被恶梦惊醒。
经过一番慎思熟虑,他似乎想到了不错的办法……
孟擎雷想到第一个印证应楚楚爱他的方法是:临时爽约,好造成应楚楚突如其来的强烈失落感,进而惊觉他不在她身边是多么寂寞难过的事。
想到楚楚可预见的落寞神伤模样,孟擎雷便打心坎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嗯!时间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等到和楚楚约会的时间,他便拨了应楚楚随身携带的大哥大号码。
真幸运!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马上按计画以让人很容易就听出没什么诚意的口吻,虚伪的抱歉道:
“楚楚,不好意思,今天的约会必须取消,我有比见你更重要的事要办。”说得完美极了!孟擎雷对自己的出击深感满意。
接下来,楚楚一定会像被超级大鸭蛋噎到一样,以极为失望的口吻表示不能见到他的遗憾。太棒了!他非常亢奋的期待着。
偏偏事与愿违,话筒彼端传来的却是和他一样毫不在意的态度,而且是松了一大口气的语气道:
(太好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才正要打电话告诉你,我现在工作正忙暂时走不开,想跟你取消今天的约会;没想到你也是,我们真是太有默契了。所以你也不必抱歉,工作要紧嘛!好了,我又要去忙了,我们再联络,拜拜!)说完便匆匆挂电话。
“喂!喂——”
孟擎雷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如此出人意表的结果,对着话筒吼了好多声。但,回应他的却只是断线特有的嘟嘟声。
“该死!”孟擎雷气得乱甩电话。
这是意外不算数,所以他必须再找个机会重新出击。
“对!就这么办!”
而且这次要更强势一点,呵……
第二天,孟擎雷又重新印证昨天未能完成的“实验”。
“可恶,怎么一直电话中,是哪个长舌鬼老是占线!”
孟擎雷拨了十多分钟的电话,拨得火冒三丈。
幸好老天有眼,在他火山尚未全面爆发前,接通了电话——
“楚楚吗?不好意思,我今天又有比和你约会更重要的事,所以不能陪你了,再联络!”说完便很痛快的挂掉电话。
方才累积的怒气正好加强了他讲话的气势,达到此昨天更令他满意的效果。
“现在楚楚一定感到强烈的失落而意识到我在她心中的份量了!”想到计画如此顺利,孟擎雷便得意洋洋的大笑。
按着,他该怎么打发今晚的时间呢?
最近几个月来,他已经很习惯天天和楚楚一起共渡,现在身边突然少了那个小东西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不过为了证明楚楚是多么爱他、重视他,好让自己今后不再做恶梦,这是必要的牺牲。
“去找珍妮佛好了。”
他想到了打发漫漫长夜的好方法,但是却在发动车子后改变了心意。
“还是去茶坊坐坐,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光吧!”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突然对楚楚以外的女人全失去了兴趣。
进了茶坊,点了一壶东方美人,孟擎雷执起闻香杯深深一闻,东方美人特有的隽永茶香,让他心情大为舒畅,很满意的淡品几口。
“不错!不错!”
虽然东方美人算不上多好的茶,但他就是偏爱它那股独特的香甜味道。
“不来了,孙总,你老是喜欢取笑人家。”
隔壁包厢传来熟悉悦耳的娇笑声,夺走了孟擎雷的注意力。
楚楚!?
不会吧!她现在应该在家里寂寞难耐的等着他才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了慎重起见,孟擎雷还是决定偷窥一下隔壁包厢,好证明那声音的主人不是楚楚。
“天杀的!真的是她——”
只见本来应该独守空闺想他想到默默饮泣的应楚楚,这会儿居然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而且还神采飞扬的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谈笑风生,全身上下连一丝丝悲伤落寞的味道都嗅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顾及自己的立场,孟擎雷早就冲到隔壁包厢兴师问罪去了。
难道楚楚根本就不是那么爱他、在乎他,一切全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自信过度?
无端的疑惧与不安像洪水般袭向孟擎雷,而且愈扩愈大。
当晚,他又作了楚楚离开他的恶梦。
最令人泄气的是,他居然连向楚楚问明“真柑”的勇气也提不起来。
不过,孟擎雷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死心的男人,他自信自负的性格特质赋予了他愈挫愈勇、不达目的绝不善罢干休的行动力。
他很快便又重新振作起来。
“既然临时悔约的方法行不通,那我就换另一种方法试试!”
他深信这次的出击一定会顺利成功。
女人一向是一种喜欢抱醋狂饮的动物,所以孟擎雷这次用的方法便是“吃醋法”。
他的计画是这样的:
他事先和楚楚约好今天在他这个佛德大道上的别墅见面,然后他又另外约了珍妮佛来这里,并且故意不锁门;楚楚来时,他便故意和珍妮佛打得火热,以便让楚楚撞个正着。
然后,他才故意用满不在意的口吻对楚楚说一句:
“啊!我忘了今天和你有约,不过我今天想和珍妮佛共渡,所以你先回去好了,我改天有空再去看你。”
按着便又把楚楚撇在一边,继续和珍妮佛打得火热。
如此一来,楚楚一定会打翻醋□子,当场争风吃醋的撒泼起来。
届时,他便可以证明楚楚是很爱他又在乎他的。
“这次一定行得通,绝不会再失败!除非楚楚那个小东西不是女人!”
而他确信她是!
所以他这次的计画一定会成功。这么一来他就不会再做恶梦了,而且又可以欣赏楚楚为他吃醋的美丽模样,真是一举两得。
当门铃优雅的扬起,孟擎雷的心情也随之愈发高昂。
珍妮佛来了!
应楚楚带着雀跃的心情,匆匆赶至孟擎雷位于仰德大道的别墅。
为了给孟擎雷一个惊喜,她决定偷偷的闯进屋里。这并不难办成,因为每次孟擎雷约她到这个别墅见面时,都会不上锁好方便她给他意外惊喜。
来了!孟擎雷从红外线防盗系统的萤幕显示,知道楚楚已进了前院,悄悄逼近门边。
于是他按照计划突然把珍妮佛拉进自己怀里,火辣辣的吻上她的唇瓣。珍妮佛认定是自己引诱成功,欢天喜地的抓住机会、使出浑身解数的回吻他。
两人正打得火热,应楚楚满怀笑意的闯了进来——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