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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下午在高尔夫球场上发生了什么……
吴笙的到来终于打断会议进程,闵臻示意副总接他的话,出了会议室。
空旷的走廊中回响着闵臻冷淡的声音,“查得怎么样了?”
吴笙如实回答,“潘佳阳的新公司被人骗了,这个毛头小子正在四处借债周转,潘知晓也在她的关系网里找人注资。”
“不要让他借到一分钱。”
吴笙面上点头,内心唏嘘,老板这回是要下狠手了。
闵臻回总裁室途中,恰逢他的私人手机震起来。
吴笙跟在后边,此时噤了声,目送脸色严肃的闵臻到角落接电话。
对方迟迟不开口,闵臻揉一揉眉心,看一眼落地窗外CBD区的夜景,声音柔和下来,“念念?”
猜得很准,念念小朋友咯咯的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还没睡?”
孩子脆生生的抱怨,“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闵臻勾唇,淡淡的,“想爹地了?”
“唔……”孩子支吾,“我现在还饿着肚子,睡不着。”
闵臻神情一顿,看了看表,“保姆呢?还有,你妈咪呢?”
“就我一个人在家,妈咪……唔,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
什么样的母亲竟会做出这种事?
闵臻无声冷笑,对着念念却语调温和,“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那你快点来!”
念念欢欢喜喜挂了电话,钟点保姆在后边看着,直摇头,“小孩子,撒谎是不对的。”
念念听着菲佣阿丽一点也不标准的国语,扭头看主卧紧闭的房门,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
“有个成语叫‘日久生情’,你是外国人,你不懂,”,念念笑地得意,“电影里都这样演,一定有效!”
……
潘知晓昏昏沉沉睡到一半,电话又震。
不情不愿撑开眼皮。
“有样东西要当面给你,是官司的关键证据。”发件人:韩斯慕。
她能回什么?
潘知晓答应下来,约在了附近地标性的大型超市。
一开房门,她竟看见儿子坐在沙发上。
念念就着牛奶,津津有味啃着餐后打包回来的烧鹅腿,偶尔抬头看挂钟。
潘知晓吃惊,念念比她更吃惊:“妈咪你要出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阿丽你也是,还给他做宵夜?”
保姆阿丽内心挣扎:“念念他……”
眼看阿丽要告密,念念不由分说,冲上去抱潘知晓大腿,也不顾满手的油,“不行不行!妈咪你不能出去!”
潘知晓头有点昏,好不容易稳住这孩子,把他拎进房间:“我出去10分钟,回来如果看到你还没睡,这一个月都别想有零花钱!”
一路拎着这调皮鬼,潘知晓无意又瞥见垃圾篓中的剪贴盒。
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她想要把它捡回来。
一咬牙,忍住冲动。
留着过去有什么用?一切早该重新开始。
潘知晓出了门,生着病不愿开车,超市也不远,她步行去。
韩斯慕的车停在那儿,与他的人一般显眼,潘知晓开了副驾的门坐进去。
……
韩斯慕递给她一部DV机,潘知晓打开一看--阴魂不散,芦静茹。
在公众及镜头前再温婉的女子,在好友与酒精面前照样吐露心声。
“我一直在努力走进闵臻的心里,一直在努力,好不容易见点成效,偏偏又出现了另一个孩子,顷刻间,我便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斯慕,你觉得呢?我想不想多要一个孩子?他对皓皓不冷不热,对那个孩子倒热心的很,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他,有没有将皓皓当做亲生孩子!”
“斯慕,你要帮帮我,一定要帮潘知晓打赢官司!”
其余几段,也都是在酒吧那种刻意调暗的灯光下摄录,潘知晓明白他泡吧所为何事了。
“为什么这么做?”
“这些都是证据,当然是上庭时用。”
他曲解了她的意思,潘知晓身体一溜,倚着车门,“你不是她朋友么?你这么做,不是等于出卖了她?”
第十七章:无情的闵臻!
“错!”
韩斯慕伸出食指摇了摇,狭长的眼眸闪过无奈和纠结,又隐含那么一点点的冷冽,“我在帮芦静茹,帮她离开那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爱的男人!”
韩斯慕说的理所当然,潘知晓却笑了,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你这么说闵臻,你才喜欢芦静茹的吧!就算和闵臻是情敌,你也应该实事求是啊!闵臻能得到那么多女人的爱,自然有他独特的魅力!”。
“是!独特魅力!冷、酷、寒的独特魅力!”
韩斯慕双眸微眯,说的咬牙切齿。
潘知晓无所谓的耸耸肩,早先,她就有听到韩斯慕和闵臻之间的矛盾,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矛盾依旧如此之深。
*
在副总和经理们近乎感激涕零的目光中,闵臻宣布散会,因为,还有个小家伙在等他。
到了潘知晓住的地方,是保姆阿丽开的门,阿丽长着一张憨厚淳朴的脸,人也如长相般憨厚,“先生,念念这孩子……”
“爹地!”
潘念念人小鬼大,看到闵臻进屋,慌忙扑上去扯住闵臻的衣角,将他拉到沙发前坐下,又转头对阿丽说,“阿丽姐姐,爹地渴了,要喝水。”
“哦!”
阿丽欲言又止的点头,慌忙跑去厨房。
“念念不乖,骗爹地,是不是?”
聪明如闵臻早就看出端倪,若潘知晓在家,估计这会儿早就大呼小叫的出来了。
“妈咪刚才还在,马上就回来了,爹地你别这么快走!”
潘念念摇着闵臻的手臂,眼泪汪汪的,看的闵臻心里那个疼啊,忙将小家伙抱于腿上坐着。
“爹地不走,爹地陪念念,念念以后不许骗爹地!”
“嗯!”
一大一小安静的坐着,阿丽给闵臻端了一杯茶水,看看时间,到了下班的时刻,因为有闵臻在,她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
闵臻轻抚怀中儿子的小脑袋,环视四周,越想越气,半夜三更未归,只顾约会而忘了儿子,请的这个菲佣又一点不会照顾人--他怎么敢将儿子交给这个女人养?
不多时,潘念念就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了,闵臻将他抱回卧室,柔声说道,“念念乖乖的睡觉,爹地最近会很忙,暂时不能来看你,等忙完了,就接你和爹地住在一起,好不好?”
“好……”
念念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耷拉下脑袋,也不知是不是点了头,懵懂间突然想到重要问题,蹭着闵臻领口嗫嚅:“也要接妈咪一起……”
念念没有得到闵臻的回答--他睡着了。
闵臻为他掖好被角,轻手轻脚走出门,拿了外套准备走的时候,看到垃圾篓里的东西。
这个鞋盒子闵臻记得,他也曾以为它对那个女人来说很重要,可原来,只是她不要的垃圾而已。
闵臻紧了紧拳头,俯下身,竟将盒子捡起。
他也不知道,潘知晓扔掉的东西,他捡起来带走又有什么用?
上车,启动,盒子扔到后座,踩油门,扬长而去。
没开出多远,远处迎面开来一辆车。
闵臻认出,那是韩斯慕的车。
韩斯慕显然也看到了他,闪了下车头灯,算是打招呼,车头灯的明灭间,闵臻看清韩斯慕旁边、副驾驶位上坐着的那个女人。
潘知晓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像是已睡着,没看见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互动。
这女人约会的对象,是他?
潘知晓,你总是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两辆车,擦身而过。
闵臻心中阴郁,只得将油门踩到底,换挡,加速离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地方。
和韩斯慕接触的多了,潘知晓才知道他为人虽然不正经和落拓,但办事十分严谨,对某件事一旦上心,便会全力以赴!
*
不愧为律师界知名律师,值得这么高额的律师费。
在临近开庭的时候,潘知晓反而闲了下来,公司给了她一周假期,潘知晓又请了一周假,总算有时间陪陪儿子了。
潘知晓带着潘念念回到沪城潘家,潘念念一见到潘家二老,小嘴甜的似抹了蜜,“姥姥好,姥爷好!”
“念念小乖乖,来,让姥姥看看,长高了没有?”
潘母乐呵呵的拉起潘念念的手,进了客厅,好吃的,好玩的,摆在桌上一大堆。
“爸,佳阳呢?”
潘知晓和潘父院子外谈话。
问的是潘佳阳的问题,潘佳阳毕业后,贷款和几个人开了一个公司,没想到,钱没赚,反倒被人骗了一百多万。
对于潘家这样的小家小户,别说一百万了,就是四五十万,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出去了,这几天,天天跑贷款,不过,之前贷的钱还没还上,现在没有银行愿意借啊!”
潘父无奈的叹息,潘知晓发现父亲头上的白发比以前更多了。
“我也在想办法,目前筹了十多万--”
“乐乐!”,潘父出声打断潘知晓,目光坚定,“你还有孩子养,佳阳的事就不要管了!”
“没关系的,我朋友多!”
潘知晓扭头看向大厅,念念和母亲正在沙发上玩游戏,一老一少笑的开怀。
这时,潘知晓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号码,接通,“珂珂……”
“知晓,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陈珂珂在电话那端大声嚷着,似乎在一处吵闹的地方。
“在家里呢,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潘知晓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因为心情不佳,对好友的来电也着实提不起兴趣来。
陈珂珂是她曾经的同事,人家运气好,找到更好的工作,便跳槽了,唯有她,在这个鸡肋公司晃荡着。
“想你了呗,LK公司想挖我过去,我在考虑要不要辞掉现在这个!”
“什么?LK?是不是和闵氏对立那家公司?”
“宾果!”陈珂珂打了个响指,声音沮丧,“就因为这个,我至今未下定决心,毕竟,你和,闵总裁,你们的事,报道上,我都有看到--”
“打住!报道上都是假的,你别信!”
潘知晓打断陈珂珂的话,只道,“你自己考虑,反正小心点,对方是闵臻。”
“佳阳的公司怎么样?钱都凑够了吗?”
陈珂珂转移话题,“需要我帮什么忙?”
“不用,不用,用的话会电联你!你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去LK吧!”
“好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哦!”
“ok!”
结束和好友的通话,潘知晓心里并未感到丝毫的轻松,潘母不知何时从客厅出来,看着失神的潘知晓:
“乐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妈,为什么这么问?”
“唉!你爸不让我告诉你,其实,佳阳曾经跑下一家银行贷款,就在办手续的时候,银行工作人员突然说资料不齐,给拒绝了,后来,佳阳按照人家要求提供资料过去,对方推推拖拖,说这不行,那不行,所以,我怀疑咱们得罪了什么人了!”
潘知晓的心不觉悬紧,当头棒喝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