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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今晚就打算离开,这一去可能要个十多天,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你想去调查应含啸的事,我也不会阻止你,但要晓得把握好分寸,量力而为,别勉强自己……一旦觉得自己敌不过对手,或许会输的话,就马上逃,没什么丢不丢脸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去干嘛?”
“啊?”我一下子被打断,没反应过来,呆楞住,“去干什么?”那家伙一脸的不高兴,我无声息地一笑,“调查这种事是一定要双向的,那样的话效果会增加一倍不止……”
“就你一个人去?”莫炼玮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两百万似的,周围五尺内的东西都要被他冻成冰雕了,“你不觉地自己不自量力吗?……又没武功,碰上个高手怎么办?手无缚鸡之力,去送死啊?”他的眼神半是不屑半是焦急,担心的情绪全掩藏在他自以为很酷的表情之下,斜着眼睨我,呼吸都不自然地急促起来,“得了吧,还我陪你去……”
“你不能去,你去的话,妲己的身份谁来顶?”我正了正色,手拍在他肩膀上,语气温柔地安抚,“在这里还有谁有那样的姿色和能力来担妲己的位置……踏雪楼是我们目前最佳的藏身之所,能不放弃就尽量不放弃……况且,你还要注意应含啸的事……所以,我一个人去,已经决定了……”
见他好像还要说话,我又接了一句,“不要在正确的时间,讨论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我说,“别忘了,你真正要做的事是什么。”
“我知道了,别老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的教育。”莫炼玮紧绷着一张脸,回答地心不甘情不愿,“你自己小心点,有危险就马上逃,即使什么都查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也不急在一时……”
唉,我‘扑哧’地笑出了声,眼见他要怒火飞扬,忙忙摆手,“我是高兴啦,你这么关心我,觉得很高心才笑的……”
“真的?”
“真的啦。”
“真的是高兴?”
“真的是高兴。”
“……”
我偷瞄他一眼,呵,那小子在笑呢!
“十天。”
“啊?”我怎么越来越不能理解某人的语言了,他在学外语吗?
“十天,”估计是我一脸迷茫,他又重复一遍,“十天之后,你还不回来的话,不管怎样,我都会去找你。”
总算懂了,“炼玮,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我,”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我不会出事的,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出事的……这一点,是我最有把握的保证,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出事,我一定可以活着出现在你面前……真的,我保证,所以,你不用担……”
“我知道。”他有点不高兴,忿忿地盯着我,“我也知道不用担心,我一直不停地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可是那有什么用,我还不是照样担心,明明知道不用担心,可自己一点都不受控制,还……”瞬息间,他停下了声音,低语说,“有人来了。”
有人?我垂下眼睫,不会在我之前就有人开始采取行动了吧?那我的计划不就又要重新规画了?魔教?还是绝世山庄呢?是来抓我们,还是其他呢?
“炼玮,往儿去了?”
“离衣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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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衣,最近有听说一男一女的事吗,男的十五六岁,女的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那是一个身着宝蓝色衣服的男子,一直都背对着我们,看不清脸面……
“是魔教在查吗?”
“恩,是轻衣楼的余孽,相当厉害,居然有办法挣脱天蚕丝的网,教主亲自下令,要捉住他们,若能活捉,当然最好,真不行的话……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现在还不知道,帮你去打听打听……”
“……”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们之后讲的话,根本就听不清楚……不过已经够了,我缓缓地呼吸,若有似无地勾起唇角,魔教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有关我的事,还什么都不知道……
“要离开踏雪楼吗?魔教已经查到这儿了,好像还和离衣交情不错,若哪一天……”炼玮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谨慎发问,“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让我们听见……”
不管是不是故意都没有关系,和我之后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冲突……即使是故意的,也不过是为了把我们引出来抓住罢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不知道任何有关我的事,“再等一下吧,等到那男的走了以后再说。”我轻轻伸出手指,掩住了嘴,示意炼玮不要讲话。
慢慢地转身,那蓝衣男子又从门口掠了出去……好俊的轻功!可惜,只那一瞬间,还是被看到了,他的长相还是被我们看到了……我的嘴角掩不住冷笑,就是我和炼玮刚下山时碰到的那男子,那个夸奖我的男子……是魔教的人呢!不会一开始就被盯上了吧?
算了,不论怎样,先去问问离衣……
“离衣姑娘刚刚会完客人吗?不会是老相好吧?”我光明正大地退门而入,满脸微笑亲切可人,只是不曾深达眼底。
离衣一瞬的惊慌,即使经验老到也来不及反应……只是那一瞬间,我就把情况摸了个大概,笑意愈深,把握愈大,“怎么,还被我说中了?”
“你听到了多少?”不问我有没有听到,而问我听到了多少,离衣真是慌了神呢……
“不多,不多,该听的全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怎么办呢?你要去汇报吗,刚刚说的那两个人都在这里?”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意态懒散,替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为什么要包弊我们呢?你刚才,其实想到了吧,他说的,就是我们两个,轻衣楼的余孽。”
离衣神态紧张,紧咬双唇,一语不发……我收回斜瞄的眼神,闭眼笑出了声,“不管你在想什么,不管你在打算什么……还是,都免了吧,没有必要,你也不会有实行的机会了……不管是想帮我们,还是想害我们,都不用了……”
“杀了我?你打算杀了我?”
“杀?”我哼出这个字,大大地吐了口气,“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事,只会更快地暴露我们的行踪而已……况且,我根本没做这事的必要,”停下了声,直直地望住她,一字一顿,“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好笑地看着她错厄的双眼,我轻松地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现在,你已经抛不开我们了……怎么,没发现?从你收留我们那一刻开始,从妲己声名大躁开始,从人人都知道妲己是踏雪楼的人开始,从你刚才没有说出我们开始……你就注定,推不开我们了。”
“这是你的计划?从最初开始,你就策画好了一切?”离衣双拳紧握,眉毛全笼成一团,眼神异常认真地盯住我不放,“就是为了把我,把踏雪楼一起拖上?”
“想太多不好哦,”我嘟了嘟嘴,清爽的笑容挂在脸上,“想太多会很伤感情的。把一切都想得简单点,你会活得更快乐。”
“若踏雪楼不属于魔教,她自然会帮我们,没得选择了。”炼玮踱步走了过来,面露疑色地朝我看来,“可踏雪楼若是魔教的呢?她就没必要帮我们了吧?”
“不行的,她不帮我们已经不行了,不论是哪种情况,她都没得选择了……”我手指交插握住,坐直身子,“先不说,以她刚才的表情来看,踏雪楼隶属魔教的可能性非常小……就算它是魔教的,也没得选择了……因为,为了抓我们,这个秘密就一定会暴露出来,踏雪楼是最好的情报交易所,就为我们两个而损失了踏雪楼,那太不值了,更何况,不一定抓得到我们……”尤其在魔教还摸不清我的底的情况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话,那怎么办啊?牵一发而动全身,踏雪楼一暴露,怕是魔教会出现很多弱点……
“我不是魔教的人,”离衣定定地看住我,还带着些微的恐惧,“我不是魔教的人。”
“我知道,”我笑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对了,离衣啊,那男人是谁啊?”
“应含啸。”
哦,就是他啊,“离衣,我会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我弟弟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我,走了出去。
夜映月
上乾下乾為天,天風者,上卦乾、下卦巽,震離兌乾(陽升),巽坎艮坤,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天地相交,日夜更替,一動即落入後天,下降於地與坤卦交……
我随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真是累弊了。从昨天开始,就不停地在这座树林,新娘一行人前进的必经之路上布阵,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整个人都累软了……
东南西北四方都布置好了,总算可以稍微歇一口气了……我重心往下一倒,摊坐在草地上,啊,好舒服……有多久了呢,一直隐居在山上,好久好久没这么累了,脚酸,手酸,腰疼,好口渴……
我蹒跚前行,一顿一走,慢慢靠进湖边,蹲了下来,鞠一手水扑打脸面,清爽透气,等到身上不再有汗水的粘腻,就地坐了下来……
湖面上的那个倒影,就是我,一如往昔,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一百多年前开始,我的时间就莫名地停止了,停在了我的过去……
其实,这一次魔教的事,我是不该插手的,一切的问题,一旦有了我的加入,就会变得很不公平……我知道的东西太多,我懂得的东西太多……万物都有盛有衰,不会有一直的辉煌,即使这轻衣楼是和大师兄有关,我也不该答应帮他们的……对魔教,这样对魔教,有点不公平吧……
还有炼玮,我不是笨蛋,有些事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对我的依恋越来越大……而我,注定是要一个人活下去的,我是无法和别人一起长久生活的,没有办法……
我无法忍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变老,而我,一如往昔!容颜不改……长生不老,这种事,我是不排斥的,这是很多帝王的追求,和梦想……我不讨厌,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有很多的时间,不断地让自己学习,不断地让自己变强,……然而,所有的一切,却都必须建立在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感情的基础上,否则……
我是害怕死亡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害怕的必要了,有时候,真的是活着的人比较辛苦,一切的一切,都由活着的人记得,活着的人背负,对我而言,不但和别人一起生活是一种奢望,连有个陪伴的人都不可能……再过个几年,不,应该更早,至少从现在开始,就应该让炼玮习惯我的消失……我和他,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有未来,他还有希望,他还没有好好地活过,不该一直跟着我这个如同怪物一样的人……
至于我,也得去散散心,浏览欣赏各大名川山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唉,有时候真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让我一直活下去呢?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我自愿的,长生不老也不是我作出的决定……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以前的一切,统统都记得;可是,以前的人,却一个也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一个人,一直的活……我到底,要活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