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
「那怎么又会——」
「喔,这个人是我刚认识的啦。我不是告诉过你,前几天我在布拉格跟人联谊吗?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你不是说那次联谊很无聊?」他奇怪自己的声调还能如此冷静。
「是很无聊啊!不过人家都已经表明要追我了,我看他人还不坏,就当给他一次机会喽。而且今天晓梦跟静都有事,你也跟客户有约,我待在家里也没事做,跟他去看场电影也好。」
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总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她天生就是一株桃花树吗?桃花日日开!
欧阳眯起眼,右手紧扣住马克杯,指节泛白。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敏感
看出他沉郁的眼色。「你觉得我太随便了吗?」
他伤了她吗?
他懊恼
蹙眉。「我只是……怕你太快投入另一段感情,这样不好。」
「只是约会而已,我又没说要跟他谈恋爱。」
约会,不就是为了要恋爱吗?他不吭声。
「你不高兴吗?」她小心翼翼
问。
他一凛,忙摇头。「怎么会?你好不容易放假,出去走走也好。」尽力挤出一个微笑。「记得早点回家就好。」
「嗯,我知道。」见他笑了,她一颗心也飞扬起来。搽完指甲后,她伸出葱葱十指,在他面前晃动。「好看吗?」
他瞪着那不安分的手指,看不到指甲上穿的是何种彩装,只觉那一根根手指,如最狡诈的灵蛇,缠住他。
「……不错。」
得他赞美,她喜悦
绽开笑颜,几秒后,笑意忽
褪去。「啊,我这笨蛋!」
「怎么了?」
「我忘了先涂脚趾甲了。」她懊恼,微微拾起小腿,秀了秀透明干净的脚趾。「唉,算了,只好等手干了再涂了。」
他恍惚
望着那一根根可爱的脚趾头,不禁冲口而出。「我帮你涂。」
「什么?」她怔住。
「我帮你。」他曲腿坐上
板,捧起她纤纤裸足,搁在自己大腿上。
童羽裳愕然注视他的举动。「你、你做什么?」
「帮你涂指甲油啊。」他淡淡
应,抓起桌上一小瓶粉红色的指甲油,旋开瓶盖。「这个颜色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玉足不安
扭动,想抽回去。
「别动。」大手稳稳
扣住她脚踝。「我会涂到别的
方去。」
「可是——」她好尴尬。「从来没有男人帮我涂过趾甲。」
「你那些男朋友呢?」
「谁像你这么无聊啊?」她故意吐槽。
他却不以为意,定睛研究了一会儿指甲刷,然后慢条斯理
,将粉色油彩刷上那一扇扇贝壳般的趾甲表面。
他认真
刷着,动作很专注、很轻柔,捧住她裸足的大手将一道道纯男性的暖流,从她脚掌,一路直送进她心窝。
她无语
望着他低低垂敛着、弯长浓密的睫毛,心韵似摇滚乐,在胸口放肆
狂飙。
搽完一只脚,他换另一只,同样专注而轻柔的动作,她全身虚软,无力抗拒,粉颊如盛开的丹芙蓉。
「欧阳,你不适合做这种事啦。」吞吐了片刻,她只能细声细气
抛出这句评论。
他置若罔闻。
她无助
望着他,感觉一颗心彷佛也像那白嫩的足,被他托在掌里,由他摆弄。
「好了。」搽完指甲油后,他像完成了一项大工程,满意
吐了一口气。
她却是猛然弹跳起身。「谢啦,欧阳,那我……先走了。」
语毕,她抓起皮包,也不管指甲油还没干,就匆匆忙忙想套上凉鞋。「等等!」他喊住她。
她动作一凝,怯怯
旋过身。
「裙子太短了,去换一件,换完以后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去换衣服。」他语气平淡,不由分说。
「喔,好吧。」不知怎
,她不敢与他争论,许是氛围太暧昧了,她只想快点逃离现场。
她乖乖回房。欧阳目送她略显仓皇的背影。
他果然,还是吓着她了。
他垂下头,摊开空空的手掌。那里,刚刚还躺着一只纤细的、可爱的、女性化到令他伤透脑筋的足踝。
从十五岁离开辅育院那天,他便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捧在手里感受其肌理的足踝……
眉苇懊恼
揪住。
他不该强要帮她搽指甲油的,他该好好克制自己的欲望。
只是一想到,她今日打扮得漂漂亮亮,是要去赴某个追求者的约会,他一下子忽然把持不住理智。
欧阳苦笑,手指圈住指甲油瓶盖,慢慢
旋紧,关住瓶里流动的颜彩,也关住自己不安分的心。
几分钟后,童羽裳走出来,果然换掉那一身过分性感的短洋装,取而代之的,是海军蓝条纹休闲衫与白色七分裤,歪戴一顶靛蓝鸭舌帽,帽上两条细绳锁着一颗锚形银钮扣,肩上侧背一个帆布波士顿包,十足俏丽的水手风情。
他微笑。「这样很好看。」可爱极了。
她脸颊温烫,故意白他一眼。「还用你说!」
他护送她下楼,坐上一辆休旅车,MazdaTribute,宛如一头行动矫捷的黑豹,稳稳
,将她送到美丽华购物城。
「他约你来这里?」
「嗯,好像他们公司就在附近,他早上先开完会才过来。」
科技新贵。欧阳冷峭
撇撇唇。连约会
点也是毫无创意。
他开车门,自己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替童羽裳服务。她下了车,对他浅浅一笑,明眸流转。
「啊,他已经到了。」她挥手,对一个等在喷水池旁的男人打招呼。
他顺着那方向瞧去,犀利的眼光如手术刀,将那男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解剖一遍。
长得不帅,却也不难看,不聪明,但也不笨,穿着不花俏,还算稳重有品味。
至少不是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子。他不情愿
下结论,朝童羽裳点点头。
「你去吧。」
「嗯,拜啦!」她眨眨眼,朝那男人走去,倩影娉婷,姿态优雅,一步一莲花。
欧阳目送她,直到那背影淡了、薄了,成了点上心口的一颗血痣,他才悠悠
收回视线。
他回到车里,忽然觉得好疲倦,俊脸停憩在方向盘上。
几分钟后,他才察觉自己低声在唱歌,一首很久很久以前,她经常唱给他听的歌——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
正文 第七章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
童羽裳一面擦窗户,一面唱歌。
她的歌声很清亮,适合飙高音,但唱到深沉处却又不失温柔,就连最爱跟她斗嘴的庄晓梦,也不得不承认她歌声确实动听。
周日下午,三个住同一栋单身公寓的女人照惯例聚在了一起,合作打扫各自的房间,顺便天南
北,闲聊畅谈。
面河的窗户固然风景优美,西晒却也严重,午后的阳光放肆从玻璃窗洒进来,相当刺眼。
童羽裳不得不眯起眼,努力在过分灿烂的阳光照耀下,完成清洁任务。「呼!终于擦干净了,好累。」她喘口气。
「这首歌不就是你以前教欧阳唱的歌吗?」一旁的庄晓梦扬声问,抿嘴窃笑。「怎么忽然唱起来了?该不会想起他了吧?」
「我干么想他?」随口一句调侃立时让童羽裳暖了脸。「我们昨天才见面!」
「昨天?礼拜六?」庄晓梦翠眉一挑,笑得更诡异了。「嘿嘿,老实招来,他该不会又睡在你家了吧?」
「是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觉得超暧昧的。」
「哪里暧昧了?我们是姊弟!」
「是喔~~」故意拉长尾音。
童羽裳扭过头来,瞪庄晓梦,后者淘气
送来一个鬼脸。
她无法,只能跺跺脚,为了转开话题,不得不丢下一枚炸弹。
「对了,T先生说要跟我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
T先生便是童羽裳在布拉格联谊时认识的科技新贵,取其英文名字第一个字母T作为代号,是为T先生。
「什么?!」炸弹果真威力无穷,不只庄晓梦,连沈静都被震得目瞪口呆。
「搞什么啊?」好片刻,两人才回过神,庄晓梦好笑
评论。「拜托,那个T先生是日剧看太多了吗?」
「我想他是看淡了。」童羽裳凉凉
回话。「他离过婚。」
「他离过婚?!」两个女人更惊愕了,交换一眼。
「而且还离了两次。」仿佛还嫌刚丢下的炸弹不够震撼,童羽裳又引爆一枚。
「我的老天!」庄晓梦随手甩开拖把,街上来。「你不是说对方是个老实的科技新贵吗?居然已经离过两次婚了!我说童童,你这回可遇到对手了。」
「离婚的事是他主动跟你说的吗?」沈静也停下擦拭的动作,好奇
问。
「嗯。」
「他该不会有小孩吧?」庄晓梦蹙眉。
「有一个。」
「什么?!不但离过婚,还有一个小鬼?童童,你确定真的要跟这种男人交往?MyGod!」庄晓梦翻白眼,大摇其头。
「请不要随便直呼上帝之名好吗?」童羽裳瞪她,这可触犯了她这个教徒的忌讳。
庄晓梦歉意
吐舌。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离过婚并不代表这个男人就不值得交往。」沈静持平
评论。「你问过他离婚的原因吗?」
「第一任妻子嫌他没出息,看不起他;第二任嫌他是工作狂,没空陪她,搞外遇。」
「听起来好像都是他前妻的错嘛。」庄壮晓梦嘲讽
冷哼。「那他自己呢?难道都没错?」
「他有没有错我不知道。」童羽裳耸耸肩。「总之他说他现在对所谓的爱情已经看破了,只想找个能陪自己走一辈子的人。」
「意思是他想替自己找个煮饭婆,顺便也替他儿子找个妈吧。」庄晓梦语气辛辣。
相较起来,沈静平和许多。「你怎么想?童童,你对他印象怎样?」
「还是静说话有建设性。」童羽裳慢条斯理
说,庄晓梦不服气,朝她挤眉弄眼,她噗哧一笑,探手捏了捏好友搞怪的脸颊后,才端正神情。「其实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都到这把年纪了,还要像年轻人那样谈恋爱确实很累。」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太老不适合谈恋爱吗?」
「我是说我也老了,不想再玩这种游戏。」
「什么?!」庄晓梦惊讶,明眸瞪成一对圆亮的黑珍珠,沈静也不禁愕然。
一向主张面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童羽裳,竟然会觉得自己老了,谈不动恋爱?
「你怎么了?童童,你没事吧?」庄晓梦猛然握住好姊妹的肩,两道秀眉担忧
打结。「上次的失恋,真的对你打击这么大吗?」
沈静也凑过来。「你不是常说,就算失恋,你也要有格调
活下去吗?绝对要比对方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