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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扯够了,就当是个幻想,我记着这段梦境,挺好!醒来的时候,我他妈还得吃喝拉撒的活着,还得面朝大海,去看春暖花开。就这样吧!再见,我心爱的妞儿!”
德晟坐在车厢位子里,列车就要开动。
对面座位的俩人望着窗外闲聊:“嘿……瞧,一个奔跑的新娘。”
“呵,可不是吗!嚯,这家伙……婚纱可够漂亮的。”
“人也不赖,长得挺秀气的。”
“呵呵……据说凡是女人只要穿上婚纱不漂亮的也能变美了。”
德晟不闻不看,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一切像是与他无关,再无任何牵连。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沉淀着自己的那点儿心绪,无心任何其他。
对面那俩人还在嘀咕:“这新娘怎么来回跑呀,像是在找人。”
“还挺急的样儿。”
“诶……瞅着没,她哭了。”
“果真,在哭呢,一定是遭男人甩了。”
“差不离,肯定是新郎跑了,好家伙……这一直追到车站找新郎呢!”
“这男人也够心狠的,这么漂亮的新娘也舍得撇了。”
“瞧她哭得……这新娘哭得真有样,看着人心里怪难受的,心都抽了……”
德晟猛地睁开眼,起身向窗外望去,他一下凝目,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人正穿着婚纱,那人正来回张望着跑,那人脸上挂着泪水……
德晟一下跌回座位,手背捂着嘴,忍不住喉咙一哽,流出眼泪。
列车开动,行进逐渐加速,在窗口与那个身影擦瞬而过,呼啸着窜出站台离开这个城市去向远方……
她呆呆的立在站台,看着列车渐渐远去,失望的垂下头,蹲□,头埋在婚纱里,无声的哭泣。
人说最伟大的爱情是相守婚姻一直到白头终老;而最美丽的爱情却可能就是中途结束各奔东西;很多人选择了美丽而放弃了伟大,只因为伟大的概念太过深远,责任太过艰巨,没有足够的承受心理还是先别选择这项大事业。
她站起身,站台空荡,人影寥寥无几,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孤零的自己,无依无靠般飘零,良久,她失意的转过身,欲要离去,不经意的一抬头,呆目。
那个人正站在不远的地方。
他双手插兜,斜着跨,抬着下巴望着她。
她凝看良久,泪眼朦胧,忽而破涕而笑。
谁都能让你笑,许多人也能让你哭,但只有那个特别的人,能让你在眼中含泪的时候,依然笑的那么美丽。
他目光骄傲、温暖、炽热……嘴角一翘,冲她一乐。
她胡乱的擦拭一把脸颊,娇蛮的一瞪眼。
他说:“你笑得真好看!”
她骂:“混蛋小子,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全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灰小子的逆袭现实中难以随人愿,但不妨碍美好的幻想。
爱情面前可以纯粹些,抛开功利与金钱,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感谢读者!再见!
☆、番外
德晟回到老家,圈养畜牧,扩大养殖,为了父亲的念想、为了祖业发扬光大,时机成熟后他把自家的小尾寒羊的经销点迁入了北京。
砖塔巷又一次鞭炮鸣响,门面开张,巷子里的老少爷们儿又探出脑袋,这是哪家又开张了?干得什么买卖?
听说是家什么羊肉经销公司。
还听说是从远祖就蓄养至今的精品羊种。
更有说道这家是畜牧世家的第三十八代后裔传人……
传得邪乎!
羊脸儿居表示不服!勺碰汤锅敲得咔咔响……怎么的,还能盖得过我嘉庆年间流传至今的极品老羊汤吗!
轮到老丈人正审的日子,关之茹忐忑,临去时千叮咛万嘱咐:“好好说话听见没!别瞎嚼舌知道不!先把你那点儿不值钱的傲气塞裤裆里,一定要哈腰屈背甜言蜜语,再装得高雅内涵、修养风范……怎么顺耳怎么说,明白吗?”
德晟哼着哈着。
在关锦赫的会客间,俩人单独面对面。
关锦赫威谨着眼神儿瞅着德晟,不开口,就等着看这小子能冒出什么黄汤屎尿的,怎么就能在大婚的时候把他女儿给拐带走了!
德晟提着一个鼓鼓的编织袋,看上去很沉,八成是敬上未来老丈人的贵重礼品,关锦赫不以为然,眼皮垂着,懒得看,什么东西也糊弄不住我。
德晟从袋子里掏出俩大肚小口的坛子,坛口用红布头封着,除此外没别的,关锦赫瞥瞥那俩黑黢黢的东西,啥玩意儿?
“关董,据说逢着登门拜访长辈的都得提点儿东西,这不我就给你端两坛子酒,这酒不名贵,也不值什么货,但你在市面上买不到,这是我妈用高粱自己酿的,纯粮食纯天然。”
关锦赫瞟一眼,他还真是极少喝过这种自家酿的酒。
“在我们那地方称这酒为热血红,顾名思义这酒能让人热血沸腾、生精壮阳。真不是吹的,这酒奇特,你老要是尝一碗,指定一夜勇猛,天下无敌。”嘴角翘着,带一丝玩味的笑意。
关锦赫脸一沉,锁着眉头瞪过去,跟谁说话呢!什么货色?懒得搭理,厌躁一叹。
那位只管自己说:“喝这酒也有讲究,就是全家团座,吃着扒羊肉大碗端着畅饮,才能喝出味道,其乐相融,才显酒热人欢的天伦乐趣。”
关锦赫吁口气,拧着的眉头又不得已舒展一下。
“我这人没房,我在西道口那边租了一间房,面积不大,但设施齐全,过日子足够使的,特别受用的是那张两米见方的床,刚好合适我和之茹在上面滚着玩儿。”
关锦赫又立马狞起眼目,皱着眉头咬着牙。
“我这人没什么好车,只有一辆拉羊肉的冷藏货车,比不上之茹那辆宾利雅致,但赶上刮风下雨的也能抵挡着使用,带着之茹穿街兜风的也照样看着景儿。”
“我这人也没钱,曾在砖塔巷开过一个门面,却没玩儿成,黄了摊儿,把我几年的积蓄全都砸进去了,但还得吃喝拉撒不是吗,实在没辙,我就把老家蓄养的小尾寒羊拉到了北京市场上,说好听点儿就是肉品经销商,说贫贱点儿就是个卖羊肉的。虽说不是什么大买卖,但糊口填个肚子还凑合,而且你还能沾着一个好处,以后吃羊肉就不用愁了,我可以按市场价的八折卖给你。”虚眼挑衅的瞧着关锦赫。
关锦赫一瞪眼,忍不住第一次开了腔:“怎么的我要吃这羊肉还得八折的价卖给我?”
“您、您这是嫌贵还是嫌便宜?”德晟装傻充愣没正行的看过去:“也是,您这么大的身家哪在乎这个价呀,您要是嫌便宜我就按原价给您。”
关锦赫睁眼儿瞪着,无语。
这小子忙又改口:“哦……您要是嫌贵我就看在之茹的面子上再给您打个七折,最便宜的价儿了,不能再少了。”
“你、你是说我要是不花钱还就吃不上这口羊肉了?”关锦赫愠怒,憋不住非要挣这口吃食。
德晟搓搓下巴,笑语回道:“关董,有人说想赚得钱财,就得利益当先,什么亲情旧念的都得抛一边,精于测算才能得利成势,你这么大排场还能在乎买我那点儿羊肉?”
关锦赫一声咆哮:“滚!你给我滚出去!”
德晟嘴角一撇,站起身,没半句话,没所谓的往外走。
关锦赫气得脸泛青,又一声吼:“你给我站住!”
走到门口的德晟停住脚,背着身儿翘嘴一乐,转过身。
关锦赫瞪眼儿凝视,问:“你今天来是为我女儿还是专本找茬儿生事的?”
德晟收起挑衅,一脸郑重的回应:“你老明智,我就等你这句话。”
正儿八经的开腔:“我这人不会说好听的讨人,更不适应恭维人,但我今天来是真的想讨你欢心的,是想和你掏心里话的,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这么想讨好一个人,只因为之茹,只因为我爱的人,我必须这么做。”
关锦赫瞠眼听着。
“我这人虽说无才无德,但活到这会儿也经历了不少事,我把自家的产业拉到北京,是为了之茹,也是为了我父亲弘扬祖业的那点儿心愿,更是为了我自己,为自己是否能撑起一份立业的能力。
“我这个买卖的资金是用我父母的那三间老宅子抵押来的贷款,我父亲说的对,自家的买卖不坑人,出份力就能赚份财,我必须全力以赴、责无旁贷,因为它掂着我父母的那点儿根基,那是他们一辈的心血积淀,我不能亏了,决不能辜负了。
“钱重要还是感情重要我斟酌了很久,在我心里什么也比不过亲情和爱人的份量,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但我又逃不过钱财的力量,钱的确重要,没有钱我父母有可能要失去生存的地方,没有钱我就不能养活我的女人,这是我必须撑住的责任,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看。”
关锦赫的眼神儿软了下来。
“这买卖半年工夫已经赚得了一半的利率,估计着不到两年就能还清贷款,不论怎么样这事得坚持做到底,给我父母一个交代,给之茹一个承诺。
“我爱之茹,不是爱她的身家,依着我的性格根本受不住门槛儿高凌在上的那种感觉,可是没办法,我就喜欢这个人,我也许给不了之茹富贵荣城的生活,但我能保证用心温暖她,不让她受委屈,最不济了我还有能力让她吃上口羊肉。”
关锦赫垂眉,威谨的脸儿端得有点儿累,稍稍松弛一放。
“我来之前就想着怎么能讨好你,怎么能说虚话顺着你,我想了诸多的方式都觉得别扭,还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比较好受,但为了达到目的我还真特意学会一道菜想讨你的胃口,就是用我们家的羊肉做的栗子炖羊蹄,这菜益气补肝,您多吃有好处,顺气儿,您要是感兴趣,哪天我愿为你服务一回?”看着关锦赫,等着回音儿。
关锦赫沉着声问:“这菜打几折给我呀?”
“哦,这菜是我请你的,你放开心的享用。”
半晌,关锦赫不得已哼出一句:“你不是说那酒得全家团座着喝才有气氛吗,晚上带之茹回家吃饭。”
“哎!”德晟紧忙答应,得乐的出了屋。
关锦赫揉搓额头,没辙皱眉,耐不住嘀咕:这小子心眼儿忒活分,不好摆弄。
德晟出了屋,关之茹紧忙问:“怎么样了?”
德晟沉着脸儿:“他让我滚。”
关之茹脸阴下来:“完了、完了……这又较上劲了,你到底是怎么说的?”
德晟又平淡一句:“他让我晚上带你回家吃饭。”
关之茹忽而大乐,掐他脖子施恨:“坏蛋……说话大喘气,想找死……”
德晟咯咯乐。
关之茹心情大好,走路架势都颠蹦着,对唯亭吩咐:“接祥服云的电话。”
唯亭接通递到她手里。
“老邱呀,给我定做一套双凤呈祥的红罗旗袍……”
老邱电话里一愣,即刻惊语应声:“诶哟……之茹姑娘,恭喜、恭喜……”
定子是真没想到德晟正经跨上了关之茹。
“你丫的藏得够深的,够有手腕儿的,我早瞧出你小子动真格的了,没想着能成事,操的还真让你给轮上了,这哪是300万的事,这是捧着一辈子连带下辈子也吃不尽的金山呀。”
“说什么呢!别胡诌,我压根儿就没占她什么便宜。
“得了吧,守着个活财神的老婆,谁他妈的信呀!”
德晟最不待见人说他这个,气烦瞪眼,刚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