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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亭终于说出一句:“你们怎么能……这丫头受刺激了,怪不得……”
梁文轻叹:“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之茹,瞒了她这几年心里就别扭几年,多少次想开口告诉她又忍了回去,唯一安慰的是韩坤那人并不是真情货色,在钱和人面前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只是没想到之茹专情念旧的死心眼儿,我这心里就更加愧疚,不知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我是背阴里做件龌龊事。”
唯亭眼底一层潮雾,轻抚梁文的手:“俯仰由人,听令做事也是身不由己,你能愧疚也耐得是懂事理的人。”
梁文苦笑:“有个善解人意的人就好受不少,之茹终于知道了,我也算解脱了。”又说:“我一直希望能有个人真心对待之茹,没有为利所图的真心对她,才可以挽回过去的念想,我也就觉得踏实不少。”
“所以你偏袒德晟。”
“是,我是觉得这小子有些性情,能舍出命的担待一个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白人该懂得就是为了一个情字,那小子羁狂没正行的秉性就是用散堕掩盖性情,用自傲掩盖卑微,就为那点儿自尊不肯说软话的人。”
“哦?你看得这么透,可事实却偏离了方向,之茹却和陈东翰走在了一起。”
梁文无奈:“万事难测,唯有感情最为莫测,也许我想错了,之茹生性敏感多思,经不住伤害,怕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非理性闹性子和陈东翰也是情理中的事,只是陈东翰这人太功利,他关注的点太多,不单纯在关之茹身上,之茹要是跟了他,亏了!”
“不过挺合关锦赫的意,陈东翰像是早就是他的御用女婿了。”
梁文一叹:“商豪名利,什么都需要个筹码,连婚姻也算上,终究还是阿时趋俗,这就是存世规则。”
唯亭无趣一笑:“那个赌局就这么结束了。”
梁文回声:“也许只不过就是个赌局。”忽然转话:“诶,不是限期还没到吗!”
陈东翰几日来心情颇为舒畅,揽到了关之茹往后的前景自不必说,好似已遁入关家门第,再过不久邱山工业区的投标就要开始,这自然信心满满,不在话下。
再一个关之茹换了司机,眼不见那个耨心的德晟,万事顺意,本想着暗地里收拾他一顿,这下也省得多此一举了,依着他现在和关之茹的关系,德晟要是在冒造次,他立可名正言顺的一顿教对。
不多日子进入夏季,柳树轻扬,高阳普照,燥热喧沸。
关之茹与陈东翰同出入各派场合,露脸豪门酒会,相关商体媒介逐出报道,商界巨头关锦赫之女关之茹与惠东实业未来掌门人陈东翰结情眷意,应征了今后珠联璧合的实力趋向。
关之茹常是一身秀雅旗袍,淑饶婉约,面目清丽,淡颜静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矜傲,倒也显得气质独韵。陈东翰高体盛宇,威貌堂堂,俩人往一处一站外人眼里绝是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了。
定子和兰芳听闻消息,俩人嘀咕半宿,这关之茹转头就找一个,我们德晟可就插不上手了,多日来德晟闷声不语,也不给关之茹开车了,啥都明白了,这赌局要崩,就是个白扯淡。
嘀咕得越来越气,心急烂肺,我们德晟可是为你关之茹舍命赔本的豁出过命呀,流了那几吨的血呀,咋你个关之茹就没个补偿呢!合着我们德晟一点儿便宜都没沾上,就是你危命时刻挡箭的,就是你当差的司机,合着当个差还有个工薪报酬呢!怎么就没一点人之常情呢?真是商人奸诈,贱人矫情,德晟这么久的工夫算是白费了,不甘呀!
定子揣不清德晟的心思,憋不住问:“关之茹那事就这么结了?赌局那事是不是扯了?”
德晟心烦,懒得搭腔,不言语。
“晟子,这么多时候你都和关之茹耗着,怎么就没捞着一点好?咱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呀!这人也太不尽人意的了。”
德晟躁郁,脑浆子一派乱乎成泥,就想让那货赶紧闭嘴,可定子越嘀咕越来劲儿。
“晟子,你跟她到底啥程度了?当然我不是说感情,咱和她能动什么感情,没可能的,咱就是对家抛骰子的赌客……我是说那赌局是不是没盼头了?还没到限期呢,还有没有可能的机会?”
德晟不答,定子就越烂嘴:“这要是在钱财上没捞上赢头,在其他方面捞上手也算没白折腾一回。”伸脑袋凑近德晟:“诶,上手了吗?这么久就没个机会?就没干了她玩儿够了找个本儿……”
“滚!”德晟瞪眼爆出一口。
定子紧忙闭嘴,轻声嘟囔:“我、我就是为你不值。”
撇开那话头不说了,烂嘴不停的又扯别的,说起失恋者联盟,说起初开这事业的大雄大志,又说到至今的萧条,一切都不在他的设想,混沌了他的志向,萎靡了他的意志,抱怨拯救众生的大义之举如何艰难,生意如何平淡,本钱都找补不回来,更别提发财了,只落下聊以糊口维持生计。
德晟扶额自叹:失恋者联盟像就是为那个赌局而生,就为了设在砖塔巷闹着动静等待那个人推开这扇门……
德晟平淡的回一句:“走到日子就算结了。”
定子懵晕,什么日子?什么结了?
☆、饭局
陈东翰淋完浴,对着镜子擦干湿发,挺着下巴欣赏一番脸庞轮廓,极具满足感,披上一件睡袍出了浴室。
卧室床上躺着一个美艳的女人,翘着红唇对他白齿一乐。
陈东翰瞟一眼,背身倒杯白兰地滋润嗓子,听到床上女人说:“看出来了,真是春风得意正当时。”
陈东翰不予理睬,自意的饮完杯中酒,闭目咂磨那点后劲儿余香,脱掉睡袍躺倒在床,揽过那女人脖颈塞在腋下。
“我什么时候都是正当时,难道不是吗?”
女人嗤齿一笑:“你和那个关之茹是要玩儿真的?”
陈东翰垂着眼皮不语。
“她哪招着你了?也没看出有多姿色。”
陈东翰轻笑,她怎么能和你们比,粘点儿好处就自动贴胸撅屁股。
关之茹还没能上的手,可陈东翰不急,物有类别,就得因人制宜,他不缺女人,到了瘾头随时就可宣泄一番,而能做为婚联之人当别有对待,多少还是要有些神圣感的,欲性太多也就缺乏了新意,不妨耐着性子只等新婚那夜,对陈东翰来说那是带着纯圣的刺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那女人又说:“关之茹我见过两次,总爱穿旗袍,说不上有多艳丽,只是有点儿古雅气质,挺保守的样儿,看不出你有这品味!”
陈东翰哼笑:“我的品味一向高端。”
女人蔑笑:“你是瞄上锦赫集团了吧!”
陈东翰无表情回应:“那也无伤大雅,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得好知趣,多嘴犯贱。”
那女人瞥瞪一眼:“声色犬马还做得那么优雅。”
“那当然,只有我可以。”陈东翰翻身压住那个身体:“不是吗,不然你也享受不到我的待遇。”抓住那个大奶狠劲儿一捏。
“流氓!”女人一声嗔笑。
中午关之茹接到陈东翰电话,说要一起吃午餐,关之茹推脱说午休时间短下午还有事。陈东翰执意:“之茹,时间再短也要吃午饭呀,不耽误,听说砖塔胡同有家老字号羊脸儿居味道挺纯正,早想去尝尝了……”
关之茹微愣无声。
“之茹,听着吗?这小食店难得想起来去一回,耐不住当顿午饭也方便,等着,我这就接你去,马上到。”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关之茹呓语般回应,放下电话呆然,砖塔胡同这几个字刺激着神经,那人就在那,多日前自那个傍晚像风一样的背影消失眼前就再没见过,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门口,再也没等候在大厦的墙栏处,安静得像是无缘再亲历一面,高傲得没留下一丝妥协,心倏而一酸,她像是找到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安慰的借口,去砖塔巷喝一碗羊汤,因为那人在那。
陈东翰寻到羊脸儿居的电话打过去:“我定两个位子。”
羊脸儿居的伙计回答:“不好意思您了,我们这不预订位子,你要来就按顺排号。”
陈东翰嗔怪,什么老字号怎么连这服务都没有,太落后了!
陈东翰没去过羊脸儿居,也不懂那的规矩,羊脸儿居店面简陋古朴,还保持原来的风格,有数的几张桌子,每到饭点儿排号付款就餐一条龙,然后顾客按顺号在窗口等着,出锅后自己动手端碗走人找座位,哪有什么定位子一说,更没人给你端盘伺候着,就这么拽!
陈东翰之所以选这家店,是因为自己特意来过,暗地里查知德晟那小子就在砖塔巷,还开设一家什么失恋者联盟,于是有一天穿过巷子走了一圈儿,要不是德晟他这辈子兴许也不会到这地方,抬头看着那个门面,小得像个门洞,只有那个金字招牌挺扎眼,琢磨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儿,真敢装脸充面。
穿过东头一眼瞥见羊脸儿居的老字号,嚯!看着店小,但人气火棚,食客川流不断,一打听口碑极具历史,多少名闻人物都来过此地品尝佳口,这档子事陈东翰怎么能错过,凑热闹也得尝试一回。
失恋者联盟仨人闲忙一早上中午停当歇菜,正是午饭的点儿,往日都是兰芳撑着电磁炉熬锅菜,或是图省事在街边小食摊买点儿,今日定子嘴馋懒怠,嘀咕:“来这巷子这么久,那老字号羊脸儿居愣是没尝过什么味呢!”
一碗加足料的羊汤是35元,要说也不算便宜,但也没到吃不起的地步,就指着占便宜那点儿心思,斜眼儿瞟着德晟哼唧:“光干活食料不足可就没了力气,据说羊汤补气盛阳,它嘉庆年间的汤料延续至今是不是营养更盛呀!啊?晟子你说是不是?”
德晟懒得搭理,知道这货挑话等着别人钻裆,也别委屈这心眼儿了,德晟开口:“走,今儿我请你们。”
定子得逞,兰芳跟着一乐,就这么着赶中午这仨人也去了羊脸儿居。
关之茹开车进了巷子东口,她慢悠悠的行驶,目光直向西头,那个人就在西头,他常常炸出刺耳的乐声,而今却消声隐迹般没一丝杂音,恍惚间她貌似很想再听到那动静。
这巷子好长,灰墙碧瓦,张张门面各异不同,却有着同等的意境,炊烟袅絮,伴着人声沸扬的寂静,远离嚣华景市,似回到年久的岁月,她似乎又耳闻三弦儿琴胡的腔韵,悠远的旋绕……猛间抬头她已经开到了羊脸儿居。
小店里挤满了接踵的食客,定子兰芳排号在窗口等着,德晟找了张桌子,刚好有仨空座,坐定占着位子,旁边还有俩人正捧着碗咂吧带响吃得满头大汗。
关之茹泊好车,刚好陈东翰也到,碰了头一起进了屋。
俩人跨门站定脚步,屋内食客来去攒动,没个下脚的空当,关之茹不知觉瞭望,一眼看见那个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手捏着下巴极其无聊的看着某个方向。关之茹凝目,像是灵犀不宣,想什么来什么。
陈东翰一跨进门就后悔了,连个座位都没有,环境忒糙,皱着眉头满屋扫视,突眼瞄到德晟,眉头皱的更深,怎么又碰到这小子了!
德晟回正目光,瞬刻看见门口的那人,微愣,眼对眼相碰。
他抬高下巴盯着那人,面无表情。
她被望得措然,抵不过,垂下眼帘。
陈东翰对一位店员嚷:“怎么连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