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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赫扶额一叹:“我的女儿怎么总是……”无奈止住,又说:“之茹你涉世太浅,总是那么听信于人,别相信这些穷皮小子,都是耍心眼儿的贴好你想占便宜的货,他们看中的只是你的身外之物,知道吗我已见过德晟。”
关之茹惊讶抬头。
“我让那小子开个价,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关之茹急切的瞪着眼儿。
“他说得让你开个价,只要你开个价他立马接受,瞅见没,你在他眼里也只不过就是个价码。”
关之茹悲凌闭目,拧着眉头侧过脸,使劲忍着一股痛楚。
“之茹,这样的人怎么能相信,不过这小子和韩坤还有所不同,韩坤是暗地里窝着贼心思敛财要价,这小子是目中无人明目张胆的让你开价,太狂傲了!别以为他舍命救过你就是肝胆掏心的爱你,都是为了目的,为了钱财当面说誓言背地里都可以装死消失……这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种钻营利禄的人我见得多了……”
“别说了。”关之茹痛楚一句。
关锦赫哀喟:“之茹,虽说你身处荣福之家,但生性单纯,没经历过复杂世事,我跟捧着古陶一样把你养大,就怕碰着瓷,你说从小到大我哪样没顺着你,你喜欢时装我就给你开公司,从头到尾的细节我都给你安排好,你要投资登山运动品我不赞成但也答应你,还给你找了妥当的合作者陈东翰,我样样随着你就是想让你高兴,你纯良善感不善策谋,你这性格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没有我你做不成这些事。”
关之茹回对:“我做事只凭兴趣和高兴,我讨厌牟利取财的钻营。”
“能凭兴趣做事那是因为你背后有个雄厚的资本,不然你玩儿不起,知道你老爸怎么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没有钻营夺利的精明也就不会有现在拱手让你享受兴趣的资本。”深深的看着关之茹:“人活着不只是情爱,得有个吃饭拉屎的地方,没这资本爱都爱不起,一帮男人巴结你不也就为这点事吗?做事还是要靠能力和精明,在这点儿上陈东翰可以帮你。”
关之茹抬起眼帘。
“陈东翰哪点儿配不上你,身家背景门户相当,虽说惠东实力远在锦赫集团之下,但这几年显出超卓劲头,他老爷子身体不济,惠东趋向早晚就是陈东翰的,不论这些单说陈东翰本身,涵学高雅,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做事逢源精明强干,你身边需要这样的人帮衬,关家也需要这样的人做陪衬,据我所知他倾慕你很久了,你就老抻着架子冷着脸,他才是配得上你的人。”
关之茹回对:“不、不是,陈东翰动机不纯,他是有利所图,没利的事他不会做。”
“算你还没彻底糊涂,之茹,你顶着豪富身家就不会再找着纯的了。”
关之茹滞目。
“这世界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包括爱情,别信什么纯爱箴言,那个当不了饭吃,熬过兴头就会烟消云散,爱情是要利益支撑的,有时不过是个互惠互利的桥梁,陈东翰图你的光耀身份,图关家商界势力给他利取机会,对于关家,也不是无利可图,惠东现在正扩展涉外顶尖项目,如果能成为一家人,那我也可以轻易涉足,对于锦赫集团的发展不言而喻,那将是珠联合碧如虎添翼。”深智的看着女儿:“更何况陈东翰对你也不错,你何乐而不为呢!你得学着点儿,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爱利双赢才是识时务根本。”
关之茹呆顿,讽语:“可真是深谋韬略!”
“你老爸没有这点儿城府深略怎么会有今天,信我,爱情这东西虚花影现,在权势面前只是个借力的陪衬。”
“好个借力的陪衬,你就借着于岚的身份拔高到权财共富的地位,真是不容易!”
“你、你怎么又提这个。”关锦赫恼烦。
“不是吗、难道不是这样吗?”关之茹疾言厉色:“你爱过吗?你有爱过谁?你尝过那个滋味吗?就没个人在你心里惦着?就都是你借势挣爬的陪衬?”
关锦赫语塞。
“你爱过我妈吗?有人告诉我,你俩感情好着呢,互为钟爱倾心,这都是假的吗?我妈走的早你就把她忘了?在你心里难道就没存过一个女人?要是这样你就根本不配跟我嚼哧什么是感情……”
“之茹,那都是陈谷子的过去……怎么能拿出来比对现在,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关锦赫眉头纠结。
“我可没看成两回事,人活一世不能白首到老心里也要有个记住的人,不然一世为财权挣搏活得还有什么劲儿。”
关锦赫眉目间现出一番苦楚,沉语:“之茹,你这专情死心眼儿的性子还真随了你妈。”
关之茹轻语:“都说我妈那人清纯美丽得像朵白兰,可我从来没见过她,她怎么走得那么早?她到底得什么病死的?”
关锦赫目光慌措,躲闪着一句:“都、都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这夜关之茹没回自己的泰河湾住处,睡在塞纳别墅原先的她那间卧房,一夜反侧难眠,痛苦思熬,真相让她撼栗伤心,没能解脱,却更加懵懂,看不清世事真假,老爸的话敲击思维,苦郁蒙想:我认为的真爱却都是图有目的的捉弄,是我太傻还是世界太虚伪?
又想那小子,心纠结难抑,捂着被子又一顿流泪。
清早起来眼睛肿着,面色凝滞无血,关锦赫看着心疼,劝慰先别去公司了在家休息,这位就在家闷了一天。
第二天德晟照常去泰河湾的住处接她,门锁无人,急忙电话打过去,几次响铃对方不接挂机,最后直接关机,德晟憋闷得郁火难出,束手等待。
第二天关锦赫给关之茹安派了司机,关之茹没有推违,默言接受。
转天德晟又在她都贸大厦楼底的栏墙处等着,看到的是一个新司机带着她来往出行,而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瞬间呆郁。
她坐在车里余光掠过墙栏处那个人影,心哀凉一颤,眼底耐不住又一片湿润。
有那么一个时候,成熟是个祸害,过分思虑却是弄巧成拙,只因为有别于低级动物的思维,人类的感情才那么复杂莫测,失了只为捕食充饥的单纯快乐,多了自尊、道德、虚伪、猜疑……或是诡计,又可以自我折磨得筑起一道围墙把寂寞包裹起来、把感情压抑心底。
某时候还是有必要存有低级动物般的纯真,空气才显出没有污浊的快乐。
何必这么复杂!人是天生的贱种,只为图谋一个真诚的感动,才可化解心头疑念,如果没有就自虐自受错过一片阳天。
陈东翰因为那个合同没有签订,气怒难宣,找关之茹要究根个明白。
“之茹,这到底怎么回事?所有程序都到位了就差你一人,怎么、怎么能错过呢?”心有怨气,却不敢大肆暴露,压着嗓子询问。
“哦,不做了。”关之茹淡淡回一句。
“什么?不做了?”
“是,不想干了,撤了吧。”
陈东翰不知觉撑起眼珠子,这都什么事!我费劲精力忙活了这么久讨你高兴,你一句话就不做了,这不耍人玩儿吗?气怨更甚,压着性子说:“之茹,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是做生意,不是儿戏,不能凭情绪。”
关之茹抬眼儿瞟过去,傲漠一句:“我就凭情绪,我高兴干就干,不高兴就甩了,我就想这么玩儿,怎么的!”
陈东翰气得呆瞪眼儿,还不敢造次,心里骂:妈的我陈东翰还没有受过哪个女人这么摆布指使,表面却不失涵养分寸的来一句:“之茹,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要是我的原因,哪做的不合适你也该让我明白,不能这么耍脾气。”
关之茹回对:“你想多了,没你事,这事我做得不合适,瞧你费时费力这么久……那什么对不住,这么着吧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赔个不是,你想去哪吃?长城饭店、法国梦派、还是香格里拉,要不去密克斯酒吧、名门夜、COCO耍一夜?你挑。”
嗯?什么意思?陈东翰呆愣,没揣明白,哑然一笑:“之茹你这是……要请也得我请你才是。”
“不用那么客气,你不委屈吗!”
陈东翰挠挠头,心里正气郁着呢,何止是委屈,简直让关之茹弄得堵肺气喘,诚恳开腔:“之茹,咱认识这么久,你该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只因为我对你的爱,这话我说了很多遍了,你当然也清楚,我一直等你告诉我……”
关之茹抬眼儿打断:“你爱我?”
“那当然,这还用说吗,每天都想着你,这点儿感情全用你身上了。”面色深沉,目光情眷。
“好吧。”关之茹回一句。
“什么?”
“你不是说爱我吗,我答应你。”
陈东翰一愣,听错般眨眨眼儿。习惯关之茹的矜持淡漠,忽猛子不费力得来这一句太显突兀,有点儿不适应。
“之茹,你、你是说我们……”
“是啊,你这么爱我,不就为这目的吗,怎么……不愿意?”
“哦、不……我早巴不得了。”陈东翰回神儿,恍然一笑,不知怎么着好了,摸摸额头、扶扶下巴,凑身上前搂住那个肩膀:“之茹,我等这句话很久了,我会好好爱你,以后我就是你最贴心的人。”说着绅士的在关之茹脸颊上轻吻一口。
关之茹呆然的凝视着一个方向不动。
这意外之喜打消了陈东翰刚才的气怨,终于应声到手,顿感心身愉悦轻松,只是有那么点儿不尽兴,那么点儿缺少渲染的情境和气氛。
几日来唯亭不知为什么关之茹突然换了司机,德晟消失不见,投资登山运动品计划突然取消,而且还答应了陈东翰的求爱,这一系列的措变显得突如其来,极为诧异。她知道陈东翰对关之茹示好很久,而关之茹淡漠处之没那心思,搞不懂为何冷不丁的转了一个大弯就选择了陈东翰,难道这就是戏场的结局?太乏味,不好看,简直是缺少奇异的平庸烂尾。
耐不住问一句:“你真答应陈东翰了?”
“是。”关之茹无声色的回对。
“怎么突然……”
关之茹没所谓般冷笑:“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儿事吗,和谁不一样,省得麻烦。”
唯亭晕菜,咋变成这样了?这丫头可以几年痴念一个死去的人,却转脸图省事就搭上一个,错了哪根筋了?瞧不出什么名堂,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什么德晟……德晟这小子怎么不开车了?”
“嗯,我辞了。”
“辞了?呵呵……这也说不上吧,人家也没拿你劳务费。”唯亭漫不经心的挑话。
“劳务费算什么,人家惦记的是大钱。”
“哦,你是说那赌局呀,这不还没到期限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关之茹凝顿不语。
唯亭挑眼观测,又说:“那小子的确没正行的甩吊样儿,咱玩儿够了图个乐呵,这赌局本来就是拿他寻开心的,料他也赢不了。”
关之茹呆愣的一句:“唯亭,我是不是很傻?”
唯亭知道引入正题,不再调趣,正经回答:“不,怎么这么说,在我眼里你可是清纯洁净的典范,再找不出你这样招人疼的了。”
关之茹苦逼一笑:“你这张烂嘴,这是在损我。”
“不,是真的。”唯亭真诚一句:“我就是想说玩儿了这么一段,那小子就没在你心里留下点儿什么吗?毕竟他舍命救过你。”
关之茹哀怜一痛,眼目虚光,望着窗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