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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想起来就后怕,心有余悸,这亏了不是关之茹,要不然关锦赫指定饶不了他。可这德晟和关之茹关系都到那份上了,有着近密的连带关系,心绪不安,怎么的都是难逃塞责。
关之茹得知德晟没有生命危险,心落了地,终于止住哭,守在身边睁眼看了他一夜。
在次日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德晟醒了,她欣喜的看着他,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他睁开眼恍若重生临世般看看周围,一帮人围着他,这个新鲜,就跟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似的。
第一眼他就看见她,就在他身边,眼目肿着,红红的还带着血丝,抿着嘴角分不出是要笑还是要哭的纠结表情。
他虚眯眼和她对视,嘴角一撇,第一句话就说:“你好像哭了。”
她微愣,支吾回道:“没、没呀,我、我吓得……吓坏了,大伙都吓坏了。”
他笑:“瞧你的小胆儿,经不住事儿,缺练。”又说:“让你说着了,咱这趟还真是命途多舛,不过跟烤全尸相比还是占大便宜了,是不是?嗯?”说完自己乐。
她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不语,低头,眼睛又要湿,掩饰着不让他看到。
他自语:“操,真不运气,赶上这事!”
一边的刘进说:“你运气呀,你小子命忒大了。”
他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不算小伤,光后背就缝了四十多针,纱布绷带几乎包裹了一身,不能动,因为失血过多血压极低,头晕目眩,脑部撞伤还让他恶心,总觉得自己不瘫了也得断骨断筋的残缺点儿什么,问刘进:“我身体有大事吗?别瞒着。”
“有啥瞒着的,要有大事你还能说话!”刘进笑:“全是皮肉伤,连一根骨头都没伤着,你说运气不运气。”
他松口气,痞笑:“造化!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又说:“没大事就好,这事不能告诉我父母,不能让他们担惊受怕。”
她又要哭,忍着咽回肚里,红着眼圈儿柔声问:“饿不?想吃什么?”
他翘嘴一乐,回道:“羊肉粥,你有吗?”
她温顺的像只羔羊,一点儿小性都没了,只剩下那双眼睛期盼的盯着他不放。
这的医院条件不好,关之茹想带德晟回北京,可是这么远的距离开车费时,这时候想起老爸了,天还没亮电话就打了过去,让关锦赫派私人专机到成都接她。
关锦赫大惊,才知道女儿又去登山了,而且有人受了伤,具体详情又没说清楚,关锦赫心急,一个电话打给刘进。
刘进一听的是关锦赫,挠头心乱,逃不过呀,紧忙道歉:“关董,对不起呀,让你担心了。”
关锦赫沉着气说:“我女儿有事没?”
“你女儿没事,一点儿事都没有,你放心,就是和她一起的德晟出事了……”
德晟!关锦赫记着这个名字,又是惊讶,之茹怎么和他一起去登山了呢?听完详细经过,问刘进:“你是说德晟救了之茹?”
“是啊,德晟这孩子不错,关键时刻靠得住,幸好身体没什么大碍,对不起呀关董,是我失职,我没照顾好你这俩人,之茹哭了,对不起……让之茹伤心了还劳你担着心……”一连串自责。
关锦赫放下电话,顿愣,之茹哭了!之茹伤心了!她居然和这个德晟……关锦赫像是刚刚悟明白。
当日关锦赫派私人飞机把关之茹和德晟接回北京。
德晟在北京一家医院安顿下来,关之茹踏了心,回来就让吴嫂煮羊肉粥。
唯亭和梁文听闻这事都惊诧不已,关之茹是险象环生幸免于难,而德晟是不遗余力真敢招呼,没点儿心理支撑还真难做到,这小子难道玩儿真的?这剧目开始跌宕,驶向偏离她的预测,似乎难以想象了。
问关之茹:“你哭了?”
关之茹回道:“嗯,能不哭吗,要是你也得哭。”
唯亭眨眼儿,这怎么能扯上我呢!
关之茹掩饰:“我是吓哭的,吓坏了,你都不知道他都成了血人儿,就跟死了一样,谁见了都得吓惊了,就这惨状再不流点儿眼泪那还算有个人之常情吗。”
唯亭点头,隐涵一句:“这小子可是为你呀,什么动力能付出这么大代价!”
关之茹不语。
唯亭去医院看看德晟摔成啥德性了。
德晟住得是的单人病房,因为后背有伤不能平躺,只能趴着或侧着躺,头上还包着绷带,脸色还苍白着,连嘴唇都没个血色,乍一眼反正是没好地方。
唯亭问候一声:“哟,几天不见就成这样了,够惨的。”
德晟自嘲:“还成吧,能跟你说着话证明还惨得不够份儿。”
唯亭笑:“活过来了还得便宜卖乖,告你失血过多可是会导致缺氧性后遗症的,会影响智能障碍和运动障碍,别怠慢,好好做做后期检查。”
德晟慌顿:“是吗,还有这一说?”
进来一个小护士,德晟紧忙问:“诶,护士,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小护士说:“你恢复得挺好的,能有什么后遗症。”
德晟虚眼问:“比如抗两个小时的打炮运动会不会有影响?”
小护士脸忽热,嘟骂:“有病呀!”,瞪一眼不搭理了,紧着出了屋,连门也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唯亭笑:“都摔成这样了还不忘了和小姑娘撩情,还是摔得不够狠。”
德晟不以为然:“甭管摔成啥样,留那一个功能这辈子就够使。”
“看出秉性了,摔之前怎么也没好好想想,万一真废了,这辈子也就完了。”
德晟哼笑:“怎么会,我这人天照福星。”
唯亭又说:“诶,你这心机使的也够贼的,就为那三百万连命都敢赌一把。”
吴嫂煮好羊肉粥,关之茹灌满一保温桶,手捧着兴冲冲往医院赶,路上还特意拐到万福酒店定做了茶树鹅肝和一屉雪龙肉燕蒸饺。
走到病房门前正好听到唯亭说就为了三百万连命都敢赌一把,停住脚步,借着没关上的门缝伸耳朵听。
听见德晟回道:“可不是吗,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还不借机赶紧露一回。”
唯亭就想逗他话,又问:“演得可够真的。”
“那当然,绝对兢兢业业配合到位,谁让我接了这赌局呢。”
唯亭轻笑:“你说要是真摔死了或是摔残了,就为区区的三百万值当的吗!”
“值当,要赌就得任命,真摔残了落个三百万也算我没白费工夫,要是死了,就是我没这命,该着了,这不我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完整人,这是老天厚待我,就该我有这福命。”
唯亭又说:“这代价可够凶猛的,一般人可做不到。”
德晟认真样哼笑:“有三百万做底儿,动力哪找去!这好事也不是一般人能轮上的。”
唯亭上下打量这小子,着实挖不清这货是太精明了还是太傻了,为钱财孤注一掷不要命,总之不是能理解的思维轨道。
讥笑:“瞅你跟揽着什么大事业似的挣命,还真是竭尽全力呀!”
“那当然,所谓的远大志向绝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志向成功就可以落下三百万,相当的大事业。”
“哟,不明觉厉呀,听着怪吓人的。”
他淡笑:“见怪不怪,没什么本事也就那点儿低俗欲望,当然得拼命追求,人艰不拆。”
唯亭眨眼儿,觉得这人脑子有洞,气笑着挑话:“真够搞乐的,除了那点钱财目的合着就没有点儿别的趣味?”
他自嘲:“趣味!我也尝试做一个趣味高雅的人,不知怎么的跑偏了,就成了现在的逗比样儿。”
唯亭忍不住乐了:“你说你这人……还真是不同与人的反常。”
他没所谓一笑:“有一种反常叫迫不得已,赶上了就得扛着,正愁着找不着让她感天动地的计策呢,当然得奋不顾身的反常一回了,再说了,干嘛做正常人,正常人多累得慌。”
唯亭眨眼儿无语,半天挤出一句:“这么说,你除了那目的合着真就没点儿别的。”
他淡笑:“明鉴,就这一个目的还不够吗!捞着实惠也不枉为我遭回罪。”又问:“诶,你说我这么敬业,她是不是该稍微感动一下,怎么的人之常情的流流眼泪才正理呀?”
唯亭挑着眉头挠挠额头:“这个吗……好像也应该,不过眼泪这东西还是得由心而出才算数。”
他笑,回道:“还挺严谨,好吧,我等着看她由心而出的眼泪见分晓。”
关之茹在门口僵住不动,片刻,她转过身呆呆的往回走,穿过走道进电梯下楼,走到大厅抱着保温桶呆愣地站着,良久,看见一个服务雇工,招手叫住,给了小费让雇工把饭送到病房。
她出了医院开上车,夕阳正绚烂,她一路望着,呆呆的看着那抹落日。
作者有话要说:
☆、讳莫如深
德晟得意的看着唯亭。
唯亭蔑笑,撇嘴不屑,对于这种念钱大于命的货色她只能说够贱,除此也别无指责,毕竟理想无局限,志向勇攀登,都拼上命的代价,听起来倒也蛮励志的,从潭色湖落水桥段到登山割绳子的玩命还真是一丝不苟,不感动不通常理,真动情又显幼稚,所有一切还是在戏局中,这小子只不过就想成为赌局完胜者,真没什么常理内涵,只站在关之茹立场还是想打击一下他的幻想。
“够作死的,先别得意,没准儿到头一无所获还亏了心肝肺的滚走,那可就伤不起了。”
德晟自笑:“没那么不堪一击,既来之则安之,像我这么奇异的人也知道起码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唯亭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登山吗?”
德晟来兴趣,回正调侃的神色。
“她以前的男友是个登山运动员,叫韩坤……”
韩坤!德晟记起关之茹在醉酒睡梦中曾喊着“坤”,原来如此。
关之茹认识韩坤是在大学即将毕业那年,学校组织攀岩越野活动,聘请的带队教练是韩坤。
这活动仅有短暂的三天,在结束的庆祝晚会上,当《昨日重现》的乐声响起时,韩坤请关之茹跳了一曲舞,这是他们第一次触碰,挽手相抱,这男人身形高大,健魄有型,更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那双深情注视的目光,就这一眼关之茹便似弱水三千中有那么一瓢刚好合了胃口,触动了心怀一见钟情,随即两情缱卷相爱相惜。
关之茹从此记忆住《昨日重现》的情节,那是她爱情之路的开始,是彼此意惹情牵的标志。
韩坤比关之茹大六岁,在她眼里,韩坤是一个伟猛无敌的大男人就像一个亲切温情的大哥哥,倾情她呵护她,让她享尽宠爱的滋味,想起来都是美好,是世间万物也抵不过的真愫情长。
他们一起游历大江南北,领略风情百态,在荒芜人烟的旷野依偎,在潮汐涌动的大海亲吻,在人海穿流间拥抱……
最神往留恋的是他带她去登山,他背着行囊挽着她的手,像个虔诚的朝拜者,执着的带着她寻找属于他们的伊甸园。
天空高远的壁崖之巅就是他们挚爱的精神之峰,俯瞰众生喜悦对视,他疯狂的摇动巧克力香槟,迅猛拔掉瓶塞,让酒液芬芳绚烂如飞花乱坠般飘舞,溅了她一头一身。
他撩拨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额头,抱在怀里爱慰她的身体,抚揉她的每根血脉神经,她双目沉迷,舌尖甜怡,和他在万籁之巅跌入情潮云端。
爱他!眷恋一生、缠绵一世、执手永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