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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晟的父亲一直希望儿子能帮把手,把自家的产业扩大成自主加工厂,随着年龄的增老却觉心有余力不足,对儿子的期盼也就更加强烈,但儿子却不稀求这个志向,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寻求一片天,年节的日子爷俩对酒斟杯,各有各的感叹。
“爸,儿子不孝,儿子总想干点儿有意思的事,这几年的积蓄都搭在一个公司上,没能好好孝敬你们。”德晟惭愧,今年手头紧,没能孝敬父母多少钱。
德晟父亲开腔:“我们不用你孝敬钱财,家里够吃够喝的什么也不缺,你回家待着就是孝敬了。”
老妈端上一盘晶莹剔透的白菜叶包豆腐肉丸子,这是德晟爱吃的菜,每次回来老妈都做,德晟把这菜叫披露腹心,他夹起一个放嘴里品味的嚼。
老妈说:“在外面没工夫吃到这菜吧,也就是老妈心疼你,赶明儿你带回个女朋友,妈也做给她吃,这可是咱家私房菜,旁的外人没资格吃。”
德晟愣住。
老妈催促:“愣什么,赶紧趁热吃。”话头来了:“晟子呀,你说你都在北京待了这些年了,都忙乎什么呢,这都二十八了,咋也没混个女朋友带回来!”
德晟不语,老爸接话:“找女人怕啥,在北京没瞧上的,就回家找,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德晟笑了,说:“爸,我一门心思的想把这公司干成了,如果哪天成不了事,那我也就死了心了,到时候我就规规矩矩的回来和你圈羊。”
老爸乐了,来了兴头:“晟子,爸就想听你这句话,哪天混不下去就回来,话说家底买卖才不坑人,出份儿力就得份财,这话一点不假,想咱老祖宗从京城贬伐到此地,就仗着畜牧打下江山延续着后代,别看圈羊的活儿不起眼儿,你要是干这个也算是继承祖上的恩德,也就是延续了咱正旗人的血统,本着这份荣耀那小姑娘连成串的往你身上靠,挑都挑不过来。”
德晟哑然噗笑。
年节几日后,德晟又回到了北京,照样给关之茹开车。
梁文父亲病情趋于稳定后,根据心脏病的症状只做了脑部溶栓手术,术后回家需长期静心慢养,医生提醒有突发心梗的可能,要随时注意身边留人。
为了照顾梁晋臣关之茹没有再让梁文开车,安排他在公司市场部,能有正常上下班的点,可以余出时间照顾他父亲。
梁文给父亲找了雇工,梁晋臣半边身子稍有知觉,还是行动不便,语齿表达吃力,病体缠身再加上心里存着事,动不动就对人发肝火使脾气,拐杖敲得梆梆响,没人扛得住,已经换了好几个雇工了,梁文着实脑袋疼。
一日关之茹看望梁晋臣。
“梁伯,别总使脾气,对身体不好,你这身体就需要安心静养,梁文可是看着心急,心疼的了不得,你就甘愿看着他为你这么费心!”
几句贴心的话,梁晋臣安静下来。
“梁伯,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就说出来,窝在心里当然气不顺。”关之茹笑语安慰:“你不是喜欢听京戏吗,这有什么难的,赶好天儿推车出去晒着太阳随你听,这不还和以前一样吗!”
梁晋臣看着关之茹,抖着嘴角语齿不清的挤着话:“之茹……你真像你母亲……真像……”
这费尽挤出的话扯得有点儿远,关之茹不尽问:“我像她哪儿?”
“性格长相……温和漂亮……还有倔劲儿,都是那么专情不动的性子。”梁晋臣纠结着面容,嘴角抖得更加厉害:“之茹啊……有些感情的事不能太较真儿,该放的还得放下,不妨看淡点儿,有的时候还不能太专情,要不……”话没说完,叹口气咽了回去,像是累了,只有那双眼睛散着浑郁的光。
关之茹莫名,不知这些话从何而来。
一旁的梁文始终默语。
眼看着就是春天,话说春天来了,夏天也就迫在眉睫了。
年假一过,一切步入正轨,每日清晨关之茹又会看到那个人在门口接她,在月落夕阳的时候那个人又在原地等她。
这景儿让唯亭都有点儿动容,像是进入剧目的延展期,平铺直叙通常会隐喻后续的跌宕,看似自然,可谁都知道这并不自然,不过一场戏,是戏总有结束的时候,有一天这景儿不会再出现,那时候的结局是什么?
关之茹自从遁入这场戏,各样情绪倍增,几年的沉顿后又现那抹骚劲儿的妖娆和妩媚,或时而孩子气的张烈无理,唯亭看着尽兴,够有玩儿气的,调动了性情享尽了耍人的乐趣也就罢了,暗想:她等的结尾不会是关之茹入套吧?如果那样舍上三百万倒不算什么,只是付出的情感往哪儿搁?这像是不在她的设想内,憋不住试探:“可真有你的,不用梁文开车,就为了让那小子接送,你可别上了那小子的当。”
关之茹瞪目:“死丫头,我为你家梁文着想,你不知情的感谢我,还在这贬损,我能上他的当!笑话!只不过是当苦力使唤,不用白不用。”那脸色跟人看穿了似的不自在。
唯亭笑:“也是,这小子甘愿白白出着苦力,没半毛的待遇,就是窝着心思等着那三百万呢!咱把着耍够他才过瘾。”
“这我比你清楚,有多少为了钱财目的急功近利唯利是图,我才不会上套,让他干受着,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唯亭哼哼笑,添火加油:“好啊,不用白不用,这就立春了,不使唤到限期的8月20日不算完,耗尽那小子胫骨,让他占不着半点儿便宜白费工夫。”
关之茹沉着心思自问:可他像真的,就像真的……他是真的吗?自言自说:“我怎么会上套呢,不会的,怎么会……见他第一眼我就讨厌他。”
唯亭笑:“那第二眼呢?”
关之茹:“第二眼让人生恨。”
唯亭:“第三眼?”
关之茹:“第三眼直接就想弄死他。”
唯亭眼目一眨,嚯!想弄死的心都有了,通常到这份上不是仇怨就是爱怨,又问:“还有第四眼吗?”
关之茹默语,眼望着玻璃墙外的远空,在心里一句:第四眼,我想和他登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
初春料峭,寒意未消,萧风吹过只在空气里一丝潮润让人知觉春天真的来了。
关之茹要参加亚联登山队的春季登山活动,她与亚联登山队已经合作过三次,去年也是春天的时候她以业余登山队员的身份登上雪宝顶山峰,雪宝顶山陡壁悬崖还有积雪冰壑,以她纤弱的身段能登上去着实不易,简直是个旷世壮举,站在峰顶之巅的那一刻自豪感就甭提了,领略全峰的浩渺宏伟,俯瞰苍穹像征服了世界,征服了心里那抹寒伤和思郁。
那是她第一次完整登峰的豪举,当时相关媒体还做了报道,有杂志还专门以富豪关锦赫之女的背景撰写一篇特艺术性的人物专栏,刊载了她多幅的登山照片,关之茹惬然之余略觉虚乏,心里明镜要不是因为老爸关锦赫谁又会这样大肆宣章。
这次她要随登山队去攀登青藏高原东麓的奥太娜山,有过一次实战体验,这次更加是踌躇满志。
自从那次爱情挫伤关之茹开始喜恋登山,关锦赫极意反对和厌烦,阻说无果,只得顺着,安全起见只要有活动就派几个随从跟着,而关之茹并不领情,每次都断然拒绝,关锦赫气得憋火,又拗不过她的任劲儿,最后只让梁文做为助手跟班,关之茹才算应了。
关之茹几次去外地的登山训练都是梁文陪护,有关锦赫的吩咐梁文更是丝毫不能怠慢,在登雪宝顶山的时候他也是从头至尾寸步不离,是保镖又兼背包扛肩的苦力,遭老罪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现在梁文家中有个病弱的老父亲,自然再不能卖这把力气,这个任务像是理所当然的落到德晟的头上,又像是她成心的手腕,从始至终独断安排,撇开了梁文连关锦赫都没有告知,公司事务由唯亭料理,一切妥当后命令的语气对德晟吩咐:“过几日和我一起去登山,你准备下。”
德晟意外:“去哪登山?”
“去青藏东麓,大概是羌族自治州黑水县位置。”
她轻描淡写的回答,看德晟惊讶的睁着眼,故而玄虚悚吓的说:“据说那地方荒凉无垠,几百公里之内不毛之地,人烟罕至也就算了可还时常出没猎狩珍奇动物的国际匪徒,手里都端着AK…47,见人就杀,不留活口,然后架上火跟烤全羊似的把人扒光了烧烤,还要全身抹上一层特制的油,这种油是专门用人的脑浆子提炼出来的,抹上后据说烤出来的味儿奇香,就这么着整个人被啃得连骨渣子都不剩,最后还要敲开颅骨挖出脑浆子炼油。”说完肃穆的点点下巴。
德晟惊悚得不眨眼,咧着嘴,禁不住骇然:“我操!这……咋会有这事呢!这他妈不是恐怖片吗!”
“可不是吗!比恐怖片还残虐呢!”她垂着眼帘,欣赏着自己的娇手嫩指,煞有介事的继续扯犊子:“这些人为凶险还不算,还要抵抗自然的险恶,那地方呀空气还特别稀薄,肺活量不超过5000毫升的多半就得趴地上死翘了,脸憋得青紫,死相特难看那种,而且几百公里无人烟的,连吃喝都找不到地儿乞讨,所以不事半功倍的准备齐全了就是找死,你得什么装备都给我扛着。”
德晟挠头锁眉:“那什么……也忒吓人了这个!这活儿你找我干嘛呀,话说我这人也没什么本事,体力也不济,估摸着肺活量闹不过1000的数,你这不是让我去找死吗!”
她盛气施令:“你不去也得去,以前都是梁文当这差事,这会儿梁文家有事就得轮着你去,怎么的、孬货了!承认体力不济了,我怎么记得哪个王八蛋说的有副好身板儿就什么都搞定了,说瞎话诳人呢!”
他垂脑袋万般苦逼样。
她又骄盛的命令:“你必须去,你得开着车,还得当苦力给我扛着那些装备,不做到位了就是你失职,是死是活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特正经地问:“咱要不要也扛个AK…47?不能坐以待毙呀!”
她特深明大智的回道:“这东西还是免了吧,怎么的咱也是守法公民呀!私自持枪那是违法,再说了我到哪给你弄AK…47去!”矜着面容认真状:“反正除了这玩意儿其他物件一样不少的你都得扛着。”
他摸摸下巴,眯眼儿看她,看得她又嚷:“听见没……看什么看!”
他眯笑着问:“这么操蛋的活儿有没有什么优厚待遇呀?”
她理直气壮的回道:“没有,吃穿用行都随登山队统一安排,不用你费心,但其他优厚待遇没有,你就是出苦力去的,别想着有额外条件。”
他揉揉脑仁儿:“操,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憋屈的活儿。”
她得意哼笑:“怎么能憋屈呢!别在乎眼前这点儿小利,你的目标不是三百万吗,不付出行动怎么能打动我!对吧?”
他正经点头:“对,正理,也耐得我是个仗义勇为之人,可我这一去备不住就罹难殒命了,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好听的,给我留个念想,也算是命归西途的最后安慰,不留遗憾。”
她眨眼儿:“叫你什么?有什么好叫的!”
“亲爱的、帅哥、或是亲哥哥之类的。”他坏笑:“怎么亲切怎么叫,越肉麻越带感,声音要甜美,感情要投入,来,叫一个我听着。”
她撇过脸不看她,骂:“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