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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车旁的那个人影,挺着腰身和陈东翰走进酒店。
德晟坐进车里凝神的看着夜幕。
陈东翰走进酒店憋不住问:“之茹,怎么那小子给你开车?”
关之茹理固当然道:“是呀。”
“你换司机了?”陈东翰又问。
“对呀。”
“怎么换那小子了?”
“怎么了,不可以吗?”
“哦,那倒不是,你不是挺讨厌那小子吗!不应该呀……”
关之茹轻声一笑:“你操这份心干什么,应不应该的我说了算,怎么,别不是和你不相干的这点小事你都想评判一番。”
“瞧你说的,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儿意外,呵呵。”陈东翰自觉无趣,找话改口:“之茹,我还就喜欢你这种做事风格不在意料的个性,绝对有别具一格的独特魅力,呵呵!”
关之茹淡齿一笑。
在酒店房间业务事项商酌一番,陈东翰转话头:“之茹,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呢,专本等着你呢,咱去餐厅吃着饭慢慢聊。”
关之茹回道:“你这餐厅里都是大菜,晚上吃多了腻得慌。”
陈东翰马上应许:“你想吃什么合口味,我让厨房安排。”
关之茹矫情的回对:“我倒想吃苏州的混沌面,你这做的不正宗。”
陈东翰盛情接话:“这有什么难的,西城区三里河就有一家上海老城隍庙的正宗菜馆,各样南味小吃一应俱全,那的混沌面绝对一流,走我带你去。”
关之茹忖量片刻,率然答应,俩人随即出屋。
关之茹走到车前,敲敲车窗,德晟击醒,以为她完事要走,却又不上车,不明其意,打开车窗。
她说了一句:“你先回吧,我还有事,不用等着了。”撂下话转身走。
德晟呆然,从车窗望出去,正看见陈东翰一只胳膊托着关之茹的大衣,另一只手搂着她帛丝透肤的后腰,俩人正要上车。
德晟开门下车,追过去叫一声:“之茹。”
她回头看过去,诧异一动,不转睛的盯着那人走近。
他立定看着她,说:“天儿冷,别冻着。”摘下自己的围巾,穿过她的双臂用围巾绕圈抱住她的腰身,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扣。
她木然站着,一动不动,只等着那个漂亮结扣在她腰间完结,她低头看看,默声的转身坐进车里。
陈东翰不解的直拧眉头,而关之茹不动声色的接受,着实揣不清这是哪一出,弄得他不好轻易造次,这个别扭。
她一路戴着那条和装束极不相称的围巾,陈东翰瞥着那条围巾就不顺眼,心里堵着一个大疙瘩,一晚上的兴致消损,索然失趣。
她吃了一碗混沌面,说:“送我回去。”
这晚犹如排演好的程序被突然的枝节横生打乱,她措足心乱,规整不出头绪,无心其他情趣。
陈东翰寂闷的把她送回住处,路上憋不住说:“那小子冒失张狂,太放肆了。”
“哦?这你都看出来了?”斜着眉眼又问:“你说这举动是不是说明他有所企图?”
“那还用说吗!”陈东翰梗着脖子气懑状:“之茹,你呀有时候对人就是太友善,像这种下三滥的货色就不能给脸面,太不知好歹了,你招呼一声我就给你办了,该好好治治他。”
她厉言一句:“说什么呢!他可是我的司机,该怎么整治还轮不到别人。”又哼哈一乐:“还真是,这小子肆意妄为的吊样,欠收拾,我得好好治治他。”摸摸围巾的结扣:“还别说,这围巾真挺暖和,管大用了。”
陈东翰极不自然的咧咧嘴角,强装笑意,哑然梗语。
回到住处,她对着镜子转着圈儿的看腰间那条不合衬的围巾,摘下来,又一根手指头挑着在眼前把看一阵,花格古朴棉实厚重,倒有些蕴味,不自觉的贴近鼻尖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
这晚半夜下起雪来,她在寂谧宁静中进入梦乡,睡境中恍惚高山云朵雪脉苍穹,她爱的人远远望着她,看着她笑,她迎泪欲扑,像深陷温暖的海洋,游畅神怡不想清醒,她苛盼的张望,那身影在眼前游离,对她温和爱语,她甜溺其中,惶惑间那面容又是眯笑的坏眼儿,瞥着嘴角肆意的望着她,她忽而不知那是谁,不知幻象与现实,迷迷懵懵酣梦一夜。
清晨拉开窗帘,天地让厚雪覆盖,白芒一片。
她照常走出门外。
他照常等在门外接她。
多日来每天如此,像日升月落的自然景象,她已习惯,习惯推门而出,他站在不远的门前坏眼儿望着她,抬着下巴挑逗般对她似笑非笑的瞥着嘴角,她想如果有一天站在那的不是这个人那会怎样?
她了眼看看雪景说一句:“好大的雪。”
他回应一句:“这雪挺应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屌
下午她去某地办完事务,回来已临近下班时间,正值车辆高峰时段,天色灰蒙,德晟带着她穿流在拥堵的街道。
积雪还没化,路两旁碎雪斑驳成堆儿,路面上雪层消减,在阴冷的傍晚又结成一路薄冰,车辆缓行,路段接连堵车,时有车辆追尾擦碰。
前方又遇堵车,他停车等行,好一会儿都没畅通。
他看看排长龙的车说:“这天就不应该开车,忒难行,该坐地铁,又不堵车又安全。”
她回对:“这天不正好显示你无人能敌的车技功夫吗,给你个机会倒装谦逊,藏拙着不敢露手了,是不是找借口想休息呀?”
他无聊一叹:“我说什么你都能找杠子抬,”又隐涵一句:“真功夫哪能轻易露手,怕你受不住。”
她瞠目,想嗔骂,又闭嘴,像是已习惯他的秽语懒得嚼哧,又是一时找不出尖刻语句回对,只当听不见。
他又说:“还真想休息,这天捂被子睡一觉才是正事。”不经意转话问:“我围巾呢?”
她来了话头:“就你那围巾汗味烟味五杂俱全还好意思往我身上贴呼,差点儿没熏死我。”
他淡漠一笑,特没趣的望望窗外雪景:“那你宁可熏死还戴着,你摘下来扔了撇了省得遭罪。”
她回道:“你那么上杆子贴好,我不用再驳了你面子,那东西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挡挡风寒倒也算暖和,也就耐着了。”
“当然缓和,纯羊毛的,不含半点儿虚的。”
那围巾是他母亲前年用自家养的细毛羊的毛专本找内行师傅给加工的,想买都买不到这么纯质的,不识货的也只当没有鉴赏不足与谋。
他微蹙眉头,想着那举动不过是多此一举,那东西没准儿早就扔到什么角落或是抹布般当做废弃物,又或是一夜寻欢留忘在某个房间,沉闷的又言:“没你这样的,暖和够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女人不知情达理也就不可爱了。”
“怎么说话呢这是!”她嚷起来:“倒是谁不知礼,昨晚我特意把吴嫂叫来给你洗围巾,你该谢我才是,倒在这强词夺理,真是……给你点儿面子还不知好!”赌气的嘟囔:“那玩意儿还挺厚实,估计这会儿还没干呢,告你甭想有下回。”
他一下笑了,前方疏通,车辆渐行,他启动开车,看着窗外伸手揉摸她的头:“好孩子!”
她一掌打开他的手:“一边去!”
他安抚一句:“还行,这脑袋有点鉴赏能力。”
她问:“什么意思?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他意味的答:“这还不懂吗,没有鉴识力就分不出伪赝真假,难免把取悦当真诚,再做出不适当的举动把自己垫进去不值当的。”
她冷语:“这话有道理,耐得你有脸说自己,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取悦我,不过你放心,你就是把肠子使断了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你省点儿劲儿吧。”
他拧眉:“我这刚正经夸你,你又闲扯淡。”
“你不就爱扯淡吗!明摆的道理说出来触着你哪根儿筋了,装什么正经,从头到现在你不一直挖空心思的使手段甜呼我吗,不是吗?”
他无奈看向车外,知道又来劲儿了,果然她喋休不止:“告你,我可不是那些幼稚的小姑娘,你夸一句吧哧几句好听的我就上你的套,心术不正早晚自欺欺人。”
他忍不住:“我算看出来了,对你这种女人就不能正经说话,就得扒着你的兴奋点让你犯高chao,我他妈就想取悦你,就窝着心眼儿想上你,怎么的,满意了,你是不是就想听这句!”
“混蛋你——”她大叫,气涌冲头,憋得脸通红的骂:“不折不扣的痞子德性,恶耻流氓、没品败类、侮辱人当乐趣的混蛋……”
他冷着脸:“对、没错,你不早看出来了吗。”
“对,我早就认清你的嘴脸了。”
“认清了好,真正的有鉴识能力,趁早离远点儿别掉沟里。”
她撇着脸气郁:“掉你沟里!别做梦妄想,当自己是谁呀,不过是让人使着力气的跟班!”
他急眼:“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碍你个屁事,你受用不起就别使唤。”
她转过脸忽然上手抢方向盘:“我不用你……不用你给我开车,见着你我就来气,你松手、松手……我自己开……给我滚蛋……”使劲儿的掰着他的手。
他一时掌控不好,车在薄冰的路面打滑乱晃,惊措,喊:“别、放手,危险……”
她死不放手,非要和他较劲儿。
他软下口气:“别闹腾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赶紧的,松开……”一把将她得手扒开:“老实待着,别耍小孩儿脾气。”
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纠结着面容,没理喻的喊:“我就使唤你怎么的!你甘愿,你就配让人使唤,别不承认,你就是为钱,就为了钱、为了这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就为一点儿小费你都能没廉耻的当着众人的面背台柜子给人看,你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沾着一点儿利益就不肯放过,你跟着我就为这个……我不使唤够了你不算完……”
他顷刻嗔目滞顿,忘了前方视线,前方的车遇堵减速,在几乎快要相撞的瞬间他才从凝滞中反应过来,紧忙踩刹车,擦着毫厘的距离差点儿没追尾相撞,惊得一哆嗦,托额头顿喘,无语滞目,片刻,他嗔着面容快速打转方向从缝隙擦身飞速窜出来,猛地拐向便道急速停在路边,开门下车。
她让这套动作惊傻,呆迟的坐在车里。
他站在路牙上掏出一根烟,点燃,倦累的狠吸几口。
她半天回过神儿,下车,走到他面前,不肯丢下架子的说:“怎么了,说这几句就受不住了,这可不像你承认的那什么很厚很厚……”
还没说完他怒言打断:“无论你是天生的非理性,还是后天培养的奇葩,再不就是主观刻意为之的脑残……我告你所谓奇葩和脑残都他妈是一回事,再叫得有水平也抵不过你那点儿低廉见识,别他妈在我面前充象。”
她凝顿,这言辞不带半点儿侃逗和屈让,尖刻较劲儿直刺她的血脉神经,跟扒她一层脸皮,羞辱愤懑,沉着声音问:“怪不得……你就当我低智商的耍弄?”
他吸口烟:“我当你什么有他妈那么重要吗!你在意过吗?我非得哄着供着你才知道自己是谁是吗?有本事跟我来真的,我让你尝够了没品没德的功夫,怎么的!丫一直就这操性,你经不起就别他妈自找没趣。”
她沉默,双目不眨的看着他。
“我什么样不需要你评判,我就没想过这辈子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