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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隔音不太好,让她听的清清楚楚,于胜男眼睛不耐烦的往上一翻,给自己迅速地冲洗一下,就光着身子走出来,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冲他一瞪眼,“还不快让人送衣服过来?”
“哦。”武烈应的很认真,拿起电话刚拨了几个数字,又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嘴里到是说不上来,索性张嘴问她,“你还要离婚吗?”
他说的很委屈,瞳孔都快缩在一起,仿佛就在等待着她最后的判决。
“还不打电话?”她没有回答,没好气背对他。
被她再三命令,要是在平时,武烈早就是做了,可现在他觉得这手里的电话很重,重的快让他握不住,心里有种名叫“恐慌”的东西涌上来,让他坐立难安,眼睛巴巴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出来一点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可是,一点都没有,她背对他,不让他看她的表情,明明就在身边,就在同一张床里,他有种离她很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慌、心惊,甚至害怕她后面就会说她还是决定离婚。
“老、老婆——”他低低地唤她,声音都有些沙哑。
她不敢回过身,到是丢过去一句话,不冷不热,“你不让别人送衣服来,我们难道就这样出门?”
武烈的嘴张得大大的,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呆,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下一秒,他似乎将她的话好好的回味了一下,总算是将她的话全部理解,突然间狂喜万分,“你是说、是说……”
“还不快打电话?”她再一次开口,带着绝对的权威。
这回,他反应快了,打电话给沈科,让沈科叫人给他们送衣服。
一跟沈科说完话,他就赶紧侧身抱住她,拖着不便的腿,挤在她的身后,大脑袋挤入她的颈间,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老、老婆,你真好,我以后再不会做惹你生气的事,我发誓。”
她就那么一听,没将他的话当真,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还是挺明白的,谁知道下一秒会抽什么疯,至少她觉得他没有定性,“别说话行不行,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武烈表示理解,先前态度那么坚决,她是需要一个缓冲的机会,他想的挺好,也觉得还是得给她点时间,让她不用那么纠结,虽然他认为那些纠结根本没必要。
于胜男跟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至少她现在不一样他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要是她知道,准得蹦起来,说不定会指着他的脸,痛骂他一声,人嘛最讨厌心事让人看透了,她就是这种人,说她小心眼也好,什么都好,反正是她不乐意。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小的房间显得有些静,阳光就在窗帘外,想往里头进来,厚重的窗帘就是不肯放行,挡着阳光,让房间看上去有些光线不足。
她侧躺着,双腿蜷缩起来,她的身后贴的是武烈,贴的很近,没有缝隙,两个人的画面确实很美好。
沈科的人来得挺快,半小时就来了,带着几袋衣服,全是新的,上面的吊牌都没撕,门是武烈开的,走的有点吃力,可他不能让她去开门,这被子底的风光,哪里能让别人看一眼。
送来的衣服还挺合身,让于胜男还是略略放心了点,她是凡事都需要整洁的人,要是出去时跟个邋遢婆一样,绝对不是她要的结果。
“你想干嘛呢,还不快缩回去?”
纤纤细手一动,替武烈试图将裤子的拉链拉起,给他留点脸面出门,这大门开着,还加上中间的隆起,实在不是样子,她瞪着小武烈。
武烈想哭了,还真把她当成那啥的能自动伸缩的玩意儿了?
他这是正品,不是仿冒品,也是他自己太没脸,就让她隔着布料那么一拉拉链,小武烈就站了起来,那精神头十足,才睡了几个小时,又是活龙了尾?
“大姐,你小心点呀,你都弄疼我了。”他叫疼,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她的手还故意在小武烈身上游走,让他招架不住。
瞅着他可怜的表情,她算是大发善心一回,放开了手,拿眼睨向他,“昨晚怎么到那里去了,也不顾着你自己的腿?”
过了一夜又长起的胡茬子,用手一碰还有种扎人的感觉,让她曲起手指弹过去,不止是一下,还弹了好几下,就把人的脑袋当成石头般乱弹。
他疼了,不是很疼,当然那种疼,其实没有什么,他到是抓到机会撒娇,对了,别看他那么大块头,在她的面前,可没有块头什么事,他就爱冲她撒娇,叫她心软,“我这不是怕嘛,怕你真要跟我离了——”
后面的话他很老实的隐在嘴里,没敢说出来,生怕她又生气了。
但是,她比他的心思更到位,眼睛里全是笑意,让他有种心头一凉的感觉,心里秘密全叫她看穿了,不由结巴了,“我真、真不是……”真不是怀疑你跟连澄。
他想硬着头皮说,在她带着笑意的犀利目光下,把话往嘴里吞回去,不敢装样子。
“有话就直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她的双手再往下,趁着这个时候,将他的拉链拉好,双臂抱着自己站起来,背对他,“你是不是在想我跟连澄有什么了?”
“没!”
武烈知道考验的时候到了,想都没想,就直接回了话,那态度坚定,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好像他真是那样子,天晓得,当他知道她做了连澄的经纪人之时,心里都恨不得将连澄手起刀落给阉了。
她忍不住失笑出声,回转过身瞅着他故作轻松的脸,手心有种痒痒的感觉让她轻轻地拍向他的脸,“得了,我又没说你,干嘛回答的这么快,像是心虚似的。”
“我哪里心虚了?”他被她一说,声音就重了些。
这声音一重,就是不打自招,让她更乐了,索性凑近他的耳边,“你都知道昨天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
武烈是看见她从连澄那里落荒而逃,还记得这个事情,记的清清楚楚,让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下来,透着几分认真,那些个委屈的神情消失了无影无踪,“他都说什么了,顶着那张脸,就知道勾引人,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这声音老重的,跟吼出来没两样。
她捂住耳朵,眼神勾起几分嗔怪的意味,“你想干嘛呢,把我的耳朵吼聋了吗?”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他又一下子蔫了,怎么也雄不起来,耷拉着脑袋,把语气放软了,“他都说了什么呢,把你吓着了?”
这态度还成,于胜男是这么觉得,她可没心思听他急吼吼的乱嚷,双手搂住他的腰,算是奖励他,唇瓣凑到他的鼻前,“你说他是不是魔怔了,我真有点搞不懂人,那话要是我没耳背又没有理解错的话,好像是让我……”
“是不是让你跟他一起?”
武烈是个心急的,一听这话的开头,就觉得不太对味,越听到后面,更觉得不对,索性就吼断他的话,迫不及待地问出口。
她点点头,差不多算那个意思,可她跟连澄是什么关系呀,他们表姐弟,有表姐弟那样子的?没有的吧,她以前是让连澄迷过,那不是人家长的好看嘛,好看的人就是吃香,她一直是这么认为。
她一个点头,让武烈更急了,心里更慌了,生怕她让连澄那个小白脸拐走了,总不能明白那家伙长成那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怎么就惹女人喜欢了?
“不行!”他硬哼哼的一句,“那个人长的比你还好看,你要来干嘛?”
她表示认同,连澄就是长的太好看了,让人还真是挺有压力的,这时候她觉得跟武烈还是有那么一点共同的恶趣味,索性还再加上一句,“他是我表弟,你脑袋里能不能别多想些什么。”
武烈有苦说不出,要真是表弟就好了,他也不用纠结那么多,问题是人家真不是亲表姐弟,没有血缘关系,他可不敢说出来,要是一说出来,让她真奔着人去了,他还不得悔得吐血了。
“我用得着多想吗?”他一脸认真地瞅着她,黑瞳里映着的是她的身影,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再没有别人,别人也入不了他的眼,他就是死心眼,他承认,“连澄算是什么呀,我才是你老公。”
明明这话说的不咋样,她还是觉得挺窝心,跟他一起,她也变得自大了些,打从一开始,跟这个纠缠到现在,婚都结了,那些事,能过去了吗?
她有些不太确定,起码是现在不能过去,再给她点时间,她需要时间。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精明的发现他有些不对,噙着笑意问他。
那种神情,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她的视线,为避免自己将心里的事说出来,还是硬着头皮面对她狐疑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前,他都能镇定自若,可在她的面前,所有的防线就跟诺曼底防线一般轻易崩溃。
“我哪里敢瞒着你什么事。”他选择了一个狡猾的说法。
她没想太多,没觉得他有必要瞒着自己,当然,她还是加上一句,“你要是再瞒着我什么事,你知道后果——”
武烈的脸瞬间暗下来,冷着张脸,“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她说的很快,扶着他走出房间。
他可不相信,觉得她的话说的很像是敷衍,不肯往前走,很固执,“你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没法相信你真相信我。”
“你要是想一个人回医院,我会很乐意的。”她拿出杀手锏,有些话从来不是放在嘴上说说的,重要的是行动。
他立即转换脸色,跟个变色龙一样,“老婆,送我回去吧。”
她表示很满意。
车里很安静,夫妻俩坐在一起,看上去气氛很好,完全不像是前几天还要闹到离婚的地步,武烈靠着于胜男,紧紧地搂住她。
武烈私自出院,自然是让主治医生傅伯胜训斥,再让他休息,于胜男一直陪在身边,没有走开,就是接到电话也是掐断了没接。
武烈将她的举动看在眼底,乐在心里,似乎是烦恼解决了,他睡得很沉。
“胜男,一起吃个饭行吗?”
傅伯胜查房回来,走入病房,声音很些克制,似乎是怕把武烈吵醒了。
于胜男趴在床边,一听他的声音,眼晴露出几分嫌恶的神情,没有掩饰的盯着傅伯胜,双臂抱在胸前,“恐怕我没有空。”
作者有话要说:耶,这个月都18号了,我今天看了下后台,这个月才送出32分,哦,还有好多分送不出去,太杯具了
☆、037
“于胜男,你这是什么态度?”
傅伯胜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有人在他身后先抢白,语气不十分友善,一双明眸几乎是瞪着于胜男,那架式颇有想找她算账的意思。
于胜男抬眼看她一眼,那人她还认得,不就是傅伯胜的侄女嘛,叫什么名字她还真是想不起来,当然这也有些故意的成分,“这是谁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她故意这么说,还有意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显得她自己记性不太好。
结果,她这个举动成功的惹恼傅静,让傅静跟头凶猛小兽似的瞪她,那目光可凶了,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般。
“我叔请你吃饭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行吗?”傅静的话没有遮拦,反正是不喜欢于胜男,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在她的眼里,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武烈,“武烈弄成这样子,你还让他出去,这都是安的什么心?”
“静静,别乱插话。”傅伯胜难得对傅静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