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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旗舰店,浓浓的暮色扑面而来,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牵手跑进了街角一家酒吧。
已经十一点半了,乔雪桐还没回来。
老管家撑不住回房去了,莫淮北一个人坐在楼下客厅,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看看紧闭的大门,薄唇抿得紧紧的。
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手机又一直无人接听,莫淮北从下班等到现在,耐心几乎如数耗尽,面色阴沉得可怕。
偌大的客厅,只有一盏灯光素净的落地灯,静静陪伴着一个孤单的男人。
古老的壁钟发出十二声沉重的闷响,莫淮北随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去找,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边的人似乎被他冷冽的声音冻了一下,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请问您是不是乔雪桐的丈夫?”
深夜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而且还提到了她的名字,莫淮北忍着不把手机捏碎的冲动,“我是。”
“这里是a市**区警察局……”
“喂,喂……”那头的小警察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抓着短发疑惑了,“怎么突然断线了?”
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小警察一脸为难地看着对面一个安静睡着,一个还在张牙舞爪耍酒疯的女人,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抽起来……
第三十二章
尖锐的刹车声刺破夜的宁静,值班的警察正托腮打着盹儿,被吓得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喝了几大口浓茶;夹着帽子走出去。
坐在车里的男人侧脸线条挺拔;只是脸色阴森森的,微开的白色衬衫领口迎着夜风摇摆,浑身散发着冷冽之气,仿佛是从夜色里闯出来的鬼魅。
没想到这男人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也没什么温度;年轻警察打了个哆嗦;例行登记并放行;眨眼间黑色车子已经飞了进去。
刚走到里面,莫淮北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椅子上睡着的人,一晚上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了下来,他快步走过去,刚好一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拦住了他。
莫淮北看都没看他一眼,长腿一跨,直接往前面走过去。
还好,她没事。
小警察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动作温柔地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女孩子身上,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一拍脑门明白了过来,“先生,您就是乔小姐的丈夫吧?”
“我姓莫。”莫淮北不咸不淡地开口,“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莫先生,您好!我就是刚刚给您打电话的小陈……”小陈习惯性抓着短发,笑了笑,“是这样的……”
除去皮相,男人之间的差别在于不形于色的气质。这个男人身上的清贵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大概非富即贵?小陈心里寻思着。
苏乐摇摇晃晃地从转角处的洗手间出来,她刚刚吐过,现在比较清醒了些,但还是有些晕晕的,隐约看见前面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那人竟然裂成了两半……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似乎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苏乐再定睛一看,他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好友,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冲了过去,“臭流氓,你快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小陈见这个女人又开始发酒疯,头又隐隐作痛,趁苏乐歇斯底里地扑向莫淮北时,赶紧上前用胸口拦住了她。
苏乐挥着手臂“嗷嗷”尖叫,脚用力踢了几下,“臭流氓,不要脸……”
小警察忍着痛,笑着看向莫淮北,“莫先生,请问您认识这位小姐吗?”
“嗯。”莫淮北淡淡应了一声。
小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一个报案电话,受害人说有人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来到警察局以后,这位苏小姐情绪不稳定,厉声指责有人要强‘暴她……”
莫淮北淡淡瞥了一眼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的苏乐,又低头看看怀里安静睡着衣衫整齐的人儿,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他的女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许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局外人。莫淮北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这时,怀里的人发出突然一声闷响,莫淮北连忙握住她捶自己脑袋的手,“不要乱动!”
“噢,好舒服!”乔雪桐喟叹了一声,抓起那温暖的手掌盖在自己脸上,似乎嗅到了令自己安然的气息,还轻轻蹭了几下。
莫淮北一晚上堵在胸口的怒火因为她这个亲昵的动作烟消云散,他直接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往外走,那警察不明所以,等到他走到门口处才醒悟过来,“莫先生,现在你们还不能离开!”
随着小警察这一声大喊,苏乐又迷迷糊糊醒过来,咬牙切齿直接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似乎觉得痛快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还有什么事?”莫淮北紧了紧怀里的人,沉声问道。
“关于赔偿……”
莫淮北冷笑了一声,“赔偿的具体事宜我的律师会亲自来谈。”
“不是的,”小陈抹了一把冷汗,把怀里睡死过去的女人扶到椅子上坐下,他指着角落里一个低着头的男人,吞吞吐吐地说,“莫先生,其实,真正的受害者是他!”
那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只见他鼻青脸肿,染得五颜六色的短发凌乱不堪,眼睛也红红的,一条手臂无力地垂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断了。
初步判断,这个事件应该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小青年,路遇两个单身女子,趁着月黑风高,见色起意引起的。
看到莫淮北,“受害人”情绪非常激动,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按住他,估计早就拿刀冲过来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三‘八,臭婊‘子,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不耐烦。
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案件,小陈又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一开始没有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他大概回想了一下,“我们是接到这位先生的报警电话,他在电话里大呼救命,说有两个疯女人要置他于死地……”
现场除了睡死过去的苏乐和乔雪桐,大概只有那个起了色心却被痛揍了一顿的小流氓能还原真相了。
一个失业青年,好逸恶劳,整天游手好闲,从酒吧里尾随两个醉醺醺的年轻女子一路走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街角,原本只是想劫财捞些赌钱本,没想到这两人长得还不错,一个还贼漂亮,趁着她们意识不清楚,小流氓被勾起了色心,劫完财后准备充当采花大盗,把她们弄进草丛里就地办了!
没想到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小流氓裤子都还没脱,脑袋就被苏乐拿什么砸了一下,顿时头冒金星,他自然要反抗,没想到那女人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直接把他按倒在地,眼睛一痛,受了一拳头,脸一偏,又挨了重重一巴掌……
不就是没钱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两个女人打,要是让自己兄弟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小流氓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推开压在自己胸口的女人,万万没想到清脆的“哒”一声,他的左手臂竟被生生折断了!
靠!
另一个不怎么清醒的女人似乎觉得好玩,也加入进来,那指甲像一把利刃一样刮在脸上,小流氓挣扎无果,只能挫败放弃,没想到她们变本加厉,竟然当着他的面兴奋地商量要从哪里下刀把他切了……
!!!
攸关生命和性福,小流氓也顾不上什么“强‘暴”的罪名了;趁那两人压低声音讨论的时候掏出手机报了警。
后来他们三人到了警局,乔雪桐兴头过了趴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苏乐还在发酒疯,口口声声说“自己差点被强了,自己才是受害者”,而那个报案的人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简直不堪入目。
谁是真正的受害者,小陈一看就心知肚明。
最后当然要走程序,小陈从小流氓袋里搜出了两个钱包和一部手机,这是之前从苏乐和乔雪桐手上抢来的——小流氓心里真是后悔万分,如果当时到手了撒腿就跑,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从乔雪桐的手机里翻出联系人,小陈拨了一个备注为“老公”的号码,一个小时后莫淮北就赶到了。
这就是全部的过程。
莫淮北听了之后,啼笑皆非,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弱女子欺负成这样,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其实,莫淮北对苏乐唯一的印象便是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她闹洞房闹得最凶,而且当时险些让他下不来台。
莫淮北心里琢磨着,以后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再和苏乐待在一起,他还是比较喜欢她温柔一点。
“莫总,”从审讯室出来的中年男人惊讶出声,“您怎么来这儿了?”
小陈挺直腰背恭敬地朝来人叫了一声,“杨副队。”
莫淮北神情波澜不惊,眸光却温柔地停在怀里的人身上,“只是一点小事。”
“什么事还得劳烦您亲自走一趟啊?”
乔雪桐轻皱了一下眉,幽幽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绽开大大的笑容,亲了一口他的下巴,“老公,我告诉你哦,我今晚可厉害了……”
女孩子醉酒后脸红红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诱人,莫淮北赶紧把她的脸侧向自己这边,不希望让别人看去她此刻的样子。
看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杨副队长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尴尬地移开视线,向旁边的小陈了解情况。
“杨副队,你看这事……”莫淮北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杨副队长就差拍胸脯了,“莫总放心,一定给您一个满意交待。”
莫淮北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他抱紧怀里的人往外走,小陈指着还睡死在椅子上的苏乐,好心提醒,“莫先生,这里还有一个。”
莫淮北头也没回地走了,杨副队一拍小陈的脑门,“笨!还不快抱着跟上去!”
小陈不解,“副队,那莫先生是什么大人物啊?”
“全a市,凡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招惹他。”杨副队长扔下这一句,拿着茶杯又进了审讯室。
小陈:“……”
“把她放在后座。”
“哦哦!”小陈抱着不省人事的苏乐,直接把她塞进了后座,“莫先生,再见。”
说出口才觉得不妥,小陈只得闭上嘴巴,站在一边,看着那辆黑色车子消失在浓浓夜色中,他晃晃脑袋,明白过来,为什么连副队都敬他三分的原因。
光是那辆贵族v8,他这等为五斗米折腰的小人物,节衣缩食一辈子恐怕都买不起。
现实啊现实,人生啊人生!
乔雪桐一路都在说胡话,时不时捧着脸,时不时眨着明亮动人的眼睛,“老公,我今晚真的很厉害哦!我抓花了一个人的脸,哈哈哈……”
后面躺着的人也傻笑着回应,“对,小乔,你厉害,你最厉害!”
莫淮北满头黑线。
叫佣人把苏乐弄进客房,莫淮北弯腰抱起还在手舞足蹈哼着歌的某人,回了卧室。
把乔雪桐像上次那样直接剥光衣服扔进浴缸,莫淮北闻到身上也沾了淡淡的酒气,干脆也脱了衣服,两人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