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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奶奶的人是见着了,可脸色却不太好看。把她叫去了书房。开口就是一句:
“你现在和谁住一起?”
婉庭空脸一下就僵了,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心跳却快得要命:
“一个人啊,一直都一个人。”
奶奶的厉眼深深扫射过来,刺得婉庭空无所遁形。屋里静了好片刻,只听得老人的一声叹息:
“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夏阳做的事怎么被楚家看不起?!你还想重蹈覆辙?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分寸。”
婉庭空紧咬着唇,头越挨越低,那摸样真真心虚。嘴里却念念有词:
“没有就是没有。。。。。。”
对面的老人眯起眼来,冷哼一声:
“他整日里往你那进进出出,都当别人是瞎子?怎么,觉得我不在就大可以为所欲为了!”
“。。。。。。。”
“你和谁要好,和谁谈得来,我都不会管,也没本事管!但我汪敏的孙女,没必要这样眼巴巴的贴着人家!也不怕女孩子掉价!”
婉庭空回不了一句嘴,一脸死灰地站着。只想着那句“眼巴巴的贴着人家”,苍白的脸不见一丝血色,好久才吐出那么一句:
“奶奶不喜欢。。。。。。。我搬回来就是。”
婉庭空出了家门就给楚修岩打电话。让他快些去她那。说要搬回去。
楚修岩听她语气焦急。以为房子出了什么问题。也没细问。忙开车出了厂子。
到了那屋子却看她一声不响的理着行李。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站在她的后头,面色不温不怒。
“怎么好端端的要搬回去?”
“奶奶难得回来,我想回去陪陪她。”
“今天就走?”
“恩。”
她动作难得的利索,极快地收拾完行李,又背起双肩包。最后把钥匙放在餐桌上。
“钥匙给你了,到了期你还给李阿姨。”
她从头到尾就没看他,怕看一眼又会说些傻头傻脑的,又让他瞧去了笑话。她的笑话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平添一个徒增乐趣。
楚修岩没接她手里的东西。拎过她的行李箱。径自出了家门,婉庭空紧追了几步,看他已经迈脚下了楼,忙俯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底一闪一闪的,声音有些急:
“你别送我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他转身又直勾勾的向她望去。那眼底射出来的寒意让婉庭空差点交了低。她站在高两层的楼梯上,本应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奈何两人现实的身高差距,却成了眼对眼的平视。只是她的视线四处乱飘着,偏不对上他的。
楚修岩抬了手,轻轻的顶了顶她的额头。仔细打量着她的低眉顺目。嘴角竟若有似无地浮着笑意。
她真的不喜欢他这般看人,虽是笑着的,那双厉眼却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楼下的车喇叭突兀的响了几下。婉庭空一怔,提着行李自顾自地下了楼。
搬了回去。原以为见着他便难了。没想到他还是隔三差五的来。不管奶奶在不在。
若是碰着奶奶在,他便礼貌地招呼。说是来教婉庭空高数,偶尔还陪着奶奶聊几句。到了点便老实走人。
婉庭空觉得蹊跷的是,奶奶对此竟没什么表示,对着楚修岩的态度和教训婉庭空的那日大相径庭,只叮嘱了婉庭空一句:
“好好跟着阿岩学,别整天稀里糊涂!书念了这么久到底学了什么名堂!这种分数也考得出,真是好样的!”
末了,还不罢休的补一句:
“到现在了还不让人省心!”
婉庭空不知奶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低着头,不发一语、转身回了房间却对着楚修岩发了一通脾气。
“你会你了不起。干嘛去和奶奶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
他随意地靠在她的床头,慢条斯理地喝着奶奶叮嘱阿姨送上来的雪梨燕窝羹,看都不看她:
“发什么脾气、我说错了?”
婉庭空咬紧了牙根,眯眼道:
“是的,谢谢你了。”
“那倒不必,只希望你面对现实。”
婉庭空被他这么一击,心里头霹雳巴拉咋开了锅,火得一把夺了他手里的茶盅。咬牙道:
“这是给我的,你喝什么?!”
楚修岩见她脸上的怒意没了一点掩饰,只觉又有了新乐子:
婉庭空瞧他一派自得,恨不得把剩下的那半杯朝他头上倒了去。
楚修岩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用下巴指了指她书桌上的复习题:
“好了,快去做题。想发脾气想报复,都等考完了再说。我等等还有客户,没多少时间和你耗。”
他说得极认真,不带半点玩笑。婉庭空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乖乖地挪到书桌上。这才见了桌边给她备的燕窝羹,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才安静地低头做题。
婉庭空从来没摆脱过理科的噩梦。从小一见了数字就头疼。刚上学那会儿,那是要夏阳陪着,沈姨哄着,奶奶逼着才肯拿起笔做数学题。一级一级地学上去,婉庭空凭着点小聪明还能勉强混个中等水平。到了高中数理化齐上阵,婉庭空就再用不上什么小聪明,也不愿意费脑子。常常对着一道题看半天,接着便睡了过去。
如今上了大学,高数于她来说就如同天书。第一年心安理得地翘了,到了临毕业,还得重修了这门课才算合格。
楚修岩大学没念完,但好歹也上了两年,一些基础的他都会。难度高些的只要看了书他也能琢磨出来。婉庭空一开始不愿开口求他帮忙。只是楚修岩瞧她能坐在书桌边一整个下午却一道题都没个出路。实在看不过眼。便试着帮她解,解完了再教她思路。婉庭空慢慢慢慢就有了些领悟。
可惜,养了十几年的惰性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摆脱掉的。楚修岩讲的很仔细也很清楚,婉庭空却还总犯困。往往皱着眉一脸挫败相:
“好难,听不懂,再说一遍了。”
他便看她一眼,再仔细的重复一遍,最后就见她趴在桌上,闭着眼就睡了过去,安安稳稳的一脸惬意。
☆、第6章
对于数学问题,婉庭空深刻明白自己不努力,再好的老师也白搭的道理。楚修岩对婉庭空的数学问题倒还上心。所以她还是挺感激。
没想却从楚修璇那儿听来个消息。说楚修岩和厂里的女员工不清不楚。楚修璇比婉庭空都小1岁。性格大大咧咧的,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洒脱韧劲。从前夏阳在,也老喜欢粘着夏阳。夏阳走了,不知怎么就和婉庭空熟络起来了。她在电话里说的滔滔不绝:
“就是那个苏静,记得不?初中还一起念的呢,后来她爸调去B市,她也跟着转走了。”
婉庭空想了想。印象里是有这么个名字,只是身高容貌之类都记不得了。他们那初中高中连读的人很多。不过高中那会儿也转走了很多,一堆名字混一起,婉庭空也弄不清。楚修璇听婉庭空那头没个反应,又急急补充:
“就是那个苏静啊。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哥还说夏阳没那女的漂亮,没把夏阳气得哭死。”
“那个5班的苏静?”
“对!就那女的。大学没念就回来了。听说他爸犯了事,家里什么都没了。他爷爷和老爷子还有点关系。老爷子让她去厂里帮忙,还让我哥在那多照顾着,呵呵,我哥照顾得可好,人家搂着他在车里哭呢。被厂里好多人瞧见了。传到爷爷耳朵里了。”
婉庭空在那听着,想着记忆里的苏静,婉庭空没和她说过话,班里的几个男生却总提起她,私下爱拿她和夏阳比。女孩子也喜欢窃窃私语。说苏静人是漂亮,却没夏阳讨喜。总爱理不理;
有次学校举办校庆,他们年级选了苏静还有夏阳几个女孩上台演奏乐器。
夏阳在家练了很久的小提琴,还和婉庭空说楚修岩没听过她拉琴,这回一定让他听听,省的这人总抱怨她在家练琴不陪他出门,肯定技艺不精。
后来的表演的确获得了满堂彩。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夏阳却是哭着来找婉庭空的。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一串接一串的往下掉,婉庭空很少见她这般样子的。以往夏阳碰到什么难题都笑嘻嘻。这回却哭的连婉庭空都劝不住。
原是那楚修岩,说弹钢琴的那个不错,看着挺顺眼。楚修岩高他们两届,平日里读书不太遇见。只学校一些大型活动才能碰着。想来这回也是注意到那弹琴的苏静了。
婉庭空劝慰夏阳:
“他随便说说的。这也能信?”
夏阳边喘气边哭:
“他还问了班级名字呢,还说她有味道。”
婉庭空却笑了:
“味道?她甜的还是咸的,他隔那么远都能闻出来了。”
夏阳一听终是弯了嘴角,破涕为笑。
这是婉庭空对苏静唯一清晰些的记忆了。她能记起这些已是不易。仅有的这些回忆还和楚修岩有关。不知该恼还是该笑了。
婉庭空考完高数的那天,竟是楚修岩第一个打去电话。她在那里恩恩啊啊了半天,也没能说个好坏出来。楚修岩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况。没再多问,只说要带她吃饭。
婉庭空想了想,问他在哪儿呢。他说还在厂里。等等就去接她。
婉庭空说不用了,改天吧。楚修岩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婉庭空站在原地想了想,出了校门,拦了辆出租,和师傅说要去XXXX厂。开了约莫一个小时,才在一处工厂门口停了下来。
婉庭空下了车,一看最外头刻着的几个大字就知道没来错地方,楚家的几个厂子都在这里。只是这里整一片的工业区,荒无人烟,偏僻的很。她一下没了方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她在厂子门口呢。不知道怎么走。
楚修岩一开始以为她在开玩笑。却听她在电话那头直说真的真的。还把工厂的轮廓特征描述了一遍。他便没再耽搁。让她在原地等着。
婉庭空远远地就见了他从一处厂房的拐角走出来,着了件V领的黑色针织衫,倒是掩去了些戾气。婉庭空开口第一句,就腻腻地叫了声:
“老板~~~~~”
有时听他打电话,厂里员工都这么喊。最后那音她还故意脱了脱,
楚修岩看着面前一脸自得的婉庭空,失笑的抬手顶着她的额,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对她倒用得顺手。
“怎么?考试很顺利?跑这儿高兴来了。”
婉庭空挥开他戳着自个儿额头的手,憋眉道: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着又用手肘碰碰他:
“你工作那么辛苦还来帮我,我当然也要关心你一下啊。”
她说得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只觉好笑,也不揭穿。只问她饭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