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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秦安然略表惊讶,看了一眼号码,迅速的把它记在心里,并且存入手机。
“你可是我的女儿。”江一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还有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自己一直被父亲关注着,这种感觉真是幸福!
*
离开了清观庵。
秦安然和云翼回到了雷俊宇等人下榻的酒店。
却看见酒店门口,华丽丽地停放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两边站着一排统一黑西装的人,很是严肃恭敬。
难道有什么大人物也来住这里?
秦安然和云翼疑惑地看着,刚想进入门口,被一个黑西装白手套的男人拦住:“请你们稍候再进。”
“为什么?”
秦安然很不悦地说:“我是这里的房客,难道就没有权力进去吗?”
“对不起,元首在此访问,请稍后。”黑西装男说。
一听到元首两个字,秦安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一腔杀气立马喷薄而出。
也许是感受到她的杀气,那几排黑西装人立马手放在腰间的枪托上,目光凌厉地看着秦安然。
云翼搂着她的腰的手微微的收紧,示意她不要激动。
想到爸爸所说的话,秦安然慢慢把杀气压制下去,恢复平常。
原来紧迫的空气,又疏通起来。
那些黑西装心里都有种错觉,觉得应该是自己过于神经了。
秦安然和云翼在一旁等着,她想要亲眼看看,现实中的李炫亮和电视里有什么不同。
不一会儿,黑西装们又开始神情紧绷起来了,眼睛如同扫射器一般四处扫描,看看有没有发现任何不好的苗头。
秦安然一直压抑住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和常人一样。
从酒店大厅走出了一行人,最前面的就是李炫亮了。
一副黑框眼镜,招牌式的微笑,不愠不火,走路不快不慢。
秦安然发现,他的步伐极其的精确,每一步都不差毫厘,像是踱着一般,而且——
秦安然闭上眼睛,双耳静静的细听。
除了那些黑衣保镖的稳健脚步声,根本就听不见李炫亮的脚步声,他每一步,好像羽毛落地上,悄无声息,却又准确无比。
秦安然的心微微的一沉,睁开墨黑的双眼一直看着他。
忽然,她感觉云翼那搂着她腰间的手微微渗出汗,而且还变得冰凉。
侧脸看他,发现他脸青唇白,冷汗直流,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慌忙的把自己的手心放在他的背脊上,把自己的劲气输送给他,却探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和她对抗着。
而这股力量却又不是来自云翼本身的,而是外来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却又是自己的戒环所不能化解的。
难怪云翼这么难受!
这股力量从哪里来?
是谁?
她抬头望向李炫亮,却没有看见他任何举动,依然是淡笑着朝四周的人打招呼。
而四周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怎么回事?
忽然,李炫亮的头转向她,朝她微微一笑——
原来攻击云翼的力道一弱,然后迅速的消失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云翼的呼吸得以正常,深深地透了一口气。
秦安然拉着他迅速的离开。
“刚才到底是什么回事?”秦安然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突然遭受到无形的袭击,这种袭击的力道却又比我本身大得多,无孔不入,让我根本就无从抵抗。”云翼心有余悸的说,“若不是你帮我压住,我怀疑我都要支持不住了。”
“那力道也比我强得多。”秦安然想起了李炫亮那个微笑。
如无意外,那肯定是他的所为了!
步伐精确,落地无声,无形斗气!
这是何等的境界?
秦安然现在才明白父亲所说的话!
以自己目前的力量,要斗他,还真是螳臂挡车,一旦暴露目标,别说一家团聚了,估计是一家灭门了。
退避,不是软弱,而是一种生存的智慧。
不过,她还是很难受。就好像一个在深山里千辛万苦地练功的孩子,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得大成了,却不料,出去被人一招击败。
等李炫亮等人走后,秦安然和云翼回到酒店,看到白蛇帝,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
“小白,你是否能达到如此功力?”秦安然问。
“没有真正见识过,我还不知道。”白蛇帝说,“不过,若他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练成了那样的境界,那是绝对的比我高了。”
“你也不能做到如此?”
“不能。”白蛇帝说,“以前,因为生命太长太无聊了,我也没有多少动力和激情去修炼。”
“吱吱——”
小黑貂冒了出来,小爪子乱舞一通,表示自己要努力修炼。
刚才小黑貂也在她怀里,但却一样无法帮她卸去那股力量。
“若连它都无法卸去的话,那说明,这股力量是来自上古族的神力或者妖力了。”白蛇帝脸上带着郑重的神色说。
“上古族?难道你和小黑貂就算不算吗?”秦安然问。
“相对于上古族来说,我们算得了什么?他们可是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就存在着的一个古老上族,有着通天入地的本领,而我,虽然有差不多万年的修为,在上古族面前,不过是一只小妖而已。”白蛇帝苦笑着说。
“我看过古书记载,说上古族在一次大灾难中,全部灭亡了。他们应该没有留下任何嫡系。”易牙在一旁接着说。
“吱吱——”
小黑貂摇头,表示他的说法是错的。
“真有上古族嫡系存在?”秦安然问。
小黑貂点点头,用爪子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起来:我是上古族遗留下来的一块石头衍化而生,而那人,我也隐约感受到上古族的某种气息。
看到小黑貂这行字,秦安然的心沉了下来。
若李炫亮真的是上古族的嫡系传人,无论是妖族还是神族,那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是圣门主人,也无法抵抗吗?”秦安然问易牙。
“圣门主人,说到底,是守护上古族的一个侍者。”易牙苦笑着说,“负责守护着某族的圣地和财富。”
明明是主人,却又变成了侍者,秦安然真是头大。
“那我们是不是永远都斗不过他了?”雷俊宇在一旁义愤填膺的说,“难道我们就得这样憋屈吗?”
“我记得,圣峰的藏书阁里,有几卷书是关于上古族的记载。”易牙说。
“那里面说的是什么?”秦安然问。
易牙苦笑:“那几卷书并不是我能力所能打开的,必须要圣主和圣子同时打开阅读。”
秦安然望着小乐,“只有我们才能打开?”
“嗯。”易牙点头说,“或许,里面会我们想要的信息。”
“那我们岂不是又得回圣地去了?”小乐说。
“只能这样了。”
秦安然暂时还不想回到圣地,她担心,进去后,会出现什么状况,导致不能出来。那里的一切都很好,也平静,如同仙境一般,但是她不想在里面长期待着,没有激情静静感受着岁月的流逝。
她喜欢外面这种充满了各种未知变数的生活。
*
秦安然不甘心什么都不了解就离开京城。
她揣着小黑貂,和白蛇帝一起,准备悄悄的潜入了元首府。
元首府的守卫并不森严,很容易潜入去,更何况,白蛇帝会隐形术,几乎都算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而秦安然则在他的屏障下,也旁若无人地跨入了元首府。
小黑貂那小小的鼻子微微皱了起来,然后抽了抽,小爪子指向前方。
“有情况?”秦安然悄声的问。
小黑貂点点头,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带路奔走。
秦安然和白蛇帝跟上。
小黑貂在一个大门紧锁的小院子前停了下来。
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的歌声。
歌声飘渺动人,犹如天籁一般,听得人感动得想要流泪。
歌声是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唱出来的,秦安然一个字都听不懂。
小黑貂偏着小小的头,一副听得很入神很陶醉的样子。
“小貂,你能听懂?”秦安然问。
小黑貂点点头,爪子在地上写了起来:歌词的大意是说,在上古的时候,神族和妖族的一场大战,导致两败俱伤,天地崩塌,人族苦难……
“歌词用的也是上古语言?”秦安然问。
小黑貂点点头。
“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唱着这样的歌。”白蛇帝说。
“嗯。”
秦安然抱起了小黑貂,和白蛇帝跃上墙头,想要跃过去,却不料,如同撞到弹簧一般,一股强大的斗气,把他们撞了回来。
秦安然和白蛇帝互相对望了一下,重新提起飞跃。
砰——
他们所用的力气越大,从里面弹出的斗气就越大,仿佛有一个强大的防护罩罩着里面似的,任什么办法都无法跃进去。
小黑貂也没有办法,根本就无法卸掉里面的斗气。
里面的歌声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秦安然真的很好奇,里面到底有谁,到底是什么人能结成如此强大的防护罩,难道是李炫亮的力量?
怎办才好?
正纠结着,有一个女佣打扮的女孩,手里捧着一个水果拼盘向这边走来。
因为他们都处于隐身状态,也不用闪避,就是在一旁看着。
这个小女佣应该不懂任何的武功和斗气的一般人。
她来到门前,敲了三下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黑貂簌的一声,跟着窜了进去。
秦安然和白蛇帝也毫不犹豫,紧紧跟着女佣后面。
跨步进入,没有感受到任何防护斗气,一切都很平常。
怎么回事?
难道只有不动用任何力量进来,才不会遭受防护?
歌声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不是听着歌,被歌的意境所感动,小女佣的脸上出现了悲恸之色,眼里清泪直流。
秦安然的心也是悲戚戚的,只有白蛇帝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拐过一条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荷花池。
白色,粉色,黄色的荷花开得正盛。
在荷花池中央,有着一个大大的石台,石台上匍匐着一条婀娜的人形,一头比秦安然还要墨黑的长发,发尾飘荡在池水里,像海藻一般散开。
在头发的遮掩下,秦安然惊讶地看到了一条金色的蛇尾。
而蛇尾之上,却是人身。
因为是背对着,她还看不起脸。
歌声正是从这个蛇尾人身的怪物上传来的。
她转脸看了一下白蛇帝。
只见他脸色苍白,噗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满脸膜拜之情。
而小黑貂,也神情凝重,双眼不再滴溜溜的转。
小女佣沿着石桥,走到石台,把手里的水果拼盘放下,然后转身离开。
歌声停住。
金色的蛇尾婉转地摆了摆,头立了起来,并且转向秦安然等人。
那是一张无法仅是用美丽来形容的脸,妖媚倾城,迷惑众生,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她的眼瞳是金色的,犹如吸进了世间所有的光华,让人无法正视。
白蛇帝依然低着头在跪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安然直直地站着。
她想不明白,这个人头蛇身的尤物到底是什么来的?
难道是他们之前所说的上古妖族?
李炫亮家里竟然养着这样的一只妖族?